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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 深夜爬床 文 / 素小骨

    知道太子要回來。太子府內的小廝們都按照太子的習慣熏香打掃。

    雨點從玉蟬居內端著水出來。剛到院子裡就看到幾道黑影閃過。嚇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盆裡的水撒了一地。濕了雨點剛換好的衣襟上。

    那是什麼東西。

    愣了片刻。雨點又羞又怕。扯起嗓子就喊起來。「有鬼……有鬼啊。」

    除了是鬼。他也想不到其他的。

    雖然夜色剛剛降臨。但也難保有什麼髒東西跑出來。

    尤其是太子府裡死了那麼多人。誰知道是不是有冤魂糾纏。如今太子放回來就鬧這樣……

    雨點嚇得都要哭出來。這處玉蟬居是太子最常住的院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算是招男寵過來侍寢也絕對不會留他們在此過夜。平日裡也不許其他人來。所以只有雨點一人看守。

    想到是鬼怪的髒東西。雨點連滾帶爬地就往外跑。

    忽然身後的房門吱嘎一聲被打開。雨點直接以爬走的姿態僵硬在地上不敢回頭看。

    「鬼叫什麼。」

    有人冷聲喝斥。

    雨點拔高地心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倏然落下。他壯著膽子回過頭。果然見到那熟悉的面孔。

    「吳……吳大人。」

    雨點癱軟地跪在地上。擦了把冷汗。「剛才小人不知道是您……」

    吳旗冷著臉。淡漠道:「太子已經在房間內休息。不要再大驚小怪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太……太子回……已經回來了。」

    可總管不是說太子的馬車剛進城。

    這麼快就到了。

    雨點是雲青瑤身邊的貼身小廝。平日裡他膽子略小外。做事十分伶俐。

    可今日雨點連番結巴。讓吳旗都有些不耐煩。

    「太子休息下了。你去通知其他院子的人今夜就不要過來請安了。」

    雨點瞧見吳旗臉上閃過的不滿。忙不迭地應下。「是是。」

    他到不在乎吳旗對自己的看法。不過惹惱了屋中的太子殿下那他這條小命都堪憂。

    只是太子為何悄無聲息地回府。

    雨點臨走前只瞥了眼屋內。但也不敢放肆多瞧。揣著種種疑問去告知各院。

    消息一旦傳出去。只怕今夜太子府又要熱鬧非凡了。

    與此同時。城門口的探子也看到馬車裡沒人。立即飛身離開報告自家主子。

    等消息一傳開。眾人也從太子府內得知消息雲青瑤甩開眼線獨自回府的消息。

    太子府醉笑軒內。一名男子正倚欄喝酒。

    「非煙。太子回來了。」

    「那又如何。」

    對面的男子一把搶走倚欄男子的酒壺。「你不覺得古怪麼。」

    名叫非煙的男子。醉眼朦朧地望著窗外。「古怪什麼。」

    說完。他又嘲諷地笑道:「她雲青瑤做事什麼時候不古怪過。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不是嗎。」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她得了天下令是大喜之事。居然悄無聲息地回府。而且她還說今夜不招人侍寢。」

    非煙冷眼側過頭。「落巖。此事輪不到我們計較。有人可比咱們著急。」

    「你是說雲水間那邊的人。」

    「何必多問。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非煙起身走到一排架子前打開匣關。裡面整整齊齊放著各樣的酒壺。

    落巖知道攔不住他。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他還是不放心。需要去看看雲水間那邊什麼動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雲水間內。紗幔重重下。有人聲從裡面換來。「輕語。今夜你就去玉蟬居那邊伺候。」

    跪在下手的男子年歲不大。小臉蒼白但不影響他清秀可人的樣子。更惹人憐愛。

    聽到裡面的命令不敢違抗。但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隔著紗幔。裡面的男子似乎發現輕語的懼意。嗔笑了聲。「你怕什麼。**了你這麼久不就是等著這一天為主子獻身。不然你以為自己要在這太子府內白吃白喝不成。太子府養你總要做點事情才是。」

