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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 瘧疾患者 文 / 公子侑

    夏娘抱著白彩的大腿嚎啕不止,要不是陳墨軒提前給忠王和岑泰山打過「預防針」。

    這兩位指不定會想歪到哪裡去。

    不過,就夏娘這架勢,白彩也是負心人啊,妥妥的啊。

    白彩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夏娘怎麼就瞅準她了呢?

    一用力,往後一退,夏娘癱倒在地,抬起如水美眸。夏娘欲語還休,一副嬌滴滴的小模樣。

    特別是她香肩半露,身上的破布擋不住丁點兒的旖旎風情。

    「你這是幹嘛!」張婆上前喝道,騷蹄子,露出這副模樣做什麼!

    夏娘一身薄裳,緊咬著粉嫩下唇,瑟縮了下肩膀,「張婆……我真的知錯了。您、您不要打我啊。」

    說完,掩面而泣。雨打梨花不外如是。

    白彩脫下罩在外袍上的深藍紗衣遞給張婆。

    張婆想給夏娘披上,夏娘卻尖叫著退後幾步。

    「公子,公子……阿四公子,我都依你、依你。」夏娘抬手掩唇,跪在白彩腳邊,「您、您不要打夏娘啊。夏娘會服侍你。舒舒服服的。求您收了夏娘吧。」

    白彩嗤笑:「夏娘姐姐!你是怎麼知曉阿四是男子的?畢竟,之前你可是一直阿四妹妹阿四妹妹的叫著啊。」

    夏娘捂臉啼泣,「阿四公子,我是真的無路可去了。求您……收了我吧……」

    白彩給張婆使了個眼色,張婆秒懂,架起夏娘,跟白彩說:「公子,我先帶她家去。」

    白彩點頭,既然是未知,還是放在眼皮底下比較好。

    陳墨軒走過來,「桃花運啊。」

    「怎麼會這樣啊。」白彩懊喪的拍拍頭。

    「女人一直都是麻煩的。你看起來太好欺負了。」陳墨軒將白彩從頭頂到腳底打量了個遍。

    白彩沒說話,也沒跟離她幾步遠的忠王和西北侯解釋一下。

    「總覺得不對勁。」白彩說。

    「陰謀的味道?」陳墨軒問。

    白彩說:「是……夏娘的,臉色……」

    雖然是灰撲撲的一張臉,可是臉上不正常的酡紅是擋不住的。

    而且,夏娘抱住她腿時,她能……

    「張婆!糟了!」白彩抬腿就往家裡趕,回頭沖陳墨軒喊道:「你去叫儲挈來!他是我的大夫!」

    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啊!白彩心裡發狠,要真如此,她定會將夏娘剝皮拆骨!

    「你先出去。」白彩冷著臉跟張婆說。

    清脆的一巴掌扇在夏娘臉上,夏娘被打的一個趔趄倒在炕上。

    夏娘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彩。

    白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一手捉著手腕,只有這樣,她才不能一巴掌拍死這作死的女人。

    「誰讓你來的?」

    許是白彩下手太狠,夏娘忘了很好的遮掩,囁嚅的說:「我……我、我不知道,阿四,你在說什麼。」

    「相公拋棄了我,難道阿四你也不管我嗎?你不是一直很同情我嗎?」兢淚珠滑落,好不淒慘。

    白彩冷笑一聲,捏著夏娘的下巴,直直的看向她眼底。

    恐懼,嫉恨,怨毒……就是沒有了當初的和善。

    或許,一開始,這就不是個和善的人。

    「夏娘,人笨一些沒關係,可恨的是,有人自作聰明!儲挈!來了嗎!」

    「來了!來了。公子,小人來了。」儲挈心裡叫苦,鞋子都在路上跑掉了一隻。

    白彩雙手環胸,冷眼看著儲挈給夏娘把脈。

    看著儲挈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的凝重。白彩就知道跟她想的差不離。

    「怎麼了?」陳墨軒見白彩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問道。

    白彩嗤笑:「只是沒有一刻比現在想殺人而已。」

    「白樺,你去叫鄧有才來!」白彩道。

    白樺應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儲挈提著藥箱覆到白彩耳邊說了幾句,越說白彩臉色越難看。

    「好啊,你救活她。」陳墨軒聽白彩說。

    儲挈瞄了眼不遠處看戲的忠王跟西北侯,「主子,這九成九是衝著您來的。」

    白彩哼道:「我說十成十。你不用管我。先把該做的做好。」

    「藥備的很足。」儲挈說。便告退說要回去準備一下。

    古人真是聰明,都知道準備病原體傳染源了。

    現在還是暮春,離著夏季雨季還有段距離。

    把患病的夏娘扔到西北還是她地盤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還是得盡快安排杜澤米和齊大壯進帝都啊。

