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4 來摸我吧 文 / 素小骨
上官爾雅問完。就隨著那總管的目光掃視一圈。仔細地看著眾人的表情。每個人都揚著頭無所畏懼的樣子。只是輪到一人身上時。對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總管搖搖頭。「好像沒有。」
上首的皇帝不滿地哼了聲。總管嚇得渾身發抖。「當時真的沒看仔細。」
上官爾雅卻不急。「那請問總管。若放出走獸。它們是否會只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當然不能。」總管立即反駁。「這些走獸本來也會廝殺。有些吃草的動物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隨那些凶殘的往一個地方跑。」
當時放出走獸後。總管雖然覺得蹊蹺。但也樂得沒自己什麼事了。就去屋裡打盹。直到有侍衛把他抓起來才知道出了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並不知道所有走獸都向一個地方跑。
上官爾雅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季熙年剛要說話。季蒼子卻搶先一步道:「父皇。爾雅郡主獨身前來圍場。就算找人幫忙。她也無法控制所有走獸都朝一個方向去。」
皇帝覺得有道理。不由點點頭。
帳篷裡陷入一陣沉默。李薰把目光看向季香。示意她說點什麼。
季香卻搖頭。她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忽然。有個細小的聲音緩緩開口。「臣女到是聽說有一種藥可以令所有動物失去理性。」
上官爾雅似笑非笑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藥。吳小姐懂得還挺多。」
「你不要誤會。」吳欣然連忙上前拉住上官爾雅的手。「我沒有冤枉你的意思。只是真的聽說過有這麼一樣東西。爾雅郡主知識廣博。我不該在你面前下賣弄。」
上官爾雅幾不可見地蹙了下眉。一言不發地抽回手。
她細微的表情自然逃不過季熙年的眼。他眼底的黑霧越來越濃。
「如此說來。若有人用了那藥。就能把所有的走獸吸引到一起去了。」季香哼了聲。「難怪圍場裡許久不見的黑熊都會出現。」
她的目光直直得看向上官爾雅。打定主意要和她過不去。
未幾。門外的侍衛走了進來。「皇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說。」皇上的臉色已經很難看。
「屬下讓御醫查看。爾雅郡主的弓上有些殘留的粉末確實可以吸引野獸……」
此話一出。帳篷裡每個人的神色都各有不同。
季南笙神色凝重。季蒼子也瞇起眼看向上官爾雅。卻見她依舊那副淡淡不為所動的樣子。莫名的又放鬆下來。
每次看到上官爾雅從容的神色。他總覺得她胸有成竹。
更不用說季香的得意。其他貴女的鄙視。就連吳欣然也退到最末在無人的地方露出的表情。
上官爾雅一眼就捕捉到她嘴角的笑意。她這才收回視線。
誰知還不等皇上發怒。那侍衛又說出一句讓眾人震驚的話。
「但南王、簡王、二皇子和藍小姐的弓箭上也下了藥……」
「哦。」皇上沉聲反問:「你是說他們的弓箭都被人做了手腳。」
「是。」
一眾嘩然。
上官爾雅才不緊不慢地行禮。「皇上。臣女做不到給所有人的弓箭下藥。請您明察。」
沒錯。上官爾雅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動其他人的弓箭。總不能說這五個人是同謀吧。
就為了那三百兩黃金。
說出來都可笑。
皇上的表情變化從疑惑漸漸變為震怒。第一時間更新「好啊。玩手段都玩到朕的眼前來了。」
「皇上息怒。」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這確實是犯了大罪。若此事真的是爾雅郡主做的。也只能說她是想出風頭。可五個人的弓箭都有下藥。那陷害的人就是想要了這五個人的命啊。
此時已經沒人會懷疑上官爾雅。因為正如她所說。她根本無法辦到給其他人的弓箭下藥。
若他們都死了。誰會漁翁得利。
有人立即看向了季凡晨。就連皇上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季凡晨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擺手。「父皇。此事和我無關啊。」
他嚇得大呼冤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藥粉。而且我也沒法在那些人的弓箭上做手腳啊。」
藍阿玖哼了聲。「難不成我們五個人合起伙來陷害你。」
季凡晨面色發青。「我怎麼知道。反正不是我。我無緣無故地陷害你們做什麼。」
「大哥。」季蒼子帶著歎息道:「之前你跑得最快。」
「我……我……」季凡晨無言以對。
坐在皇上身邊的李薰差點笑出聲。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不用自己出手季凡晨就會倒霉。
