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你運氣不好 文 / slight青蘿
借剪刀用得著跑到萬劍山莊來找現在的萬大小姐?
用得著爬上房梁?扯蛋,也該有個譜。
「三……」赫郎一掌向房樑上拍去。那一掌卻只是虛空一掌,沒用內氣,斗篷揚起,刮過一陣風。
雲瀾嚇得臉色灰白,順著風,直接從樑上一個觔斗,栽了下來。
赫郎在他後領上一提,免了他的鼻血之災。
雲瀾從地上爬起來,「我走,馬上走。」
紅彤彤的人影一晃,就從屋裡失去了蹤影。
赫郎一撇嘴角,身子骨弱……
聽見雲瀾確實離開了雀閣,才飄身出屋。
正想離開,卻見姜黎離站在雀閣外,抬頭看了眼頭頂牌匾,邁進雀閣。
他薄唇輕抿,她果然已經想到了純元器的去向。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像鬼魅一樣,輕飄飄地翻上房簷,隱去身形。
慕容蕭跟在姜黎離身後,桃花扇搖的風華亂墜。
姜黎離早就把易容去掉,換回女裝,進了雀閣,找到了凌香,也就是現在的萬碧玉。
凌香開始後悔沒把純元器交給赫郎,追出門,已經不見了赫郎的蹤影,卻一頭撞上來找她的姜黎離。
嘴角抽出一絲冷意,眼裡卻含著三分笑,「我該叫行歡公子,還是該稱您為拂影公主?」
「不過是個稱呼,萬大小姐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姜黎離知道自己這趟是來對了。
萬碧玉果然是針對她來的,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什麼不想嫁給歐陽淵,都是虛招。
「公主該不會是遇上了什麼麻煩,需要碧玉幫忙?」
萬碧玉仔細打量姜黎離。
這個拂影不論怎麼看,都那麼耐看完美。
或許第一眼沒有雲沉那麼光彩照人,但是越看就越覺得絕色。
作為一個女人,都能有這樣的感覺,何況是男人。
這個感覺讓她更加厭惡姜黎離。
「還真是。」
對方直接叫出她的身份,說明沒打算跟她打含糊仗,那麼她也就沒必要繞圈子。
「那公主不妨說說,碧玉有什麼可以幫到公主的?」
「請碧玉姑娘把純元器交出來。」
「什麼純元器?」萬碧玉裝傻。
「萬大小姐裝的過了,你自家的寶貝你會不知道?」
萬碧玉臉色一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公主真是好笑,碧玉是萬劍山莊的大小姐,純元器是我家的東西,我若想要,找父親要來便是,犯的著偷自家的東西?」
她不認賬是理所當然,一問就承認才不正常。
姜黎離也不急,「那我們先說說山莊的純元器是怎麼丟的。」
「怎麼丟的?」萬碧玉也想知道姜黎離為什麼會找來這裡。」那天,有人假傳字條把莊主引開,然後再去莊主的秘室,密室裡的通道只有一個,就是從正門,這人對密室相當熟悉,巧妙的避開了一切開關,並且知道金絲罩不可用金屬東西觸碰,以免引起連鎖反應,只能用細娟布打開了金絲罩,取出了純元器,又用同樣的方法放回金絲罩,然後退了出去。用金器罩住了純元器,以免為其他靈器感覺到波動,而在這時候萬劍山莊在進行大慶三天,盜竊者很輕易的把莊主的懷疑對像轉到了賓客身上,但是百密一疏,她的娟帕上的胭脂散粉落在了寒石玉台上面一點,遇冷凝聚成固體,是海棠艷」
萬碧玉暗驚,這麼一點破債,居然被她看了出來。
「這樣的絕妙的辦法,如果不是作案人本人,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如果你手腳乾淨些,還真的難想,可惜……」姜黎離笑笑,「不過女人嘛,向來都是粉噠噠的,胭脂啊什麼的遇冰則聚,只能說是你的運氣不好。」
「公主口口聲聲說是我偷窺純元器,有什麼證據?」
姜黎離把攏在袖子裡面的一盒胭脂倒在萬碧玉的面前。
萬碧玉一直淡定的臉色終於變了變,「這算什麼?」
「大小姐一直用的胭脂就是海棠艷吧。」
「我喜歡海棠艷的成色,就買了幾盒,難道就一定是盜竊純元器的竊賊?」
姜黎離笑了一下,把桌子上的海棠艷拿了起來,「我剛才就說了,你運氣不好,不但不好,而且背到了家。」
萬碧玉冷笑,憑著一盒胭脂就能定她的罪,搞笑了些。
「海棠艷和梨花純是天下胭脂一絕,但是有個規矩,除了萬劍山莊的人,其他人一律不賣,你當然也不會想到在買胭脂的時候,多問上一句,這胭脂除了你,山莊內還有誰在買。」
