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人去家亂 文 / 唐穎小
等大伯點了頭,律師的目光在我們這些人身上掃了一圈,隨後就打開了自己手裡的文件包,並將裡面的遺囑拿了出來,這會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律師的手上,國內外的律師都是差不多的,將已故人士名所有的資產都一一宣讀了一邊,這人還是簡略的宣讀的,但還是念了好久。網
他大抵是將繼承人的名字放在了最後,前面是對他名財產的一些分割情況,他竟然給了我一錢,並且這錢,我就算只是放在銀行裡吃利息,都能吃到飽。這讓我有些驚訝,畢竟我不是他的女兒,無功不受祿,雖然說飛來橫財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但因為一橫財,遭來眾人疑慮的眼神,我還是受不起。
梁家本來就已經夠亂的了,我連自己的事情都拎不清楚,再摻合進他們家裡,還不被整的渣渣都不剩?於嘉茹也有份,跟我差不多,這麼一來,四嬸看過來的目光就有些異樣了,眼中帶著意思探究,仔仔細細的在我身上不停的打量著。
然後忍不住打斷了律師的話,問:「這顧清城小姐算什麼?於嘉茹我倒是能夠理解,親生女兒嘛,那這顧清城呢?這是為什麼?這遺囑是不是有問題啊?」
律師猛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您是在質疑我的專業素質?」
「先不要插嘴,等律師說完。」還是大伯他們沉得住氣,瞪了四嬸一眼,她就一子沒了聲音,只小小聲的說:「我就是好奇麼。」
我稍稍吸了口氣,略略低垂了頭,但還是忍不住用餘光去看一看梁宸和梁景兩個人,梁景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冷淡淡的,偶爾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上一口。反倒是梁宸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是那種志在必得的樣子,半點也不知道收斂,簡直就是在告訴全世界,這個繼承人就是我!
不過也是,我忘了告訴蘇孟,梁譯權那時候雖然是問了我很多關於梁景的事情,但他曾悄悄告訴過我,他是不會選擇梁景當繼承人的,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網最穩定)理由,就是不想讓蘇孟把家裡弄的烏煙瘴氣,他在的時候她算是乖巧,但他若是不在了得勢了,對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一定會以十倍來奉還的。
所以他一定不會這麼做,他還提醒我對梁景要防,真心最好,若不是就一定要抽離,那會我還給梁景說了許多好話,其實我也是想曾近一這父子兩的感情,可我發現這兩父子,似乎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梁譯權對梁景偏見挺大的,大概也是受了蘇孟的影響,才會偏激。
當然,另一方他不把這個位置給梁景,也是給了我們可能,不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永遠都不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痛苦,完全不像看到的那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面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怎麼可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做的好了,剛剛好,做的不好了,就等著被各方面批評。
然而,當律師讀出梁景名字的時候,我整個人微微驚了一,猛地抬起頭去看那個律師,面上的表情絲毫沒變。梁宸的臉色非常難看,梁景依舊保持剛才的表情,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大伯父的臉色瞬息萬變,但最後也只是抬眸看向了律師,並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臉色微微有些發青,顯然這個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抬手衝著律師招了招手,問:「律師先生,我想問問,這份遺囑譯權之前有改動過嗎?還是一直以來就是如此?」
律師先生又拿出了他的專業素質,先是說了一堆專業術語,然後告訴大伯,「這份遺囑是在梁譯權先生完全清醒的情況做的,這點您不用懷疑,我相信您也不會懷疑我,對嗎?」說著,他還衝著大伯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大伯明顯愣了愣,隨後大伯母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他的目光就掃向了我,伸手往我這個方向指了指,道:「那這顧清城是怎麼回事?她既不是譯權的女兒,之前也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我也很清楚譯權是不會在外面養女兒的,更不可能是**。你現在向我解釋一,是怎麼回事?如果解釋不出來,我有理由懷疑這份遺囑是在譯權神智不輕的情況做的。」
「我還記得之前這位小姐還單獨進入過譯權的房間……」