    只覺得這是個機會。

    危機等於危險和機遇。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危險,應該說是

    她手上三個村子的危險扼殺在牢籠中。

    再或者,應該加上整個桐城。

    儲挈用青蒿熬了大鍋湯分給眾人食用。

    將自己全身上下洗乾淨的張婆仍是心有餘悸,夏娘要染的真是那種病。她也不遠了。

    「是瘧疾。」白彩端起一碗青黃色的湯水,吹了吹,淡然的目光掃過忠王跟西北侯。

    仰頭喝完。白彩抹了把嘴。「王爺您要是執意去江南的話,也捎上我吧。」

    忠王皺眉,怒道:「危言聳聽!」

    白彩聳肩一笑,「愛信不信。反正過不久,瘧疾就會蔓延開來。」

    「吶。裡正來了。」白彩笑著起身,她笑的很美,但是卻不帶絲毫問道。陳墨軒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邊勃發的怒氣。

    「失陪一下。」白彩跟忠王說。還是先讓忠王冷靜一下吧。

    白彩到堂屋去見鄧有才。

    為了治瘧。白彩之前讓儲挈準備了好些藥,足夠三個村子使用的了。

    白彩雙手環胸,對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鄧有才說:「給你藥拿回去發給村民吃。」

    鄧有才問:「什麼藥?」

    白彩道:「治瘧疾的。」

    鄧有才驚訝道:「可是我們村子沒……」

    「是防治防治!總之你照辦就是了。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面。要是一旦有人沒有服用,到時候染上瘧疾。我不會再管!燒死了事。」白彩說。

    「這……」鄧有才手足無措。他以為白彩叫他來,是為了……

    鄧有才惶惶不安,低頭想著措辭。

    白彩這廂卻叫來張婆和吳閔跟鄧有才一道下山派藥。

    她說的很明白,就在村中央的打麥場上發。

    挨家挨戶的發,看著他們吃!

    有沒到的,沒吃的。挨個給她記下來!

    白彩雷厲的手段已初露鋒芒。

    吳閔問:「沒吃的要逼他們吃嗎?」

    白彩冷哼道:「不吃拉到。」不吃正好給她省下藥。

    杜澤米跟達尚鐸上午跟著一塊回來看望一直忙研究的丁月章。

    三兄弟湊在一塊說了些話。

    白彩派人來叫杜澤米跟達尚鐸,說是有事要他們做。

    跟達尚鐸杜澤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下。

    白彩讓儲挈隨著達尚鐸到另外兩個村子去派藥。

    「那我呢?」杜澤米問。

    「公子。」齊大壯站在門口喊道。

    「你進來吧。」白彩道。

    「我讓你們去帝都,我總有一天要回去的,你們先去給我探探路。探聽一下帝都的消息。要是能交好幾個世家子就更好了。」

    「哦,對了,挑幾件好的白瓷去當做禮物。另外,在帝都給我選間鋪面。我要在那裡開店。這些銀票你們先拿著。嗯,最後是再弄個瓷窯。建大些。」白彩遞給了杜澤米一萬兩銀子。在那個揮金如土的帝都,這一萬兩真還不算多。

    「我就這些,要是不夠,我會派人再去給你們送。哦,還有這封信。你們拿著這個去投奔他們。他會罩著你的。」白彩又交給了杜澤米一封信。

    杜澤米說:「那帝都會不會也有瘧疾呢?」

    白彩點頭,「嗯,這是方子。不要打開,等著一道給姬滿大哥。我還讓人給你們備了一包藥,路上帶著。」

    「公子,我覺得我跟大壯應該盡早出發!」杜澤米說。

    挑了幾件精美細緻的白瓷,又拿著白彩給準備的藥還有一些吃食以及白彩剛寫完的《封神演義》和幾個聊齋故事。

    想想,白彩又把空間裡冷靈泉浸泡的幾塊玉拿了出來。靈氣逼人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這是她當初花幾兩銀子從攤子上買的,現在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一切收拾妥當,杜澤米帶著齊大壯出發了。

    臨走之前。白彩叮囑道:「你們兩個要好好幫扶。」

    齊大壯點頭,「大壯定當以杜大哥為首!」

    他們是在第二天早上走的,坐船,沿著水路走。

    這是白彩的意思,這樣他們不用在路上見到一路飽受瘧疾折磨的民眾。而且也快,不出一月就能到達帝都。希望他們能幫上姬滿的忙啊。

    忠王一晚沒睡,他是見識過瘧疾的,知道瘧疾有多麼可怕。

    被白彩關在屋裡的女人跟瘧疾病人的症狀相差無幾。

    「怎麼會是江南?」忠王道,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身邊的西北侯。

    西北侯歎道:「王爺該想的是一個女人怎麼會從江南跑到西北的吧!」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白彩淡然開口道:「現在該做的難道不應該是防治嗎?趁現在瘧疾還是小範圍先派藥比較好吧?」

    「白家小子,你那藥有效?」忠王虎眸圓睜,沉聲問道。

    白彩聳肩,「有沒有效

    得看夏娘什麼時候恢復。再說,那藥也沒毒不是嗎?」

    不過,請不要以為她是會大方的拿出藥房的人哦~~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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