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6章 最後一擊 文 / 獨孤冷者
不得不說，馬卡洛夫確實有著獨特的人格魅力，是一名真正優秀的海軍將領。在馬卡洛夫的令人心血澎湃的激情演說下，沙俄艦隊的士氣當即得到了大幅提升，艦上那些原本已經無限頹廢且情緒無限低落的沙俄海軍官兵們，也的確振奮了不少。全軍上下，煥發出了一種新生，將士們的眼神中少了幾分迷茫和絕望，多了幾分堅韌和希望。絕大多數沙俄將士甚至在馬卡洛夫演講完成之後的那個瞬間，一下子，真的有了必勝的信心。
不過，在隨後幾天的繼續航行中，華軍巡洋艦那令人絕望的襲擾卻是越來越頻繁。雖然馬卡洛夫繼續利用著自己的個人魅力在軍中不斷鼓吹沙俄必勝論，用盡辦法鼓舞軍隊士氣，但隨著華軍的襲擾越來越頻繁、所造成的破壞也越來越大，恐懼的陰雲便是再次籠罩起這支沙俄艦隊，無助、迷茫、哀傷、絕望等負面情緒也再次在軍中滋生，就連馬卡洛夫自己，心中的那種回天乏術的無力之感亦是越加強烈。
由13艘戰列艦組成的這支沙俄艦隊，艱難地在華軍瘋狂的襲擾下堅持著，苦不堪言地支撐著。從2月28日開始，華軍的襲擾明顯變得頻繁了起來，每日都會發動至少十次襲擾，而且每日的彈藥投放量都超過著千數。華軍的那種遠距離炮彈發射，雖然命中率極低，平均每一百發炮彈只能命中2至3發，但是哪怕只有這百分之二點幾的命中率，每日都會往沙俄艦群投放不下千發炮彈的華軍依舊在給沙俄艦隊帶來著人員傷亡和艦體損傷。
「堅持下去，他們攜帶的彈藥量不可能無窮無盡。待他們三個基數的炮彈打完，他們就得乖乖滾回老家去了！上帝站在我們這邊，帝國必勝！」在遭遇華軍襲擾的時候，馬卡洛夫這般安慰著躲在船艙內瑟瑟發抖的士兵。身為指揮官，他必須把希望帶給自己的部下。但無力對現狀做任何抗爭的馬卡洛夫，當下也只能把上帝搬出來才能稍稍地讓自己的部下感覺到心安。
3月4日的中午，在距離好望角僅有200多公里的海域上，分散排列在海面的沙俄艦隊像往常一樣以一個不到十節的航速向南航行著。雖然這支艦隊看上去卻是很強大，但如果用威風凜凜來形容這支艦隊的話，怕是已經不太合適了。一艘艘原本高達威猛的沙俄戰列艦，看上去已經如同那頹廢的巨人，儼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每一艘戰列艦上的艦體上，不論是船舷還是甲板，不管是炮塔還是艦橋船桅，竟然都出現了極為明顯的損傷，很多地方都能夠清晰地看到炮擊過後的痕跡。所有沙俄戰列艦都被炮彈命中過，艦體或大或小地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損壞。這些戰列艦之中，運氣好的，只被命中了十幾發炮彈，而點背些的，則是被命中四五十發。這些戰列艦的艦體，雖算不上已經千瘡百孔，但用傷痕纍纍這個詞來形容卻是一點都不為過。
相比於艦體不同程度上的損壞，更讓人心痛和絕望的，是這支艦隊的士氣。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絕望透頂，士氣低迷，這些聽著異常刺耳的詞語，都可以精準地用以描述這支看似強大的沙俄艦隊。
不得不說，這是一支令人神傷的艦隊，籠罩著絕望與頹敗。
