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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1 對策 文 / 公子侑

    裴臻聽聞西前村出現瘧疾病人也是大吃一驚,當下立刻帶著人們趕到西前村。

    此時,他們正在奔向西前村的路上。

    裴臻想的很多,但那都只是他的猜想,一切等見了那個女人才能作數。

    家裡很明顯的低氣壓並沒有影響到白小多。

    當太陽穿透厚厚的雲層在大地上投出第一縷陽光時,白小多伸個懶腰,探出頭來。

    嗯,魚唇的餵食官(白樺)沒在,嗯,摸摸肚子。餓了捏~~

    蹬蹬蹬的跑到堂屋。全然不顧屋中的低氣壓。撲到白彩懷中蹭啊蹭。

    「餓了。餓了,餓了……」白小多撅著小嘴唇嘟囔著。

    白樺彎下腰,「乖,哥哥抱抱。來來。」

    「表表……表表!」白小多怒視白樺。

    這魚唇的人類居然敢不來伺候他起床!

    小肉巴掌呼呼的扇在白樺臉上,清晰可見。小腿還不斷蹬搖著。

    「喲,這是哪家的孩子,可真是威風啊!」忠王被白小多吸引了部分注意力,上前想逗逗白小多。

    「……」被白小多一巴掌呼的無語的忠王。

    白彩揉揉額頭,跟忠王說:「王爺,您先跟侯爺商量商量吧。裴臻一會兒就快來了。阿軒,過來幫我燒火!」

    「頭疼啊!」白彩歎氣鑽進了灶屋。

    陳墨軒想,其實他不想幫白彩燒火的。但是,這屋裡的氛圍略難受。

    白彩從空間裡取了些冷靈泉水倒在鍋裡。

    忠王跟西北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的。

    不管是誰,一旦有恙,要是一番波瀾。

    她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想蠻族趁機而入的。

    靈泉水能愈百病,拿來防治瘧疾貌似有些小題大做。

    不過,還是得用啊。

    後院裡的那口井在昨天晚上她往裡面加了些靈泉水。

    她貌似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白彩苦笑。

    蒸了幾籠香菇肉包,切了些酸菜,再煮了一點牛奶。這是給白小多跟白樺準備的。

    「牛奶熟了。」白彩往裡面放了些楓糖漿,拿著勺子攪拌了一下。

    「誒,阿軒,你葡萄剝西瓜好了沒!」白彩不耐的說。

    「好了好了!」陳墨軒把山葡萄挨個剝去皮放進小碗裡。

    白彩又拿水沖了一遍。便將晶瑩剔透如珍珠大小的葡萄倒進牛奶裡。

    葡萄籽很小白彩倒是不擔心。

    白小多那牙口可厲害的緊。

    「粗茶淡飯,王爺跟侯爺莫要介意。」白彩擺好碗筷對早就坐好等在一邊的忠王和西北侯說。

    「沒事!」忠王依舊是豪氣的一揮大手。

    「喝一口,乖乖~~」白樺抱著白小多一口一口的餵他喝牛奶。

    白小多在白樺懷裡一扭一扭的。喝一口吐一口。

    白彩吃完兩個包子,看見白小多吐了一身和一桌子的牛奶。

    二話不說,上前奪過白樺懷裡的白小多。抱到一旁啪啪的打了幾下屁股。

    「你得意了哈!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浪費糧食!白小多你聽過我話沒!」白彩擼擼袖子,指指外面,「想走可以馬上走。我家廟小養不起!」

    白小多被白彩給打懵了,一聽白彩不要他了。當下哇的一聲給哭了出來。

    「姐姐姐姐……」哭著要去抱白彩大腿。

    白彩歎口氣。提溜著白小多後脖領。「好,我送你!白小多!」

    「得得得得……」白小多沖白樺大喊,眼淚跟斷線珠子似的不要錢的往下掉。

    白樺也呆了一會兒,要知道公子是很疼白小多的啊。

    「哎,公子!」白樺受不了白小多可憐兮兮又萌萌噠的眼光,當下就拔腿跑了出去。

    忠王跟西北侯對視一眼,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神展開。

    只要陳墨軒知道。白彩是真存著要教訓一下白小多的心思的。

    「自己想哪裡錯了!」白彩提溜著白小多將他關屋裡。「先餓上幾頓,別出來哦!」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白小多嚎啕大哭卻還是喚不醒白彩的同情心。

    「白樺,你過來。」白彩叫了聲心神不寧的白樺。

    「……是公子。」白樺不捨的看了眼關白小多的房間。想要真的餓幾頓他會乖的話。那多可憐!

    「得得得得……」白小多小胖手捂著臉得得的叫著,眼淚辟里啪啦的往下掉。

    陳墨軒輕巧的打開房門,鑽了進去。

    「裝!再繼續裝!當心小白菜真趕你出去!」陳墨軒哼道。

    「魂淡啊魂淡!」白小多一見陳墨軒來,也顧不得掉眼淚了張牙舞爪的衝過去。

    「嘿!居然都會說粗話了。你說,小白菜要是知道,會不會更生氣呢?」陳墨軒兩

    指輕易的捏著白小多的腮幫子。

    白小多怒視他。簡直不能更悲憤!

