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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篇 靈變第24章 儒墨兼行治天下 文 / 朔方冰河

    第三篇靈變

    第24章儒墨兼行治天下

    少年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看了看孔老夫子,說道:「老先生,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我現在就離開這裡,請您告訴我,我該怎麼出去?」說著,就向著那孔老夫子微微地鞠了一躬。

    孔老夫子看到少年這樣彬彬有禮,並不讓人感到厭惡,就說道:「孩子,你若沒有一定的法力,是離不開這裡的。六根不全,無由飛昇。你看你少了一隻胳膊,在外面你也許還可以自由行走飛騰,但是,在這裡,你除非是一切健全完好,否則是飛不出去的。」

    少年試著縱了縱身體,果然是沒有了可以飛昇的本領了。

    孔老夫子接著說道:「我落入這葬麟洞也已經有兩千五百多年的時間了,這裡陽光雨露充沛,沒有四季變化,天天都如清明時節的景象,無論晴雨,都是一派春光明媚的景象,我有鮮花作伴,有流泉唱歌,風過處天籟如琴,雨來時滴瀝如訴,我終日裡都只是在鑽研著我的學問,雖然出不去,但是我也從來沒有厭煩過這樣的生活,反而是自得其樂。只是有一樣,這裡可是沒有能吃的食物啊。」

    少年說道:「多謝老先生的關愛,我也是一個吸風飲露不食五穀的人,不需要食物。」

    孔老夫子笑道:「好啊!原來你也不是紅塵中人了。」

    少年聞聽孔老夫子這樣說,就也笑道:「您老人家是兩千五百多年以前的人了,怎麼這後世傳入中土的佛家的『紅塵』二字。您也知道呢?」

    孔老夫子笑道:「知道。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都知道,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也能夠預測個大概。」

    少年笑道:「這裡雖然是春意盎然,但是卻和外界隔絕,您又是如何知道那外面世界的變化的呢?」

    孔老夫子用手一指那高高崖壁上垂掛下來的一道無聲的瀑布,說道:「就是從這裡知道的呀。」

    那道瀑布無聲的從高高的山崖上面流下來,竟然就像是一個立體的舞台一般。隨著孔老夫子意識的變化,那舞台上面就在不斷變換著各種人物和場景,就像是一個立體的電影節目一樣,那裡面的人物和各種活生生的事件,都在不斷地上演著。

    少年說道:「真是太神奇了,老先生您這是現代人類社會也不曾有的超高科技呀。」

    孔老夫子笑道:「這都是天造地設的機緣,算不得什麼科技,科技的人為的,這裡是天然的。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來歷吧。」

    孔老夫子端坐在那流瀑之前,少年就畢恭畢敬地束手侍立在一旁。到底不是凡人了。他們兩個人就那麼一直一坐一站的靜止著在觀看,這可真是一副奇異的景象。一老一少,都是一副衣弊履穿的造型,但也都是那麼的肅穆認真。

    那流瀑之上的節目一直上演了三天三夜,孔老夫子就和少年一起靜靜地觀看了三天三夜。

    最後,孔老夫子說道:「唉,原來你是墨翟呀。」

    少年也說道:「老先生,墨家雖干板直正,但是也是源出於您儒家的流派呀,您的學問是有著千古不可改易的真理在裡面的呀。我在反對您的治世方略的時候,也還是對您的修身敦品之學肅然起敬的,我現在就很想向您深深地鞠上一躬。」

    說著,少年就向著孔老夫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孔老夫子說道:「正像孫中山不死,最終也會變成個**者一樣,我現在也很欣賞你的兼愛平等之說,真正的仁愛,就應該是一種兼相愛,我當年之所以從來都沒有對『仁』下過一個確切的定義,的確是因為自己有那功名利祿的私心,那時候,我又不是一個葫蘆,可以整天掛在那裡不吃不喝的。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可以暢所欲言了,不再為衣食擔憂了。」

    少年問道:「您不是說,做官是『非為祿也,為行義也』嗎?怎麼」

    孔老夫子說道:「那是我的學生子路說的話,若是沒有子路,我儒家也就會少了太多的陽剛之氣了。」

    少年問道:「您很想念您的學生們嗎?」

    孔老夫子說道:「是的,我很想念他們。」

    少年問道:「那您為什麼沒有能夠和自己的學生們在一起呢?」

    孔老夫子說道:「我死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繼承我的理想了,後世中國的帝王,也只是拿我做一個招牌罷了,正像那些個丫頭們說的那樣,也許是我的學問太過於天真的緣故了吧?竟然就沒有一個王侯將相是真正追求仁義的,他們所追求的也就只是一種秩序罷了,好讓他們自己的享樂生活能夠太太平平長長久久罷了。」

    少年說道:「人世間的道德和律法,也就只是一種秩序的反映而已,沒有秩序,人類又哪裡能夠生存發展呢?秩序是人類社會的一種自然規律,道德是人類的一種天性啊。」

    孔老夫子說道:「墨翟,你說的太好了。道德觀念,只是人類社會的各種秩序賴以確立的準則。只是這人世間久久不能夠消除人類對於物質資料的不平等佔有方式,所以,不同階級的人也就有了不同的道德,大家彼此攻訐,莫衷一是,動亂也就總是在所難免了。」

    少年問道:「依您看,這天下的未來又大致會是一個什麼樣子呢?」

    孔老夫子說道:「現代的人類,其實還是以宗教的形式在發展著的,不管那將人群團聚起來的組織自己叫做個什麼黨什麼派,其實也都只是一種宗教團體罷了,得勢的教派。其宗教理念就會大行於國內。入『教』了。才算是有了陞遷的機會了,大家黨同伐異,其實都是在以『教』

