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6 各位好運 文 / 素小骨
休息了三日內。季南笙與同隊的其他三個人都有所交代。這一次的比賽非同小可。凡事都要聽指揮。
其實季南笙並不看好南梁能贏。哪怕有他和上官爾雅在。奈何有兩個豬一樣的隊友。
不說季凡晨根本就是個做啥啥不行的紈褲皇子。就說季情從到達那日不僅沉默寡言。連季南笙都沒見過她幾面。
在路上就呆在馬車裡。到了幽明州就整日躲在房間內不見人。
季南笙看到她就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他當初聽到季情被安排來參加武尊賽。季南笙就知道了皇帝的用意。
他就是想讓季情最好死在外面。有生之年也不要再回南梁丟皇家的臉面。
確實是上次武尊賽季情當眾做那種事。讓整個南梁都不恥。
所以季南笙也不抱希望。只要求每個人都保護好自己的性命即可。
可季凡晨卻不贊同。他鐵了心一定剛要求勝。
「若我們沒獲勝。父皇回去一定會責罰我們。」
「是你沒贏了第一。就打空了自己的算盤吧。」季南笙嗤之以鼻道:「且不說這次比賽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難關。你覺得自己是誰的對手。」
季凡晨漲紅了臉喊道:「可是還有你和上官爾雅啊。」
「那你呢。你是幹什麼吃的。」季南笙冷了臉。「到時候你別被別人殺了就不錯了。」
季凡晨被激怒。可半天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上官爾雅淡淡地插嘴。第一時間更新「王爺說的不錯。比賽第二。保命第一。到時候我們都聽王爺指揮。有時候制勝的關鍵是團結。」
季凡晨努了努嘴想說他們都貪生怕死。可話到嘴邊覺得也把自己罵進去。他才心不甘情願地嘀咕。「那我們就聽皇叔的。但有機會就絕對不能放過獲勝的機會。」
他還是不死心。
上官爾雅無語地移開目光。就看到季情像只木偶似的坐著一動不動。
她微微蹙眉。以她對季情的瞭解。她不可能不記仇。可季情再次看到自己。表現得很麻木。
從季情的表現看不出任何破綻。
可越是這樣。越過於刻意掩藏情緒。上官爾雅覺得季情很可疑。
對於南梁會不會獲勝。對上官爾雅來說根本不重要。她的目的就是離開南梁。再藉機找法子金蟬脫殼。
四國一殿的武尊賽對她來說根本就是走個過場。有機會和季熙年好好玩一場也不錯。
在上官爾雅眼裡這是一場遊戲。
只是這遊戲裡充斥著很多意外。其中季情就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如此一來她就更沒了獲勝的想法。
武尊賽定在七月七這日。上官爾雅記得去年的七夕這日還和季熙年遊湖。如今卻成了對手。
天剛朦朦亮。呂光就領著眾人出了幽明州。朝郊外走去。
身為北梁使者的呂光。在武尊賽期間專門負責接待四國一殿的人。
不算侍衛。第一時間更新騎馬坐車的參賽隊伍浩浩蕩蕩二十人。
上官爾雅一眼就看到九重殿那邊。跟在東方身後的一個不起眼的男子。
那日的男子還是一副沉默。今日就多了些冷漠的氣勢。
好似感受到上官爾雅的視線。那男子不自覺地彎起唇角。
上官爾雅這才收起視線。走到季南笙面前道:「王爺。」
季南笙也瞥了一眼九重殿的方向。但並沒有詢問什麼。
上官爾雅只以兩個人的聲音低聲道:「其實四國一殿爭奪勝利。無論是哪一隊都不可能成功。只有先與其他人結盟。」
季南笙贊同地點頭。「那你心中可有人選。」
上官爾雅忽然狡黠的笑了。「王爺。你明知故問。」
季南笙見上官爾雅那壞壞的笑。就覺得自己的心忽上忽下起來。
他啞然失笑。摸了摸鼻子。「別拆穿我嘛。」
兩個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其實在場不少人的功力都十足。有心之人自能聽到他們的話。可他們聽到又沒得到最後的答案。
上官爾雅分析的不錯。只有先結盟擊退其他人。
只是南梁是與誰結盟了。
一路上。各國的人都開始紛紛討論。
過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朝陽都透過雲層溫暖的光照耀在身上。呂光才讓隊伍停下來。
不用他說。所有人都看到他身後那高聳的城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呂光露出招牌的笑容道:「今日就是比賽之日。規則其實很簡單。哪一隊得找到天下令就為獲勝。」
「這天下令有什麼用。」有人問。
呂光的笑容多了幾分深不可測。「持天下令之國可向其他國提出一個要求。然後再交由下一屆舉辦國。」
「可是你說的規則也太簡單了吧。」有人不屑地開口。
簡直是兒戲。
「簡單個屁。若進去之後一關沒有那我們二十個人就開始廝殺吧。」
哪怕像班歸雁這樣的猛將也不想看到這幅情景。
呂光連忙解釋。「怪下官沒有說清楚。自然不能像班將軍所說。裡面自然有關卡。只不過遇到其他的隊則要看各位的計謀了。」
也就是說。是打是殺各憑本事。
季南笙蹙了蹙眉頭。問道:「有哪些關卡。」
呂光笑笑。「這個恕下官不能告知。下官能說的是只有三關。也許不需要動武就可以找到天下令。」
他又只說了半句話。等於沒說一樣。
呂光繼續道:「比賽沒有時辰限制。以第一個奪得天下令為贏。不可帶任何侍衛暗衛幫忙。否則判為輸。不可作弊。若超出規定界限為退賽。」
