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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零章 燃燒的鹿兒島 文 / 莊不易

    特混艦隊的炮擊行動一直在繼續,而且因為白天的緣故,準確率大大提高,威力自然也響應增加。

    尤其是燃*燒*彈,連水都澆不滅,而鹿兒島港的建築又多是木質材料,大火一燒起來就沒個完。

    尤其是像這種大範圍的火災,往往會因為大面積高溫,吸引周圍氣流,形成強風,然後風助火勢,會讓大火越來越大,蔓延越來越廣,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撲滅的。

    最終,連唐海龍都看不下去了,打到上午八點的時候,就主動下令停止炮擊,因為像這種蔓延整個港口、城下町甚至連主城也不能倖免的大火,再炮擊也沒用了,純粹是浪費彈藥了。

    要知道,原本唐海龍的計劃是最起碼炮擊一天的,為此他出發的時候,還特意帶了不少裝有炮彈的補給船,誰知道連一上午都不用,就打成了這樣。

    「這種燃*燒彈可真厲害啊。」放下望遠鏡的唐海龍搖搖頭,微微歎了口氣道,「實在是有傷天和。」

    「那是日本人。」唐海龍身後的副官是一名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年輕氣盛,又滿腦子皇漢主義思想,因此立刻接口道,「日本人以下犯上,這樣也是罪有應得。再者說,這世上強者為尊,弱者就是要被強者統治。誰讓日本人是弱者的呢,如果他們夠強大,或者比我們強大,那遭罪的就是我們了。」

    「嗯,說的也是。」唐海龍隨口應和一下,卻不再說什麼了。因為他知道,繼續糾纏,只會讓自己更頭疼,因為這些年輕人的思想完全跟自己這群人不同,跟他們辯論,你永遠是不會贏的。

    「提督大人……」

    「錯。我還不是提督。」唐海龍立刻糾正,「我們是特混艦隊,是商業艦隊,不能叫提督,懂麼?提督是只有帝國海軍才可以叫的,我麼,只能叫司令!」

    「是,司令大人。」那名副官立刻改口,根本不知道其實唐海龍只是在矯情,「司令。既然敵人已經沒有反抗之力,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遠征軍,讓他們開始準備登陸作戰了?」

    「現在?不不不,還不是時候。」唐海龍搖搖頭,「你看這大火,估計不燒個一兩天是結束不了的,現在通知他們根本沒用,過兩天再說吧。」

    「那我們怎麼辦?」副官又問,「繼續呆在這裡看著麼?」

    「我們啊。」唐海龍忽然皺了皺眉。「你有沒有發覺,這天氣似乎有點陰,風也有點大啊?」

    「嗯?」副官愣了下,接著隔著艦長室的玻璃向外望了一下。「是有點陰,不過這種程度的話,要下雨還不太夠,相反。越是這種天氣,對火勢反而更有幫助,所以說。大人您不必擔心,估計短期內是不會下雨的。」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唐海龍繼續皺眉,指了指窗戶外面征遠號上那飄忽的旗幟,「陰天不要緊,關鍵是風……你不覺得這風忽然變的有些大了點麼?」

    「風?」副官看了看外面的友軍一艘船上的黃金月季旗幟,果然獵獵作響,似乎風很大的樣子。

    「風是有點大。」副官點點頭,「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啊,海風本來就大,而且那邊可是整個港口都燃燒起來,熱氣上升,肯定會吸引周圍的風,也不算奇怪啊。」

    唐海龍搖搖頭,繼續緊緊皺著眉頭,沒再說話。

    「司令?」副官看著唐海龍皺眉的樣子,「您到底在擔心什麼?」

    「颱風!」唐海龍鄭重的道,「我在擔心颱風!」

    「颱風?」副官眨了眨眼,「司令,您是不是有些過於擔心了?這才進入西元的六月份,還不算颱風頻發時間。而且最近這幾天一直風平浪靜,也沒有颱風的跡象啊……您不會是真那麼迷信,以為日本真的有神風庇護吧?這樣的話,卑職不得不說幾句,我帝**人現在都講究科學,封建迷信那些東西可要不得啊。」

