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文 / 溫榕
第二十二章豬隊友
衛原被郭老收為徒弟後，也不知道是被郭老一眾人的鑽研精神所感染，還是長久以來被壓制的探究精神釋放出來了，他展現出一股對機械製作的熱情。他也開始跟著郭老一行人，天天窩在佈置在客廳的臨時的實驗室裡，不停歇地測試怎麼做出完美的捕蟲器。
因為沉醉於製作捕蟲器，衛原開始不做飯了。他請了隔壁家的林嫂子來家裡做飯，說好了一個月給15積分。而秦默呢，白天的時候就被衛原送到隔壁和小毛玩，晚上的時候才會領回來。這樣一來，導致兩人的見面機會大大減少。
郭老看他每天跟著自己沒早沒晚地討論、測試，心裡對他是更加滿意，但表面上卻經常在眾人面前對他的想法進行批評。嚴師出高徒一直是他的教育理念，越是自己喜歡的學生，他越是對他嚴厲。
這邊衛原還在不斷琢磨怎麼將捕蟲器的生產擴大化，另一邊的劉司原也命令劉大華加快對塑料的收集速度。
因為系統就是利用塑料板來做的捕蟲器，所以他在一次討論會上提出主張用塑料來製作捕蟲器。
他一說出用塑料板的時候，原本在就竊竊私語的眾人話音都落了，齊刷刷看著他。
郭老推推自己的眼鏡，問：「你怎麼會想到用塑料呢？」
衛原鎮定地說：「我提出塑料來做捕蟲器有一下幾個理由。第一個，我做出的捕蟲器就是用塑料做的。第二，處於環保的想法。我知道因為塑料可以自然分解，所以政府沒有對遺留在廢墟的塑料進行回收。但是，一塊塑料真正分解完成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塑料也是用石油等不可回收的資源做的，為什麼我們不現在就開始利它，減少它分解的時間，間接地減少對石油等不可回收資源的使用呢？」
郭老眾人在聽過這樣的觀點之後議論紛紛。
一個文靜的中年人，率先提出自己的意見，問：「你要知道，即使我們願意使用那些回收的塑料，但是那些塑料基本也是已經開始分解的了，你有技術來保證這些即將分解完或正在分解的塑料可以變成符合使用要求的塑料嗎？」提出問題的是郭老第三十一位徒弟，跟在郭老身邊也有七八年了，在一行人中也算是比較有威信的。
衛原皺著眉，說：「我前段時間找到了一種將回收到的塑料重新整合變成達到使用標準的塑料的方法，唯一的缺陷就是裡面用到的一種藥水比較昂貴。但是，我覺得這些昂貴的代價跟回收這些塑料相比，對人類的益處更大。咱們的農科所叫民安所，也就是希望給民眾帶來更加安定的生活。回收塑料，咱們為的就是咱們的後代了。」當然，他說的怎麼處理回收塑料的方法也是他用一塊廢金屬和系統交換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從系統沉睡的那段時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變化。但是系統變得人性化，更能滿足衛原的要求這一點，又讓他失去了追究的興趣。只要系統的變化方向是對自己有利的，他是不會在意它具體怎麼變化的。
郭老聽著他的一番話，讚賞道：「確實，咱們做東西為的就是為人類的發展帶來益處。資源短缺問題從一百年前開始隱現出來，現在有越來越突出的趨勢。嗯，我贊成他的觀點。」衛原在見過幾天郭老對自己的臭臉後終於得到一個讚賞的笑容時，想哭有木有啊!
