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七四章 第二代理人的新財源 文 / 莊不易
飛艇對天氣的要求很高，特別是對風力要求比較高，如果要正常飛行，風力一般不能高於五級，而五級風的定義呢，通常就是風吹帶葉小樹搖的地步。
在這沒有氣象衛星，沒有超級計算機的年月，預測天氣的好壞全靠經驗，所以說儘管11月份的中國北方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晴天，也基本都是微風，可飛艇飛行依舊是謹慎小心，必須確定天氣真正晴朗，才在凌晨時分開始飛行的準備。
另外，雖然飛艇對場地要求低，可以垂直起降，但伺候飛艇的地面人員可一點也不少，甚至比伺候飛機還要更多。
原因就是飛艇在起飛之前都要被地錨固定在地面上，必須地面人員負責拔掉地錨才行，而飛艇通常有很多地錨，這當然就需要更多的地面人員操縱。
比如說李永吉現在親自操縱的這艘ca60t飛艇，光地錨就有八個，為了安全，每一個地錨都需要至少四個人在地面上操作，加起來就是三十二人。
儘管有這個那個的制約，但在1860年的中國，現代飛艇的確是最快也最合適的交通工具了，相比而言，飛機雖然速度更快，但無論是安全性還是操縱性上，都比較麻煩，至少不是李永吉能快速掌握的。
原本呢，李永吉是想在李正祥大壽日的前一天，直接乘坐飛艇回青浦縣，來個震撼的閃亮登場，不過天公不作美，李正祥大壽的前三天開始，北京這裡就開始刮起了大風，風力經常都能上到六到七級，也就是塵土飛揚，迎風走不動那種地步。
要換後世的說法，那就是沙塵暴天氣。事實證明，北京的沙塵暴可不是現代社會才有的，清朝就已經有沙塵暴了，只不過形成的原因略有不同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根據說明，ca60t組合式飛艇也可以強行起飛，但肯定有很大的危險，所以李永吉只好耐心的等下去，靜等大風天氣的消失。
等啊等，一直等到過去了六天。李正祥的大壽都過去三天了，大風天氣才終於算是稍稍停歇，北京地區的風力降到了三到四級，而根據各處駐軍的無線電情報，除了北京一帶颳風比較大之外，山東蘇北一帶都是晴天與微風。
也就是說根據情報，只要出了北京，那麼沿著山東蘇北一帶走的話，基本都是晴天。而且風力不超過三級，都是二級左右，是最適合飛艇行進的天氣。
既然天氣合適，李永吉也就不再等待。留下一艘被命名為「空軍二號」的ca60t飛艇在北京當訓練飛艇，繼續訓練空軍部隊，又讓周達當了北京的保安司令，全面掌握北京的部隊與治安。
做完這些後。李永吉親自操縱一艘被命名為「空軍一號」的ca60t組合式飛艇，帶上32名全副武裝的飛龍特種部隊，外加12名女性空乘服務人員。12名男性服務人員，又帶了一些北京的土特產，這就從北京的秘密機場起飛，在離地面800米左右的天空中，沿著地面參照物，直接向青浦縣飛去。
雖然過去飛艇也經常進行升降起飛的訓練，但多是在郊外秘密營地，附近少有人煙，所以還不算明顯，但李永吉這次操縱飛艇是真正的要回蘇州去，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在這個沒有衛星導航，也沒有電子導航的時代，在空中飛行要想不迷路，就必須找到足夠的參照物，雖然太陽是個好東西，但終歸沒有按照道路當參照物好。
也就是說，李永吉實際上是以官道以及大運河當參照物飛行的，這樣一來，以飛艇的龐大身材，下面的人不可能看不到。
以1860年的中國人的思想水平，如果貿然看到這麼大一個東西飛在天空，說不定就要當成神仙鬼怪之類的東西，不注意引導的話，搞不好會造成混亂。
好在這個問題李永吉跟張信達早就預料到了，所以那兩艘飛艇的艇身上，都提前噴塗了大大的五星紅旗的標誌以及月白梅花旗的標誌，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精武軍的東西。
雖然噴塗了精武軍的標誌跟李永吉的家徽標誌也不能完全阻止人們的亂猜亂想，不過這樣一來起碼告訴別人，這東西是人操縱的，是屬於精武軍的，這起碼會降低很多恐懼心理，甚至可以提升對精武軍的崇拜也說不定。