    「你懂個屁!」唐海龍剛想繼續大罵,不過忽然想到這傢伙的背景,忽然又住口了。

    原因很簡單,這副官別看年輕,但來頭不小,人家是四大家族之中齊家的族人。

    齊家的人是最多的,後人也多,在方方面面都有涉獵,比如海軍,齊家的人算是四大家族中參與最多的。

    雖然唐海龍家的家世也不弱,唐家好歹也是帝國海軍建軍時期的起家的幾大家族之一,但比起四大家族,終歸還是差點事兒。

    當然,這個也分人,如果是換了莫海虎或者莫海文在這裡,肯定是不假辭色,但唐海龍雖然年紀不大,可一向為人圓滑,所以一般情況下,如無必要,還是不樂意隨便得罪四大家族的人的。

    「咳咳。」唐海龍輕輕咳嗽了下,這才道,「小齊啊,你不懂,這日本是颱風高發地區,五六月份就進入颱風高發期了。而颱風不同別的,一般很難提前預防的,不過,一般而言颱風來之前會有些徵兆,老水手的話,還是能提前發現一二的。」

    「那您是說,以您的經驗來看,未來幾天會有颱風?」副官很快問。

    「不好說。」唐海龍搖搖頭,「颱風來不來,主要看運氣。我看現在的天氣啊,只是有可能來颱風,但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陰天,相對而言,颱風的可能性要小一點。不過呢,我們輸不起,哪怕一點點可能性也要避開,你懂我的意思麼?」

    「明白。」那個副官點點頭,「自己的優勢越大,越要小心謹慎,甚至要把事情想到最壞,學校教過的。」

    「明白就好。」唐海龍呼了口氣,「傳我的命令,全軍拔錨,我們回山川港,先去躲兩天,看看風頭再說。」

    「是!」副官一敬禮,接著就準備去發佈命令,不過很快他又好奇的道。「司令,就算您害怕颱風,有必要這麼小心麼?多停留一會兒不好麼?」

    「小心駛得萬年船。」唐海龍道,「忽然起這麼大的風,總覺得有些蹊蹺。再說還看什麼啊,遠遠看人家被火燒很好玩麼?還是趕緊回去歇著的好。」

    「不需要留下觀察船麼?」副官又問。

    「留個屁的觀察船。」唐海龍道,「都燒成這樣了,還留什麼?這樣,三天後再派人過來看看情況,如果沒問題再說。」

    就這樣。特混艦隊的五艘遠字級戰艦,在火燒了鹿兒島港之後,乾脆的掉頭轉向,直接回了山川港,並在山川港停泊下來,然後靜靜的等待。

    就在特混艦隊掉頭離開的時候,鹿兒島城的北方外圍,也有一支逃難的人群,這支人群大都衣飾華麗。騎著駿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沒錯,這支逃難的騎兵隊伍,就是年僅22歲的島津家少主——島津忠義以及他的隨從。

    由於跑的早。加上還有馬可騎,所以這支隊伍此時已經跑出火勢範圍外了,但終歸離開不遠,還是能感覺到那股撲面而來的熱量。

    「吁!」忽然。最前面開路的小松帶刀勒住韁繩,其他人發現這個情況,以為有什麼事情。也紛紛停住了馬匹。

    「尚五郎!」稍後的大久保利通抽出一支手槍,小心的催馬上前,「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小松帶刀搖搖頭,然後摸了摸身下馬匹的頭,「只不過我們跑的太快了,馬力已經略有不足,再這麼跑下去,馬就要跑死了。」

    聽了小松帶刀的話,大久保利通微微一愣,低頭一看自己的馬匹,果然,已經渾身冒汗,而且不停的喘氣,一看就是在脫力的邊緣了。

    他們這些人的馬匹,可不是原來的日本馬,而是在島津齊彬時代引進的西方大洋馬,特點是速度快,衝擊力強,但耐力不行,也不耐粗飼,比中華帝國從現代社會弄來的伊犁馬跟誇特馬要差遠了。