「笑話,誰每買一樣東西,都得問這東西還有誰買。」
「正因為買東西,不會問這一句,所以你不會想到,整個萬劍山莊只有你用海棠艷。」
「什麼?」萬碧玉怔了一下,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這問題。」萬劍山莊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叫萬梨花,梨花純就是因為她的名字而去,但是她卻喜歡海棠艷,只是去年她出去遊蕩,至今未歸,而莊主也比較喜歡海棠純,他的妾室們為了討好,一個個的都是用的梨花純,而且花滿堂的人說海棠艷幾個月才出一盒,這半年一共兩盒,全被你自己買去了,所以,整個萬劍山莊,只有你會用海棠艷」
萬碧玉手腳冰冷,她每月都去花滿堂問海棠艷的消息,這種胭脂幾個月才出一盒,所以她每次都是有多少買多少。
她是萬劍山莊的大小姐,哪裡會管府裡還有沒有別人用這個。
純元器的事,她自認做得天衣縫,萬萬沒想到,居然在海棠艷上出了漏洞。
「你污蔑。」
「呃?」姜黎離挑眉。
「你親眼看見偷竊的人用的是海棠艷?不過是憑著我買了兩盒胭脂,就污蔑與我。」
「放純元器的寒石玉台上殘留著海棠艷的痕跡,我有沒有污蔑,一驗就知道。」
「我買的海棠艷被人偷了。」
萬碧玉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海棠艷天下只此一家,如果寒石玉台上真的留有海棠艷,不難驗出。
「你說被人偷了就被人偷了啊?凡事可是要講證據的。」姜黎離笑了,如果有人犯了罪,都說用來作案的工具被人偷了,跟他沒有關係,那案子都不用破了。
「拂影,你別欺人太甚。」
「我不過是陳述事實。」
萬碧玉盯著姜黎離,突然笑了,「你說這些之前,可要先想好,我是這裡的大小姐,純元器本就是我家的,你說我偷,就有人信了?」
「開始還以為你與顧林**,不想嫁給歐陽淵」姜黎離笑嘻嘻地看著她。
「拂影,別仗著自己公主身份,就可以隨便污蔑我的清白。」」污蔑人啊?我讓你看證據」姜黎離從來不怕與人講證據神馬的,對著門外的慕容蕭道」慕容,拿來璉清給你的東西。」
慕容蕭風情萬種的搖著扇子走了過來,伸出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冊子。
姜黎離笑嘻嘻的接過來,當著慕容蕭的面就打開了。
璉清當時去追蹤黑衣人,急的不得了讓他把這個交給姜黎離,說是有大用,他以為是書信什麼,倒也沒看。
此刻看清裡面人物的臉容,立刻湊到面前,使勁地看,「我的娘啊,這是哪個神畫的手筆?」
畫中,萬碧玉被顧林按在地上,臉色緋紅,含嗔帶媚。
顧林一手按住萬碧玉的小腰,一手握著那玩意,往裡送。
萬碧玉回頭,怒目而視,顧林不甘示弱地回瞪。兩人的神態逼真。
慕容蕭噗』地一聲噴了。
萬碧玉看見那副冊子,頓時如糟雷擊,小臉通紅,雖然她是暗殿殺手,不在意身外名聲,但是不代表她可以這麼畫下來任人觀看,閃身就朝著那冊子搶去,想要毀了。
姜黎離就知道她會來這一招,身形一動閃過了萬碧玉的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笑嘻嘻的看著滿臉怒火的萬碧玉」璉清小心肝畫的挺像的嘛,就是不知道某個地方是不是畫的真實。」說著向萬碧玉的胸部瞟去。
萬碧玉本就羞愧,眼下見姜黎離這麼挑釁,一時氣的哆嗦,「拂影你……無恥淫婦!」
姜黎離喝了口茶,淡定的看著上面的活春宮,與人鬥,有時逗的是臉皮,誰臉皮厚,誰無敵。
「人家拿出你盜竊動機就是無恥,你做過的事不承認就不無恥麼?你不無恥,你偷了純元器,怎麼不承認,你不淫婦,你還明明要嫁人了還要**。」
萬碧玉愕住,啞口無言。
「管你和顧林有什麼牽扯,至於你偷純元器的事,我是證據確鑿,你不認也得認。」
「拂影,你別以為拿了盒胭脂來來,就能如你所願。」
「我還真能如願。」
「憑什麼?」萬碧玉被氣得笑,囂張的人見過,卻不曾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憑我是拂影。」姜黎離傲然地冷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