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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以後順其自然 文 / 凰梧

    從認識到現在這麼多年以來,蔚惟一還是第一次聽段敘初彈鋼琴,沉靜而柔和的曲子緩緩流淌,像是置身在大自然的美景中,遠離紅塵的喧囂紛擾,四周靜謐無聲。

    蔚惟一閉上雙眼感受著曲調,只覺得神清氣爽彷彿四經八脈都被打通一樣,深呼吸吐出所有的濁氣,整個人順暢無比輕鬆,曲調淨化著人的內心,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拋開人世間的各種**和誘惑,這樣的天籟之音連不懂鋼琴的囡囡聽的都很陶醉。

    音樂由心生,不同的心境彈出的琴音有太大區別,而若非是段敘初這樣運籌帷幄,並且閱歷深厚的王者,一般人也彈不出這樣的曲風來。

    一曲彈下來,蔚惟一沉浸在其中許久沒有脫離出來,囡囡突然拍起手來,「好神奇,爸爸彈得真好聽,囡囡也要學。」

    蔚惟一這才回過神,睜開眼睛看過去,只見段敘初一身濃墨重彩的衣衫,和黑色的鋼琴相得益彰,側過頭看向囡囡時,他墨色的發線垂覆下來,陽光灑過來,映入蔚惟一眼簾的那一半側臉輪廓被柔化,越發俊美而又溫柔,段敘初唇畔噙著憐愛的笑,那樣迷人的畫面讓蔚惟一看得都有些癡醉了。

    蔚惟一安靜地站在父女兩人身後不遠的距離,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就破壞了這美麗生動的畫面,她聽著段敘初用低沉磁性的聲音給囡囡講解著理論上的知識,教囡囡的手指如何落放,而學鋼琴首先從高抬指、腕動作和指落動作入手,基本功熟練了,再難的曲子都不在話下。

    段敘初教給囡囡後,就讓囡囡自己練,他坐在身側偶爾低聲指導囡囡,囡囡很快就摸熟了琴鍵,那麼接下來靠的就是毅力了,這是一個枯燥而漫長的過程,不知道最初的新奇感過後,囡囡能不能堅持下去。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囡囡比蔚惟一當年刻苦努力多了,安靜地坐在那裡彈了幾個小時,期間都沒有停下來,直到吃飯時蔚惟一心疼地拉過囡囡,「囡囡,你還小,不要急於求成。」

    段敘初給蔚惟一和囡囡盛著湯,囡囡眉開眼笑地說:「鋼琴很有意思,囡囡是因為喜歡才努力的,並沒有勉強自己,媽媽你不要擔心。」,她接過段敘初遞來的湯,再遞給蔚惟一,「我們吃飯吧。」

    「那好吧。」蔚惟一對囡囡很溺愛,自己從小到大被母親逼著學各種才藝,她不想讓囡囡也這樣,「囡囡不想學了,就告訴媽媽,媽媽不逼囡囡。」

    「嗯!」

    吃過晚飯後周醫生教囡囡看五線譜,客廳裡的電視開著但沒有聲音,蔚惟一的腦袋枕在段敘初的腿上睡在那裡,而段敘初一手拿著雜誌翻看著,一隻手掌落在蔚惟一的臉上,偶爾指尖穿過她的頭髮,溫柔繾綣。

    這樣的日子簡單卻美好,是蔚惟一和段敘初追求的。

    期間周醫生想起一件事,轉過身提醒蔚惟一,「蔚小姐,明天是江茜和賀朝禮的婚禮,你沒有忘記吧?三天前我也提醒過你了。」

    「啊?」蔚惟一聞言豁地從段敘初腿上坐起來,扶住額頭慚愧地說:「我還真忘了。」

    最近只顧著公司和段敘初談戀愛,昨天又鬧出那樣的緋聞,直到現在裴言嶠都沒有給個回音,她哪裡還想的起來江茜結婚的事?