果然，當飛艇起飛了不到半個小時，當來到官道附近，並沿著官道向南飛行的時候，下面的人群幾乎都看到天空中的飛艇了，而看到飛艇的幾乎近九成的人，第一時間都是跪下磕頭，而不是歡呼雀躍。
這些人當然不知道李永吉在上面，他們大多數只是本能的害怕而已，能跪下磕頭，沒有四下亂跑，那還得多虧了飛艇上噴塗的精武軍標誌跟月白梅花的標誌，畢竟這兩個標誌早就聞名四海了，至少京津地區以及山東蘇北一帶的中國人，就沒有不知道這兩個標誌，以及標誌所代表的含義的。
初步的適應了飛行之後，李永吉開始把高度控制在離地面一千米的高度，速度則控制在時速120公里上，按照這個速度，最多只需要20個小時，就可以抵達青浦縣了。
至於這近二十個小時會不會無聊，這當然不會，別的不說，這艘飛艇有大功率電台，李永吉完全可以在飛艇上接收精武軍各部的信息，並據此下達命令，做到指揮上的無間隙。
也就是說，只要李永吉願意，要事無鉅細的處理精武軍各部的情況甚至江南政府的行政事務，他完全可以做到從早忙到晚都忙不完的地步。
不過呢，李永吉不是個工作狂，沒心情整天關注地方政務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至於精武軍的事情，如今從南到北基本上都沒有大的戰事，而且真有了事情，相信各部的地方長官也可以處理的很好。
所以說，李永吉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娛樂了。他實際上把這次飛行當成了放假。
空軍一號飛艇是大型組合式飛艇，實際上是兩艘飛艇並列組合而成，這樣的飛艇，除了身軀龐大外，飛行也更加平穩，只要風力不是大的離譜，基本上在飛艇內部就感覺不到多少搖晃，舒適度比飛機還要好。
而且這艘飛艇的內部裝修也相當豪華，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賓館，所以各種娛樂設施都應由具有。特別是其中有很多數碼設備，儘管不能聯網，但玩單機還是很不錯的。
就比如現在，李永吉實際上已經把操控飛艇的職責交給了別人，自己則躲在後面的艙室裡玩電腦，而他玩的東西麼，竟然是單機版的《維多利亞2》！
打了一會兒，李永吉發現要是不提前修改的話，玩大清怎麼都是被虐的命。不是被俄國人虐，就是被英國人虐，最後乾脆不玩了。
關掉遊戲後，李永吉歎了口氣：「果然。1860年的中國，要是沒有金手指，不管玩誰都是要被虐的命啊，幸好我有金手指。嗯，幸好有啊。」
剛想繼續修改一番中國再開打，忽然眼皮一跳。眼前忽然跳出一個淡藍色的小火苗，這是有代理人向自己發送通信請求的信號。
突然跳出的小火苗，就是時空交易的請求信號，這東西其實並不存在現實空間，而是直接作用在李永吉的意識中，因此外人根本看不見。
張信達的小火苗是紅色的，所以這不是張信達的，不是他，那就只能是第二個代理人竇筆鋒了。
果然，當李永吉點開那個小火苗後，淡藍色小火苗迅速擴大成一個圓盤，然後就出現了竇筆鋒的樣子。
竇筆鋒現在是打扮的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提前靜心收拾過，這跟張信達在自己面前的隨意是完全不同的。
當然，他這麼做也可以理解，畢竟當李永吉利用交易系統的控制功能，直接讓他頭疼欲裂，疼的生不如死的時候，他就知道李永吉不是個善茬，不是所謂的送財童子，而是一個可以隨時操控他的生死，甚至讓他生不如死的惡魔，所以立刻就老實了。
當然，其實李永吉也可以不用這麼直接，因為操控代理人的系統還有一個修改潛意識的方法，不過修改潛意識很麻煩，要一點一點的修改，不能太明顯，否則一旦引起對方的察覺與反抗，就會遭到失敗。
強行修改潛意識也不是不行，但那樣會有很多弊端，一個不小心會把人玩壞，很容易把人變成癡呆或者神經病，因此李永吉對這個方法十分慎重。
至於李永吉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其實他也搞不明白，反正只是他想要用的時候，這些說明自然而然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雖然沒經過實際驗證過，不過李永吉還是很相信這些突然出現的說明的，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
