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8章 好真實的夢，嗯？ 文 / 風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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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南從武安素家回到住處時，房間內一片漆黑，似乎肖寶兒和青澈已經睡下了。
書房的門上被肖寶兒留了一張紙條，大致告訴他新買的傢俱都已經安裝擺放妥當，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只等明天給母親肖慧一個大大的驚喜。
李蒙南撕下紙條，正準備洗漱睡覺時，忽然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點開發現居然是武安素發來的。
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路上小心，到家早點睡。
這暴力女居然也會關心人了？該不會武霞那個不老妖精在拿武安素的手機逗自己玩吧？
不過從這乾乾巴巴的字面上來分析，應該還是武安素的面大一點，若是武霞在玩，那話肯定要比現在這句火爆肉麻得多。
既然答應了與武安素試著交往一段時間，李蒙南也不好像以前那樣滿嘴跑火車的瞎扯淡，回了一句「已經到了，你也早點睡」便將手機丟在枕頭邊。
洗漱回來，見手機上多了一條短信，李蒙南以為是武安素又回了過來，打開發現只是一條天氣預報，說是夜裡會有大風雷電等強對流天氣，望廣大市民做好預防。
李蒙南隨手刪掉這條天氣預報，樓上樓下檢查了房間內的所有門窗，確認都已經關嚴後，便返回書房鑽進了被窩。
不知過了多久，李蒙南突然感覺到房間內似乎多了一個人，猛的從睡夢中驚坐而起，藉著窗外微弱的路燈燈光，卻見青澈抱著一個枕頭怯生生的站在房間門口。
窗外狂風呼號，房間內的氣溫已經掉到十五度以下，輕薄的絲質睡衣根本無法抵禦這秋夜的濕冷，小丫頭嘴唇凍得有些發白，不住的站在那裡哆嗦著。
「青澈？你怎麼會在這？」李蒙南趕忙起身過去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到床邊，「來，先進來暖暖……」
青澈抓著李蒙南的手縮在被窩裡，殘餘的溫度讓她那蒼白的小臉逐漸恢復了一絲血色，才開口道：「蒙南哥，好像要下雨了，我……我害怕……」
李蒙南這才想起青澈好像對雷雨天有一種極度的恐懼，安撫著摸了摸她的頭，奇怪道：「不是有寶兒陪著你嗎？」
青澈搖搖頭，道：「晚上的時候，米妮姐給寶兒打了電話，不許她在外面住了，要她今晚必須回家。
寶兒有打電話通知你的，但被你給掛了，寶兒怕你不方便接電話，就沒再給你打，讓我等你回來後直接告訴你。
可能是今天走了一天太累了，我在床上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後來醒了一次，蒙南哥你已經回來睡下了，就沒打擾你。」
「哦，原來是這樣……寶兒臨走時還說什麼了嗎？」
「寶兒還讓我告訴你，明天為肖姨慶生，就不要在外面飯店訂桌了，她已經在冰箱裡備好了菜，等明天人到齊了，就直接在家裡吃。」
李蒙南點點頭，想不到寶兒這小丫頭想的還挺周到，在飯店吃方便歸方便，但終歸少了家宴的那種熱鬧氣氛。
「蒙南哥……」青澈的小手從被窩裡伸出，拉住李蒙南的衣襟，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今晚可以睡在你這裡嗎？」
李蒙南剛一遲疑，一道光亮奪目的閃電瞬間劃破漆黑的夜空，隨即而來的隆隆雷聲嚇得青澈尖叫著撲到他的懷中，死死抱住他的腰不肯鬆手。
「算了，今晚你就睡在這兒吧。」
在這種雷雨天讓這小丫頭獨自一人待著無疑是件極為殘忍的事，反正肖寶兒那個多事精也不在，李蒙南也不需要顧忌什麼。
更何況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蒙南輕推了一下青澈的肩膀，示意睡在裡面，隨後掀開被角也鑽進了被窩。
李蒙南剛面對床外側身躺穩，便感到一具火熱的嬌軀靠過來，單臂環住他的腰，將胸前那兩團柔軟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蒙南哥，謝謝你。」
李蒙南拍了拍放在腰間的小手，他感覺得到，青澈的這個擁抱僅僅只是一種依賴和感激，不含任何**成分。
「行了，睡覺吧，我敢打賭，明天寶兒早早就會打電話叫我們起床。」
……
或許是因為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李蒙南睡得有些昏沉，時而聽到窗外大作的疾風驟雨，時而聽到耳畔青澈含糊的呢喃，這一夜彷彿忽然變得極為漫長。
更加稀奇的是，他居然極為罕見的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他先是和米妮激情纏綿，而後身下的對象不知怎麼又變成了武安素，待他正式剝光衣服提槍上馬的時候，身下之人居然變成了那個樂優優的宿敵莊佳。
這個刁蠻大小姐似乎很憤怒，不斷用最難聽的污言穢語咒罵著他，完全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覺悟，他也被激起了無名怒火，毫不猶豫的對準那下身的桃花源提槍便刺，在那濕濘溫暖的狹窄洞穴進進出出了數百個來回，最終暢快的一洩如注。
一股熱流突然沿著下身有節奏的釋放出來，李蒙南突然睜開雙眼，看看那依稀已經有晨曦透出的窗簾，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還好只是個夢。
