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6 命犯桃花 文 / 素小骨
郡主府正房左右兩邊的牆壁上爬滿了三角梅。夜光下灼灼其華平添了許多幽靜。
季熙年坐在牆頭。俯視著衝自己呲牙笑著的女子。只看外表她就像只小白兔無害。可他卻知道上官爾雅就是披著兔皮的狼。
上官爾雅回府後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雲緞長裙。光潔無瑕。令人心醉。
「可是看癡了。」上官爾雅笑問道。
記得當初他們初見。季熙年就是說的這句話。
現在終於有機會把話還回去了。
本來季熙年見到上官爾雅露出的乖巧摸樣。氣就消了大半。現在她開口提起這話。讓他也想起了往事。不禁忍俊不禁。
「當真是癡了。第一時間更新」季熙年像是認栽似的搖頭。「一定是你給我下了什麼蠱。」
上官爾雅背著手。彎起眼眸。笑得一臉調皮。「此蠱可無解。」
「沒事。你就是我的解藥。」
季熙年縱身一躍。跳到上官爾雅面前。還沒等上官爾雅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進懷裡。
「可想我。」季熙年的聲音低低的。比從前更加充滿誘惑。
上官爾雅翹起腳尖把頭擱在季熙年的肩膀上。雙手緊緊的抱著他。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只用一個動作就足以表達她的深情。
季熙年無聲地笑起來。順勢把手中攥著的三角梅插在上官爾雅的發間。然後與她拉開一段距離端看著。
「真想藏住你的美。」
上官爾雅摸了摸臉。不由想到白天見到的南王。忍不住嗤笑了聲。「你可別誇我了。比起南王我都自慚形愧。」
只怕這世間無論男女都不及南王半分。
季熙年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沒好氣地哼了哼。「那只騷狐狸。」
上官爾雅差點不顧形象地拍腿大笑。不過還是笑出了聲。「哈哈。你這形容最貼切不過了。」
季熙年突然霸道地捏著上官爾雅的下巴。惡狠狠道:「離他遠點。」
「那可是你皇叔……」上官爾雅挑眉。像是意識到季熙年這麼反應的原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好笑道:「沒必要和一個老人家吃醋吧。」
「什麼老人家。那只騷狐狸只比我大幾歲而已。」
上官爾雅恍然。難怪南王看著如此年輕。這麼說他和季凡晨年紀差不多了。
如此一來。季凡晨被南王說老。還真是冤枉得緊。
季熙年的手指用了幾分力道。上官爾雅恍然回過神來。微微蹙眉。就聽季熙年強橫道:「想也不能想。」
上官爾雅知道季熙年是吃醋。也不和他計較。
「以後總少不了接觸的。」
季熙年哼道:「那也需要我在場。」
上官爾雅還是有些不解。第一時間更新疑惑地看著季熙年。「我的王爺……您何時如此不自信了。」
季熙年被問得沉默不語。
上官爾雅把季熙年拉到院中準備好的矮凳上。她知道季熙年今日回來必然會來此。所以早就準備了茶點。
馨悅居裡還是那些人伺候。只不過她早早的讓她們歇下了。
她難得認真起神色。邊倒茶邊說道:「南王再美。也與我無關。」
上官爾雅把茶杯推到季熙年面前。「我的心早在你那裡了……」
她看到季熙年的嘴角動了動。然後他端起面前的茶一飲而盡。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我不是擔心你。只是太瞭解季南笙那只騷狐狸……」季熙年淡漠道:「他親生父母死後。入宮被皇后教養。季南笙做人做事很玩世不恭。從小到大沒少惹桃花……你不去招惹他。他反而會來招惹你。當年說是好聽他為了避嫌去了封地。其實是他與皇爺爺一個沒寵幸的才人有染……」
上官爾雅一聽也不禁覺得無語。乾笑道:「南王就長了一張命犯桃花的臉。」
「所以我才不想你接觸他。」季熙年想到今日季南笙對爾雅的態度。他心裡就一陣不喜。
「那你怎麼會突然和南王一起回來。」
季熙年沉默了下。才緩緩開口。「這些年我和季南笙一直有往來。他雖風流。做事還算靠譜……」
「明著是一隻騷狐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其實是狼。」
「餓狼。」
季熙年補充。「他在邊境十年。大小戰役從沒有失敗過。」
上官爾雅想到季南笙出現在戰場上。讓敵軍看到他那張妖艷的臉。估計早就心神往之了。哪裡還會想著打仗。
不過……上官爾雅很想知道這些年季南笙到底是怎麼養護他那張小臉的。
突然。臉上一痛。就見季熙年齜牙咧嘴地捏著她的臉。
上官爾雅也反手捏住季熙年的臉。兩個人互相撕扯著對方。
「你又在想那只騷狐狸……」
「我只是忽然想到和南王做姐妹也不錯。」
「姐妹。」季熙年挑眉。