在這支無限絕望的沙俄艦隊前進方向的右後側和後方，一艘艘略顯孤單但卻身形靈敏的華軍巡洋艦如同這支艦隊的護衛艦一般，或來回游弋，或迂迴折返，保持著一個與沙俄艦隊**千米開外的相對距離，靈活地在海面上穿梭著。相比於沙俄艦隊的無限絕望，那八支身材略小嬌小的巡洋艦卻是生機無限、活力無窮，看上去極其歡快。
嘀嘀嘀~伴隨著敲擊電報機的聲音不斷響起，一艘艘巡洋艦上的電報專員迅速將電報訊號變成了對應的文字指令，並快速將其呈遞給指揮艙內的艦長。
旗艦之外的七艘巡洋艦上的七名華軍艦長幾乎是在相同的時刻從各自的電報專員手中接過那份電報，在稍稍點頭之後，用紛紛將電報遞給了身側的副官。
看到那份電報之後，多名華軍巡洋艦艦長的臉上，都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如果這些艦長的這個微笑表情被前方俄軍戰艦上的俄軍官兵看到，俄軍官兵們肯定會用一個很貼切的詞語來形容——惡魔的微笑。
接受到統一指令之後，散步在俄軍艦群右後側和後側的八艘華軍巡洋艦，看似隨意地繼續航行著，時而前進時而轉彎折返，但卻是在暗中一點點地拉近著與俄軍艦群的距離。在悄無聲息中抵近了一定距離並且已經暗中將速度提升到了20多節之後，突然，八艘巡洋艦如同得到了一個進攻的訊號，竟是直接朝著沙俄艦群直線飛馳而來。相比於沙俄艦隊已經不到10節的航行速度，華軍巡洋艦那已經高達二十四五節的航速確實算得上是飛馳。
八艘華軍巡洋艦，在無線電訊號的統一指揮下，從沙俄艦隊的右後側和後側的多個方向朝著沙俄艦隊直線進逼，以每分鐘八百多米的速度迅速抵近。
注意到華軍已經再次發動了襲擾，一艘艘沙俄戰列艦相繼拉響了警笛。警笛雖被陸續拉響，但是對華軍襲擾早已經近乎麻木的沙俄海軍官兵們卻是根本不為所動，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依舊是一臉懶散和無所謂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華軍的襲擾當成一回事。而且，就連艦隊指揮官馬卡洛夫，也只是略顯憤然地啐了一口，然後直接窩回了旗艦指揮室。
對於華軍的襲擾，這些沙俄海軍確實是已經麻木。畢竟，在過去的三十多天裡，華軍一直都在不厭其煩地做著這件事情，而且頻率比尿頻者上廁所的頻率還要高。
針對華軍的襲擾，馬卡洛夫早已經制定了一個應對方案——華軍只要進攻，不論真進攻還是假進攻，都要立即拉響警笛，所有戰艦保持原有航線繼續航行並迅速將航速提升到最大，同時，艦炮上膛，炮手就位。如果華軍巡洋艦像蜻蜓點水那樣一觸即走，艦隊便繼續航行；如果華軍巡洋艦的抵近距離突破了6000米，則所有戰艦立即轉舵並開炮迎擊。馬卡洛夫之所以制定這個遇到襲擾之後馬上加速的應對方案，一是不想與華軍糾纏而浪費時間，二則是考慮到以低航速禦敵會相對吃虧，不僅不利於快速調整戰鬥陣型，機動性也會喪失，加速之後則可以更快捷地完成轉舵並搶佔炮擊位置。
因為懼怕俄軍戰列艦上的大口徑主炮和中等口徑的副炮，向來小心的華軍巡洋艦基本上不會突進六千米以內的距離，尤其是在之前的某次襲擾中，一艘冒進的華軍巡洋艦在抵近5700米距離的時候遭遇了由俄艦中口徑炮打出的一發近矢彈之後。華軍巡洋艦知道自己脆，裝甲防禦在俄軍大口徑主炮面前弱如紙，所以向來很識趣。