不過李蒙南不免有些奇怪，話說自從和米妮開始保持那種類似情人般的**關係後，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過夢遺現象了，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再次出現這種一般只有處男才會有的尷尬情況呢？
等等……如果是夢遺，這個感覺也未免太真實了吧？為什麼下身還感覺被裹在一個溫軟濕滑的地方？
咦，居然好像還有什麼在動？
李蒙南突然反應過來，猛的一把掀起被子，果不其然，被窩裡露出了一顆長髮飄然的小腦袋，驚慌失措的睜著一雙漂亮大眼睛，滿臉羞紅的從下方看著他。
「青……青澈！你……你在幹什麼？」
「蒙……」
青澈慌著就要解釋，可剛一開口，一灘乳白色的黏液便流出了嘴角，似乎還有一部分嗆進了氣管，不由得咳嗽連連，嗆得眼角都是淚花。
李蒙南也顧不得質問了，趕忙去給她找紙巾，可剛提上睡褲爬起來，便聽到背後的青澈怯生生道：「蒙南哥……你……別找了。」
李蒙南轉過身，只見青澈偏著臉跪坐在床上，身邊卻沒有一點神秘黏液的痕跡，不由得心中泛起一絲不詳的預感，小心試探道：「青澈，你……剛才……嘴裡的東西呢？」
「我……急著跟你說話，就……不小心……嚥下去了……」青澈忽然雙手摀住臉，滿面羞紅不敢再看他。
果然如此……
「等等，我有點暈，我想我得冷靜一下。」
李蒙南光著腳丫子蹲在地上，從衣兜裡摸出一根煙點燃，一口一口的默默抽著，雙眼茫然若有所思。
床上的是青澈這小丫頭沒有錯啊……可為什麼剛才的事完全不像是這小丫頭能幹出來的？也未免太直接太大膽了吧？
「蒙南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見李蒙南久久不語，青澈不免有些慌了。
「呃……怎麼說呢？這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你不該這麼做……」李蒙南揉了揉有點發脹的太陽穴，會出現這種狀況可是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對不起，我……我以為蒙南哥你會喜歡這樣。」青澈輕咬著下唇，聲音都快要哭出來。
「哎？你別哭，我又沒說不喜歡。」李蒙南只是被嚇了一跳，倒也沒有指責青澈的意思，畢竟能被一個小蘿莉的「早安咬」叫醒，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合適……青澈，雖然我確實是和你有過那樣一個約定，但只是這樣一個未來式的約定，你不用做到這種程度的。」
青澈固執的搖搖頭，道：「蒙南哥，你別想太多，我願意的……蒙南哥你一直對我那麼好，我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這是寶兒那丫頭教你的吧？」李蒙南怎麼看這件事背後似乎都有肖寶兒的影子，也只有這小丫頭才會出這種不靠譜的主意。
「啊，不，不是的，是我自己。」青澈急忙解釋，可惜她還是不擅長撒謊，這驚慌失措的表情完全就是不打自招。
李蒙南掐滅煙頭扔進紙簍，走過去坐在床邊，拉起被子披在青澈的身上，歎了一口氣道：「青澈，你是個好女孩，能被你喜歡著我真的很開心……不過，以後不要這樣做了。」
「為什麼？蒙南哥你不喜歡嗎？雖然我還沒有長大，還不能真的和蒙南哥你……那麼做，但如果只是這樣，我真的是可以的。」
橫豎事情已經做過，青澈說起話來也比以前大膽了許多。
說實話，李蒙南現在還真有點喜歡這個小丫頭了，如果這小丫頭不是才十三歲，或許他真的會考慮兩人正式交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安慰敷衍。
正因為喜歡，才不忍心去親手毀掉這份水晶般純淨的珍寶。
「青澈，有件事其實我昨晚就該告訴你的……我已經有正式的交往對象了，就是昨天下午的事。」
雖然和武安素只是試交往，但李蒙南還是覺得這件事對青澈說清楚比較好。
一瞬間，青澈彷彿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般。
儘管她心裡很清楚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但卻從未想過這一天居然會來得這麼突然。
「哦，我知道了……」
青澈爬到床邊，連拖鞋都沒有穿，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神情恍惚的向門口走去。
「青澈！等等！」
「哦，是了，我還有些話沒說呢，太失禮了。」聽到李蒙南的呼喚，已經走到門口處的青澈忽然停住腳步，轉身向著李蒙南含淚展顏一笑，道：「蒙南哥，謝謝你長久以來對我的照顧，祝你和你的那個女朋友可以天長地久，永遠幸福……」
話還沒說完，小丫頭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一把摀住嘴巴扭頭便往外跑。
「青澈！」李蒙南起身幾步便趕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規勸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這麼漂亮可愛，等你長大了會有大把的男孩喜歡你，何必非要吊死在我這一棵歪脖樹上……而且男女之間的感情未必非要是愛情，親情友情也是一樣的，就算做不成情侶，我們還可以做兄妹嘛！你不是最羨慕寶兒有我這麼個哥哥了嗎？你也可以做我的妹妹啊！」
「兄妹？你會躲在被窩裡吸寶兒的胸部嗎？寶兒會早晨用嘴叫你起床嗎？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你要我怎麼能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跟你去做兄妹？」
