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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問心路 文 / 贗佛

    不覺三月已過,風雲逸已是將藥極老祖的所有醫術藏書翻閱了一遍,藥極老祖總是不可思議的嘀咕兩句,在看著風雲逸針灸自己的週身各大要穴進行溫養,已是司空見慣。自從一月之前,風雲逸提出要自己針灸溫養經脈來見證自己的醫學理論,藥極老祖震驚的一塌糊塗,除了一些風雲逸無法顧及到的穴道需要自己幫忙之外,僅僅是有一些無關痛癢的錯誤需要自己糾正,不出三日,風雲逸已經登堂入室,讓藥極老祖感歎一聲,蕭索的走進了自己的木屋。

    一早,藥極老祖在幫著風雲逸完成溫養經脈的重任之後,便是離開了陽實峰。風雲逸無所事事,小心翼翼地漫步而去,雖然經脈溫養的已不像過去一般,走一走就血跡斑斑,痛不欲生,但仍需小心,不可用力過度。

    風雲逸走到了陽實峰東邊的山崖邊,只見只有一寸寬半尺長的台階出現在腳下,風雲逸驚異的臨近一看,只見一條石路沿著陽實峰山體蜿蜒而成,如一條盤旋山體的巨龍,蔚為壯觀,鬼斧神工。

    只見眼下台階卻是越臨近山腳越寬,越臨近山頂越窄,最後一階更是一寸寬半尺長,令人震驚,便是太極道聞名遐邇的「問心路」了。

    突然,一陣尖銳的叫聲穿破雲霄,只見一隻雪白色的靈鷹俯衝向陽實峰山體,奮不顧身,風雲逸見狀不禁喊道:「不可!」誰知,靈鷹在撞上山體的瞬間,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飛,打著轉向遠方跌落下去。

    風雲逸看見靈鷹翅膀不自然的扭曲,心覺怕是無法飛翔,跌落山崖,正自傷感,卻看見靈鷹一顫一顫的飛回,淒厲的鷹啼聲迴盪,只看又要衝向山崖,風雲逸勉強運氣高聲喊道:「鷹兒你何必如此,有何困難,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嗎?」

    靈鷹乍一聽,回頭看向山崖,便是急速而來。風雲逸趕忙拿出隨身帶的銀針、草藥,靈鷹踉蹌著飛落頂峰,著急地啼叫兩聲,看著那綿延萬階的問心路,便是倒了下去,竟是暈了。風雲逸簡單處理了靈鷹的傷勢,將變形的鷹翅恢復原狀,便是用草藥敷了敷。才有暇仔細看這靈鷹,只見全身雪白竟無一絲瑕疵,猶如俠女般英氣逼人。

    風雲逸想起靈鷹的怪態,以及暈倒前關切的望著問心路,便是極目望去,百階台階遠近,隱隱約約看見一道人影倒在路上,生死不知。心想:「靈鷹著急如此,想必此人已是出了問題,否則何必如此?看來得去救上一救。」

    也不多想一分,便是一步邁向那窄小的台階,突然一股巨大的壓力隨之而來,風雲逸已是堅韌些許的經脈便是寸寸崩裂,血水四濺,骨肉更是發出滋滋刺耳的摩擦聲,讓沒有任何準備的風雲逸瞬間崩潰,用盡全身力氣的嘶號一聲,要不是因為之前每天遭受著非人的折磨,將其意志鍛煉的堅毅無比,恐怕是早已經暈了過去。

    風雲逸已是想要挪動一步都不可得,修煉三月的《三清化道訣》所得的精氣更是瞬間調用抽空。風雲逸咬牙保持靈台的一絲清明,不讓痛感迷失自己的靈魂,怕是稍有鬆懈便是魂飛魄散。

    風雲逸只能默念《三清化道訣》,一絲精氣轉化而出,從丹田竄出,經過膻中穴,卻被吸收,隨之一絲紫色真元溢出融入血肉,竟讓此時對痛楚敏感到極處的風雲逸有一絲輕鬆的感覺,風雲逸急忙全力運轉口訣。

