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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7 南王選妻 文 / 素小骨

    甜言蜜語總是百聽不厭。

    哪怕是上官爾雅都十分受用。

    只不過這次。上官爾雅卻佯怒地站起來轉了一圈。「我比江山重。難道你是在說我胖了。」

    「哈哈哈……」

    季熙年抑制不住地大笑。「你個臭丫頭。最會逗笑。」

    「我是看王爺快睜不開眼了。說點笑話逗逗悶子。」

    馨悅居內充滿了歡聲笑語。就連在耳房裡刺繡的幾個丫頭都聽到了。

    楊嬤嬤支起身子往外看了一眼。忍不住感歎道:「真希望主子和簡王有情人終成眷屬。」

    「簡王也不著急上府來求親。」青微忍不住嘀咕。

    子涵頭也沒抬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屋裡的人靜默了下來。第一時間更新是啊。這樣才沒有變數。一旦打破這和諧的局面。那即將面臨許多意想不到的問題。

    也許簡王和主子並不在意。但也會慎重做出決定。

    月光皎潔照著大地。唯有上官爾雅和季熙年身上的光最為惹眼。

    上官爾雅摸了摸下巴。認真道:「季凡晨是絕對不適合做帝王的。季蒼子太過陰狠。他就算適合我也不會讓他得逞。至於季風……你覺得可行麼。」

    「我和他並無深交。」季熙年笑道:「有些人看著懦弱無能。但實際卻是另一個樣子。皇家子嗣哪個不帶保護色。季蒼子和季凡晨鬥得天翻地覆。他才會撿到大便宜。」

    上官爾雅聽到季熙年心中有主意便也不再多問。第一時間更新只是睜著好看的眸子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王爺今夜是不打算走了。」

    「宮裡亂成一團。我沒那個閒心湊熱鬧。」

    可上官爾雅也看得出季熙年也是真的困。若是以前在恭王府的百合園。她是絕對不會留季熙年的。但這是她的宅子多的是空屋。

    她笑道:「要是困了就進屋睡吧。」

    季熙年本有些困頓。聽到上官爾雅這話立即清醒過來。笑得有些壞壞的。

    「你讓我留下來。」

    「王爺想多了。是讓你留下來看院門。」

    上官爾雅打趣道:「我這府上還真缺一個男護衛。」

    季熙年蹙眉。「男的不妥。除非我親自來。」

    「可不敢請動您。」上官爾雅起身往屋裡走。「除了正房。王爺請便。別客氣當自己家。」

    季熙年耍無賴。上官爾雅才不吃那一套。她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氣。已經學會了更無恥。

    身後的男子咯咯地笑起來。卻坐在椅子上不動。如果可以選擇。他真的想在這四方的院子裡守著。永遠地在上官爾雅身邊。

    他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只是尊重自己的情感。

    正如季熙年所說。江山與上官爾雅……從來都不需要比較。

    楊嬤嬤聽到上官爾雅進了屋。第一時間更新連忙從耳房走過去伺候。其他幾個人見到季熙年還沒走。有些奇怪地互相看了看。

    上官爾雅喊來子涵。「去給簡王送個毯子。晚上若是著了涼我們還要出醫藥費。」

    子涵默了默。還是轉身照做了。

    她還不懂男女之情。也知道主子和簡王的**方式向來與眾不同。只是不能理解。

    上官爾雅看著子涵那副古怪的樣子。好笑地對楊嬤嬤道:「子涵這丫頭就是太嚴肅。」

    楊嬤嬤笑道:「等再過幾年她就懂了。」

    「懂什麼呀。」青微好奇地眨眨眼。

    上官爾雅與楊嬤嬤都笑而不語。

    院子裡的季熙年像是真不打算走了。接過子涵送來的小毯靠坐在椅子上假寐著。

    臨熄燈前楊嬤嬤又望了望窗外。忍不住低聲道:「主子。不如老奴去收拾出一間廂房吧。」

    床上的上官爾雅翻了個身。喃喃道:「他把這當家呢。要想進屋睡下不會和咱們客氣的。他想想事情就會走。」

    楊嬤嬤見上官爾雅說得如此肯定。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知道今夜馨悅居內的人是別想睡了。晚上子涵守夜。楊嬤嬤和青微就坐在耳房裡等著。生怕簡王有什麼吩咐。

    到了後半夜。季熙年像是睡了一小覺似的。站起來伸了幾個懶腰又從來的外牆處走了。

    楊嬤嬤麼這才鬆了口氣。心道主子果然是瞭解簡王的。

    青微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簡王看起來沒有王孫貴族的那些架子。但有時候還是挺嚇人的。」

    可沒人像簡王那般不拘小節翻牆來又去。

    屋內。上官爾雅也並沒有真的入睡。她聽到季熙年離開才放心下來。

    她知道季熙年守在自己身邊時才能睡得安穩。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只能用這個法子彼此相守。