參考應對方案，在這次已經不記得是華軍的第幾百幾十幾次襲擾出現之後，沙俄艦隊迅速拉響了警笛，隨後13艘戰列艦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保持原航行，加速前進。
幾乎所有俄軍將士都認為這將會是華軍發動的一次與往常一模一樣的常規襲擾——華軍巡洋艦突進到六千多米的距離，朝著俄軍艦群快速噴射少量炮彈之後，隨後直接盡興而歸。關於華軍這種來得快、去得快、彈藥量又少的突擊式襲擾，苦中作樂的俄軍官兵們甚至還就此大肆嘲笑華軍，說什麼華軍不持久、不僅射得快還射得少，是名副其實的秒射、早洩。
大華皇家海軍的將士們並不知道，在他們不厭其煩地對俄軍進行襲擾的同時，俄軍中已經儘是關於他們的葷色笑話。
就在所有沙俄將士們「無比淡定」地應對華軍發動的這第n百n十n次襲擾的時候，八艘從俄軍艦群的右後方和後方方向上高速飛馳而來的華軍巡洋艦卻是已全部突進到了距離沙俄艦群不到六千米的海域上。
而且，抵近到這個距離之後，他們依舊沒有開炮。
華軍巡洋艦迅速抵近，速度已經飆升到了最大。6000米，5800米，5500米……
遼闊且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海面上，要對八艘高速飛馳的敵艦精準的進行遠距離測距似乎需要些時間。待注意到華軍巡洋艦在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大，那些俄軍觀察員才反應過來，當即惶恐地將情況向上匯報。
「該死，快轉舵還擊！」華軍的異常舉動出乎了馬卡洛夫的預料，他當即慌忙下令。華軍巡洋艦的速度極快，最高航速之下，每分鐘突進的距離高達八百多米。待馬卡洛夫下令轉舵還擊的命令傳達給了其他戰艦，出現在沙俄艦群右側和後側的華軍巡洋艦已經抵近到了一個與沙俄艦群僅有5000米左右的距離。
在一個弧線明顯的完美u字型轉彎之後，一艘艘華軍巡洋艦已經全部側身對著剛剛接收到轉舵還擊命令的沙俄艦隊。八艘華軍巡洋艦，在俄軍艦群西北方向上的遼闊海面連成了一道長長的弧線，呈現出一種對俄軍艦群的半包圍姿態。
緊接著，這條弧線最南端的那艘巡洋艦率先開了火。
嗖嗖嗖~六門150mm口徑炮，外加三門已經調整好射擊視角的100mm口徑三魔核底座速射炮，直接以一種狂轟濫炸的姿態兇猛地朝著俄軍艦群發射出了炮彈。
自第一艘巡洋艦開火之後，弧線上的其他七艘巡洋艦在調整好各自的炮擊視角之後，也紛紛加入了炮擊的行列。
一時間，沙俄的那些戰列艦正在慌亂地轉舵，已經亂作一團的沙俄炮手們也開始轉動著那些極其笨重的主炮，而華軍那密集如雨的炮彈卻是已經瘋狂地飛射而來。
轟隆~轟隆~五千米的距離，使得訓練有素的華軍炮手們打出的炮彈不再是毫無準頭的盲射。華軍首輪炮擊打出的六十多發炮彈之中，便是有著多達五發魔核炮彈成功地命中目標並在俄艦上觸發了魔核爆炸。
在首輪炮擊過後，八艘華軍巡洋艦迅速進行校準，繼續朝著俄軍艦群瘋狂射擊。
轟轟轟~轟轟轟~首輪炮擊過後的校準，使得華軍炮手們的命中率提升到了足以把對手瞬間嚇得臉色慘白的高度。如雨的炮彈不斷命中那些體積巨大的沙俄戰列艦，並不斷觸發著魔核爆炸。伴隨著震天的爆炸聲，一股股爆炸烈焰不斷在俄艦上升騰而起。