再加上，李永吉對竇筆鋒本來就沒好感，所以他就用了最直接的控制方法，也就是直接控制對方大腦神經的威逼法，而不去用複雜又危險的潛意識修改法。
看到李永吉之後，竇筆鋒卑微的鞠了一下躬：「啊，您好，偉大的李先生，見到您真是太令人高興了。」
輕輕一笑，李永吉往座椅後背一坐，淡淡的道：「有什麼事情麼？有話直說好了。」
「哦，是這樣，上次您給我的那批貨我已經全部賣出去了，反應很好，所以，我想再跟您進一批。」竇筆鋒道。
「全賣出去了？」李永吉愣了下，「這麼快？那可是一百噸的海洛因吧？這才一個來月，你就都脫手了？」
的確，李永吉找到竇筆鋒當代理人，時間僅僅才一個來月，而因為主要是把他當毒*品買賣的代理人，開闢一個新財源，所以也不怎麼關注，不像跟張信達，最近幾乎是每天都開系統聊天。
「量不是問題，只要價格便宜，又貨到付款，自然就容易脫手。」竇筆鋒笑了笑，「這東西在歐美地區都是供不應求，根本不愁賣。難就難在運輸，只要我給他們弄過去，來個貨到付款，就沒有不想要的。」
「那你自己的安全沒問題吧？」李永吉問，「我可不想你出問題。」
「放心吧，我的安全絕對沒問題。」竇筆鋒笑了笑，然後就開始把他最近的經歷說了一番。
原來，竇筆鋒接受了李永吉的頭疼教育後，乖乖的接收了大量的海洛因，一開始。他也是忐忑，甚至想要不要干，畢竟海洛因這東西可不是別的，弄不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不過再一想，要是他不幹，時間一到，那神秘的李先生再找自己的麻煩可怎麼辦？
被抓住判刑啥的，那還是有可能而已，但這個神秘的李先生卻可以隨時拿掉自己的小命。就算不要自己的命，整天那麼頭疼下去，那也還不如死了呢。
兩全相較取其輕，最終竇筆鋒還是硬著頭皮開始了海洛因的傾銷大業。
竇筆鋒雖然人品不怎麼好。但卻的確是個聰明人，而且他這樣整天鬼混的人，以前那是不玩毒*品，如果想接觸。那根本就不難。
不過，竇筆鋒能接觸的，只是那些最底層的下線。這些人可絕對不可能消費一百噸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海洛因。
所以關鍵是找到門路，不能隨意找下線，必須找一個夠強大的幫派去做。
也就是說，在一開始，竇筆鋒大部分時間都在選擇交易對像上了，選來選去，最終他還是決定找俄羅斯黑幫。
原因很簡單，俄羅斯黑幫膽子夠大，人多團結還夠囂張，連警察都怕，fbi也沒轍，而且信譽還不錯，最重要的是俄羅斯黑幫遍佈全球，在海外也有大量資金帳戶，可以進行海外轉賬，隱秘性強，所以是個不錯的大腿。
相比而言，其他的黑幫就沒這麼強的實力了，至少沒膽子一次性吃掉上百噸的海洛因。
選定了目標之後，他就主動出擊，拿著一包試用品，找到一個經常跟俄羅斯黑幫買毒品的癮君子，然後自己隱居幕後，通過這個癮君子與俄羅斯黑幫交上頭。
竇筆鋒也是夠狠，當那個癮君子跟俄羅斯黑幫交上頭，讓竇筆鋒拿到俄羅斯黑幫成員的聯繫電話之後，竇筆鋒就不留後患，在對方注射毒品嗨過去的時候，果斷的再給對方打了一針大劑量的，讓對方一下就死了過去。
也就是說，那個癮君子的就只用了一次，他的作用不過是當一個一次性橋樑，跟俄羅斯黑幫搭上線，之後的事情麼，就純粹是電話聯繫了。
竇筆鋒本來大學專業就是學電子計算機的，雖然跟精通差遠了，但基本的防範手段還是知道的，所以他每次跟俄國人交易，都是用一個新號碼，而且都防追蹤設備，還開著車子到處繞，通話時間也嚴格設定在一分鐘之內，讓對方不能輕易找到自己，而到了後來，就純粹是發短信，這就更難找到他了。
交易的方法很簡單，竇筆鋒提前把貨直接放在一個隱秘地方，通常都是俄國黑幫的家門口或者附近的垃圾箱，然後對方拿到貨之後，再用自己在海外的帳戶，給竇筆鋒指定的海外賬號打款，也就是說交易的資金往來都是在美國以外的避稅國家的離岸銀行，不走美國國內，從而躲過美國的金融監控。
竇筆鋒一旦發現自己的離岸賬號有錢進去，立刻就把賬號裡的錢轉走，轉到另外一個離岸銀行的秘密賬戶，這麼轉賬五次，才算最終安心。
