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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蕩魔氣 文 / 贗佛

    風雲逸在平靜地渡過三月之後,來到太極道也已經半年之久,整個人愈顯秀氣,豐郎俊逸,雖然身子有些弱小,但是更添飄逸之氣,水韻真人更是曾評價:「風月遺情佳公子,詩書自寒飽學士。」正是說其**倜儻,風月對其獨有所愛;學識淵博,萬書都自愧不如其學識。可知道風雲逸的變化驚人,天壤之別。自從《三清化道訣》化氣為精修成之後,風雲逸身體已是健壯不少,當初削骨斷經的病根已是治癒不少。

    一日,天雷真人交給風雲逸一份書信,道:「平原城有一位大善人,名叫馮海。平時施恩接濟,救人無數,對我派也是有著香火之情,近來患了一種怪病,平原城的神醫聖手無一可治,派中精通醫術的弟子也是寥寥無幾,我思來想去還是讓你去。你也呆在山中半年時光,也應該讓你出山透透氣。」

    風雲逸接過書信,卻是知道天雷真人擔心自己山中憋悶,看病只是個由頭而已。充滿感激之情的躬身道:「遵命!」

    天雷真人點點頭,說道:「這次清曉師侄也是下山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和她此去,要不計前嫌,完事之後,平原城匯合,一起歸來便是。」清曉自然是水韻真人的徒弟崔清曉,上次與風雲逸不歡而散。

    風雲逸也不表態,便是轉身而去,念叨:「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山水之間也!」

    天雷真人無奈道:「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那股子雲淡風輕與聰慧,實在令人無話可說!」說罷,轉身而去。

    次日,風雲逸一身白衣,腰間插著一支藍田玉笛,隨手拿起自己草草做就的一面旗子,旗面上寫有「妙手回春」四字。當風雲逸準備妥當,便是聽到一聲婉轉高亢的啼叫聲,充滿了歡欣之意。風雲逸推門而出,便是一隻白雲般的靈鷹落在自己的肩上,鷹喙在自己臉頰蹭了蹭以示親密。風雲逸摸了摸鷹脖,便是見到一襲白衣的崔清曉。

    風雲逸也不好開口,尷尬的氣氛卻是被崔清曉一聲淡淡的「走吧」打破。崔清曉自惱怒離開陽實峰之後,稍微冷靜後確實發現自己有些過分。平常自己的性子也不會如此的無理取鬧,只是有些淡漠而已。當天無意闖入問心路,心神因威壓而受創,顯得有些浮躁。可憑著自己的性子,也是不能向風雲逸道歉的。

    風雲逸自然不知道這些,見到今天崔清曉與當日比起來,性情大變,還以為仍在生自己的氣,便是沉默寡言,熟話說,多語易犯錯。

    風雲逸跟著崔清曉,只見崔清曉祭出一把仙劍,默念口訣,便是踏劍而起,臨空而立。不見風雲逸有任何動靜,便是回頭望去。風雲逸有些尷尬的說道:「師姐,這個……修為不到,還無法……」說著撓撓頭。

    崔清曉見狀,不禁捂嘴一笑,一抹驚艷的美麗卻是連風輕雲淡的風雲逸也是看的呆了一呆。崔清曉一躍而下,拉著風雲逸躍立仙劍,便是下山而去。

    風雲逸第一次騰雲駕霧,崔清曉也察覺風雲逸第一次御劍而行,便是壓著速度,讓風雲逸適應。風雲逸也感覺到崔清曉的好心,心中不禁對其改觀不少。

    不出二刻鐘,便是看到了平原城的城頭,崔清曉也不想太過惹人矚目,便是在城外落地,徒步入城,風雲逸自是沒有意見,並且將「妙手回春」的旗子展開。兩人入城,眾人紛紛回頭,只見男的俊朗,女的嬌艷,實是一對璧人。只是,風雲逸手中拿著江湖郎中的旗子,大煞風景,引得眾人紛紛搖頭。

    崔清曉淡漠冷酷的性格自是不會放在心上,說道:「風師弟,你自去馮府,我聯絡本門弟子,有要事去做。」

    風雲逸答道:「師弟自能尋得,師姐萬事小心!」

    兩人便是分開,風雲逸兜兜轉轉,在偌大的平原城暈頭轉向,只見人山人海,商品琳琅滿目,不愧為中原第一城。也算是馮海名聲在外,稍一詢問,便是尋著。只見城東繁華地段,佔地百畝的一豪華宅院近在眼前。

    風雲逸正要上前,卻被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喊住身形:「兄台且慢!」風雲逸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白面小生,生的俊朗非凡,身著一聲烏**袍,手持一面旗子,上書「天下第一神算」。那年輕道人見風雲逸手拿「妙手回春」,儼然一個江湖郎中,但衣著打扮不菲,面容神俊,卻又不像,呵呵笑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啊,原來兄台也是江湖術士,失敬失敬。」