此話一出。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
呂光看得出他們一早就打算讓暗衛幫忙了。不然也不會有恃無恐地來參加比賽。
但規則就是規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判定退賽比輸了還丟人。
上官爾雅也給暗處的玄機傳音不讓他插手。玄機無法只有沉默。
呂光指了指身後高聳的城牆。「下官可以給各位唯一一個提示。身後的高聳的牆是個迷陣。每隊從不同的入口進去。出路只有一條。進去之後比賽開始……建議各位能不動武盡量以和為貴。下官能說的只有這些。最後祝各位貴人好運」
說完。呂光揚手。等候多時的侍衛走到不同的隊伍。齊聲道:「貴人請移步。」
上官爾雅與季南笙同時下馬。季凡晨和季情也不得不走出來。
侍衛領著他們四個人朝著最東邊的門走去。上官爾雅回頭看了一眼。其他隊伍都去了不同的角門。
上官爾雅只看了一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沒去追尋季熙年的位置。
很快他們到了角門。侍衛打開鐵鏈不發一言地請了他們進去。然後把角門用鐵鏈子鎖住。
季凡晨喊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侍衛卻像是沒聽見似的鎖了門。就背過身守在門口。
「別喊了。他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
季南笙不耐煩地喝斥。
上官爾雅注意到迷宮的甬道只能同時通過兩個人。四壁的牆有六丈多。就算能飛身上去也無法落腳。
她遠遠地看過去城牆上密密麻麻地不滿了細碎的鐵定。根本無法落腳。
上官爾雅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低聲道:「王爺。你可聽說北梁做了這麼個迷宮。」
「不曾。」季南笙拍了拍迷宮的牆壁。並不是空心。底下也鋪滿了石磚。
季南笙又道:「這處迷宮短期內是不會建成的。」
上官爾雅正是有這樣的想法才絕對不對勁。
從她給元墨梟到現在不過幾個月。北梁不可能會這麼快就佈置好一切。
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事先預備好的圈套。
她心中一沉。直覺讓她的眉頭越來越深。
季凡晨有些不耐煩。「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做啊。」
他身邊的季情依舊雙眼空洞。不說一句話。別人也只當她是透明人。
季凡晨見上官爾雅和季南笙都不說話。越發焦躁。「若是有詐。我們現在就讓他們開門。」
「你不是想得第一麼。這個時候你出去。就等於我們。還有南梁認輸。」
季南笙冷厲道:「本王就是丟了命也不會陪你丟這個人。」
他向前走了一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過頭對上官爾雅道:「我們只有一條路走。你覺得呢。」
「正有此意。」上官爾雅的笑容裡帶著一絲冷意。
她正想查查什麼地方出問題。
季凡晨聽他們這麼說也沒話反對。只能把氣撒在季情身上。「還愣著做什麼。快點走啊。」
季情哦了聲。乖覺地跟上。
他們的速度不快。每走到一個岔路都會停下來。
季南笙道:「既然呂光說有只有一條出口。那麼我們只能慢慢地找。」
「那要摸索到什麼時候。」
又是季凡晨發出不滿的聲音。
上官爾雅的聲音也冷下來。「那你就和我們分開。」
「我……」季凡晨撇撇嘴。「我不要。」
「那就不要那麼多廢話。」上官爾雅正憋著一肚子火呢。早就沒了好臉。
上官爾雅道:「全聽王爺的。我們現在不能掉隊。」
季凡晨嘀咕:「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陷阱。」
上官爾雅和季南笙已經懶得和他說話。更不要說季情已經是個啞巴人似的。
轉過幾個拐角。他們並不是一路通順。已經遇到了幾條不通的路。
不僅如此。他們發現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
就是季凡晨不再碎碎念。季南笙也多了幾絲煩躁。
「這樣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找不是個法子。」
季凡晨連忙附和。「是啊是啊。我到是有個法子。」
上官爾雅不想聽。下意識覺得季凡晨嘴裡吐不出好牙來。
季凡晨逕自道:「我武功不行。但是皇叔和無雙侯武功非凡。皇叔既然要領隊。那無雙侯就站到牆頂上看下。說不定能找出來出路。」
「不行。」季南笙想也不想地反對。「牆頂無法站人。而且這迷宮看起來不小……只怕站上去也找不出來什麼。」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倒是一直做啞巴的季情小心翼翼地開口。「這迷宮應當有什麼規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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