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 以死謝罪 文 / 素小骨
「咳咳。」
一聲輕咳。屏風後閃出個背影來。
從認識到現在。上官爾雅還是第一次見到季熙年以這個樣子示人。
上官爾雅見他故作不窺探的樣子。勾起唇角無聲地笑起來。
季熙年沒看見上官爾雅在笑。但能感受到她的心情還不錯。笑問道:「你早就知道我來了。」
「用腳趾頭也能猜到你會出現。」
「哇。爾雅你的腳趾頭好厲害。」
季熙年誇張地喊著。「不過既然爾雅你知道我回來。你幹嗎……幹嗎還沐浴。分明是勾引我。」
上官爾雅雙手疊放在木桶的邊緣。懶洋洋道:「既然如此。那殿下就請回吧。我還要沐浴呢。」
「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都數不清咱們有幾秋沒見了……」季熙年捶胸頓足。「我想你想的都食不下嚥了。好不容來了你居然趕我走。」
上官爾雅忍俊不禁地打斷他。「怪不得旁人。誰叫你來得速度那麼慢。」
「都是我的錯。請女侯原諒……」季熙年背著身作揖。「不過我來得還不晚吧。」
「再晚兩日。比賽就開始。到時候你可就看不到我了。」
「怎麼可能。」
季熙年一激動。突然轉過身。就看到上官爾雅把頭擱放在潔白的手臂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我就知道你早晚會轉過頭來。」
季熙年被上官爾雅看破心思。第一時間更新也不覺得臉紅。壞壞地笑道:「那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那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上官爾雅不答反問。季熙年反倒愣住。
不等他回過神。上官爾雅突然鑽進木桶裡鞠了一捧水。猛地向季熙年身上潑去。
「哎呀。你這丫頭……」
季熙年又狐疑地咦了聲。目露哀怨地看著站起來的上官爾雅。道:「你泡澡居然穿著……衣服。」
上官爾雅身上穿著一襲抹胸長裙。淡定地從水裡鑽出來。「知道你要來。自然要給你甜頭。」
季熙年的眼睛瞪得老大。這哪裡是甜頭。分明是懲罰。
本來好好的一副美人沐浴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結果居然空歡喜一場。
想歸想。但季熙年也只是配合著上官爾雅玩鬧。
他一個箭步走到衣架上拿過浴巾裹住上官爾雅的身上。又把她抱到床榻上。
在郡主府時。季熙年就經常如此抱上官爾雅。
上官爾雅眷戀季熙年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抬起雙手。從浴巾中露出藕臂摟住季熙年的脖子。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你會不會怨我。」
季熙年腳步一頓。低頭看著懷裡的少女。水珠還掛在上官爾雅柔美的臉頰。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可人。
他俯身親了親上官爾雅的眉眼間。笑道:「若我連你的苦心都看不透。如何配說愛你。」
上官爾雅心中一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問道:「你是何時知道這是我的計劃。」
「在收到北梁送來的武尊賽帖子。」季熙年一說完。就意識到不對。
果然上官爾雅似笑非笑地謝你過去。「哦。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是九重殿的人了。」
上官爾雅用了個肯定句。「九重殿殿主。」
季熙年不甘示弱道:「瞞不住你。地下兵團的主子。」
他們早就知道彼此的身份。只是從不過問對方。以示尊重。
上官爾雅笑而不語。季熙年繼續道:「你早就說過要帶我離開……」
他用下巴摩挲著上官爾雅的小腦袋。「這次為了我。你聯合元墨梟佈局。我怎麼可能會有怨氣。」
那呼之欲出的情感全部寫在季熙年的眼底。
所以他不問。任由上官爾雅隨心所欲地去做。
他只需要不顧一切地跟上來就是最好的愛的方式。
上官爾雅突然伸手捏了捏季熙年的臉。「這幾日我總夢見你。如今你真的是活生生地在我面前了。」
季熙年的心被上官爾雅這句話抓得緊緊的。他抱著她坐在床榻上。輕柔道:「我說過你在哪。我就跟你到天涯海角。」
都說嫁女從夫。可季熙年偏偏不顧世俗的眼光擰著來。
他就要隨著本心愛著。瘋狂地愛著。
「那可不行。」
上官爾雅突然坐起身。她微微用力。就聽季熙年悶哼一聲。然後他就看到上官爾雅露出香肩的一角。更覺得一股燥熱流串到腹中。
季熙年被上官爾雅刺激的。只覺身體快燒起來了。
他強作鎮定地給上官爾雅拉了拉浴巾。「女侯有何吩咐。我一定照辦。」
上官爾雅桀桀地壞笑兩聲。「當然是代表九重殿參加武尊賽。我們一決高下」
「不行。」季熙年一口回絕。「我已經打算易容成為季凡晨和你們一起參賽。」
這下子上官爾雅倒真的意外了。
季熙年居然打著這個主意。不過這也符合季熙年的性格。
季南笙不會妥協。季熙年也不會易容成女子。他也只能易容成季凡晨。
「你不能易容成季凡晨。他上場還有用處。」