    不過,他只是個小虎精。既不能目射霹靂也不能引來天雷的。略悲催。

    陳墨軒歎口氣,「你知道。小白菜為了給你煮碗牛奶費了多大功夫嗎?又是剝葡萄又是弄西瓜的,你倒好不稀罕。她已經很煩了你也別再去煩她。你要是真想過人類的生活就得遵守人類的規矩。不想,就立馬滾回你的深山老林!否則遲早有一天會給小白菜招惹禍端!」

    「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畢竟你也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

    陳墨軒說完這句話就關門離開了。

    白小多躺在炕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你不擔心那小子?」忠王問。

    白彩搖頭:「要他吃個苦是好的。否則,以後更吃不了苦了。」

    白樺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鼓起勇氣跟白彩說:「公子,我回去看看小多吧。他這樣。有我的大部分責任。」

    白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好啊,你去吧。不過,不能太寵他。」

    「知道了。」白樺拔腿就往家裡趕,跟趕過來的陳墨軒擦肩而過。

    他們此時站在家門口的湖邊前。西瓜秧已經爬成一片,離著成熟還有兩個來月。

    臨近湖邊,澆的水多,西瓜秧苗長的足夠快。

    湖邊蘆葦蕩浩浩湯湯,仿似大片碧綠的海洋。

    「見之心闊啊。」忠王感歎道。

    西北侯岑泰山則問白彩:「你怎麼知道那女子是自江南來的呢?」

    白彩道:「紋布巾。」

    「紋布巾?」忠王皺眉。

    紋布巾,即手巾。潔白如雪光軟如棉,拭水不濡,用之經年。不生垢膩。

    這是書上對紋布巾的描述。而事實卻也如此。

    白彩咬准了夏娘來自江南。卻沒有說,紋布巾的主人來自江南。

    一些事情,忠王管得。西北侯管得,她,卻管不得。

    「哎,怎麼兩隊人馬?」陳墨軒指指山下小路問。

    白彩蹙眉,現在想來,羅大成給她的蝦苗跟蟹苗也快來了吧?

    果不其然,來的不僅是裴臻還有江北羅家的幾個僕從。

    「奉公子之命特來給白公子送上蝦苗蟹苗。」其中為首一人拱手抱拳道。

    白彩點點頭,「辛苦了。」

    忠王說:「你先忙你的吧。」

    白彩笑笑:「好吧。你們先跟我來吧。」

    陳墨軒當仁不讓的跟著白彩。

    留下一臉平淡卻難掩急色的裴臻。

    「江源跟我說了,事情真是如此嗎?」行了個禮,裴臻急切的問道。

    忠王點頭。一臉沉色,「或許還要糟!」

    「瘧疾並未爆發不是嗎?」岑泰山道。

    「可江南已經在所難免了,你忘了,今上……」忠王眼中憂色難掩,歎道。

    依今上的性格,現在恐怕……

    「本王得盡早趕去江南!」忠王道。

    裴臻道:「請把白綵帶上吧。我覺得他一定很有主意。聽說他有治療瘧疾的良藥?」

    「還不算,那個患有瘧疾的女人還沒好。」岑泰山道。

    「也沒死就是了。」岑泰山補充了一句。

    裴臻問道:「不知王爺侯爺。您們覺得讓白彩獻出方子的…」

    「也只限於想想把。」岑泰山說。

    忠王道:「你得給出足夠的好處。」

    好吧,這兩個人精從本質上說是看透了白彩。

    「那我跟他談談吧。盡量吧。」裴臻覺得人生略黑暗。

    有一個患瘧疾的。就有可能有一群。

    發現了一個,那一群未必能及時發現啊。

    不是每個人都是白彩,死精死精的啊。

    白彩將羅大成的幾個僕從安頓好了。並請他們喝了一碗特製解渴茶,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他們是防瘧疾的。只是提醒他們不要到處亂走。

    幾人急著回去覆命。休息了一天就要離開。

    白彩無法,只得將治療瘧疾的藥丸裝了一小瓶交給領頭的,「這是可以治療時疫的良藥。危機時刻,可以拿出來和成水救你們家少爺。」

    領頭的心裡不以為意但礙於白彩身份,白丞相唯一的兒子加前理藩院尚書的身份,也只好感激的接了過來。卻不成想,這藥不僅救了羅大成一命也救了他全家老小一命。

    青蒿草再加上幾味藥,起藥性不衝突,還能起到補氣養身的作用。這樣即使有心人查看,也查不出來。

    補氣養身的藥是很常見的,但是青蒿可不是。

    雖然是一抓一大把,但是有誰能認出來呢?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平時瞅都不瞅一眼的路邊野草會是救他

    們命的良藥吧?

    裴臻如白彩意料之內的來找她要方子。

    白彩挑眉,當她是聖母還是聖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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