    風雲逸見其能說會道,也是暗自猜測,說道:「在下前往馮府醫病,病來如山倒,在下時間緊迫,不知兄台有何貴幹?」

    年輕道人聽到風雲逸進馮府看病,卻是雙眼發亮,眼球骨碌一轉,說道:「在下看到兄台印堂發黑,眉間隱沒凶兆,此去馮府必有災難。」

    風雲逸聽到,只覺對方乃江湖騙子,便打算不在理,拱拱手就要離開。年輕道士急忙道:「兄台氣血虧虛,雖然精氣旺盛,但血肉經脈無法調用龐大精氣,連自身供給也是斷斷續續,顯為重傷所致,經脈曾受過重創,否則不會出現如此怪誕的事情。不知道兄台醫術是否傳承自為你醫治的聖手神醫呢,想必兄台的醫術已經登峰造極。」

    聽到這裡,風雲逸已是驚奇的望向道人。道人續道:「兄台因氣血虧虛以致步伐輕佻、虛浮,可見兄台修為不精。馮府現在上空瀰漫一團鬼氣,最近馮海的病已是遠近聞名,想必是與鬼氣有關,不知道兄台是否相信在下之言呢?」

    風雲逸聽出道人的話外之音,意思是,你我都乃修煉之人,馮府的境地危急,不是你一個人能搞得定的。風雲逸雖然對其話語仍是保持三分懷疑,但也覺得道人非是胡言亂語,便道:「那麼兄台便一起為馮府驅鬼避凶了。只是不知道,兄台目的為何?」

    道人嘿嘿笑道:「不外黃金白銀,世間逍遙,沒有銀子,怎麼生存!」便是領頭向馮府走去。

    風雲逸見其話語總有幾分**氣,也不在意,隨後跟去。兩人正要跨入府內,馮府家丁阻卻,道:「你這道人,家主已經不同意你進去,說你胡言亂語,你怎麼還來啊!」

    道人也不在意,只是回頭看看風雲逸。風雲逸無奈,只能上前,將書信呈上,家丁道:「這位公子稍等片刻,在下先為稟報!」

    年輕道人見狀,嘟囔兩句:「這是什麼玩意,竟然這樣有用,知道我就寫個十來八封的,不用站在門外喝西北風了。」風雲逸聽到不由好笑,卻是沒有答話,知道自己說話,對方便會滔滔不絕於口,年輕道人念叨:「真無趣。」

    不一會,家丁將兩人請入,七拐八繞進入內府,見到馮海的時候,只見其臉色蒼白,半臥榻上,眼睛無神。見兩人到來,便道:「哪位是……」

    不等馮海說完,風雲逸便道:「在下風雲逸,奉家師之命來為家主醫病。」說罷,更是向馮海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讓其道出自己的來歷。馮海精於世故,哪能不明白,便是說道:「那就有勞少俠了,只是不知道這位道長是?來府中有何事?」

    年輕道人道:「貧道法號不語,見過施主。只是見府內妖氣沖天,便前來為馮家主消滅禍患,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嚴重後果。只是,當然,這個黃金必不可少,只是一時報酬。」說著雙眼冒光,手指更是戳的直響,好像黃金已經到手。

    馮海自覺對方有些言過其實,更是看見對方見錢眼開的神色,自己還是不大相信,只是身前卻是太極道弟子,看著風雲逸詢問意見。風雲逸點點頭說道:「我先為家主看病,看好後與家主一起觀摩不語道長抓妖除害。」

    馮海言聽計從,便是氣喘吁吁說道:「來人,帶不語道長下去準備一二,準備開壇抓妖!」說罷,便是虛弱的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風雲逸微微皺眉,為馮海切脈,只覺其精氣充盈,只是被一股濃郁的污穢之氣阻塞了精氣往來的經脈通道,致使馮海虛弱無力,長此以往,更是會侵蝕馮海的生命力,令其英年早喪。只是那污穢之氣充滿了邪魅詭異的氣息,難怪平常醫師無法解決,必須修煉之人,通過針灸之術運氣將污穢之氣逼出,不由的對不語的判斷有所相信。

    風雲逸拿出銀針,以迅雷不見掩耳之勢,瞬間十八根銀針插滿馮海十八要穴,阻塞各個經脈,不讓污穢之氣流竄,只剩百會穴沒有封閉。風雲逸一手運氣行功緊貼馮海丹田,另一首掏出一朵艷麗的花朵,名為七星蓮,只見香氣氤氳,令人迷醉。