    大久保利通也是熟知馬性的人,知道繼續下去的話,雖然馬匹勉強還能再跑一段路,但稍後就需要一段很長時間的恢復期,有些得不償失。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下馬休息,讓馬匹歇口氣,回過氣,喝點水,吃點東西來再繼續跑。

    想到這裡,大久保利通略微有些臉紅,因為他其實也知道這個,但之前光忙著逃跑,不停的快馬加鞭,就沒注意。

    現在想來,由於他們撤退的早,其實根本不需要像之前那樣策馬狂奔的,慢慢跑也能夠跑出去,只可惜,他們都被嚇壞了,下意識的不停打馬,這才讓馬匹一直維持高速衝擊的態勢,讓馬匹早早的脫了力。

    很快,不過大久保利通很有城府,羞憤的心思很快就過去,然後故作嚴肅的點點頭,接著就回到伊地知正治身邊把事情一說。

    伊地知正治聽完了大久保利通的話,也點點頭,然後就下令全軍就地下馬休息。

    整個過程中,島津忠義都沒說話,只是呆呆的由著伊地知正治通發號施令,一直等一干重臣重新圍攏過來,大家才發現了不對勁。

    「呔!」威望、年齡與權力最大的伊地知正治忽然大喝一聲,然後啪啪兩巴掌打在島津忠義的臉上,一下就把島津忠義給打醒了。

    「主公!」看到島津忠義恢復清明,大久保利通立刻關心的問,「您沒事兒吧?」

    「我,我……」島津忠義愣了愣,接著迅速回過身,看向身後那滔天的大火。

    噗通一下,島津忠義跪在了地上,然後淚流滿面的使勁捶打地面:「父親,父親啊,啊……」

    「主公!」看到這個情況大久保利通本來還想過去安慰,沒想到剛走半步,就忽然感覺胳膊被拉住,回頭一看,卻是自己的好友西鄉隆盛。

    「讓他去吧。」西鄉隆盛搖搖頭,「他現在需要發洩一下,要不然,會悶壞身子的。」

    「是。」大久保利通一點頭,然後再也不動了。

    很快,大久保利通也學西鄉隆盛一樣,盤腿坐下來,然後看著西鄉隆盛道:「現在你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攘夷的下場!到了如今。你還堅持你尊王攘夷的理念麼?」

    「當然。」西鄉隆盛看了他一眼,「這場大火又不是西洋夷人放的,是中國人,這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中國人?」大久保利通皺了皺眉毛,「怎麼可能?中國人為什麼要打我們?好吧,就算要打,也不可能不打招呼就過來吧?這不是他們的作風!」

    「哼!可笑啊可笑。」西鄉隆盛搖搖頭,「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卻連誰打的你都不知道,這難道不可笑麼。」

    雖然被西鄉隆盛這麼諷刺。不過大久保利通卻並不動氣,只是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中國人的?有什麼根據麼?你知道那支艦隊是什麼人?」

    「沒有,相隔那麼遠(五公里),我怎麼可能看得清他們是什麼人。」西鄉隆盛道,「我也沒有很確切的根據,我只有推測。」

    「推測?」

    「是的,推測。」西鄉隆盛道,「你想,薩摩藩最近除了中國人。並沒有得罪什麼外人,所以從這一點來說,中國人嫌疑最大。另外,如果是英國人、法國人或者美國人。都習慣先下通牒,先通過外交手段取得好處,外交行不通才會動武,不會這麼一上來玩偷襲。只有我們東方人才喜歡不宣而戰。最後,排除西洋人,有能力在這麼短時間毀滅薩摩藩的。似乎只有那迅速崛起的中國人了。所以綜合分析,只有中國人的嫌疑最大。」

    「中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大久保利通道,「如果是為了吉田屋的事情,我們不是已經扣押了鬧事的武士,而且還派使者去向中國人解釋了麼,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這還用問麼。」西鄉隆盛道冷冷一笑,「中國人這是有底氣了,準備跟其他列強一樣,搶奪殖民地了。而我們日本跟中國最近,他們不搶我們搶誰?」

