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 生死契約 文 / 素小骨
在戎盧。班歸雁是手握兵權的大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戎盧皇帝是個不滿十歲的男童。太后把持朝政多年。之所以無人撼動是因為班歸雁的輔佐。
這幾日上官爾雅在房中把參賽各國的人都調查了一遍。傳聞班歸雁與戎盧太后有染。班歸雁仗著太后撐腰十分橫行霸道。
上官爾雅的話並沒有刺激到班歸雁。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軍。這點話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呵。」班歸雁冷笑。「本將軍以為南梁的第一女侯必然有過人的本事。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大放厥詞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這話打得可不是上官爾雅的臉。而是南梁皇帝了。
縱使上官爾雅不喜歡自家皇帝老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有傷國體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我是沒什麼本事的。也只有教訓下那些沒看好到處咬人的狗。」
上官爾雅笑瞇瞇道:「大將軍以後還是看好自己的狗吧。」
班歸雁身後的那名大漢氣得磨牙。就要上前。被他冷眼撇過去。「薩哈。就算你是狗。有的人也只配和畜生相提並論了。」
他冷冷地又看向上官爾雅。「小姑娘。你要記住打狗還要看主人。」
「大將軍說的極是。」上官爾雅笑道:「有沒有本事也不是你說得算。我們場上見真章。」
他們說話的時。另一隊人站在門口看了半晌。
「太子。那就是……」
前面的人無聲地抬起手。說話之人立即噤聲。
呂光看到氣氛有些僵持。正一籌莫展下。看到門口站著姑墨的人。大驚地連忙迎上去。「姑墨太子駕到。有失遠迎啊。」
眾人隨著聲音看去。上官爾雅早就不看班歸雁的挑釁。望向門口。
只見站在眾人面前的姑墨太子的臉上帶著純金打造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鮮艷欲滴的紅唇。
紅唇輕啟。姑墨太子的嗓音透著捉摸不透的陰柔。「挺熱鬧。」
面具之下黑黝黝的眼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直直地朝著上官爾雅而去。但又狀似無意地移開。
上官爾雅還是很快抓住姑墨太子眼底射出的懾人光芒。
她有些摸不到頭腦。自己與姑墨太子應該第一次見面。對方為何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上官爾雅在腦海中回想著線報裡說。姑墨太子名叫雲青瑤。略帶女性化的名字。可做人待事卻有著不容置疑的男子氣概。
姑墨參賽的四個人中。除了太子雲青瑤。還有一個人的名字她也聽過。正是之前去南梁覲見的吳旗。
當時上官爾雅並沒有在意此人。可當她掃視四個人時。並沒有人誰露出相識自己的表情。
一時之間上官爾雅也不知道到底誰是吳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正想著。就聽到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再次傳來。「是不是我們來晚了。」
上官爾雅眼皮一跳。抬頭望去。門口出現四個男子。面向普通。穿著也十分樸素。
那當首之人還是上官爾雅的老熟人。曾經的武修院院首……東方。
「難怪東方會辭了武修院院首之職。居然投靠了九重殿。」
季凡晨恨恨道:「賣國求榮的東西。」
「他是九重殿的人。但還是南梁的人。」季南笙道。
「那他會讓著我們嗎。」
季南笙差點抬手揍季凡晨。一臉恨鐵不成鋼道:「被讓人有什麼出息。」
「我也只是說說……」
對面的元珍丹也忍不住嘲諷道:「還以為九重殿是多了不起的人呢。真是寒酸。」
元墨梟呵斥道:「人不可貌相。」
他也認識東方。據他瞭解以東方孤傲的性格是不會輕易為別人賣命的。
可是這次居然是東方帶領九重殿出賽。足以見得東方在九重殿的身份不低。
不過以東方的功夫也確實有實力。
那麼其他的三個人又是誰。
除了東方。眾人一無所獲。
就是他們想調查九重殿的事。也無從下手。
上官爾雅在稍稍驚訝後。分別掃視了幾眼另外的三個人。然後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
上官爾雅知道在這大堂內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所以她仔細地收斂情緒。不讓任何人看出一絲破綻。
呂光見眾人都到齊了。咧著大嘴笑道:「今日把各位貴人請來是想在比賽前宣佈下規則。」
「這個時候就揭曉內容了嗎。」