    《三清化道訣》何曾運轉過如此迅速,丹田不斷的有精氣形成送入膻中穴,一絲絲的紫色真元不斷的融入血肉,而風雲逸的壓力也在不斷地減輕。而整個陽實峰周圍的靈氣大量的聚集而來,被風雲逸吸收,納為己用。

    風雲逸已是感覺自己可以挪動腳步,看了看遠處的人影,心底發狠,便是向著山下挪動,每一台階上都是風雲逸的鮮血,每下一個台階,壓力便是增大一分,風雲逸已經不知道痛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無時無刻不在十八層閻羅地獄中遭受嚴刑,只能極速的突破極限的運轉功法。

    風雲逸爬滿血絲的眼球看到眼前身影的時候,已是走了整整一百階台階,整個人已到極限,雖然在極力的運轉功法卻是無法讓自己感到絲毫的輕鬆,這個骨架快似要被巨大的壓力碾成粉末。風雲逸怒吼一聲,左腳邁出,卻是聽見「噗」的一聲,身體的某處像是破開一個大洞,卻是在無邊壓力之下膻中穴被衝開了,一股大量的紫色真元融入風雲逸受損的血肉經脈,使得其瞬間好受許多,已是可以輕鬆邁開腳步行走。

    風雲逸無從多想,抱起眼前的人影便是回頭,往山上走去。隱約間,好似是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子。

    風雲逸轉身的剎那,整個腦袋嗡的一聲,巨大的衝擊震的其七竅血流而下,便是不得動憚。太極道的問心路本就充滿了傳奇色彩,派中無數先輩衝擊問心路的原因,便是在從山底踏上台階的剎那,便有一股靈魂的威壓可以不斷壓制識海,磨練道心,越是往上壓力越重,從天松道人如此修為只是攀登八千階可想而知,陽實峰的天路可是有二萬九千階,就算天松真人站在風雲逸如此位置,二萬八千九百階,也會識海受損,更何況是風雲逸;而那白衣女子要不是因為傳承自其師的水天玉,早已經香消玉殞。

    本來問心路本就是太極道門人磨練道心的地方,對修為卻是沒有絲毫用處,誰知風雲逸為了救人卻是從最高處下來,發現了問心路另一大作用,便是產生的威壓會作用在血肉經脈以及丹田,從而加速功法的運轉,實在是因禍得福。

    此時的風雲逸危在旦夕,只見一道金光閃現而出,卻是《三清化道訣》的金光大字,圍繞風雲逸頭顱一周,粉碎為點點金光融入風雲逸識海,瞬間,其識海猶如風暴肆虐,識海更是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個閉塞的識海轟然打開,得自若情石魂、秦訾玉以及玄炎的金色靈魂力量洶湧而出,包裹著風雲逸的身體,不斷地與威壓抵抗消耗。

    風雲逸機械的緩步向著山頂走著,在聽到一聲微弱靈鷹啼叫聲的一剎那,便是連同抱在懷裡的女子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覺。而裹著

    風雲逸的靈魂力量僅僅剩一層淡淡的薄膜,融入其身體之內。

    而風雲逸因為遭逢此劫,丹田內已是充滿了靈氣轉化而成的精氣,開始向著精元蛻變,不知不覺,風雲逸的《三清化道訣》第一層化氣為精已是圓滿,為第二層——化精為元奠定了雄厚的根基。其經脈雖不如修真者堅韌,也是恢復到與普通人相同境地,痊癒之日更是有所希望。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便是此種情形吧。

    風雲逸頭痛欲裂,昏昏沉沉,身體酥癢難受,痛苦**一聲,緩緩睜開雙眼卻是看到天雷真人焦急的身影,環目望去,只見一位昏迷的白衣女子躺在自己身側,一種病態的蒼白顯露在臉上,眉頭因為痛苦不時地皺皺,清冷的臉容,美麗不可方物的的容顏,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俠氣逼人,清麗靜爽的感覺,讓人不覺眼前一亮。身旁還站著一位優女婦,高高的道髻,華麗雍容的面容,仿若披著月華的光輝,聖潔不可褻瀆。