    黑暗中。上官爾雅忽然開口道:「玄機。去查查誰給季蒼子出的主意。」

    她清冷的眼眸微微瞇起。她送走元墨梟就是要斷季蒼子的左右手。現在居然又冒出一個。看來她需要趕盡殺絕才是。

    然而到底是誰幫了季蒼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

    南王回京剛進城門口就有刺客。大皇子保護不力還受了傷。此事不僅轟動了朝野。也在百姓之間傳得沸沸揚揚。

    一大早朝堂上就誰是兇手這事吵翻了天。

    有人認為此事並不是針對南王。而是針對大皇子。矛頭直指二皇子。認為是他陷害大皇子於不義。

    而第一個站出來公然炮轟二皇子之人正是江洛少。

    江洛少激昂陳詞地把此事有理有據地分析了一遍。他對眾人說肯定是有人想陷害大皇子。一來南王多年未回京沒有仇家。二來大皇子還未了救人受傷了。

    聽到江洛少說大皇子受傷。二皇子陣營的官員立即反駁。第一時間更新大皇子只是受了點小傷根本是怕別人查到他頭上才會做戲如此。

    此事根本是大皇子用苦肉計設計二皇子的。

    朝堂上的官員各自為營。為此不甘示弱。

    季蒼子只淡漠地站在原地自始至終都沒為自己辯解一句。而大皇子季凡晨因為受傷沒有上朝。

    皇上冷著臉怒喝了兩聲下令宣佈大皇子辦事不利在家好好反思。

    至此。南王遇襲之事才算告一段落。

    皇上當夜為南王接風洗塵。做足了樣子表示歉意。

    消息和聖旨幾乎同時傳到了郡主府。上官爾雅送走了來宣紙的太監。轉過身吩咐子涵:「去找件平日裡穿舊的衣裳就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回到馨悅居。上官爾雅只把玄機叫到了身邊。目光不見往日的和煦。眸底全是風起雲湧。

    她背著手。桀驁地站在窗前。身後的玄機察覺出主子今日的異樣。

    玄機小心翼翼喊了聲:「主子。」

    上官爾雅沒有回頭。「你是說江洛少第一個站出來指正二皇子嗎。」

    「是。」玄機如實稟報。「可是皇上還是懲罰了大皇子。」

    上官爾雅冷笑一聲。「對這兩個兒子。皇上誰也不信。他只是要給南王一個交代。在沒有實質證據的情況下根本不能斷定是二皇子。可是……」

    她的聲音越發低沉。「以江洛少的為人根本不會多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是二皇子的人。」

    玄機猛地抬頭。他看不見上官爾雅的臉。卻聽出她心中的失望。

    就連玄機聽後也吃驚不已。心道居然是江洛少。

    不過主子分析得不錯。江洛少身為江閣老一族絕對不可能參與太子之爭中。現在江洛少公然指責二皇子。他又非大皇子陣營中人……

    玄機不屑地撇嘴。江洛少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皇上是個多疑之人。越指責二皇子陷害大皇子。反而越讓大皇子處境尷尬。

    「主子的意思是說之前南王遇襲也是他佈局的。」

    上官爾雅這才轉過身。面上沒有了之前的冷酷。像是想通了什麼。笑道:「他想成為季蒼子的走狗總要拿出點誠意來。你瞧大皇子被皇上申飭了不是。就連今晚的宴會大皇子也只能在府裡閉門思過。」

    「主子的意思是說江家選擇了二皇子。」玄機提出不解。

    上官爾雅坦誠道:「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就連江洛少什麼時候投靠了季蒼子我都不知道。不管是他個人的行為還是江家的選擇。都不會影響我的計劃。只不過是季蒼子多了幾個陪葬。」

    她想到射中季凡晨的那一箭。只要稍稍偏一點就會刺穿自己的胸膛。

    上官爾雅心裡除了失望還有點點冷意。其實射中自己反而更能打擊季凡晨。

    她並不會感激季蒼子的手下留情。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那一箭讓她看出了江洛少的決心。

    為了目的。江洛少可以翻臉不認人。

    曾經那個氣度非凡的翩翩少年。在權勢面前也會失了方向。也許江家人都熱衷於此道。

    也不知是他們玩弄權勢。還是權勢下的小丑而已。

    入宮前。上官爾雅在宮門口等到上官樂一起參加夜宴。

    父女倆有陣子沒見。上官樂面上有些訕訕。開口就解釋道:「爾雅。為父最近忙。所以沒去看你和你母親。」

    上官爾雅不介意地笑笑。「父親多慮了。母親向來體諒您。」

    上官樂氣短了幾分。忍不住乾笑:「明日。明日我就去。不過今夜為父有一事要好好交代你。」

    上官爾雅腳步一頓。有些不解地看著面前的上官樂。

    「今夜皇上宴請南王。但卻讓不少朝中大臣帶女兒參加。其實是想給南王選妻。」

    上官樂沒注意到上官爾雅眸中的異樣。有些興奮道:「皇上之前還聽南王說是你有出手相救。肯定對你印象極佳。只要你好好表現。這門婚事定沒有問題。女兒啊。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他搓了搓手越想越覺得可行。爾雅配南王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隊。也只有南王才能鎮得住爾雅了。

    後來上官樂還說了什麼。上官爾雅已經沒心思繼續聽。她並不會在宮人面前給上官樂難堪。只是這話要是被季熙年聽到。不知道那位爺會不會把上官樂吊起來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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