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諸神黃昏 文 / 度晚
第二十三章心海開物
「嘿。小子。進來。」就在斯辰還在沉思之際，從其心海中卻是突然傳出稚嫩童聲。
「審判？」斯辰聽到那稚嫩童聲也是一愣，旋即關緊房門，盤腿坐下，進入心海。
審判坐在千眼之木上，晃蕩著雙腿。
「你怎麼又醒了？」斯辰皺著眉問。
「什麼叫又。」審判撇撇嘴，指向圍繞著千眼之木的五棵樹苗，「我早兩天就甦醒了。這五行之樹每日供給元力滋養我，我已經差不多能夠維持甦醒的狀態。」
斯辰躍上千眼之木，坐在審判的邊上，聽到審判叫這五棵樹苗為五行之樹，歪著頭思考，轉頭看著審判，「他們叫五行之樹？感覺和你一樣沒什麼用啊。」
「對啊。我給它們取的名字。不錯吧。」審判先是得意，然後沉下臉，「什麼叫和我一樣沒用。哼，懶得跟你辯解，等到將來你就會對我愛不釋手了。其實，別說這五行之樹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心海的模樣我也是前所未聞。」
「怎麼說？」
「不論是修煉者還是天神，體內都有一片衍生和儲存能量的空間，許多世界的叫法也不同，你這個世界稱之為心海。但據我所知，心海不過是一個混沌的空間，能量以單一的形式呈現，就比如天行者一開始是溪流，然後壯大成湖泊，再是河流，等到了天神境界就是無垠的海洋，根本不存在什麼草原，藍天白雲。你的心海，完全就是另一個小世界。我上一任主人擁有我時，千眼之木就是成長在一片能量海洋上，混混沌沌，並無他物。」
斯辰聳聳肩，「所以是好是壞？」
「目前你的心海極其穩定，而且彷彿你就是為了適應我而生，我的能力在你的心海內，竟然得到完美的詮釋和運用。」審判和斯辰同樣歪著腦袋，有些事它同樣也是想不明白。
「順其自然吧。」斯辰歎口氣，心裡想要問自己親生父母的事，但還是忍住了。他慢慢也是明白，有些東西太早知道並不是好事。他眨了下眼，問審判，「今日叫我進來，不是為了這個吧？」
「聰明。」審判打了個響指，「前兩日我醒的時候，看你要代表這個家族參加什麼比武是吧？」
「是啊。承蒙公奢家照顧，自然要出些力的。」斯辰淡淡地說道。
「你也是長大了不少。」審判點頭，「這次叫你進來，是想跟你說說洪荒古戒的事。」
「洪荒古戒？」斯辰疑惑，「它又有什麼事。你也不說說他的用處，我到現在還在用它儲存東西而已。」
「洪荒古戒神秘之極，難以說清。我是說洪荒古戒中的空間十分巨大，只不過被封印了而已，你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再開墾一部分空間。裡面會有一些功法之類的，應該還可以得到一兩部。」審判說道，然後單手一招，斯辰就感覺心海外身體的左手上，那枚戒指微微顫抖，三枚釘子狀的東西突兀地顯現砸面前，這是思存最早的雛形，一看便知是年代久遠之物。三枚釘子緊接著就插入斯辰的眉心。
心海中的斯辰就看見千眼之木前出現三個卷軸。
審判解釋道：「這是三部功法。我看你最近修煉最高的也不過是准地級功法。這三部功法最低也是地級上品，當然也比你之前修煉的要深奧得多，你一定要靜下心來，欲速則不達，容易走火入魔。且這三部中，只有一部是火屬性的功法。」
「只有一部是火屬性？」斯辰原本興奮的臉又沉靜下來，「什麼嘛，那另外兩部我不是不能修煉，拿來何用？」
審判神秘一笑，「這就是我要與你說的。」它瞥了眼那五行之樹，「誰說不可以修煉，你當那五行之樹是擺設不成？」
不帶斯辰反唇相譏，審判繼續說道，「剛才這個家族的強者與你說的那番話，同樣引起的我警醒。你現在的天賦著實是耀眼並讓我驚訝。越是如此你的成長就會越危險。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隱藏這份天賦。」
「那與這功法有何幹過？」
「那你可坐穩了。還記得我與你說過你是屬性共存吧？屬性共存的意思，就是你可以修煉這共存的所有屬性。」審判似笑非笑地說道。
斯辰聽此一個沒坐穩就栽倒下去，下一秒又出現在審判邊上，揉著腦袋，吃驚地看著那五棵樹苗。
「這三部功法，一部為火屬性，另外兩部為水屬性。你要修行水屬性的話，就進入心海，用心念移動這樹的位置，將代表水屬性的這棵樹苗與火屬性的樹苗對調，佔據主導，就可以了。現在這樣是有些麻煩，等到你再成長一些，應該就可以運用得比較游刃有餘。」審判托著腮，將三部功法遞給斯辰，又憑空拿出一張羊皮，「這上面的東西，你盡快幫我湊齊。不需要刻意，有遇到別錯過就是了。」
斯辰接過羊皮一看，上面大多都是自己沒有聽過的東西，不禁問道：「這些拿來幹什麼？」
「給你煉製戰器和一雙翅膀。」審判沒好氣地回答，「但上面的材料都極其稀有。沒有那麼快的，你別太早期待。應該得過個十年。」
「十年……戰器？那不是鑄師的工作嗎？又為何要煉製翅膀，那不就成鳥人了嗎？」斯辰冷俊不禁。
審判氣憤，「你懂什麼。我所要煉製的這柄戰器名為『神罰』，是配合審判之眼的，就算是被稱為鑄師最高的境界——『神匠』都無法鍛造，現在與你說了也不會明白。而這雙翅膀名為『星宿』，修煉至大成時速度之快，連神鵬這種以速度著稱的神獸都無法比擬。是每個天神都渴望的，可惜的是他們基本都只擁有焚天之火
，所以還不足以煉製這種高級的寶物。」
「可我也是焚天之火啊。」斯辰苦笑。
「哼。」審判嗤之以鼻，「你不要和我說你一直以為你衍生出來的是焚天之火？」
「額…不是嗎？根據我的感知，這種火焰強度，是焚天沒錯啊。難道還不到嗎？」斯辰咧著嘴。
「當然不是了。」審判翻著白眼，一個響指，一團火苗出現在心海內。審判將其招到近前，「你看好了。」
只見它雙手隔空虛抓，一團金色的火苗從中被抽離出來。然後再抓，一抹灰色的火焰被抽離出來，這樣連續做了十幾次。斯辰吃驚的發現，從這團原本是深藍色的火焰中，竟然還隱藏著十幾道其他的火焰。
審判指向那團較為壯大的深藍色火焰說道，「現在這個才是焚天之火。而那個金色的融入你的血脈，灰色的融入了我的能量，青色的融入了木之本源，藍色融入了水之本源，以此類推。」審判單手一握，那些火焰又重新融入到了焚天之火中，「現在，你還認為的火焰是單純的焚天之火了嗎？」
斯辰微張著嘴，無言以對。
「你所持有的火焰，在神界，被稱為諸神黃昏。」審判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