這種先給貨，後打款的方式，自然是很少見，要知道毒*品*交易這種情況，通常是先打款，後給貨，最不濟也是貨到付款，很少出現先給貨的情況，不過一旦出現，那通常就說明對方貨很多，而且有自己的途徑運過來。
不但能先給貨後付款，而且價格方面也很優惠，一克才要10美元，這價格都趕上去緬甸工廠直接收出廠價的價格了，要換成到美國的價格，價格起碼差七倍以上。
換言之，俄國黑幫安安穩穩的拿到貨，轉手就能賣七倍的差價，賺的不要太多。
1克10美元，一公斤才一萬美元，一噸一千萬。那一百噸呢，也不過才十億美元，這數目雖然大，但財大氣粗的俄國黑幫還不至於拿不出來。
現實中呢，很難有誰能一次性運一噸以上的海洛因進美國，別說一噸，一公斤以上都很難，所以哪怕竇筆鋒要一次性付款，但價格便宜量又足，而且還不用自己負擔運費。傻子才不要。
就這樣，一百噸貨，分了五十次，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提前藏好，然後對方找到一個，就打款一次，最終全部找到後，再把最後一筆款子打出去，竇筆鋒只需要提前把東西在不同地方埋藏好。然後也不用出面，輕輕鬆鬆就入賬十億美金！
這十億美金都分別存在不同的離岸公司秘密賬號裡，只要竇筆鋒自己不說，誰也不知道他有十億美金的巨額財富！
聽完了竇筆鋒的交易過程。李永吉不禁咂舌，真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天賦！
看看竇筆鋒，再想一想李永吉自己，甚至再想一想張信達。似乎他們一開始搞的時候，都沒人家這麼專業跟隱秘，不得不說。這傢伙除了人品不好，或者說除了自己當初不喜歡他外，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竇筆鋒可不知道李永吉在想什麼，更不知道眼前這個孩子一樣的傢伙其實是以前自己的同學，所以他擺完功勞之後，就開始等著對方繼續跟自己交易。
因為竇筆鋒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好像拍電影一樣的生活，這種絞盡腦汁賣海洛因的過程，刺激程度比玩女人可強多了，而且因為有系統這種超能力，根本就不怕被發現，等於是安安全全的賺錢，這自然讓他得意不已。
所以，哪怕知道這十億美金其實還要拿出大部分出來，購買李先生需要的物資送過去，不可能全留給自己，但這個賺錢的過程本身就讓竇筆鋒上癮的不行。
因此，竇筆鋒才這麼快就找到李永吉，希望盡快展開進一步的交易。
「那批貨一共賣了十億美金，除去各種必要的消費，大概還能用九億八千萬美金。」說到這，竇筆鋒繼續道，「嗯，既然你很熟悉我們這個世界，那不知道你想要我買些什麼給你呢？或者說，你那邊需要什麼呢？」
「這個麼，我想想。」李永吉一想，似乎需要的東西很多，但又似乎不多，因為暫時來說，只靠張信達的傳送噸位，他就已經足夠了。
想了想，李永吉決定讓對方收購經濟產品，比如黃銅、養殖珍珠，還有不銹鋼製品、鋁製品等等，而張信達以後就專業做軍火。
也就是說，李永吉打算讓竇筆鋒專業做經濟走私，張信達只做軍火走私，這樣可以充分利用彼此的噸位。
想清楚之後，李永吉就把本來要給張信達的民用採購清單給了竇筆鋒，讓他去代為採購。
「原來是這些啊。」看清楚只是一些日常用品，不是什麼敏感軍火之類的玩意兒，竇筆鋒再次鬆了一口氣，「沒問題，我這就想辦法去採購，保證不耽誤您的事兒……不過，說到這裡，您還有那種貨麼？」
「怎麼，你還想再賣海洛因？」李永吉笑道，「你已經賣了一百噸了，還能繼續賣出去麼？」
「怎麼不能。」竇筆鋒笑了笑道，「這玩意兒充其量就是一種商品，只要市場還有需要，還沒有飽和，只要價格合適，那我們就可以繼續提供。不過接下來，我打算提高一點價格，你這個純度達到百分之九十的東西，一克賣10美元太虧了，起碼50美元啊，要不然，他們賺的可就太多了，對市場也不利。」
「如果你繼續要，那我自然可以再繼續給。」發現多了一個穩定的新財源，李永吉也是笑了笑，「放心吧，稍後我會聯繫你的，別的不說，嗎*啡跟海*洛*因這些東西啊，要多少有多少，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