    』的名義來牟取私利罷了。」

    少年說道:「您這不是也對形勢看得很真切嗎?」

    孔老夫子說道:「墨翟呀,你的到來,使我突然的明白了,治理天下要『儒墨兼行』才對呀。」

    少年說道:「歷來中國人的政治,不都是儒法兼行的嗎?」

    孔老夫子說道:「法家算不得是一個真正的思想流派,那只是後世儒家學說獻給帝王將相們的一把刀子、一柄斧子罷了。只有不能夠真正實行仁義的君主。才會大力的運用法家刑名之學。」

    少年聽了孔老夫子的這番言論,不由得就對老人家肅然起敬了,說道:「想不到,您老也還是能夠如此的與時俱進的,朝聞道夕死可矣!您追求真知的精神,真是讓我敬佩的五體投地啊。」

    少年說著就又向孔老夫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孔老夫子謙虛的說道:「哪裡?我們中國人的思想體系,是合中有分,爭論之中又是殊途同歸的,那掌權的人一代一代的亂中有治、治中有亂,國可以亡。但種不可滅,歷朝歷代。想要推翻一個貴族集團的統治,這並不難,到了該倒台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倒了,但是想要毀滅我們的中華民族,那就幾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前的中國,就是要『儒墨兼行』才可以可持續的發展和富強,個人要以儒修身,修身的目的,要以興天下之利而除天下之害的墨學精神為圭臬,不能再提倡那老掉牙了的什麼學而優則仕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個家族的天下,也不是某個政治團體的天下,人人都是自己的主人,人人也都是天下的主人,這樣的社會組織原則,才是通往大同之世的必由之路啊!」

    少年聞聽了孔老夫子的這一番儒墨兼行可以走向大同之世的言論,內心裡面真是熱血澎湃,恨不能馬上就衝出這地下的葬麟洞,到外面的世界裡去實踐這偉大的理想,這是中國人可以引領全人類走向解放的康莊大道啊!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化理念啊!一種中國原生態的民主思想。

    就在這個時候,少年就感覺自己肩頭埋葬著的那隻金剛小靈鼠在蠢蠢而動了,原來是自己精氣神的滋養,使得那只已經破散了元神的小靈鼠又獲得了新生。

    那隻金剛小靈鼠可真不是一個安分的東西呀,剛剛一獲得了新生,就開始不停的在少年的肩頭皮肉之內掙扎了起來。

    少年向著孔老夫子施了一個禮,說道:「老先生,我的一個小夥伴要出來了,我想先迴避一下,您這裡可有能夠讓我獨自待一會兒的地方嗎?」

    孔老夫子笑著說道:「當然有了,想不到你們墨家學派,帶人接物,態度也是如此的馴啊,可喜可喜。」

    少年說道:「我們學派的修身宗旨是藏於心者無以竭愛,動於身者無以竭恭,出於口者無以竭馴,暢之四肢,接之肌膚,華發隳顛,而猶弗捨者,其惟聖人乎?」

    孔老夫子聽了就笑道:「好啊好啊,你能用現代中國流行的普通話來給我解釋一下嗎?」

    少年說道:「君子修身,就要能夠做到深藏於內心的是那不盡的仁愛,待人接物舉手投足的舉止是那不盡的謙虛和恭敬,言談話語之間是那不盡的優和謙遜,這樣將內心的修養融匯於身體的四肢和肌膚,直到老到了頭髮花白頭頂光禿的時候,仍然不捨棄這樣的自我約束自我修養,這難道只是那所謂的聖人才能夠做到的嗎?每一個立志修身的人都是可以做到的,**主席不是就說人人皆可為堯舜嘛,確實也是這樣的,**的時代裡,這種修身的思想氛圍,的確是成為了當時社會的主流共識,其實**主席就堪稱是我們墨家學派的當代鉅子,還有那**副主席所提出的『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社會生活信念,那不僅僅是對**主席『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的解釋和具體的實施策略,而且也是我們墨家學派『兼相愛、交相利』的社會組織原則的一種發展,說我們墨學中絕的,也只是那些搖尾於權貴門前的假儒生的癡人說夢罷了。」

    孔老夫子聞聽少年如此侃侃而談,不禁就興奮地鼓掌大笑,說道:「好啊好啊,真是好啊!太精彩了!真是一語道破天機呀,你是從思想的領域裡解剖了一個時代的精神原則呀!太可貴了!事因難能,所以可貴呀。」

    說話間,孔老夫子就帶領著少年來到了一處曲徑通幽的淨室,然後自己便離開了。

    少年恭送孔老夫子離去之後,就用右手在自己的左肩頭處捏了捏那只正在亂拱的小靈鼠,說道:「金剛,是你又活過來了嗎?」

    老半天的,就聽到有一個極其細小微弱的聲音在喊道:「是我,大哥,快放我出來,我快被悶死了,大哥,快點,我肚子裡面憋了好大的一泡尿了。」

    少年不由得就「噗哧」一笑,用右手的食指輕輕向著自己皮肉之中的小靈鼠彈了一下,說道:「尿罷,再把你尿脬給憋炸嘍,只是你要當心,別再被你自己的尿把你自己給淹死了。」

    小靈鼠帶著哭腔喊道:「大哥,快救命呀,我真的是很難受啊,快放我出去呀。」

    少年說道:「等著。」

    說罷,就一手劈下了身邊的一塊岩石,然後就拿起一塊帶有鋒利邊刃的小石塊,在自己的左肩頭慢慢的割開了一道口子。

    那只頑皮的小靈鼠一下子就從那破口處跳了出來,落在了少年面前的一塊岩石上,也不答話,撩起自己的小**就撒了老大的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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