    輕語咬著鮮艷欲滴的紅唇。顫抖著聲音道:「可是太子說今夜不招人侍寢。」

    「她是出了名的出爾反爾。第一時間更新這些時日你也學了不少勾男人的法子。也是時候檢驗你本領的時候了。」

    紗幔微動。輕語也不敢再言語什麼。只能叩首離開。

    他在太子府的意義就是伺候主子。哪怕真惹怒了太子也是他的命。

    紗幔中。男子側臥在軟榻上。不似輕語的清秀。男子柳葉細眉下的臉更加精緻。

    似是在喃喃低語。男子若有似無道:「雲青瑤又想玩什麼。」

    太子回府的事很快傳得人盡皆知。接到不用侍寢的消息。各院也不敢妄動。

    玉蟬居內。上官爾雅對吳旗招了招手。「你還在這呆著做什麼。」

    也怪不得吳旗呆愣。實在是剛才出去一趟回來。季熙年的臉就變了樣子。

    之前他就一直好奇上官爾雅為何對這個男人不同。原來他長得天人之姿。俊朗非凡。

    別說整個太子府的男寵。就是鳳青羽也比不了此人一分一毫。

    吳旗看到季熙年瞪了自己一眼。忙收回視線回答道:「我是擔心今夜有人來。怕殿下應付不過來。」

    即使吳旗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一遍。但是他還是怕上官爾雅出了差錯。

    上官爾雅冷笑。「今夜一定會有人來。」

    吳旗抬眼看上官爾雅。忍不住問:「會是誰。」

    「我又不是神算子。」上官爾雅慢條斯理道:「誰來都無所謂。他們不過是來打探消息。」

    上官爾雅瞧吳旗一副緊張的樣子。第一時間更新聲音冷下來。「吳旗。你若不相信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吳旗立即斂起神情。垂手道:「不是。」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其實你要明白。無論我如何學雲青瑤都不會十足的像。早晚會露出破綻。」

    上官爾雅抬眸看著吳旗。「我也沒必要戰戰兢兢地模仿雲青瑤。而且我也不會那麼去做。我有我的肆意妄為。你也管不了我怎麼去做。既然我應了此事。就有辦法堵住他們的悠悠之口。」

    吳旗擔心的正是如此。說不定明日上官爾雅就露出破綻讓人懷疑。可上官爾雅實在不可控。只怕去模仿雲青瑤也不像。

    然而聽完上官爾雅這番話。吳旗心中莫名的少了些許焦慮。

    他再怎麼擔心也是杞人憂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少上官爾雅不是愚鈍之人。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上官爾雅淡淡道:「你要相信我。」

    「是。」吳旗點頭。

    誰知上官爾雅又來了句反問。「可我能相信你嗎。」

    吳旗詫異地抬頭。上官爾雅的目光如炬。直射向他的心。

    「別告訴我要等到我離開才給我籐吻素的解藥。」

    吳旗明白了上官爾雅的意思。低聲道:「解藥確實需要一些時日……」

    「吳旗。我從不做賠本的交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能讓我趁早滿意。說不定我還能把這場戲做的圓滿。」

    上官爾雅起身拍了拍吳旗的肩膀。「不然我都無法保證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這是**裸的威脅。

    上官爾雅不喜歡別人威脅自己。但這招用在別人身上屢試不爽。

    吳旗僵硬了下。就聽上官爾雅笑道:「沒事你就走吧。不然等下有人來。還以為我寵幸了你所以才不招人侍寢。」

    「是。微臣告退。」

    在與上官爾雅每次的交鋒中。吳旗都以一敗塗地的姿態落荒而逃。

    季熙年等他離開才緩緩道:「這個吳旗看著呆頭呆腦。其實一肚子壞水。」

    「能在雲青瑤身邊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簡單。」

    上官爾雅譏笑。「他要是簡單。就不會在殺雲青瑤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既然裝傻。我也樂意配合。只是看誰笑到最後。」

    「還是小心為上。」

    季熙年抬手摘去上官爾雅的黃金面具。拿起找來的紗布在她的頭上去纏。

    上官爾雅突然搖頭。「這樣裝的太假了。」

    季熙年的眸子沉下來。「那也不能真受傷吧。」

    「做戲做全套……」

    上官爾雅不給季熙年反對的機會。抬起腳尖親了親他的紅唇。「放心。有你給我的藥膏。什麼疤痕都不會留下來的。」

    「你答應過我不會受任何傷的。」

    「這傷百利無一害。」

    上官爾雅笑瞇瞇的樣子。季熙年就一陣無力又是心疼。

    等處理好了一切。上官爾雅抱著季熙年笑道:「今夜就辛苦咱們的殿主大人了。」

    「那你做什麼。」

    上官爾雅一臉高深莫測地摸了摸下巴。「山人自有妙計。」

    其他院見玉蟬居內沒什麼動靜還是不肯輕易睡下,他們才不相信太子回來會真的消停。

    過了二更天。一道瘦小的身影躡手躡腳地進了玉蟬居內。

    雨點連太子的面都沒見著。就早早被打發去休息。此處也不允許有其他小廝伺候。

    推開正房門。有清幽的月光從窗外稀疏地灑落一地。輕語大氣不敢出地環視了一圈。

    之前他沒來過玉蟬居。好在有光能看清楚路以免碰到東西。

    輕語不斷地告訴自己。只要爬上太子的床。然後施展媚術……

    他咬了咬牙。不管成功與否。都要讓殿下寵幸自己。不然一定會死。

    反正橫豎都是死。只有放手一搏。不然秋思公子那邊也不會繞過自己。

    心裡緊張。連身體都變得僵硬。輕語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走到床邊。看到被子隆起的形狀。他終於把心一橫。輕輕地爬上床。

    冰涼的小手鑽進被子裡。摸到那結識的臂膀。他發現自己也沒那麼緊張。

    輕語低聲道:「殿下。奴家來伺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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