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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自保 文 / 唐穎小

    梁宸用身子牢牢的將我頂住,就這樣趴在我的身上與我對視,唇角斜斜的往上揚了揚,好似一點都不心急,似乎非常享受看著我這樣無望掙扎的樣子,我撲過去想咬他的手背,卻被他一子躲開,順勢一轉手,又將我從**上拽了起來,反手死死的將我圈進了他的懷裡。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香,但混合著煙草的味道,就變得有些難聞。我奮力的掙扎了兩,他卻將我死死的纏住,並空出一隻手一把就牽制住了我的巴,強行讓我抬起了頭,一張臉迅速的湊了過來,我本能的往後躲,可他捏著我巴的力道很重,完全也不給我後退的機會。

    他的額頭一子就抵在了我的額頭上,鼻尖同我的蹭了兩,輕輕的說道:「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梁景做的太絕!他想架空我!呵,好啊!那我就毀掉他最要緊的東西!」

    說著,他就微微張嘴,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心裡已經緊張到了極致,但好在頭腦還算保持一刻的清,即刻道:「你毀了我沒用!你要是現在對我做什麼,到頭來最吃虧的人只會是你!」

    他稍稍鬆了口,但依舊靠了很近,他鼻子裡噴出來的熱氣,統統都撲在我的面門上,讓我覺得十分噁心。他冷冷的哼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他其實根本就不愛你,只是利用你而已?」

    「不是!他對我有情,至於有多少,我不敢確定!正是因為他對我有情,你就更不應該動我半分,男人最恨的就是戴綠帽子,更何況你現在這個行為是純粹的以傷害我來報復他,你覺得事後他會放過你嗎?他看到我的慘狀之後,看到我哭的淒慘的樣子,你猜你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我不甘示弱的瞪大了眼睛,與他近距離對視。

    他盯著我看了片刻,低低一哼,在他未開口之前,我再次迅速的說道:「我看的出來,你跟他們母子的關係並不好,或者說你可能還很恨蘇孟。我可以實話告訴你,蘇孟跟我媽之間也有仇怨,她很討厭我,也很討厭我跟梁景在一起。所以,如果你現在對我做什麼,就算你能傷到梁景一點,但我敢保證,你得不到一點好處!甚至還會讓蘇孟高興,這樣一來,梁景跟我之間,更加沒有繼續去的可能性了!」

    「你這麼恨蘇孟,這一回難道想要幫她嗎?」

    語落,我看到了梁宸眼眸中閃過了一道光,眼中燃起了一絲笑意,眼珠子將我上上打量了一番,隨後勾了一唇角,道:「看來你還挺聰明的嘛。」他說著,就在我微笑想要說一句奉承話的時候,他卻忽然湊過來對著我的嘴唇,親了一,隨即便鬆開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轉身坐在了**沿上,並翹起了二郎腿。

    我迅速的背過身去,用力的擦了兩自己的嘴唇,才又轉了回去,衝著他微微的笑了笑,說:「我相信大哥您應該一早就看出來了,您這麼做只是想故意嚇嚇我的吧。」

    他側目看了我兩眼,此時的笑容倒是顯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隨即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道:「坐。」

    我想了一坐在**上還是太**了,就直接走到了窗戶邊的椅子前坐了來,笑了一,說:「這樣面對面說話比較好,不知道大哥想同我說什麼呢?」

    梁宸僅用餘光看了我一會,垂眸低低的笑了一聲,點了點頭,「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的,昨天你跟蘇孟之間的對話,我不小心聽到了一部分,我聽得出來她要對付你,說實話,光憑你一個人的能力,蘇孟大概只需要一個手指就能對付你,但幸好,你有一個梁景,還算能夠制衡她,我想也許我可以幫你。」

    我笑了一,這會倒是有了底氣,笑道:「不是你幫我,應該是互相幫助才對。你說是嗎?」

    他看著我,默了許久,才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梁宸並沒有在我房間裡逗留多久,等他出了房間,我才算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放在茶几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稍稍緊了緊。心裡彷彿壓著塊石頭,讓我有些穿不過氣來,事情依舊往原來的方向發展,沒有絲毫變化,這路,之前該怎麼走,還是怎麼走。

