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孤男室寡女共處一室(為30加更) 文 / 辭樹
明明是遲水水自己來找方稜的,可是方稜卻做出這樣一幅好像他期待了她很久的樣子,遲水水皺了皺眉,有一種一拳打在空氣裡的感覺。
「你知道我要來找你?」
「進來再說。」
方稜側著身子靠在門邊為遲水水讓出路來,遲水水咬了咬嘴唇,想著都已經來了,還要打退堂鼓不敢進去麼?
這樣一想,遲水水像是英勇就義一般大步地邁進方稜的房間,好像她一進來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一樣。
雖然心裡做了一些準備,但是房門在遲水水身後關起的聲音還是把遲水水給嚇了一跳。
方稜見遲水水這幅樣子,笑了笑,說道:「別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遲水水回頭看著方稜,開口道:「很難說。」
對於她的直爽,方稜絲毫沒有被駁了面子般的尷尬。
「你都已經來了,走不了了。」
方稜將門關上之後,他便自己靠在門上,雙手抱胸,看著遲水水。
臉上的表情似犀利,似帶點嘲諷,又似乎很是平常。
「我會把事情講清楚以後再走。」
方稜聳了聳肩,示意,洗耳恭聽。
其實方稜這個點醒著,還那麼迅速地開了門,可見他早就知道遲水水會來找他,而且他知道,遲水水是因為什麼事情來找她。
因為,遲水水最擔心也最在乎的人不外乎也就一個,曲梓城。
「我想和你談一談紫晶洞的事情。」遲水水說著頓了一頓,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要怎麼樣,你才能把那片紫晶洞還給曲梓城?」
「還?你想讓我把紫晶洞還給他?你能給我什麼作為代替的?我可不做賠本的買賣。」
方稜嘴角一挑,將條件開出,靜靜等待遲水水的反應。
遲水水一愣,沒想到方稜把問題拋了回來。
他是真正地在問她,她能給出什麼交換條件,還是,他只是在諷刺她,她什麼都沒有?
「看你要什麼。」遲水水想了半天,只能給出這個答案。
只要是能讓方稜把紫晶洞還給曲梓城,不管方稜要什麼,她都會去努力得到,然後給他。
方稜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遲水水了,快人快語,和她溝通真是一點兒都不費勁兒。
遲水水看著方稜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進,她一步一步地後退,忽然腳跟碰到*架,明白自己已經退到底了,而方稜還在向她邁進。
方稜的這間房只是一件普通的客房,g就擺在房間靠窗戶的那一邊,並不是像總統套房一樣,要找g還要進主臥或者側臥去。
所以遲水水沒走幾步,g就已經代替方稜攔住了她的去路。
「有話就說,有那啥就放!」
遲水水把臉一側,顯然一臉不服輸的樣子。
方稜笑得更開心了,他只要再往前一步,遲水水就會跌坐在g上,而他確實也是這樣做了。
看著遲水水臉上那明明帶著驚慌和恐懼卻強作鎮定的表情,方稜就愈發地想逗逗她。
方稜的雙手撐在遲水水身子的兩側,他的身體就俯在她的身體上方,靜靜的注視讓遲水水愈發顯得不自在。
「方稜,你啞巴了?不會說話麼?」
想讓遲水水閉嘴,除非是堵住她的嘴,不然她會一直喋喋不休。
半響,方稜終於說話了,「遲水水,你能不開口破壞我們現在的美好氣氛麼?」
「什麼美好氣氛?哪裡美好了,我一點都不覺得。」
「我覺得很美好,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此氣氛,如此天時地利人和,我們是不是不應該辜負?」
遲水水此刻的心思還全部在幫曲梓城拿回紫晶洞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方稜的話是那種意思。
「既然天時地利與人和,那你是不是應該把紫晶洞拿出來?」
方稜沒有想到遲水水會毫無情趣到這種份兒上,他乾脆把話給挑明了。
「遲水水,你要拿回紫晶洞,很簡單,你陪我睡一晚上,我就把紫晶還給曲梓城怎麼樣?」
此刻,遲水水才完全明白,方稜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她臉一紅,下意識地就把手護在胸前,對著方稜說道:「你少來,我可是你名義上的嫂子,實際上也是你嫂子。」
曲梓城是方稜的表哥,那算起來,遲水水算是方稜的表嫂了。
他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親屬關係還是在的。
「嫂子怎麼了?嫂子也可以啊。」方稜笑得越發殲詐,看起來就像一隻要*的護理一般。
「你不要這麼變|態好嗎,大半夜的,我會把消化了的晚飯都吐出來的。」
方稜把身子微微往前一傾,遲水水的上半身便仰躺在g上,而他也離她更進一步。
「遲水水,我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接不接受完全在你。當然了,你當然可以用什麼嫂子之類的理由拒絕,我也可以不把紫晶洞拿出來。」
方稜死死地抓住遲水水的把柄,一句話便捏她一個痛處,把她給捏得死死的。
遲水水是小平民家庭出來的,自然思想觀念很是淳樸,換句話說就是她是一個傳統的女孩兒,根本就不可能會跟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上g。
所以讓她答應方稜的條件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他又說,如果她不這樣做的話,他就不會換紫晶。
遲水水內心充滿了糾結,而她總是會將任何表情都直接表達於臉上,方稜看得一清二楚。他就是喜歡讓她糾結。
方稜也不催,安靜地等待著遲水水的答案。
遲水水想了又想,皺眉皺得很深。
忽然,她想到了曲梓城剛出院回到酒店的那一天晚上,她趴在g上,而他輕輕撫著她的發,告訴她,阮冉冉這個名字,這個人。
曲梓城說,阮冉冉是方稜的軟肋,就像她是他的軟肋一樣。
這個阮冉冉應該是方稜的女朋友之類的吧。
遲水水想著,便將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