上官爾雅反對道:「你要是真想跟來……就易容成季情。不然你就代表九重殿比賽。」
今日在州府的時候。九重殿的四個人中並沒有季熙年。
當時上官爾雅就意識到季熙年並不想代表九重殿比賽……
季熙年抽了抽嘴角。「我跟在你身邊才放心。」
「你就不怕九重殿的人會輸。」
「輸給你不丟人。」
這次輪到上官爾雅嘴角抽了下。「我知道你想保護我……」
上官爾雅放柔了聲音。用手指輕輕地在季熙年的胸前畫圈圈。魅惑道:「可是我們分屬不同的隊才有意思啊……再說這次的計劃我是想……」
她又在季熙年的耳邊故意吹熱氣。第一時間更新季熙年本就要把持不住的心頓時跳得亂七八糟。
季熙年受不住挑逗。乖乖妥協。「好。」
他說完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就這樣被這只妖精迷惑了。
季熙年好笑又好氣地咬了上官爾雅的耳朵。「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若是受了一點傷。我就以同樣的傷來懲罰自己……」
上官爾雅抬起手指抵在季熙年的唇畔。「不可以這樣。那若是你受傷。我是否也該如此懲罰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就不能如此做。否則難為的只會是我。」
季熙年無聲地失笑。「我總是說不過你。」
上官爾雅得意勾起嘴角。「那是因為我有道理。雖然我讓元墨梟牽頭。但連他也不知道比賽的佈局。到時候一定會出現不少意外陷阱。你也要小心為上。否則我也會自責的。」
「不如我們來個口頭約定。」季熙年提議。「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要冷靜鎮定。受傷都不是你我所願。但一定要以抱住性命為先。」
「好一言為定。」
上官爾雅與季熙年勾住小拇指。笑得滿是陽光明媚。
季熙年怕上官爾雅著涼。強壓下那股衝動給上官爾雅蓋了被子。他就半蹲在窗前。輕聲道:「你睡了我再走。」
「我們再聊一會兒……」上官爾雅難得露出女兒家的依依不捨。第一時間更新
她拉著季熙年的大手。「其實我執意讓你參加武尊賽是不是太任性了。若真出了事。只怕我還是會自責。」
季熙年揉了揉上官爾雅的小腦袋。「我甘之若飴。」
上官爾雅為了自己離開母親。捨棄故土。他能做的就是傾盡所能地寵溺的這個女人。
夜色如絲滑的綢緞傾斜。帶著一絲曖昧的味道。
上官爾雅知道季熙年的心意。可她就是忍不住地想問。
無論上官爾雅多麼堅強果敢。但她還是個女子。哪怕歷經一世。也享受聽情話的悸動。
只有聽季熙年的回答她才會踏實。
上官爾雅也是個極為克制的人。問過一次就不再重複。止了話題說起其他的來。
「這次四國中除了我們和北梁。戎盧的目的一定不單純。不然班歸雁不會讓屬下挑釁。而姑墨的那個太子……」
上官爾雅總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季熙年突然冷冷開口。「雲青瑤確實很神秘。據我所知他在姑墨也每日帶面具。只有幾個親近的人才見過他的真面膜。此人如此古怪。你一定要小心。最好離他遠一點。」
上官爾雅噗嗤一聲笑起來。記得上次季熙年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因為季南笙。
季熙年沒好氣地乜向上官爾雅。像是知道上官爾雅在想什麼。說道:「季南笙與他不同。雲青瑤性格古怪。保不齊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他又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道:「我帶領九重殿參加也好。遇到姑墨的人先解決掉。替你掃平道路……」
說著。季熙年不給上官爾雅說話的機會。又自顧自地桀桀壞笑起來。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讓我參加了。你與元墨梟合作對付戎盧。我替你擺平姑墨的人。到時候咱們再合起火來對付……」
好似因為很久不見的緣故。季熙年今夜的話十分的多。
他還沒說完。身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季熙年低頭一看。就看到上官爾雅已經睡著了。他忍俊不禁。低頭輕吻在他長長的睫毛上。
起身後。季熙年恢復肅然的表情。冷聲道:「玄機保護好你們主子。她少了一根汗毛。你以死謝罪吧。」
他嘴上說不在意上官爾雅受傷的事。可翻過臉就去對玄機下了死命令。
雖然季熙年和上官爾雅沒有成婚。但在地下兵團和九重殿的人來說都有一定共識。他們都是自己的主子。
玄機的沉默就是應下。
飛身投入黑幕中。俞越在後面道:「主子。隔壁南王一直沒睡……」
「無關緊要。他不會礙事的。」
季熙年既然來此就不怕季南笙知道。有些事他不需要挑明。他們雙方都有一定共識。
三日後。四國一殿的武尊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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