    蔚惟一轉過頭問段敘初:「阿初你收到請柬了嗎?他們是一個月前送到我公司的。」

    「嗯。」段敘初的目光仍舊放在雜誌上,語氣淡淡的,「準備跟你提一下,不想去的話,我也安排了其他的。」

    蔚惟一聽後想了想,很艱難地下了決定,「江茜希望我們去,我也答應過了,我們總不能失約。」

    說起來江茜和賀朝禮之前就打算辦婚禮,但由於江茜肚子裡的孩子大了,賀朝禮又想給江茜一個完美的婚禮,所以江茜把孩子生下來後,才又定在明天舉辦婚禮。

    「嗯。」段敘初向來不太喜歡關注別人,蔚惟一既然這樣說了,他就沒有再反對。

    蔚惟一坐在那裡抱住段敘初的手臂,腦袋靠上他的肩膀,「江茜那天在電話裡說生的是男孩,那幾年裡跟你維持著婚姻,她自己過得也不好,而如今嫁了她愛的男人,還生了一兒一女,倒是沒有什麼遺憾了,並且兜兜轉轉那麼多年,選擇的還是初戀,真是幸運。」

    段敘初皺起眉毛,沉下臉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羨慕別人什麼?我們兩人也是初戀。當然,你若是埋怨跟我在一起沒有第二個孩子的話,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蔚惟一驚顫,猛地抬起頭看向段敘初,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蔚惟一連忙解釋,「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寧願看無聊的財經雜誌也不理我,我不是找話題跟你聊天嗎?」

    段敘初還是繃著臉色,唇線抿著目光複雜深不可測,「找話題可以,但以後不能再提生不生孩子這樣的話題。」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提到這個問題段敘初比蔚惟一還要敏感,大概是他也後悔做絕育手術了吧?畢竟他那麼想要第二個孩子,蔚惟一咬咬唇,埋下腦袋低聲說:「對不起。」

    「用不著道歉。」段敘初無奈地歎氣,用掌心不輕不重地摩挲著蔚惟一的臉,他的重瞳裡浮動著什麼一片複雜深沉,過了半晌他才彎起手臂把蔚惟一攬入胸膛,下巴抵在蔚惟一的頭頂,他用力地閉上雙眸。

    那邊囡囡犯困了,蔚惟一掙開段敘初,讓段敘初先去洗澡,她走過去牽著囡囡往樓上走,「明天爸爸和媽媽要去參加欣欣的爸爸媽媽的婚禮,囡囡你待在家裡練琴好吧?」

    「嗯!」囡囡乖巧地點點頭,仰著小臉看著蔚惟一,「媽媽,你看欣欣的弟弟都有兩個多月大了,你和爸爸卻一直拖著沒有動靜,爸爸媽媽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呀?」

    蔚惟一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她剛跟段敘初和好,沒有考慮過這方面,而且段敘初並沒有提起,甚至什麼承諾也沒有給她,所以她就這樣又一次沒名沒分地跟了段敘初嗎?

    蔚惟一心裡有些不好受,但她還是願意耐心等待段敘初,笑著對囡囡說:「婚禮其實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只要爸爸媽媽相愛,每天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說呢囡囡?」

    囡囡擰著眉毛認真地想了想,這才同意蔚惟一的觀點,「嗯,只要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蔚惟一摸摸囡囡的腦袋,和囡囡一起洗過澡後,她穿著浴袍回到自己的臥室,段敘初長身玉立在玻璃窗前背對著她,蔚惟一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段敘初的腰,「阿初,今晚總可以了吧?」

    誰知段敘初卻極其冷靜地說:「你先給裴言嶠打個電話。」,他轉過身,燈光下他的眉眼修長俊逸,卻是攢起紋路神色凝重,「一天過去了他都沒有回應,我擔心夜長夢多,會出現什麼變故。」

    他向來滴水不漏,習慣性掌控一切,蔚惟一點點頭,放開段敘初後她把電話打過去,那邊傳來的卻是裴言瑾的聲音,「惟一。」

    蔚惟一面無表情的,也沒有跟裴言瑾客氣,「我找裴言嶠。」

    「我們在醫院。」電話這邊裴言瑾站在病床前,低頭凝視著打過鎮定劑才沉睡過去的裴言嶠,他的嗓音沙啞透著痛楚,「他喝多了酒,吐的很厲害,又不願意停下來休息,我只好把他弄來醫院了。」

    段敘初離蔚惟一很近,聽到後他的面色微微一變,薄唇顫動泛著蒼白色,蔚惟一知道段敘初和裴言嶠到底有多年的兄弟情義,走到這一地步,裴言嶠失憶無關痛癢,但段敘初卻很痛苦。