    不一會,只見馮海頭頂一股黑色之氣飄蕩,惡臭難聞,且靠近著皆全身顫抖,寒冷如入冰窖。只見,七星蓮香氣瞬間濃郁起來,一接觸黑色之氣,便將其消融不見,原來七星蓮乃一切至陰至寒之物的剋星,拿出對付黑色之氣,卻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沒有半個時辰,卻是將馮海體內污穢之氣消除的乾乾淨淨,馮海精氣倒灌入身體,整個人瞬間恢復正常,令人不敢相信。風雲逸也是收工,抹了抹汗水,臉色也是有些蒼白,消耗也是不小。

    馮海連忙道謝,風雲逸道:「家主不用如此,咱們還是先去看看不語道長,畢竟家主的病也許就是因為不語道長口中妖魔造成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馮海便是帶領風雲逸徑直找尋不語。見到不語的時候,不語正翹著二郎腿,吃著蘋果,品著糕點。馮海有些不悅道:「不知道道長準備的怎麼樣?」

    不語說道:「風兄醫術高明啊,沒有半個時辰,馮家主卻是生龍活虎,讓在下不得不欽佩。只是抓鬼事物還需家主吩咐才行。」

    風雲逸也不答話,馮海道:「需要些什麼物事?」

    不語道:「希望借用貴府小公子一用?」

    馮海一聽驚道:「小兒今年剛剛一歲,你怎能如此無禮?」

    不語站起身來道:「只是借小公子一滴鮮血而已,這是找尋鬼物的媒介,希望馮家主成全!」

    馮海卻是看向風雲逸,風雲逸說道:「家主不妨一試!」馮海見狀,便是安排諸多事宜。等一切安排妥當,將不語需要的楠木供桌、黃金燭台、琉璃杯盞準備好之後,已是夜幕降臨。

    只見馮府家眷至少三十六人悉數到場,其中一位美婦人抱著一個嬰孩有些不悅的用銀針扎破手指,擠出一滴鮮血倒在不語身前的琉璃碗內。

    不語嚴肅的從衣袖內取出一把桃木劍,直立身前,唸唸有詞,忽然從道袍中竄出五道黃符,其上用硃砂畫滿了符。

    風雲逸在一旁看著,心內不由一陣恍惚,總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便來到馮海身旁道:「家主還是派人將各位親眷安排好,待會也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怕惹事端,還是事先安排!」

    馮海趕忙安排,卻是聽見不語喊道:「風兄,萬萬不可讓小公子離開,否則今晚將功虧一簣!」

    美婦人卻急道:「這怎麼行?」

    馮海也是心內焦急,安慰婦人道:「那你我陪著雲兒留下就是了!」接著,馮家家眷散的一乾二淨。而不語身周上躥下跳的五枚黃符瞬間著火,桃木劍將五枚黃符貫穿,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桃木劍上,火勢大盛。

    不語念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哈!」將桃木劍倒插碗中,而碗中鮮血被桃木劍吸引,五團火竟然飄蕩圍繞鮮血。

    不語大喝「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一字比一字高,最後竟然振聾發聵,天際竟然隱隱有雷聲相伴,只見五團火合在一處,開始燒灼鮮血,不語喝道:「妖魔鬼怪還不現身!」

    只見鮮血一道黑線閃出,而黃符而成的火焰卻是緊追不捨,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黑線

    毀滅,而此時,風雲逸只感週身一陣寒冷。馮海的公子雲兒,卻是一陣抽搐,表情猙獰,不斷發出如野獸般淒厲的叫聲。

    馮海以及美婦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連連後退。不語手執桃木劍直指孩童,雙眼青光閃爍,一道青影自不語雙眼閃入孩童身體,孩童瞬息沒了聲音,僅僅身體抽搐著,剎那間,整個馮府黑霧瀰漫,一條猙獰黑影卻是從孩童身體竄出,融入黑霧。