    「可是,可是……」大久保利通皺了皺眉,「中國一向是禮儀之邦,尤其是那位漢人少年崛起之後,已經恢復了中華衣冠,而且,而且……」

    「而且他們已經征服了朝鮮。」西鄉隆盛道,「其實從中國人征服朝鮮之後,我就知道我們日本是下一個目標,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這麼說,你認定了是中國人做的這一切?」大久保利通問。

    「哼,事情明擺著!」西鄉隆盛冷笑道,「是你心存僥倖罷了,因為你在害怕,害怕日本成為下一個朝鮮。」

    聽了西鄉隆盛的話,大久保利通也沉默了,因為他說的沒錯,大久保利通其實也想到了這些,只不過是他不想去承認,一直心存僥倖罷了。

    「八嘎!」忽然,一聲怒吼響起,大久保利通回頭一看,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島津忠義,正滿臉怒色的瞪著西鄉隆盛。

    「哦,原來是島津家的少爺。」西鄉隆盛一點也不害怕,微微一點頭,「今後島津家的擔子可就在您的身上了,還請多多保重啊。」

    「你!」島津忠義幾步走了過來,一下揪住西鄉隆盛的衣領,「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是中國人做的這一切?是不是這樣?」

    「我只是猜測。」西鄉隆盛張開手臂,「當然,我覺得這應該沒什麼問題,正常人稍微一想就能想到,您說是不是?」

    「啊!」島津忠義忽然放開西鄉隆盛的衣領,然後繼續快走幾步,順勢抽出自己的腰刀,唰的一下劈砍在一棵大樹上,卻因為用力過大,刀陷了進去,一時間拔不出來了。

    看到一時之間拔不出刀,島津忠義乾脆放開手,然後不停的用腳踢大樹:「混蛋,混蛋,混蛋啊!」

    踢了一會兒,島津忠義噗通一下再次跪倒在地,然後嗚嗚大哭道:「中國人,我不殺光中國人,誓不為人!」

    看到他這個樣子,伊地知正治皺眉看了西鄉隆盛一眼,終於看不過去,走過去把島津忠義扶起來:「少主!島津家今後還需要你來振興,你怎麼能這麼一副樣子呢?你這個樣子,對得起老主公的犧牲麼?」

    聽到這裡,島津忠義抽泣了下,使勁擦了擦眼睛,不再哭泣。反而對伊地知正治鞠了一躬:「嗨,是我不知輕重,請您責罰我吧。」

    「哎。」伊地知正治搖搖頭,拍了拍島津忠義的肩膀,卻不再說什麼了。

    看到這個情況,西鄉隆盛跟大久保利通互相看了看,也不再說話,似乎是在表示對島津家老主公的尊重。

    其實,早在港口的船舶被滅,城下町火起的時候。原先的島津家家主島津久光就知道主城也不能倖免,於是就提前做出了撤退安排。

    城主的主城是**於城下町的,所以反應時間比老百姓要快一些,加上他們還有駿馬,所以提前打算,還是能避開的。

    但是,島津久光只是讓自己的兒子島津忠義攜帶一批家臣立刻,至於他自己,卻要留下來。要跟這座鹿兒島城共存亡。

    當時,很多人都勸他離開,但島津久光不聽,最後。看到島津久光意志堅決,大家也就不再勸說,而是跪拜之後,就迅速騎馬出城。

    島津久光這種做法看似愚蠢。其實卻是深思熟慮之舉,因為他是要以城主的身份殉城。

    這樣一來,不管是什麼原因引起對方如此的慘烈報復。他身為城主都做到這樣了,那不管什麼恩怨也應該一筆勾銷了吧。而且,這樣還可以為他獲得更多同情分,在無力抵擋的情況下,這是他唯一能做的抵抗。