俄軍艦上的沙俄官兵們注意到，華軍打出的炮彈有兩種：一種為10公斤炮彈，而另一種炮彈的彈重則是高達50多公斤。那種10公斤炮彈打在船艦上並觸發魔核爆炸，威力極其有限，基本上不會對船艦的艦體造成損壞。不過，那種彈重高達50多公斤的炮彈，每每命中艦體並觸發爆炸，都會讓艦體猛然震上一震，其燃起的爆炸烈焰更是可以直接吞噬掉方圓十幾米內一切。俄海軍官兵們注意到，這種炮彈的威力，與華軍之前使用的那種同等口徑炮彈的威力完全不再同一級次上。華軍現在使用的這種炮彈，其爆炸威力竟是之前那種同口徑炮彈的十倍不止！
太驚人，太可怕了！
的確驚人，的確可怕！要知道，華軍炮手們在此番進攻中從150mm口徑炮打出的炮彈，乃是用一級魔核觸爆三級魔核的級聯炮彈。按照**當量計算，一顆三級魔核破碎爆炸，爆炸威力等同於20公斤**。這種類似於榴彈的魔核炮彈雖然同樣打不穿船艦裝甲，但其驚人的爆炸威力卻是可以凶殘地吞噬掉爆炸點周圍的一切，其爆炸時燃起的爆炸烈焰更是可以在這燥熱的中午肆意地縱火行兇。在這種級聯炮彈的轟擊下，被命中的沙俄戰列艦很快就是一片火海，一些來不得躲避的俄軍官兵瞬間便是被那熾熱的爆炸烈焰燒得渾身焦黑。而那些不斷被擊中的沙俄戰列艦的艦體，也在這種級聯炮彈的轟擊之下，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著較大範圍的損傷。
嗖嗖嗖~轟轟轟~伴隨著華軍更加猛烈的炮火繼續襲來，一艘艘俄**艦上不斷升騰起了熾熱的爆炸烈焰，俄艦上沙俄官兵們的哀號慘叫聲同樣也在此起彼伏。
「該死，這是華軍的超級炮彈，快還擊，快還擊！」強頂著華軍猛烈的炮火，指揮官馬卡洛夫急切地大喊著。
不過，華軍的炮火實在是太過猛烈，而沙俄海軍官兵的素質也著實是太過低劣。在一發發級聯炮彈命中艦體的時候，俄軍竟是有相當一部分的官兵直接窩在船艙內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操縱著艦炮與華軍進行對射。
而且，時至此時，那一艘艘相對笨重的俄軍戰列艦依舊還沒有完成轉舵。攻擊來自自己的右後方和身後，在沒有完成轉舵之前，受限於炮擊視角的這些萬噸巨艦，那一艘艘大傢伙只能任由那一發發大小炮彈兇猛地轟擊在自己身上。
其實，從真正意義上講，華軍的炮彈並算不得密集。命中俄艦的炮彈之中，那種威力極小的100mm口徑炮彈畢竟是佔據了大多數。要知道，八艘正側身對著俄軍艦群的新蛟龍艦，總共有著48門可以發射級聯炮彈的150mm口徑炮，這些火炮以雙聯裝的方式安裝在艦體的中軸線上，而每門150mm口徑炮的射速為每分鐘4發，以華軍炮手們那依舊不到20%的命中率計算，一分鐘內命中全部俄艦的級聯炮彈的數量也就30多發，這均攤到每一艘戰列艦上才不過兩至三發而已。即便是把那些威力弱小的100mm口徑炮的炮彈也算上，平均每一艘俄國戰列艦每分鐘承受的彈藥量也不過八發左右。
而且，雖然爆炸起來威力巨大，爆炸時響聲震天，但是那些級聯炮彈到底還是打不穿沙俄戰列艦的高防護裝甲，故而也基本上傷不到躲藏在裝甲後面和裡面的俄軍官兵。級聯炮彈的威力在於殺傷，而不是穿甲。用雷聲大雨點小這個詞來形容這種本就不該拿來用以對付戰艦的級聯炮彈，尤為貼切。
如果俄軍能夠沉著冷靜，以一個正常的速度完成轉舵，強頂著華軍火力用大口徑主炮或較大口徑副炮朝著已經抵近到五千米距離的那些華軍巡洋艦來上幾炮，說不準還真的可以成功地擊沉一兩甚至是三四艘的華軍巡洋艦。畢竟，不論從大炮口徑還是轉舵完成後的側向火炮數量，這些沙俄戰列艦都是要完勝華軍巡洋艦隊的。