其他的人開始討論一番，也開始投票。對，郭老的工作團隊就是這樣的，當有人提出一個非技術性的意見時，由大家舉手投票來決定。郭老絕對不搞一言堂這樣的東西。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5人通過，2人反對，1個人棄權，所以按衛原的觀點去弄。
但是，當衛原跑到專門放收集到的塑料板的時候，震驚地發現塑料板竟然就還有十幾塊了。他細細得回想，發發現已經自從郭老一行人來之後，區裡就沒有人來著賣塑料板了。這是出大事了啊？
他急忙打電話給安強，問：「安強啊，我這邊的的塑料板沒有了，並且還沒有人來賣。是不是廢墟裡的塑料板全部被撿光了啊？」
安強聽到後，安慰道：「沒事。就是有人在和咱們惡意競爭而已。你那邊的塑料板不夠的話，可以叫徐爺去收點。」
衛原聽到惡意競爭，就急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下？」
安強安撫道：「我看你這幾天不是和郭老他們一直在弄捕蟲器生產的事嗎？你捕蟲器的製作工藝弄出來了，咱們把捕蟲器給徐爺生產，把危機轉移了，其實有人惡意競爭收集塑料板對咱們一點影響都沒有。就是……有點對不起徐爺。不過，收集塑料板的是劉司原，也只有徐爺才能對付他了。」
聽到劉司原的名字，衛原挑挑眉，那個對自己敵意很大的人，瞬間就想到自己被舉報的事，問：「是不是舉報我的人也是他？」不等安強的回答，他狠聲說：「看來不把我整進監獄，他是不放心啊！那就按你說的做，把這事推給徐爺來解決。」
衛原想到那天用毒蛇看著自己的劉司原，再想到那次差點將自己和秦默分開的舉報，眼神越發幽深。
憑著身上對劉司原的一股子恨意，衛原硬是和郭老一行人在臨時實驗室裡不眠不休連續工作三天將捕蟲器的的製作工藝做了出來。一做出來，他就通知了安強，然後打電話給徐爺說：「徐爺，我這邊將捕蟲器的製作工藝弄出來了。有了這個製作工藝，捕蟲器的大量生產指日可待。當然捕蟲器的製作工藝能那麼快弄出來，你派遣過來的郭老一行工程師功不可沒。所以，我決定將捕蟲器的製作工藝的使用權讓給你，這樣的話捕蟲器您就可以自己生產了，而我們這邊就專門生產空氣淨化器。因為空氣淨化器的製作工藝還沒弄出來，所以我還想借用郭老幾天。您看您意下如何？」
徐爺聽衛原這樣一說，心裡一喜，當時就同意了。他老早就想將貨源掐在自己手裡，市場的火爆也使他特別想擴大捕蟲器的生產。捕蟲器在市場用的時間越長，更多的潛在的優勢也顯露出來。身上的太陽板使捕蟲器可以在白天不間斷地工作。最讚的是它捕蟲後遺留下來的分解物，竟然可以使果蔬長得更加茂盛。
徐爺當天就收到了捕蟲器的製作工藝。衛原在給他製作工藝的時候還提醒他，原料不好弄，可能被某些人佔了一部分。看到上面寫得原材料是回收的破舊的塑料板時，他挑挑眉。
他迅速地將捕蟲器的製作工藝拿到自己的生產工廠開始生產。
徐爺一想回收的塑料，這事不就是回收站負責嗎？他因為捕蟲器和政府的關係不錯，他直接跟政府方面打了個招呼，說叫回收站幫忙收點塑料，自己要做原料。回收站的人一聽，那敢情好啊！回收站收到的東西大部分是要交給國有的工廠進行回收利用，自己其實也就賺點差價。而國家回收的物品名單裡面沒有塑料的名字。所以如果回收站收塑料的話，轉手賣給徐爺也算給回收站創收了。
回收站說要收集塑料，那就絕對比劉大華這樣的私人說要收塑料公信力大。很多不是西區的人也組團跑到廢墟來撿塑料，而西區的人也大部分選擇將自己撿的塑料賣給回收站。價格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回收站代表的是政府發的是積分啊，不像劉大華收塑料發的是食物。現在已經不比三戰剛結束的時候了。那時候食物缺乏，人們大多數是以物易物，而現在人們的生活穩定，各種措施也在逐漸恢復中，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以後積分絕對會成為主流貨幣。
劉司原聽到說衛原竟然不生產捕蟲器，將捕蟲器給徐爺生產時，生氣地將自己家的傢俱砸了個遍，還將來給他匯報消息的劉大華揍了一頓。
劉大華還想給自己的兒子的崗位爭取一下，還沒開口，迎面一個杯子就砸過來，伴隨著劉司原的吼聲：「tmd！叫你滾，你耳朵聾了嗎？」
劉大華慌慌張張地走了，但是一走出劉家，他臉上的的恐懼就消失了，回頭對著劉家的豪宅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罵罵咧咧道：「自己出的主意沒用，還怪我。如果不是看在咱兩是同一宗族的份上，我是絕對不會來求你的。早知道會得到這樣的結果，我就……」
劉大華越想越不爽，不就是你當了個官嗎？你就這樣對自己的同宗的人。再想想自己在回收塑料上花的積分，他心裡越發不滿，最後他跑到政府部門去舉報劉昌華受賄賂、買官賣官，而證據就是劉司原和自己的對話。
這真是一個好「隊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