    一旦這樣做,那麼不但敵人沒借口再咄咄逼人,其他鄰居,甚至幕府,也沒法趁機剝奪島津家的地盤。只要島津的地盤還在,人才還在,島津忠義還在,那麼島津家終有一天會重新崛起。

    沒錯,島津久光就是這麼想的,而且他還想到了,這事兒十有**是中國人做的,因為只有中國人才有這股子狠辣勁兒!更何況,最近他也只跟中國人有過節,其他人根本沒理由這麼做。

    實際上,吉田屋事件發生後,島津久光就做了一系列相應的安排,比如他把當事武士都給抓了起來,然後又主動派人去中國,去詳細解釋這件事,可以說把姿態放的相當低。

    之所以這樣,當然不是島津久光改性子了,恰恰相反,說明他的頭腦相當清醒。

    島津久光本就不是攘夷派人士,目前的攘夷措施,不過是為了鞏固權勢,去除島津齊彬的影響,但在內心中,他對島津齊彬的一些措施還是相當佩服並贊同的。

    另外,島津久光現在對洋人不好,主要原因是因為幕府。

    要知道,此時的英國人也好,美國人也罷,反正這些西洋人都是支持幕府的,而幕府跟島津家現在關係緊張,因此也導致西洋人對西南諸閥呈現一種打壓態勢,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友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島津久光自然就要連英國人一起反對,所以才對攘夷派那麼寬容,連西鄉隆盛這個尊王攘夷的代表人物都同意接受,就是為了吸引攘夷派的人,以對付幕府。

    島津久光之所以有這個底氣,是因為他覺得,西洋人遠來是客,在日本不過是求財,因此可以稍微強硬一點,並靠著強硬獲得好處。

    只要他表現出比幕府更強的戰鬥力,那英國人早晚會重新支持他,對此,他深信不疑。

    但是,對英國人等西方人可以這麼做,對一水之隔的中國人就不能這樣做了。

    如果中國還是以前的滿清,那他根本不用擔心,但是中國現在發生了巨變,日本的仁人志士都十分清楚,尤其是他這個靠近中國的薩摩藩,更是十分注重與中國的關係。

    現在,薩摩藩最主要的貿易對象,就是中國人,甚至是,島津久光還派了很多年輕人去中國,就是為了學習中國的崛起之道。

    就跟另一個時空歷史上舊中國曾經學習日本一樣,此時的日本人,覺得中國跟日本情況相近,都是一脈相傳,學習中國是如何在列強的圍堵中崛起,就是大多數有識之士的共識。

    相反,此時的日本人覺得,單純學習西方是沒用的,西方人跟日本人情況相差太大,學習西方只能讓自己越來越混亂,不會得到真正的崛起。

    正因為這樣,所以對於中國的情報,島津久光知道不少,至少知道中國擁有一支強大到恐怖的陸軍,還有一支數目雖少,但戰鬥力同樣不差的海軍。

    所以說,對於中國這樣一個已經在崛起中的龐然大物,島津久光一直是懷著謹慎的心情看待的,換句話說就是姿態放的很低,從來沒想過什麼對中國不敬。

    因此,吉田屋事情發生後,島津久光盡了最大努力,不但把自己的人抓了,準備了賠償金,還派人帶著銀子去中國說情,就是希望能把這個事情壓下來。

    可沒想到,對方的報復居然來的這麼快,以至於看起來就像是早有預謀一樣。

    島津久光知道,中國不是薩摩藩能比的,甚至也不是目前的日本可比的,沒有人會為他討公道,所以他只有一死,用自己的死,用鹿兒島城的毀滅,去平息中國人的憤怒,也只有這樣,才能保全島津一門,留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些話,島津久光沒有對別人說過,不但沒跟兒子說,也沒跟自己看中的大久保利通說,只對自己伊地知正治說過,看中的就是他的穩重。

    當然,伊地知正治也沒有把這些話告訴島津忠義,因為他覺得這個少主還不是能聽進這些話的時候。

    「南無八幡大菩薩!」伊地知正治忽然雙手合十,慢慢跪倒在地,「求求您,再來一場神風吧!南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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