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神經病吧 文 / 請不要叫我帥哥
華青的眼前晃動著向麗的影子,向麗雖然身高還行,但她的五官卻是一種與身材完全不搭配的小,小鼻子小臉小嘴巴,眼睛雖然像葡萄一樣圓著,但透出來的眼神卻是那樣的茫然和柔弱。
華青每看到向麗的時候,心中就會不由自主地升出一種憐惜的情愫,他總覺得向麗的五官就像吹得薄薄的琉璃瓶子,輕輕用手一捏就碎了。
這樣的一個弱女子,怎麼能經受得住小劍那邪惡的魔爪?當小劍那無恥的嘴臉浮現在他腦海裡的時候,華青立即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向麗,那血殷紅殷紅,紅的攝人心魄。
華青又看到了向麗那無辜而絕望的眼睛。
華青的內心被強烈地震撼著,他緊緊的咬著牙關,牙齒尖利的撞擊聲終於讓他打消了所有的顧慮,如果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真的能拯救向麗的話,他一定在所不辭,哪怕承受責罰,哪怕丟了工作。
馬寒一直仰著臉看著華青,華青牙齒的撞擊聲讓馬寒聽到了他內心的決定,他知道,這事成了。
馬寒的嘴角處露出一絲自鳴得意的嘲弄,為了讓華青徹底安心,馬寒又說了一句:
「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即便老闆生氣了,就憑你的人緣,肯定有不少女孩子會不顧一切的保你的。」
馬寒也犯了一個錯誤,他這句話說的太不合時宜了。
就是馬寒的這句話提醒了華青,他立馬想到了田佳沂,想到了顏丹,想到了廖宇,想到了許許多多為他好的人。
華青又轉回身,看了一眼剛剛睡熟的舒梅,就在今天晚上,眼前這個嬌小瘦弱的女人為了替他擋酒,居然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如果真像馬寒說的,那些女孩會不顧一切地保自己,那他實在承擔不起,他不能那麼自私。第一時間更新
華青心裡明白,霓虹廣告公司是靠拒絕男人這個名頭才開創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如果這種境況不能改變的話,男人在這個公司裡就永遠沒有立足之地。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策劃部主管,還遠遠沒有強大到與整個公司的前途命運相抗衡的地步。
華青突然感到了肩上的沉重,他背負的實在太多太多,如果僅僅是為了自己的一時衝動而連累了那些對自己關愛有加的朋友,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華青垂著頭,身子像負重走在翹板上一樣地晃悠著,牙齒在咯咯作響,只不過聲音比剛才更尖利了。
華青再次抬起頭的一剎那間,他做了一個決定,他準備先看看情況的變化再說。
至於向麗的事情,他不會坐視不管的,但也不見得非要用亮明自己身份的辦法才能幫到她。
看著華青眼中升騰起來的火焰突然間又熄滅了,馬寒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他什麼都不想說了,扭過身就向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馬寒對著門口處穿衣鏡裡的自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馬寒在走廊裡漫無目的地徘徊著,腳步聲就像砸在地面上一樣,在空曠的走廊裡發出陣陣迴響,他不想回自己的房間,不想看到向麗,不想看到她那雙無辜的眼神。
還他媽裝什麼無辜啊!不定跟小劍那狗東西聊什麼肉麻的情話呢,還他媽裝無辜?
