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獸是不吃獸火的,只有一些特殊的荒獸才能像火鴉和折耳一般可以吞噬獸火。я773buy?燃?文?書庫я兩頭重傷的夜狼吃了一些最細嫩的牛肉之後,另外三頭夜狼才圍了過去狼吞虎嚥起來。
這個時候文山動了,他選擇的時機和夜狼一樣,這是他跟夜狼學的,換哨的時候是荒獸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他的萬足白金蠱上淬滿的劇毒,只需要擦破皮,哪怕是最強壯的夜狼也得斃命於此。和他一起出手的是六百頭血池毒蚊,突破到馭獸境二轉他已經可以馭使六百頭七品蠱蟲了。
夜狼十分驚慌,它們沒想到不歸境的夜裡竟然會有蠱師向他們一樣隱藏在暗處,但是他們絲毫不懼。只要這位年輕的蠱師敢下來,它們就能將他撕成碎片,年輕蠱師的血肉可是比奔火牛好多了。
萬足白金蠱的劍光從遠傳看來就像一道光柱,與周圍這些活了幾千年的古樹比高。夜狼還沒有準備好,他已經將其中一頭最完好的釘死在地上,隨後血池毒蚊也尾隨而上,可是面對六品中夜狼它們並起不到什麼作用。
「看來以後對付荒獸只能使用品階相差不多的蠱蟲。」文山自言自語,身形飄向遠處。
蠱術!飛蝗鬼步!
仗著蠱術文山和夜狼在森林間挪移起來,可是人在體質上如何也比不過荒獸,夜狼追了上來,四張血盆大口向他撕咬過來。
文山卻突然站在原地不再躲閃起來,這麼一來原本凶狠的夜狼也變得疑惑起來。六品上的夜狼已經具備不俗的神智,它們知道蠱師不好對付,對方一下子放下抵抗反而讓他們更下疑心。
火光!幽蘭色的火焰從蠱師身後噴了過來,夜狼一不留神全都被灼傷了雙眼,文山藉著鴉火的掩護一道橫斬,兩頭重傷的夜狼翻然倒地。它們只是受了輕傷,但是毒力正在破壞他們的肌理,沒過多久黑色的毒血順著夜狼臉上的孔洞流了出來。
剩下的兩頭夜狼知道自己逃得一命,再顧不上蠱師和死去的同伴分頭向兩邊跑去。文山當然不會讓他們離去,不談兩朵六品中的獸火,夜狼可是這林間最多的荒獸,他們很可能團結起來圍攻自己。
兩頭夜狼的狼眼還沒有恢復,在林間四處亂撞,他和火鴉一人一鳥追了上去。夜晚火鴉的鴉火格外絢爛,飛行荒獸的速度遠不是夜狼這種善於隱藏的陸行荒獸可以比擬的,幾個呼吸,那頭夜狼就變成一句燒焦的狼屍。、
文山這裡就費勁多了,夜狼遠比他跑的快,漸漸地眼睛已經恢復了清明,但是最後萬足白金蠱還是刺進夜狼的腹腔。夜狼淒厲的喊叫仍然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它的絕望和痛苦在林間久久不能散去……
文山帶著五顆狼心和兩顆牛心回到樹上,吞噬了三朵六品中的獸火和十一朵六品下的獸火,折耳的精神已經好多了。再加上這些獸火,文山已經為它續上四十三年的壽命,因為擔心折耳死去他連火鴉心生的獸火也分給折耳使用。
還有七年的獸火還有一天,可是他仍然不敢放鬆,誰能保證明天能找到足夠的獸火呢?
「文山,你先休息一下吧。」折耳心疼的說道,少年為了它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它怎麼能不敢動呢?