「大梁先生,您先不要激動,我當然會解釋給您聽,為了保證遺囑的真實性,我還錄音了,我可以放給大家聽一聽。」說完,他又彎身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直錄音,調試了一之後,就將其放在了茶几上。
週遭一子就安靜了來,錄音裡很快就傳出了梁譯權的聲音,說了一堆,大抵意思就是我是他最愛女人的女兒,他想給我錢,就那麼簡單。給錢也好,簡單直接,他大概也是希望我以後衣食無憂,不用為錢奔波像我媽媽一樣吧。
隨後還有一段,就是梁譯權說把繼承權給梁景的錄音。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算是一場定局了,梁景的這個位置也算是坐穩了,我想他要坐上這個位置,之後應該會有一些列的準備工作,比如說第二天就直接向媒體公開,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了。當然,這都是他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我用餘光看向依舊坐在外圍,像個局外人一樣的蘇孟,此刻她的腰桿挺得直,臉上依舊帶著淚水,看似楚楚可憐的樣子,但身上的氣勢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了。她的唇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我想她此刻心裡已經高興極了,可表面上還要偽裝的死了老公很傷心的樣子,也真真是為難她了。
隨後,整個屋子裡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梁景沒有起來發表任何言論,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那樣子,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們這些人只是他手指的一顆小小棋子而已。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更鎮定一些,但之後,我再也沒敢去看梁景一眼。
那天我們守了**,第二天就來了許多人,上午還好,午人非常多。梁景除了早上吃早餐的時候跟我說了兩句話,之後就完全沒有時間來理會我了,其實在這裡,我跟於嘉茹還是比較多餘的。早上的時候我們還呆在樓,午我們就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然而,樓吵吵鬧鬧,我完全就睡不著,也根本就沒有辦法休息,心裡一直發沉,其實也不怎麼傷心,但卻覺得很壓抑。最後,我就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發呆,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發呆,不知不覺中,天黑來都沒有察覺到。直到有人推門進來,我猛地一驚,迅速轉頭,正好房間裡的燈亮了起來。
只見梁景手裡拿著吃的東西,身上的衣服沒有半分的凌亂,在門口站了一,見著我的樣子,還是輕扯了一唇角,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說:「怎麼不開燈呢?」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同樣笑道:「沒注意,樓怎麼樣了?」
「人少了,我看沒什麼事,就給你送點吃的上來,這兩天我會比較忙,你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兒,就找傭人說,知道嗎?」
我跟他隔了兩步的距離說話,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臉上良久,才輕輕一笑,點了點頭,說:「好。」
他現在應該是累的不太想說話,見我應聲就點了點頭,打算出去,我想了一,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小心翼翼的說道:「梁景。」
「嗯?」
「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你爸爸骨灰的事情,我知道之後你會很忙,坐了那個位置,就會有很多事情脫不開身,所以等你爸爸的喪禮結束,我會自己先回市。那邊的事情,我也放不,離開太久我怕顧唯一作亂,那我……我在市等你回來啊。」我看著他的背影,盡量讓自己笑的開心一些,不過笑開了,又覺得現在這種氣氛,笑起來並不合適,也就迅速的收斂了笑容。
他依舊挺著背脊站在那裡,過了好一會,我聽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歎息聲,然後看他點了點頭,說:「好。」
說完,他就往前走去,我一直就站在原地,雙手放在身前,看著他離開。我想他可能變了吧,小叔說錯了,出了戲以後,梁景就不是我認識的梁景了,會變成另一個我所不認識的梁景,冷漠到冷血。我想,我應該還是可以成全他一次的,只要他們能放我一條生路。
見著他伸手拉開了門,我還是扭過了頭,因為我素來不喜歡看到背影,那些離開我的背影,看起來太難受了。
我剛剛轉身,就聽到『彭』的一聲,我略略一驚,猛地回頭,卻是一個人影壓了過來,完全不給我反應時間,直接將我推到了玻璃窗上,狠狠壓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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