馬寒現在對向麗的手機鈴聲有一種近乎敵視的排斥,他覺得那淫·蕩的歌聲簡直就是聾子放屁——臭不可聞。
手機裡的內容更是骯髒得像個垃圾場。
馬寒對向麗說:人的手機有多骯髒,她的靈魂就有多骯髒。
馬寒和向麗這些天不斷地發生衝突,而衝突的根源,就是向麗的手機。
向麗非常後悔自己的遇人不淑,自從在夜店裡偶遇了小劍之後,這個傢伙天天晚上給她發那種讓人噁心的直想嘔吐的信息。
向麗並不知道小劍來找過馬寒的事情,所以就經常躲著馬寒悄悄把短信刪掉,向麗這樣做,其實是不想讓馬寒多心。
她本來想把小劍的號碼拉黑,可又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向麗覺得自己在馬寒面前就像做了賊似的。
馬寒多雞賊啊,只要向麗的手機一響,他就知道準是小劍又來騷擾向麗,可他得罪不起小劍,只能忍氣吞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久而久之,馬寒的心理失去了平衡,他不能讓向麗就這麼舒舒服服的,他必須給她點教訓。
所以後來向麗的手機只要一響,他就不錯眼珠地盯著看,也不說話,這種漫不經心的關切讓向麗心有餘悸,她把身子蜷曲起來,將手機隱藏在身子裡,顫著聲說:「沒什麼,只是垃圾短信。」
馬寒就像沒聽見一樣,眼睛一直盯著向麗的懷裡,讓她意識到自己仍然在關心著手機。
「真的只是垃圾短信。」向麗重複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那種焦慮讓馬寒心生快意,他繼續盯著她的懷裡,臉上多了些猥瑣的冷笑。
他就是要折磨她,讓她緊張,讓她崩潰。
有時候他也會對她使用暴力,就像今天晚上一樣,他趁著酒勁瘋狂地搧向麗的臉,薅她的頭髮。
有時候還有更下流的一些手段。
但他還是覺得不解氣,他要的是把她揉碎了然後渾身是血的在他的手心裡蠕動的那種快感。第一時間更新
······
不知不覺中,馬寒已經走出了公寓,來到了繁華熱鬧的大街上。
那些如媚眼一般不停眨巴著的霓虹燈,那些遊走於大街小巷奼紫嫣紅的美女,那些躲在黑暗的角落裡醉眼朦朧不懷好意的眼神,勾的馬寒身上的血像燒燙了一樣。
馬寒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朝著不遠處的一家洗腳城走去。
洗腳城門口站著一個美女,胸脯挺得簡直沒救了,此刻正花枝亂顫地扭動著腰肢,左顧右盼地招攬著來來往往的人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馬寒上去就摟著了這個女人的腰,另一隻手不老實地向下探,壞笑著看著美女,問:「小姐,有特殊服務沒?」
那女人在馬寒的懷裡掙脫著,乜斜著眼叫:「你他媽誰呀?這麼作怪?」
她把馬寒當成曾經在哪兒搭過伙的同伴了。
馬寒覺得有戲,興奮地問:「多少錢?」
女人開始警覺起來:「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馬寒笑的更猥瑣了:「我操,這還用問嗎?」
女人手指著馬寒的鼻子叫了起來:「你他媽想幹什麼?告訴你,這裡可是老娘的地盤,你他媽趕快給我滾蛋。」
馬寒吃驚地看著她,罵道:「你丫是不是他媽缺心眼呀,放著送上門的生意也不做。」
「你他媽才缺心眼呢,你丫要是實在耐不住寂寞,你他媽找男人去,你纏著老娘幹什麼?」
馬寒這時候才發覺,原來是自己身上的裙子給鬧的,那女人一定把他當成了和她一樣的貨色了,怪不得剛才口口聲聲說這裡是自己的地盤,原來是怕他跟她搶生意呀。
馬寒上前趨了一步,嬉皮笑臉地擰著那女人的臉蛋,賤笑道:「你丫也太不識貨了吧,老子可是個純爺們。」
那女人一把推開馬寒的手,瞪著眼叫道:「你他媽以為我傻呀!是公是母老娘能分不出來?」
說完,女人怒氣沖沖地走回了洗腳城。
馬寒悵然若失地看著女人的背影,心中湧起一陣陣悲涼,他覺得自己實在混的太慘了,白活了三十多年,連他媽這樣的女人都小瞧他。
馬寒站在人行道的中間,咬著牙吼叫:「老子是男人,老子是純爺們。」
路過的人躲的遠遠的,都以為他是個神經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