「剛才季香一直誣陷上官爾雅。」季凡晨狗急跳牆。指著季香喊道:「說不定是她做的呢。根本不是我。」
季香確實抱著誣陷上官爾雅的心思。現在見到無法成功她本就失望。現在聽到季凡晨胡亂咬人。更是惱怒。
「你胡說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之前你又不是沒做過。」
季凡晨說的是皇上剛登基時的夜宴。
季香咬牙。「沒有證據被想冤枉我。」
「剛才沒有證據你還不是冤枉上官爾雅。」
季凡晨和季香互相反駁。大有一種狗咬狗的事態。
皇上突然冷聲喝斥。「你倆都給我閉嘴。一個個都不像話。」
帳篷內頓時安靜下來。皇上怒道:「一個整日胡鬧。一個沒有膽識。妄為皇家子女。都給朕滾出去。朕丟不起這人。」
「皇上您息怒。」李薰乖巧地拍著皇上的後背。「他們還小。等過幾年就會懂得您的苦心。」
「他們哪裡小。大皇子就要娶親的人了。」皇上衝著季香也沒好氣。「回頭朕就把你嫁出去。讓你婆家管你。」
季香垂著腦袋直哼哼。該死的季凡晨。
季凡晨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不滿。只能跪在地上乖乖聽著訓斥。
皇上罵了通才覺得好一些。「你們都出去吧。朕不想見到你們。」
「皇兄。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季南笙冷不丁地插嘴。「那背後黑手還沒找出來呢。」
皇上蹙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三弟可有什麼好建議。」
「呵呵。皇兄要是不嫌棄。此事就交給我來調查吧。」
皇上想了想。「好。就交給你。」
他也明白。此事要是不調查清楚無法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皇上稱累了。他擺了擺手眾人都默默離開。
出了帳篷。天已經黑下來。宮人們處理好了幾隻山羊架在火堆上烤。
眾人雖然覺得餓但都沒什麼胃口。大家還在為思慮今日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倆跟我來。」
季熙年正打算把上官爾雅帶走。就聽季南笙喊住他們。
他倆對視一眼也沒多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跟著季南笙進了他的帳篷。
其他人見到只以為他們去商討追查兇手的事。江玉染走到吳欣然身邊問道:「要是抓到兇手。你猜皇上會怎麼處罰。」
「一定不會放過那人的。」吳欣然的聲音很低。
江玉染似笑非笑起來。「說不定會死無全屍呢。」
吳欣然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不過要查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江玉染卻不贊同地搖頭。「你啊。總是小瞧上官爾雅。」
說完。江玉染帶著古怪的笑去火邊烤肉。
另一頂帳篷裡。季南笙逕自道:「是誰在所有人的弓箭上動了手腳。」
上官爾雅看向季熙年。就聽對方道:「是我。你放心查不到爾雅頭上。」
「你小子的動作到是快。」季南笙早就發覺不對。對方明顯是衝著上官爾雅去的。沒道理在其他人的弓箭上也下藥。
但在那個時候。查出此事。反倒洗清了上官爾雅的嫌疑。
季南笙不得不感慨道:「你做的對。不過……」
他微微蹙眉。就聽上官爾雅道:「要想證實是那人做的手腳就有些麻煩。」
「是啊。」季南笙看她。「那你可知道是誰做的麼。」
上官爾雅勾勾唇畔。不知何時她的嘴唇有些發白。
不等她回答。季熙年打斷道:「此事你不用管。有皇叔在一定沒問題。」
他又冷著臉對上官爾雅道:「你跟我走。」
說著季熙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上官爾雅自知理虧。只好乖乖地跟上前。
留在帳篷裡的季南笙氣笑了。不滿地嘀咕:「這時候知道我是皇叔了。平日裡也不見你喊一聲。」
這話清清楚楚地傳進季熙年的耳朵裡。他只當做沒聽見。
兩個人逕自回到上官爾雅的帳篷裡。季熙年就看到桌上的藥膏沉著臉道:「我給你上藥。」
「外面還有人……」
「要麼你自己脫。要麼我親自動手……」
上官爾雅見他真的動怒了。軟了聲音喊道:「熙年。」
「上官爾雅。」季熙年低聲喊道:「別和我嬉皮笑臉。就是你這樣我才被你騙了。有傷也瞞著我。你越這樣我才會更擔心。」
上官爾雅找不到借口為自己辯駁。她知道自己觸及到季熙年的底線。
她可以耍無賴。手段殘忍。但絕不能自己受傷。這是季熙年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這個時候。上官爾雅自知說什麼也沒用。只好露出苦兮兮的笑。緩緩把衣裳拉低。露出肩膀的傷口。誘惑地招了招手。「殿下。來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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