當然，前提是他們的戰列艦轉舵速度夠快，而炮手們打出的炮彈又夠準。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俄軍上下已經亂成一團，轉舵也不可一蹴而就，所以，俄軍的災難在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裡，將會繼續。
相比於之前不過十幾秒、半分鐘，頂多也就一分鐘持續炮擊的襲擾，華軍的這次進攻持續時間明顯略長。在一艘艘沙俄戰列艦慌亂地轉動艦體，以求得一個可以攻擊到正處在炮擊盲區位置的敵艦的數分鐘時間裡，華軍巡洋艦的炮彈都在以最快的射速進行發射。即便是一部分沙俄戰列艦完成了轉舵，艦上的火炮開始零零散散地朝著分散在遼闊海面上的華軍巡洋艦進行開炮還擊，一艘艘華軍巡洋艦依舊還在瘋狂地進行速射。
嗖嗖嗖~轟轟轟……整個海戰之中，炮彈不斷飛馳，爆炸聲響成一片，一股股爆炸烈焰更是不斷升騰而起，整個戰場一片火光。
華軍的瘋狂速射在繼續著，密集的炮彈不間斷地朝著沙俄艦群飛沖而來。一艘艘沙俄戰列艦花了差不多三分鐘才勉強地完成了轉舵。完成轉舵之後，終於擺正了炮擊視角的一艘艘戰列艦繼續頂著華軍那猛烈的炮火，開始朝著分散於西北方向海域上的華軍巡洋艦開炮還擊。轉舵需要時間，操控大口徑炮進行瞄準同樣需要時間。當然，大部分的沙俄炮手因為艦體不斷遭遇炮擊而發生顫抖，實在是太過害怕，根本來不及瞄準便是將炮彈打了出去。沙俄炮手們打出去的炮彈，全部都打偏，而且偏得相當離譜。
就在沙俄炮手們在軍官們的斥責下不得不變得冷靜，並繼續操縱著大炮嘗試著對華軍巡洋艦做瞄準射擊的時候，整個戰場上的爆炸聲卻是戛然而止。
只見在五千米開外的海域上，相對分散的一艘艘華軍巡洋艦竟然是直接屁股一扭，而後徑直朝著背離沙俄艦群的方向快速遠去。
眨眼間，那些快捷如風的華軍巡洋艦便是已經全部抽身而走，並迅速地駛向安全海域。
咕嚕~一名名俄軍官兵瞪大著雙眼，目露駭然地相互對視。
旗艦上，馬卡洛夫正在週身微顫地環視著周圍的己軍軍艦，心中早已經是無限悲苦。一艘艘本就已經是傷痕纍纍的戰列艦的艦體上，目前正在不斷向外散發著黑煙，艦體週身到處都是焦黑一片。華軍的這一次猝不及防的攻擊，直接使得一艘艘戰列艦的受損程度由傷痕纍纍升級到了體無完膚。
「將軍，可畏號打出旗語，說是艦體受損太過嚴重，船艙出現大面積迸裂，湧入了太多海水，已經開始下沉，可畏號艦長請求棄艦！」旗語通訊兵慌亂地向馬卡洛夫匯報道。
「什麼？」馬卡洛夫滿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不能棄艦，快，迅速搶修，快！」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區區幾艘巡洋艦，竟然，就要直接干沉戰列艦，難不成，華軍真的全部都是惡魔轉世嗎？太可怕，太恐怖了。