元珍丹無趣道:「我還以為要等到比賽那日才知道。」
呂光的話被元珍丹打斷也不見氣憤。笑著躬身道:「公主說得對。比賽方式自當後日揭曉。但在開賽前各位都需要簽一份生死契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什麼意思。」
有幾個人都替自己的主子不約而同地開口。
呂光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解釋道:「簽訂此契約生死無怨尤。不可報仇。不可挑起戰事。」
「也就是說有人死了和你們北梁沒關係了。」班歸雁冷笑。「不過是為了推卸責任的法子。」
「據下官所知。大將軍也參加過上一屆武尊賽。這是歷來的規矩。」呂光笑道:「我們是舉辦國並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比賽場上難免有傷亡。我們也是為了防止大家起衝突。」
呂光話盡於此。大家再怎麼議論也不可能改變歷來的規矩。
本來十年之約的武尊賽就是由舉辦國提出要求。第一時間更新就算是臨時加進去的也只能照做。
更何況這是為了大家著想。若沒有此契約輕則喊打喊殺。重則會引起邊境戰事。
有人忽然道:「還是不行。我們姑墨只有一位皇太子。」
「吳旗。」
面具下。姑墨太子雲青瑤輕聲制止住他的話。「你是對本太子沒信心嗎。」
上官爾雅這才終於知道誰是吳旗。
正是站在雲青瑤右側的書生打扮的男子。面容白皙。溫潤如玉。遠遠地透著書卷氣。
他的打扮與那晚在北梁的宮宴不同。上官爾雅這才有了些許印象。
吳旗的臉更加白了白。既不回答雲青瑤的話。也不再開口說話。
上官爾雅想起雲青瑤的特殊癖好。但單看吳旗的反應。又覺得傳聞未必可靠。
「我國也只有一個王子啊。」
元珍丹冷哼道:「若是我大哥死了。是不是可以找你們算賬啊。」
這還沒比賽呢。元珍丹就公然詛咒元墨梟會死。
上官爾雅好笑地搖頭。看來腦子有問題的公主到處都是啊。
元墨梟眼底閃過一絲冷凝。猛地站起身喊道:「我簽。」
「瞧瞧我們的王子……你們都學著點。」
元珍丹浮誇地拍拍手對元墨梟尖酸道:「大哥可真有魄力。第一時間更新」
元墨梟想也不想拉住元珍丹的手。「所以你也得簽。」
「我……」元珍丹露出驚恐。
元墨梟惡狠狠道:「我們是舉辦國當然要以身作則了。你說是吧。我的好妹妹。」
上官爾雅見過元墨梟的很多面。以前的趨炎附勢。受傷時的落魄。到如今他身上也有了王孫貴族的狠戾。
對面傳來元珍丹反抗的聲音。季南笙側過頭低聲問:「你覺得應當如何。」
「北梁讓我們簽生死契約不過是想推卸責任。若等真出了事。一張薄紙又有什麼用。」
「你說的不錯。」
季南笙起身時。對面的九重殿四個人已經把契約簽好了。
戎盧和姑墨的人也沒有提出異議。很快大家都簽好契約。只剩下元珍丹還在那喊著:「我就是不簽。我要告訴母后。」
「不簽就給我滾回去。」
元墨梟冷聲道:「看看到時候你的母后如何向父皇交代。」
「你……」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命人把你送回去。」
「好。好。元墨梟今日算你厲害。」元珍丹漲紅了臉怒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可告訴你。若是我出了什麼差錯。母后第一個質問你。」
元墨梟忽然笑起來。「那是不是我遇襲被害就該問責你。」
「你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元珍丹連忙撇清關係。
「那你死不死又與我何干。」
元墨梟把契約扔在元珍丹身上。冷冷地說了一個字。「簽。」
其他人見元珍丹妥協只覺得無趣。便起身回各自的驛站。
臨走時。上官爾雅又感覺到來自雲青瑤的視線。這一次比之前更加熾烈。她背著身都感覺到那目光的滾燙。像是要在自己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上官爾雅壓下心中的懷疑。不動聲色地離開。
回到房間裡。上官爾雅開口喊來玄機。「再去查姑墨的太子雲青瑤。」
「是。」
上官爾雅做事。玄機幾乎不會問緣由。
玄機走後。子涵也把浴桶裡的熱水加滿。
上官爾雅退去衣衫。將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木桶內。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的身體。
雖說是夏季。但幽明州比南梁京都的夜晚多了些許涼意。
上官爾雅沐浴時最喜歡把頭也紮在水下。這樣的狀態可以讓她放空什麼也不想。
呼啦一聲。上官爾雅從水中冒出頭。伸出胳膊用另一隻手緩緩地滑動。
水汽氤氳。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忽然。上官爾雅輕啟紅唇。目光看向屏風後。「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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