    眾人見風雲逸醒轉,鬆了口氣,天雷真人扶起風雲逸,一手貼向其後背,一股精純的玄功精元渡了過來,使得風雲逸有些脹痛的頭腦清醒了許多,酸疼的血肉經脈也是輕鬆了些許。

    風雲逸仍心有餘悸的歎了口氣,向著天雷真人說道:「拜見師父!」

    天雷真人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發現你的時候全身血肉模糊,而且水韻師妹的寶貝徒弟崔清曉也是昏迷不醒!」

    水韻真人也是一臉焦急神色:「我給清曉的水天玉也是破損!」

    風雲逸卻是想起了那只雪白靈鷹,問道:「還有一隻靈鷹呢?它呢?」

    水韻真人一招手,只見一聲婉轉的啼聲亮起,一片雪白便是飛進了屋中,落在水韻真人的臂上,更是向著風雲逸親暱的叫了兩聲,在其臉頰拱了拱。

    水韻真人說道:「這是夢兒,清曉的靈禽!」

    風雲逸點頭應道:「我就是聽到靈鷹,也就是夢兒的叫聲才發現崔清曉師姐躺在陽實峰的台階上,已是昏迷不醒,我就去幫忙,誰知一踏上台階,一股壓力臨身,我只能拚命催動功法,將師姐帶到峰頂,我就失去知覺了。」

    天雷真人倒抽一口涼氣,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水韻真人,要不是早已經檢查過風雲逸的身體,沒有大礙,而且莫名其妙的《三清化道訣》第一層竟然突破了,天雷真人想要關風雲逸禁閉。

    天雷真人舒了口氣道:「雲逸,此路可不同一般,此路乃是問心路。」風雲逸也是覺得有些蹊蹺,仔細聽著天雷真人的講解。

    天雷真人介紹完問心路,繼道:「真不知道該說你是福大命大,還是悍不畏死,真是令人擔心至極啊。」

    風雲逸性格已是飄逸致,事情過後更是不曾有過任何在意,說道:「師父不用擔心,此事有驚無險,我更是因禍得福,天意如此,也無需後怕什麼,弟子今後嚴加注意就好。」

    天雷真人啞然失笑,頓覺得這個弟子還真是雲淡風輕。水韻真人開口道:「還得多謝師侄加以援手,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風雲逸抱拳說道:「同門之誼,當我出事,我認為其他兄弟姐妹也會出手相救的,師叔就別放在心上,否則,師侄心中不安。」

    天雷真人見風雲逸對答如流,話語間沒有絲毫得意,不會居功而傲,且說話得體大方,更是欣喜不已。水韻真人也是和善的笑著,拿出一塊帶有紫繩的紫瑩瑩玉石,說道:「雲逸,這塊玉石就當師叔的謝禮以及見面禮了,呵呵,萬萬不可推辭啊!」

    風雲逸本想拒絕,可天雷真人先開口道:「師妹盛意,雲逸也不好推辭,那就讓他收下了!雲逸還不收下?」

    風雲逸只能上前接過,水韻真人促狹說道:「天雷師兄真是的,為了一塊帝玉竟然拉著臉來硬生生要走,害怕師妹反悔不成!」

    天雷真人尷尬的哼哼兩聲:「不成想師妹竟然拿出如此貴重的東西來,師兄我是怕這個不成器的弟子將師妹的一片好意給拒絕了,那可就氣死我這個當師傅的了。」

    水韻真人捂嘴輕笑道:「明明愛煞了這個新收的小徒弟,怎麼從你最裡面說出來就是不對味呢!」

    風雲逸也是感到了師父的關懷心意,眼睛不禁濕潤了,有些沙啞地問道:「不知此塊玉石有什麼神奇之處嗎?」

    天雷真人也是聽到了風雲逸的怪異,深深看了風雲逸一眼,便說道:「此玉乃是罕見的天地至寶,乃是在福緣深厚之地才能生成,其上的紫氣正是帝皇之氣,真龍之氣,將其帶在身上不僅可以靜心寧神,而且會得到帝皇之氣的氣運加持,更能影響精元,使得修煉功法時事半功倍。看此玉的色澤,一定是傳說中的九龍地脈之地蘊養千年才能生成,這可是你水韻師叔的鎮山之寶了。」

    風雲逸才知道此寶如此珍貴,只能連連道謝。水韻真人道:「別聽你師父誇張的說法,只是聽你師父說起過,清靈玉笛與你有緣,但其曾為一件凶器,怕對你有些影響,正好帝玉可以為你消除此禍患,以後你便將其拴繫在清靈玉笛之上就好。」