「不行,還差一些,只要在找到七頭六品下的荒獸或者兩頭六品中的荒獸你就安全了。」文山倔強的說道。
「沒事,剩下的不多了,明天一定能找到。你體內的蠱力和毒力都已經十分空虛,再這麼下去,你的境界會跌落的。」折耳說服道。「而且你休息一晚,明天獵殺荒獸的時候也容易不少。」
文山想了想,感覺折耳說的有道理,然後將兩心知的子蠱全都收了回來,靠在樹上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文山是讓林間的鳥叫聲喚醒的,他太累了,折耳也知道所以沒叫他。
折耳已經能下地行走了,只是仍然不能使用它那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文山又將兩心知的子蠱放了出去,方群數里根本沒有荒獸的蹤跡。
文山喝了一些樹葉上的露水,和折耳下了古樹,在林間行走起來。他的肚子已經餓空了,想要去割些狼肉充飢。
林間仍然一片破敗,奔火牛的屍體和夜狼的屍體散落在深林各處。奔火牛的屍體已經被夜狼啃食過,他根本沒有在想吃的念頭。他用萬足白金蠱在幾頭相對完好的夜狼身上割下兩塊狼肉,將裡面的毒力吸收,用鴉火燒烤起來。
沒過多久狼肉變得香氣四溢,讓人食指大動,沒有鹽巴和辣椒文山和折耳吃的仍然很香。於此同時兩心知的母蠱正趴在一頭夜狼的腹腔裡也在大快朵頤。
多了沒多久兩心知好像吃飽了一般搖搖晃晃回到文山身邊,昏昏欲睡,其他幾頭子蠱也都回來,沒有母蠱的控制,子蠱會自動回到母蠱身邊。
這樣的景象文山看了不止一次了,兩心知要誕生新的子蠱了。之間它的身子漲成一個球狀,漂浮在空中,不一會它的口器中吐出一個巨大的泡泡。說是巨大其實也是也相對與母蠱而言,這個泡泡和母蠱漲大之後一般,裡面有一個光點正在逐漸變道。
母蠱生完卵之後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只是顯得十分疲憊,趴在文山膝蓋上一動不動。這是一個生命的過程,一個新生命的誕生總是顯得富有生命,兩心知也是如此。
泡狀的卵中希望的光點漸漸變大,原本模糊的兩心知漸漸變得清楚,子蠱其實和母蠱長得非常相似,只是小了一些。子蠱終於長成,泡狀的兩心知卵應聲破散,就像夢幻的皂角泡一般。
剛出生的子蠱還是分弱小,他透明的身體十分柔軟,需要九天的時間才能變得堅硬。到了那時候子蠱才能被使用。
文山很高興,每次見證生命誕生的時候,他心中都會由衷的欣喜,折耳看到了這一幕傷痛好像也舒服了不少。
啪!這是樹枝折斷的聲音,這在百蠻山的密林當中非常常見,每天有無數的枯枝從樹上落下來,優勝劣汰枯朽也會心生所取代。而落下的樹枝,最後被荒獸踩斷,就會出這樣的聲音。
「不好!」文山暗道,子蠱已經探查周圍沒有荒獸,這一樹枝折斷的聲音清脆,樹枝應該並不是鳥兒能夠踩斷的。
他抬頭望去,正看一群夜狼從樹幹中分離出來,原來夜狼的木行之力是將自己隱藏樹木中。一直以來蠱師只知道夜狼善於隱藏,但是對於夜狼如何隱藏的卻是不得而知,人類對於荒獸的瞭解還是太少,而現在文山知道了。
這一群夜狼最少二十多頭都是六品中階和下階,其中一頭更是已經是六品上的品階,只差一步就能進階五品,它們竟然沒有一頭低於六品。他們夜色一般的毛皮從樹幹當中出來,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再加上夜狼凶狠的狼眼只叫人心驚膽戰。
二十多頭夜狼絕對不是文山所能匹敵,它們應該昨天擊殺的五頭夜狼的族群,昨晚尋聲而來,因為現他的氣息沒有離開就藏進樹木當中守株待兔。
蠱術!飛蝗鬼步!
面對比自己強大太多的敵人,他只能選擇逃走,不要說死戰,他和夜狼沒有不可磨滅的仇恨犯不得你死我活,把命搭在這。這不是戰士,而是白癡。至於臉面見鬼去吧,這深山密林誰能看到,即便看到又怎麼樣,活著永遠比死了強。
文山轉身向夜狼相反的方向跑去,他不是不想飛走,只是火鴉飛行太慢,林間狹小踏雲蠱根本使用不了。他只能希望這密林能小一些,只要跑出密林他就能使用踏雲蠱。
踏雲蠱的就是升空的瞬間,它能在空中行走,從地面上跳到空中自然是快如閃電。
只是即便是用上蠱術,他的速度也遠遠比不上這些生活在從林間的荒獸。他只能讓火鴉用鴉火阻攔,但是被鴉火燒過夜狼更加憤怒,追趕起來更加凶狠。他們已經確信這就是擊殺它們同類的凶獸。
夜狼是荒獸中最團結的種族之一,他們以小隊為編,但是每個小隊都有自己的組織,這頭六品上的夜狼不是他們的狼王,它只是這片叢林夜狼中的一個小首領,可是即便只是一個小首領帶領著一隻夜狼就不是文山可以匹敵。
夜狼睚眥必報,所有惹到它們的無論是蠱師還是荒獸都會遭到它們瘋狂的報復,所以他們才能這片叢林的王者。文山擊殺了五頭夜狼,這已經是犯了他們的大忌,如果不殺了這個少年蠱師他們如何在這林間立足。
叢林太大,文山只恨不能多長几條腿,看著體內剛恢復的蠱力漸漸空虛,他只能將獨角仙放了出來。突破到馭獸境二轉,使用蠱術飛蝗鬼步的速度比這頭七品中的代行蠱蟲快的多,只是駕馭蠱蟲更加節省蠱力。
叢林仍然看不到盡頭,若是再走不出去,他就只能和夜狼背水一戰。夜狼的速度越來越快,鴉火雖然能燒傷他們,但是它們仗著敏捷的身手已經漸漸地追上的獨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