上官爾雅點頭。「對啊。那麼美的一個人。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把他當男人。只有做姐妹了。」
季熙年終於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鬆開手拍了拍上官爾雅的小腦門。「你個鬼精靈。就會說這些話哄我開心。」
上官爾雅無辜地聳肩。「我是認真的。」
「好吧。」季熙年把嘴抿成了一條直線。「這話你和我說就好。若是被皇叔聽見。他指不定要發瘋。」
「唔。我懂的。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被別人誇長得美。」
「是啊。他從小到大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個字。有好幾次差點毀了自己的容貌。」
「其實又有什麼好介意的呢。」上官爾雅笑笑。「男人長得美又不是錯。上天給了他美貌一定是有它的道理。沒人會因為他的美而輕視他。我與他做姐妹。也不過是避嫌罷了。」
季熙年摸著上官爾雅腦袋。「不是什麼人都能像你這麼想。」
「南王越糾結反而說明他在意。他都在意自己的美貌。又如何阻止別人。這事還要他自己想開。」
季熙年看著上官爾雅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若是被皇叔聽到爾雅這番話。想必就會釋然吧。
爾雅就是有這樣寬人心的本事。
可是他就是自私的。不會讓人來窺視爾雅的美。更要獨享她的好。
若美是季南笙的心結。那麼上官爾雅就是季熙年的軟肋。
夜已深。上官爾雅和季熙年沒有絲毫睏意。他倆許久不見。有說不完的話。
上官爾雅又問起來。「你還沒說怎麼會和南王一起回來。」
「我祭拜完。又與父母分開。就繞路去找皇叔一起回來。」
「南王知道……那些事麼。」
季熙年搖頭。「告訴皇叔。以他的脾氣肯定忍不了。不過他不是愚鈍之人。早晚會查出蛛絲馬跡來。第一時間更新」
「皇上突然上南王回朝是想奪他的兵權。」
「他是有這個打算。但卻沒這個能耐。」季熙年嗤笑了聲。
這和上官爾雅猜的差不多。「皇上的心思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不過確實奈何不了南王如何。那他只有可能是想拉攏……又或者就此讓南王留在京中。」
季熙年冷笑。「拉攏季南笙。那還要看看皇上能不能摸頭皇叔的喜好。他們做了多年的兄弟。皇上未必會瞭解。」
「送女人。」
季熙年勾起唇角。「季南笙命犯桃花多年根本不屑送上門來的女人。長得再好看也沒他美貌。而且季南笙這人喜怒無常……」
上官爾雅斜睨他一眼。心道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喜怒無償。
季熙年瞇起眼。「你那個眼神什麼意思。」
「沒。沒有。」上官爾雅捂著嘴咯咯笑了一陣。才道:「你說今日害大皇子的那個幕後黑手……該給他點什麼教訓。」
上官爾雅一句話道破她猜到了幕後黑手是誰。而她知道季熙年一定也能猜到。
季熙年冷冷道:「季蒼子當真是不怕別人知道是他做的。這件事做得還挺漂亮。一箭雙鵰既給南王了個下馬威。又成功假貨給季凡晨。」
「他還能想到只射傷季凡晨的胳膊。更讓人們以為是他為了脫罪才故意讓自己受傷。不然怎麼可能有那麼輕的傷。」
季熙年的目光沉了下來。當時他看得清清楚楚。爾雅和季凡晨都沒動。只要那支箭矢錯開一分就射中了爾雅。
季蒼子的箭術向來高超。不可能失手。那只說明他對爾雅有情。他是用那只箭在警告爾雅。
「在想什麼。」上官爾雅突然抓住季蒼子的胳膊。她發現他臉色難看得緊。關切地問道:「是不是累了。時辰也不早你也該回去了。」
季熙年哪裡捨得走。「我這可是第一次到你府上做客。再多坐一會兒。」
他懶洋洋地靠坐在椅背上。「我剛才在想季蒼子當真變得聰明了能想出這麼複雜的計謀。這可不想他的行事風格。」
「你是說有人幫他。」上官爾雅想了想。「也很有這個可能。」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季熙年冷冷道:「之前皇后的人讓和妃和季蒼子難堪一把。季蒼子又討回來……這場太子之爭還真是有趣。只不過到時候別讓被人撿了便宜。」
「季風。他可沒人幫忙。」
「沒人幫他。並不代表他不會做事。那個位置誰不貪戀。」
上官爾雅卻笑看著季熙年道:「還有你啊。你就不會。」
季熙年低低一笑。「那是因為我把所有的貪戀都放在了你那裡。在我心中你可比江山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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