    不語眼疾手快,袖中拿出一隻銀色鈴鐺,揮手甩了出去,鈴鐺瞬間變大,連同黑霧當頭罩住。鈴鐺光芒閃爍,其中傳來陣陣淒厲的叫聲。

    不語抹了把汗,道:「大功告成,馮家主,準備好黃金白銀哦!」

    馮海哪裡還計較這些,連忙點頭,便是扶著美婦,背著兒子奪門而去。風雲逸卻是對不語的手段歎為觀止,特別是最後的雙眼中射出的那道青影,神奇至極。

    突然,鈴鐺一陣搖晃,其中傳來怒號:「誰敢煉化本王分身,本王要將其挫骨揚灰!」

    不語原本歡欣的臉龐漏出一絲沉重,但嘴下卻絲毫不留情:「你奶奶的,竟然威脅本道長,活得不耐煩了,今天就好好教訓你,不死也要讓你脫層皮!」

    說著便是一陣咒語響起,鈴鐺光芒大盛,其內的黑影更是尖叫不止。突然,頭頂黑霧又起,風雲逸感覺不妙,只見又有兩道黑影從馮府外衝進來,向著不語攻去。

    風雲逸大叫一聲:「不語,小心!」便是抽出腰間玉笛,向著其中一隻黑影攻去,運氣調用丹田精氣,手中玉笛與空氣摩擦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其中一條黑影被阻,卻是怒號一聲直奔風雲逸而來,只見黑影聲勢浩大,雙眼紅光閃爍,一掌劈來。風雲逸只感呼吸難耐,想要躲閃已是不能。黑影修為極高,已有凝神大乘期的修為。而風雲逸卻還沒有修煉入道,也就是說,風雲逸僅僅是入門凝神期。

    風雲逸心道:「吾命休矣!」卻見不語的桃木劍竟然從後斬向黑影,黑影心有不甘的怒叫一聲,避開桃木劍直奔鈴鐺而去。

    風雲逸逃過一劫,卻是聽見不語破口大罵:「這造的什麼孽,還讓不讓人活了,偷了那個老不死『天下第一神算』的名頭出來混混,發現淡薄的魔氣,以為小菜一碟,竟然是個魔王分身。老天你玩死我吧!」

    說話間已是與黑影對攻十餘招,雖然不至於落了下風,也短時間內殺不了對方,續道:「老天爺,你不得好死,身旁倒是給我一個幫手,但是還沒有凝神修為,你就是想玩死老子!」不待說完,話語便是被身前黑影一陣急促的攻勢打斷。他的桃木劍已是回到手中,與黑影殊死搏鬥。

    風雲逸看著鈴鐺的光芒越來越弱,知道若是三個黑影合到一處,兩人斷無活命的機會,可是修為低下,幫不上什麼忙,真是急不可耐。

    此時,又聽見不語叫道:「靠,這次死定了,老不死的也不在身邊,這怎麼辦!老子貪黃金白銀不就是想去看看美麗的女子,過兩天醉生夢死的生活,賊老天你用得著這樣嗎?老頭子坑蒙拐騙去享受,也沒見有這樣的待遇啊,老子沒有傷天害理,只不過是想聽聽曲,喝喝酒罷了,卻要死在這裡,沒天理,賊老天!」說著,又與黑影對了一掌,悶哼一聲退後。不語是凝神中乘期修為,而對手已經是凝神大乘期頂峰,要不是功法對魔物有著一定的克制作用,早已經敗下陣來了。

    風雲逸聽到不語的大罵聲,無奈的笑笑,突然靈感蹦發,卻是因為「聽曲」二字,回憶起當初自己翻看《宮》這本上古奇書時發現的一個音符。當初看到時,心神不小心沉浸其中,僅僅是一瞬間,要不是天雷真人及時打斷,當時風雲逸就有殞命的可能。

    心神僅僅看到了一個漆黑的龐然大物,充滿了邪惡,陰寒,當時感覺就要發瘋,神智馬上就要崩潰,在緊急時刻,一個音符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出現在邪惡生物的面前,就那麼一絲空間,使得風雲逸獲救。

    而之後,風雲逸卻是怎麼也回想不出來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音符。而此時面臨生死關頭,卻是瞬間靈感乍現,回想到了微弱的光芒後一個模糊的音符。如果,上古音符發現風雲逸是因為一個道士想去煙花之地聽曲而想起了記憶中留下的深刻印記,不知道會怎麼想。

    只見風雲逸將笛子放在嘴邊,隨著那飄渺的意識,無意的吹奏那個記憶深處的音符,而這時,鈴鐺已是被黑影砸的倒飛了出去,鈴鐺內的黑影也是脫困,大叫道:「你們給本王納命來!」

    風雲逸這時突然衣服無風而動,獵獵作響,一股淡淡的光芒隨著自己的吹奏而自身上亮起,笛子僅僅被風雲逸奏響了一個音符,那就是「宮」,聲音飄蕩而出,尖銳而鋒利,猶如北地凜冽的寒風,那是震懾人靈魂的音調,簡直讓人靈魂冰凍而碎。

    其餘兩個黑影正急速攻來,不語已是殺紅了眼睛,正要拼著反噬施展禁法,卻是一個尖銳的音調想起,不語楞神間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如掉入冰窟,難受之極。而三個黑影卻是淒厲大叫一聲,整個身體黑霧四散,身體竟然淡化。

    三個魔物竟然合在一塊,衝出了馮府,朝著北方掠去,此時,也就在北方,一聲爆炸突兀響起,震得整個平原城抖了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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