青澈忽然轉身一把抱住李蒙南，伏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身體一點點癱軟下滑，最終跪坐在他的腳邊。
「蒙南哥……我是個沒人要的女孩，媽媽拋棄了我，爸爸也嫌我拖累他，這個世上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求求你不要也丟下我……」
看著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那張憔悴小臉，李蒙南不由得歎了口氣，蹲下來將青澈抱在懷中，輕撫著她的長髮，安慰道：「沒人要丟下你，未來太遙遠，變數也太多，我只是不想讓你抱著過多的期待到頭來空等一場罷了……」
「蒙南哥，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因為交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了？」青澈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向李蒙南。
「你這個笨丫頭，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難道我交了女朋友，就必須得與世隔絕嗎？」李蒙南沒好氣的敲了一下青澈的小腦袋。
青澈這才破泣而笑，一把環住李蒙南的脖子將他撲倒，如同撒嬌的小貓般壓在他的身上，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道：「蒙南哥，那你說實話，你和你那個女朋友有沒有……做過那種事？」
難怪梁三搏總是感歎，女孩在上床前和上床後完全就是兩個人，儘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做出那種最後突破，但之前那超友誼的親密之舉，還是讓這小丫頭跟著大膽了許多，連這種以前想一想都會害羞的問題居然也敢問出口了。
「沒有。」李蒙南斬釘截鐵道。
在這個問題上李蒙南根本不用撒謊，除了接吻以外，他和武安素之間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超友誼的親密舉動，而且以武安素的性格，更進一步的親密在短時間之內更是想都不用想，除非肯抱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必死覺悟。
不過那就純粹是吃飽了撐的。
「那……以後蒙南哥你要是想了，她又不肯，你……你會來找我嗎？」青澈伏在李蒙南的胸口上，用手指輕輕畫著圈，這小丫頭今天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這……」李蒙南愈發有些頭大。
「啊——我下次保證不會吞下去的。」
「誰要你保證這個了！」
「我……我以為蒙南哥你覺得我剛才那樣很噁心……」
「咱能不能不再提這個了？」
看著青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李蒙南真是徹底無語了，天然呆賣萌也沒有這麼賣法的。
此刻外面的天空已經徹底放亮，房間內愈發明亮的光線讓青澈也不好意思再賴在李蒙南的身上了，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睡衣和頭髮，起身跑去衛生間洗漱了。
昨晚肖寶兒臨走前只留下了食材，並沒有準備第二天的早飯，不過這對於青澈來說完全不是問題，這隻小蘿莉洗漱過後便紮著圍裙進了廚房，幾乎是一邊哼著歌一邊完成了早飯的烹飪。
顯然心情相當不錯。
吃過早飯，李蒙南本想留青澈一起為肖慧過生日，但青澈說這種家宴她留下來不合適，而且她也擔心她父親會突然回家，收拾完碗筷後便匆匆離開了。
洗澡換了身衣服，李蒙南將那條裝有金項鏈的首飾盒揣在兜裡，出小區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棚戶區家中。
儘管李蒙南覺得自己已經起得夠早了，卻沒想到有人起得比他還早，剛到院門口還沒等敲門，米妮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開門從院裡走出來。
「你還知道回來啊？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去你們寢室找你你也不在，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和媽兩個人都忙成什麼樣了？寶兒年紀小身體不好也就算了，你一個大男人扔下這麼個爛攤子自己跑出去玩，好意思嗎？」
為了保守秘密，給母親肖慧一個驚喜，李蒙南這兩天把米妮和肖慧兩個人的手機號碼暫時拉入了黑名單，所以米妮打電話找不到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聽了米妮的埋怨，李蒙南不由得笑了，一邊往院裡走一邊問道：「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平時不是很少找我的嗎？」
「廢話，這就要搬家了，家裡就你這麼一個男人，不找你找誰？」米妮隨手關上院門，沒好氣道。
「搬家？」李蒙南略微愣了一下。
「是啊，這不是房子馬上就到期了嘛，媽這幾天到處跑，總算找到一個性價比還不錯的房子……我昨天跟媽去看了，位置還不錯，就是面積小了點，估計可能得自己再做幾個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