    天雷真人也是說道:「還是師妹想的周到!」

    說話間,只聽一聲輕輕的呢喃,眾人看去,只見崔清曉緩緩睜開眼睛,水韻真人見狀也是連忙為其運功療傷,直到崔清曉臉頰現出一片紅暈,水韻真人收功而立,道:「清曉,你這次太過魯莽,要不是雲逸師侄,只怕你這次是在劫難逃!還不趕快見過天雷師伯,雲逸師弟!」

    這時,風雲逸正與夢兒親暱逗樂,崔清曉醒轉過來就見自己的靈鷹圍著一個男子,心底一陣不舒服。只是恭敬的向天雷真人作禮,轉身冷冷的對著風雲逸道:「謝過師弟!」任誰都可以聽見其中的不悅

    之意,水韻真人聽到更是皺起了眉頭。

    風雲逸性子隨和,聽到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答道:「師姐,不用掛心,這是師弟應該做的。」便是低頭繼續與夢兒耍樂。

    崔清曉性子本來就是冷淡,見到風雲逸風輕雲淡的揭過此事,眼神更是一種事事不在心的神色,直接忽略了自己,心中更加不滿,見到風雲逸手中拿著帝玉,杏目圓睜,衝口而出:「此乃本峰至寶,如何到得你手?」

    風雲逸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感受到崔清曉的敵意,也不搭理。水韻真人見狀,如何不瞭解徒兒心中的想法,出口制止道:「清曉,成何體統,此玉是為師贈送給師侄的,還不道歉!」

    崔清曉也不理會,向著靈鷹說道:「夢兒,走,回家!」夢兒眨眨眼看了看風雲逸,看了看崔清曉,不明所以,竟然呆立不動。崔清曉氣不打一處來,便是出了木屋,揚長而去。風雲逸一陣苦笑,向著夢兒揮了揮手,夢兒便是追著崔清曉離去。

    水韻真人尷尬一笑:「讓師侄見笑了,清曉被我慣壞了,我也就此離去了!」與天雷真人道歉一聲,便也是走了。

    風雲逸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莫名其妙!」

    天雷真人笑道:「你這性子也是沒辦法,看來清曉那女娃有些誤會啊,這女孩是不錯的,雲逸你要不要把握一下!」

    風雲逸更沒想到老成持重的天雷真人竟然說出如此一句話,實在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置之不理,使得天雷真人爽朗的大聲笑了幾聲。笑罷,道:「你這小子一睡三天,落下了多少功課,還不和為師去藏書洞!」

    風雲逸隨著天雷真人進入藏書洞,先將帝玉拴繫在清靈玉笛上,只見純白晶瑩的笛身配著紫意瑩然的帝玉相得益彰,白色氤氳的光彩與紫意盎然的神光相容,清靈玉笛憑空多出一種尊貴之氣。

    風雲逸驚異的同時,更是愛惜不已,隨手拿起玉笛吹奏起來,婉轉隨意的笛聲,猶如自在的白雲,空靈自由,使得人心情舒暢。天雷真人也是撫琴而奏,一首絕世之音便是縈繞整個陽實峰頂,天雷真人不禁唱到:「一寸狂心未說,已向橫波覺;一尺瘋意半露,臨江憑欄,月已失色天闕……」這首樂曲,詞樂相合,一股豪氣頓生,蕩氣迴腸。

    奏罷,天雷真人便是御劍而去,風雲逸只感整個身體充滿了浩蕩正氣,精神一陣輕鬆歡悅,便是走向木屋。

    接下來一段日子,風雲逸勤練功法不輟,明顯感到功力不斷進步,繼而不斷研究醫術樂理,藥極老祖也是在消失一個多月之後,回歸陽實峰。

    風雲逸在被天雷真人收徒之後,卻是再也沒有見過葉離、昊銘,使得風雲逸也是有些納悶不已,對這兩人有著難以名狀的親近感,更別提兩人都說與自己曾結拜兄弟,有時候,想去問過去的事情。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活,這個想法已經是徹底的放下,決定僅僅做太極道的風雲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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