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另有打算 文 / 請不要叫我帥哥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靜得將兩個人的呼吸都襯托得如同獅吼,頭頂上的燈忽閃忽閃,宛如他們此刻的心跳。
聽濤不需浪,華青和馬寒同時在對方的臉上捕捉著疑惑的答案。
馬寒把小劍拋出來,完全是一種賭徒心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華青和小劍之間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這種人的智慧往往會在垂死中突然靈光一現,他在向麗閃閃爍爍的隻言片語和小劍見到華青的神態中,抽絲剝繭一般地尋找著華青和小劍之間的蛛絲馬跡。
馬寒用他那慣常的小聰明推斷著:華青和小劍兩個人,一個是驕傲的公司白領,一個是地道的市井無賴,兩個人唯一可能存在的交叉點,就是在那種聲·色場所中的一次偶遇。第一時間更新
或摩擦過一些火花,或發生過一段故事。
即便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馬寒也必須賭這一把。向麗的背叛已經讓他忍無可忍,而目前能夠拯救自己的,他想來想去也只有華青了。
而要想把自己從泥潭裡解救出來,就必須先把華青拽進去。
他好像賭贏了,華青臉上表情的變化正在一步步地證實著自己的猜測和判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華青心裡很慌,他不知道為什麼馬寒要當面揭穿他,更不知道馬寒這樣做是何居心。
他的額頭上慢慢滲出了一些細小的汗珠,華青是個涉世未深的人,根本無法淡定到處變不驚的地步。
馬寒心裡在笑,他知道華青這小子馬上就要崩潰了,他必須拿出壓垮華青這只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馬寒像幽靈一般緩緩地走向華青,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裡拽出一個花裡胡哨的乳罩,用手掌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突然癟下來的胸口。第一時間更新
華青瞠目結舌。
馬寒陰森地笑著,圍著華青一圈一圈地像老驢轉磨,眼睛卻始終盯著華青,把華青弄的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沒想到吧,我老馬也是個純爺們。」
華青出神地看著馬寒,彷彿置身於醉夢之中,他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考慮眼前發生的事情,隱約覺得馬寒只是在表演丑角戲。
「你還不信是吧?哥哥脫了內褲給你看。第一時間更新」馬寒真急眼了,一時三刻就把內褲脫了下來,然後撩起裙子,神氣活現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褲襠。
「看清楚了吧,你二哥是不是長的很醜啊。」馬寒很猥瑣地笑著,故意把那個醜東西使勁地搖晃了幾下。
華青像被電擊了一般渾身猛一哆嗦,人立馬就驚醒了,只是這個彎轉得太急,華青的思維一時半會還無法趕上事情發展的節奏。
「該你了。」馬寒陰森地笑著,張牙舞爪地將兩隻手伸向華青的腰部。
華青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的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馬寒卻步步緊逼。
正不知所措間,身後突然傳來了舒梅的呻吟聲。
「華仔,華仔,華仔···」舒梅的夢囈裡含著焦渴,手指仍然在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咽喉。
華青重新把舒梅扶起來,端起杯子又開始往她的嘴巴裡送水,一時間,好像忘記了馬寒的存在。
馬寒在身後大叫:「華青,你不要再裝了,裝也沒用,我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必須把自己的秘密告訴我,今天你不脫也得脫。」
馬寒的腔調完全是一種威脅的口氣,只不過有些虛張聲勢的疲態,雖然撕下假面具的同時也讓他暴露出蠻橫的本真,但在身材高大的華青面前,他到底有點心裡發虛。
華青沉默著,他一邊給舒梅餵水,一邊思索著應付的辦法,他的思緒簡直就是一團亂麻,這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馬寒仍然在身後虛張聲勢地狂叫著。
餵下去大約有半杯水,舒梅的手上完全停止了抓撓的動作,又過了一會,她開始興奮地吧嗒著小嘴,眉宇間驀然露出了調皮的第一時間更新
舒梅的表情讓華青突然間茅塞頓開,剛才也是被馬寒虛張聲勢的架勢給急糊塗了,儘管自己現在身著男裝,但在同事們的眼裡,他仍然是個女人,為什麼不用女人的優勢對付馬寒的蠻橫呢?
想到這裡,華青突然轉回身,對還在咆哮的馬寒喊道:「馬寒,你想耍流氓啊,你憑什麼讓一個女孩子當著你的面脫衣服?」
馬寒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華青突然之間態度上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他本來對華青到底是不是男人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華青真的是個女人,他這樣做就無禮了。
華青為自己剛才的慌亂表現找補著:「看在同事的面子上我本來不想與你計較,你也太過分了吧。」
華青做了件愚蠢的事,他的這句話無異於畫蛇添足,讓馬寒一下子就想到了剛才自己***時華青的表情,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女人,一定會大聲尖叫。
馬寒篤定華青百分之百是個爺們。
看著馬寒重新變得詭異的臉,華青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後悔自己不該解釋什麼,這種時候,沉默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華青決定從此刻起不再說話,不管馬寒使用什麼手段來套自己,他都以沉默應對。
令華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馬寒卻突然跪了下來。
華青慌了,他吃驚地看著馬寒,不知道他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馬寒跪在地上,臉上一副決絕的表情,忿忿地叫道:「既然你不肯承認自己男人的身份,那我也就沒有活路了,乾脆死了算了,自己的媳婦都跟別人跑了,你說我還有什麼活頭?」
華青被馬寒語無倫次的話弄得心裡直納悶:你有沒有活路,跟我承認不承認自己是男人有什麼關係?你媳婦是誰?她要跟誰跑?
華青把後面的疑問說了出來。
「向麗就是我媳婦,十年前,為了追求向麗,我只得男扮女裝進了霓虹廣告公司,我們倆在一起了整整十年,十年啊,一個女人把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我,可我到現在還不能給她一個名份。」
說到這裡,馬寒捶胸搧臉,仰天大叫。
「你說,一個女人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十年?」馬寒抬眼看了看華青,他發現,華青的表情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向麗不願意再等我不怪她,可她不能自暴自棄地找了小劍那個混蛋。」
「你說誰?」聽到小劍這個名字,華青的心裡顫了一下。
「小劍,小劍是個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向麗這麼做,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華青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向麗是個溫柔善良的姑娘,儘管沒有什麼主見,但也不至於糊塗到這種地步吧。
「只要你肯承認自己的男人身份,我和向麗就有救了,就憑你現在在公司裡的地位和才幹,老闆肯定不會追究你的過失,那我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恢復自己的男兒身了。」
其實馬寒的心裡另有打算,向麗情感的出軌讓他意識到,在感情問題上,千萬不能做被動的一方。
只要去掉了身份這個枷鎖,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即便沒有和小劍之間的情感糾葛,馬寒對向麗也早就膩味了,公司裡有那麼多漂亮的年輕女孩,他幹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