    我本以為有些事情會因為這一趟倫敦之行而改變,現在才發現,其實有很多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梁景是後半夜才回來的,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上,燈也關了,我還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呢,他進門之後,動作很輕,過了一會就掀開了被子,我躺在那兒沒動過,過了一會,我才鑽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身子。

    他略略一驚,聲音略帶著一絲沙啞,「還沒睡?」

    我將腦袋靠在他的身上,笑了笑,說:「等你啊,想跟你說說話,這兩天你太忙,一直都沒怎麼說話。」

    話落,他就伸手開了**頭的燈,身上的襯衣只解開了一半的扣子,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將丟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然後拿了樣東西出來,他在原地頓了一之後,才轉身回來,再度躺了進來,手裡多出了一個白色圓心的陶瓷瓶子,小小的,外面的圖畫看起來挺精緻的。

    他將東西遞到我的面前,「爸爸的骨灰,你拿去吧。明天午我有點時間,可以親自送你去機場,到時候我會給高媛打電話,讓他們按時接機。等這裡的事情都上軌,我再過去。」

    我抬頭想去看看他臉上的表情,可惜他此刻是閉著眼睛的,他此刻並沒有皺眉,可眉宇間卻有一條褶皺的痕跡,看來他如今總是皺眉。我也沒再吵著他,就讓他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來了,依舊是輕手輕腳的,離開的悄無聲息,可惜我感覺到了,因為那天晚上我壓根就沒有睡。

    這天,就我跟於嘉茹一塊回去,小叔還是留在倫敦,看起來似乎是梁景讓他留來的,我也沒多問什麼,午的時候,梁景就過來接我們了。還是一樣的車子,一樣的道路,可惜來的時候,跟去的時候,完全是兩種心情。

    梁景大抵是想要跟我單獨相處的,所以把於嘉茹安排在了另一輛車上,而我依舊同他坐在一塊,他握著我的手,一路上都沒有什麼言語,握著我的時候,時而變的很緊,時而又很鬆,好像是在掙扎什麼似得。

    直到看到機場的影子,他才開口說話,轉過頭來,說;「好好照顧自己。」

    我同他微微一笑,只點了點頭。他緊抿著的嘴巴微微的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拍了拍我的手背,說:「等我。」

    我說:「嗯。」

    梁景只能將我們送到安監處,我們在外頭站了好一會,他的身旁跟著兩個人,梁景的話不多,可以說到了倫敦之後,是越來越少,他只是偶爾看看時間,然後看看我,多的就是一些囑咐的話,其他也沒說什麼。

    就在時間差不多,我跟於嘉茹進去的時候,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將我扯到了一旁,問我:「你會放棄正源嗎?」

    我看著他,大抵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想了一,就老實回答:「不會。」

    就算我媽有錯,但正源沒錯,我也沒錯,要把怨氣撒在我的身上,抱歉我做不到站著不動讓人打。我失去的東西太多了,不想連這最後一點都跟著失去。就好像他不會放棄梁氏掌門人位置是一樣的。

    我,不想一直依附他活著,很多事實告訴我,當一個女人完完全全依附著一個男人而活的時候,是會被嫌棄的。更何況是梁景這種男人,我,不想被他嫌棄。最後成為被他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然後變成一隻無人問津的老麻雀。

    他看了我一會,只微微的笑了笑,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輕輕的拍了一我的肩膀,說:「嗯,去吧,注意安全。」

    我笑了一,輕點了一頭,也客套的跟他寒暄了兩句,就轉身跟著於嘉茹一塊,過了安檢,再過海關。中間我並沒有轉頭,其實我挺怕的,害怕感性超過理性,然後一回頭,衝過去對梁景說,一切都讓你來安排。

    然後我會被他藏起來,由他來慢慢解決蘇孟的問題,然後慢慢的我成了負累。腦子裡忽然就閃過一幅畫面,那就是蘇孟壽終正寢的那一天,梁景的身邊也老早有了一個合法的,碰他到老的妻子了。而我,他媽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可笑的局外人,套在籠子裡,死了都沒有人發現。

    如此想著,我忽然就笑了一聲,於嘉茹十分怪異的看了一眼,問:「笑什麼呢?」

    我笑著抬起頭,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想到了一件挺好笑的事情。」

    等我們進了候機廳,我才終於回過頭去看,但早就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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