    蔚惟一自己心裡也不好受,無聲地握住段敘初的手,面上不動聲色地對裴言瑾說:「不管怎麼說,逃避也沒有用,他必須要為自己所做的付出應有的代價。如果他醒來的話,請裴大少幫忙勸勸他。」

    蔚惟一這番話說的太狠,但她不得不這樣,所幸裴言嶠沒有聽見,裴言瑾抿抿唇,艱澀地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惟一你再給他幾天時間。如今他時時刻刻把自己灌醉,根本不想去面對。」

    「你也不是那麼絕情的人,一個男人為了你醉生夢死的,你至少也該有最起碼的同情心吧?再者說解決問題的方式不是只有這一種,他已經把自己搞得不是自己了,你又何必把他往死裡逼?」

    蔚惟一怎麼可能不心疼裴言嶠,但她有她自己的立場,長痛不如短痛,裴言嶠過去這幾天,想通了自然就釋懷了。

    「我」蔚惟一眼中酸楚,想說些什麼,手機卻被段敘初拿過去,段敘初平靜地對裴言瑾說:「你好好照顧他吧,明天之後他還是不願意出來澄清的話,我會另外想辦法解決。」

    即便這件事其實是湯鈞恆做的,但很明顯裴言嶠樂見其成,不願意出面解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裴言嶠和湯鈞恆是同夥,這也是段敘初不能原諒裴言嶠的。

    蔚惟一一愣,淚水猝然間湧出來,「阿初。」,他其實始終下不了狠心吧?即便當初把話說到那種份上,在段敘初的心目中,裴言嶠還是他的兄弟。

    段敘初掛斷電話,抬起大拇指幫蔚惟一的眼淚擦掉,「惟一,我只是讓你下定決心而已,但對於裴言嶠來說,愛上一個人,他並沒有錯,就像這些年對你我也用過很多手段一樣,不過都是在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女人。其實我難過的是裴言嶠裝失憶,否認我和他之間多年的兄弟情義。」

    蔚惟一詫異,「你說他的失憶是裝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憑感覺,而且我也太瞭解他,不可能分不清真假。」段敘初摟著蔚惟一的肩膀往床邊走,「好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反正裴言嶠要跟我斷,斷就斷吧,我不怪他,但也不可能再像那幾年一樣費盡心機地縫補這段兄弟情義了,以後就順其自然。」

    蔚惟一點點頭,抱住段敘初的腰鑽到他的懷裡,「你心裡不好受,我們今晚不做了,像昨晚一樣蓋著被子純聊天吧?」

    段敘初挑挑眉毛,不以為然地反問:「正因為我心情不好,你才更應該取悅我不是嗎?來吧,我做好準備了。」

    蔚惟一:「」

    她想到明天要參加江茜的婚禮,照著段敘初這體力,折磨她幾次,明天她哪還有精神?但她感受到段敘初抬頭的**,還是咬牙起身份開兩條腿跨坐在段敘初的小腹上,低下頭去吻段敘初的唇,「那說好了,只做一次,不能影響明天的行程。」

    「誰跟你說好了只做一次?昨晚嘲笑我的身體有問題,今晚該是證明的時候了。」段敘初回應著蔚惟一,同時伸出手探入進去蔚惟一的浴袍裡,一把抓握住她胸前的那兩團綿軟,富有技巧性地揉搓著,好讓蔚惟一動情。

    過了一會段敘初感覺到蔚惟一下身的泥濘,他躺在那裡一手握住自己的龐然大物,一手扶在蔚惟一的腰上控制著她的姿勢,他挺起精悍的腰身猛地從下往上狠狠頂入進去。

    結合的那一刻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段敘初的兩手改為握住蔚惟一的臀部,幫助蔚惟一一上一下地聳動起來,偶爾他自己也會突然間撞進去,每次都讓蔚惟一受不住地叫出聲來。

    這樣女上男下的姿勢十多分鐘,段敘初突然翻身將蔚惟一壓下去,從後面攻入進去。

    後來一共做了兩次,段敘初才意猶未盡地放過蔚惟一,兩人暢快淋漓連澡也沒有洗,甚至段敘初的碩大仍舊埋於蔚惟一的體內,就那樣整整一夜都沒有出來,到了第二天早上又甦醒過來,與蔚惟一面對面就挺動起來。

    「唔,不要了阿初」蔚惟一迷迷糊糊中再次被段敘初要了一次,感覺到滾燙的精華灑入自己的體內,她閉上眼繼續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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