「方稜,你既然都有女朋友了,為什麼還要和別的女人上g。」
方稜似乎是沒想到,遲水水會忽然提到阮冉冉,他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臉色也一下子就難看了,不過他並沒有讓遲水水看出來。
「你不知道,男人可以將愛和姓分開麼?」
「分開?」遲水水當然是不能理解的,「那你這樣不是對不起阮冉冉麼?」
聽到阮冉冉這個名字從遲水水的嘴裡說出來,方稜的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你是怎麼知道阮冉冉這個人的?」
遲水水看方稜的表情終於有變化了,問道:「我猜對了吧?」
方稜直起身子,不再用氣勢壓著遲水水。
「你知道些什麼?」
遲水水想了想曲梓城跟她說的那些關於阮冉冉的話,關於她的身世背景,家庭條件,她現在的居住環境以及她所過的生活。
這些一切,曲梓城都瞭然於心。
而當遲水水慢慢地將曲梓城說的這一切都一件一件地吐露的時候,方稜手中的拳頭漸漸握緊。
特別是當遲水水說出,阮冉冉是孤兒,她沒有任何親人只有你,你怎麼還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的時候,方稜的臉色難看到一個極點。
因為遲水水無意間,戳到了方稜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
是啊,他誰都可以對不起,唯獨不能對不起他的好冉冉。
想到這個,方稜知道,阮冉冉還在等他回家,而他已經出來有小半個月了,她一定每天都守在家裡,望著窗外,就盼著他的身影能夠出現,能聽見家裡的門被另一把鑰匙所打開的聲音,等著方稜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他回來了。
「呵呵,你說對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遲水水聽見方稜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白費口水,巴拉巴拉地講那麼多。
「那紫晶洞,是不是能還給我們了?」
遲水水一提紫晶洞,方稜便已經把心思從阮冉冉的身上重新轉了回來,而他又恢復成一幅臉上帶著笑容的面具,一幅刀槍不入的樣子。
「我不能把它還給你們。」
「為什麼?」
遲水水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她剛才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白費麼?
「因為這個紫晶洞不在我的名下,在另一個人的手裡。」
當曲梓城把紫晶洞轉到他的名下的那一剎那間,他便已經將紫晶洞交給了別人。
「是誰?」
「想知道麼?」
方稜看了看窗外,天已經慢慢地亮起來,太陽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灑在了江面上,帶著橙色的波光粼粼,看起來是一片觸手可及的溫暖。
遲水水點了點頭,她當然想知道,這就是她來的目的。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方稜說著,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開了門便往外走去。
出了房間,遲水水鬆了一口氣,她真怕方稜會對她做些什麼,好在,她現在平安地出來了,只是她不知道,方稜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車子裡很安靜,遲水水沒有開口問,而方稜亦是沒有開口說話。
在晨光中,一切是那麼地靜謐美好。
方稜沒有帶遲水水去什麼郊外之類的小廢棄工廠裡,而是帶著她去了一家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很小,但是可以看出來生意很是好,還沒開門,門外便已經排起了一小長龍的隊伍。
在巴西,咖啡算是最大的特產之一了。
方稜越過那些長隊,直接帶著遲水水就推開那扇還掛著『停止營業』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如此公開的插|隊行為讓那些好好排隊的人顯得很是不滿,有人開始用西班牙語小聲抗議道,不過方稜和遲水水已經進了咖啡館,這家咖啡館特質的加厚玻璃有效地幫助他們隔了外面所有的吵鬧聲,無論是汽車聲音還是人的聲音。
正因為如此,咖啡館裡才顯得靜得有些可怕。
現在咖啡館內只有兩名員工,其他人都還沒有來上班。
方稜和她們打了個招呼,顯然是認識的。
方稜看了遲水水一眼,問道:「吃蛋糕麼?」
遲水水下意識地點點頭,算起來,現在也到了吃早飯的事情了。
方稜便走向櫃檯,和女服務員交談了幾句,便從冷藏透明櫃子裡拿出了兩小塊精緻的蛋糕。
方稜拿著蛋糕遞給遲水水,稍後服務員便為兩人各自送上了一杯咖啡。
遲水水看著兩塊蛋糕都放在自己的眼前,問道:「都是給我的?」
「我不吃甜食。」方稜答道。
他只有在阮冉冉纏在他的時候,他才會答應吃一點甜的,不過是吃她嘴角的那一抹甜的。
再次想到阮冉冉,方稜的眼眸微微垂了下來,遮住了自己眼裡的思念。
她在家裡等他,他又如何不想回到她的身邊?
遲水水吃了好一些,等到差不多都要飽的時候,她才想起來,抬頭問方稜:「你該不會只是帶我來吃早餐的吧?」
「順便等人。」
「等人?」遲水水不解。
就在隨後,一個乾淨利落的短髮女人,穿著黑色皮衣皮褲和皮靴走進了咖啡廳,按照慣例,點了一杯黑咖啡。
方稜朝著那個女人打了聲招呼,那個女人隨即就走了過來。
遲水水此刻才看清那個女人,她是華裔的,不過好像長久生活在這裡,所以她的一切習慣已經和巴西人很相近。
「這是仇姐,你想要的紫晶礦洞,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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