華軍的炮擊持續了整整五分鐘。在這五分鐘時間裡，八艘華軍巡洋艦總共打出去了八百多發由150mm口徑炮打出的級聯炮彈，以及1600多發由100mm口徑炮打出的普通炮彈。因為距離上的抵近，訓練有素的華軍炮手們的命中率已經相當之高。打出去的這些炮彈中，共計有200餘發級聯炮彈和300多發的普通炮彈命中了俄艦。華軍炮手較高的命中率，也是造成俄軍戰列艦在轉舵完成之後依舊無法對華軍巡洋艦進行有效還擊的罪魁禍首。畢竟，撇開那些出自100mm口徑炮的普通炮彈不論，單是那200多發級聯炮彈就足以將13艘沙俄戰列艦摧殘得體無完膚了。兩百多發炮彈，均攤到每一艘戰列艦上，那足足就是近20發。一拖三的級聯炮彈雖然沒有強大的穿甲能力，但其爆炸時所能能形成的爆炸威力，等同於20公斤**烈性**，等同於120多公斤的**。此等威力巨大的爆炸貼著艦體發生，船艦豈有不傷之理？
當然，至於本次突擊到底取得了多少戰果，發動本次襲擊的華軍戰士們自然是不得而知。三十多天的連續襲擾，在把俄軍摧殘得不成人形的同時，也把這些華軍戰士們累得夠嗆。眼下，攜帶的三個半基數的炮彈已經差不多耗空，食物也已經出現緊缺，這支從智利華人港開出的巡洋艦隊，不得不撤離。
雖然望著一艘艘依舊泊在海面上的沙俄戰列艦一臉不甘，但這些已經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的大華皇家海軍官兵們，只能默默地駕駛著一艘艘戰功赫赫的新蛟龍艦，朝著南美洲的方向快速駛去。
這些最可愛的華軍將士們沒有看到，在他們離開這片海域的半個小時之後，那艘由法國售賣給沙俄的可畏號，到底還是因為船艦損傷過劇而直接艦沉大海！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發動的最後一次襲擊，總共給俄軍帶來了67人死、256人傷的不小傷亡。
他們也並不知道，他們的這次襲擊，除了讓可畏號艦沉大海之外，還使得法產戰列艦奧什號的尾部甲板出現大面積龜裂，使得亞歷山大二世號戰列艦的左側船舷裂開了一個闊達四米的缺口，使得一艘葉卡捷琳娜二世級戰列艦因動力機械出現無法在海上進行修復的重大故障而直接喪失了動力。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這次襲擊，共計摧毀了沙俄海軍16門艦炮，更是使得一艘艘航速本就嚴重下滑的戰列艦的續航速度再一次下滑了2節不止，嚴重地削弱了這些沙俄戰列艦的戰鬥力。
從某種程度上講，八艘華軍巡洋艦，已經打敗了這支由13艘戰列艦組成的史上最強艦隊。以八艘巡洋艦的力量，打敗了一支由13艘戰列艦組成的強大艦隊，這種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些可愛的華軍戰士們，卻是做到了。
他們是英雄，是真正的英雄！
而這一切的一切，這些可愛的華軍戰士們都不知道。在朝著南美洲方向勻速航行的一艘艘巡洋艦上，早已經疲憊不堪且突然得到放鬆的華軍戰士們已經在船艙內睡成了一片。
他們確實是太累了。畢竟，華軍雖然訓練有素，但畢竟不是鐵打的，不是俄軍口中那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甚至是不死的惡魔。每一次的襲擾，華軍在給俄軍製造了巨大的心理壓力的同時，自己的精神也是緊繃著的。要知道，華軍雖然擁有著速度，但被他們所挑釁著的俄軍卻是擁有著大量可以一炮就把他們轟成碎片的大口徑主炮。每一次襲擾，華軍戰士們所承受的心理壓力絲毫不弱於俄軍。
「老毛子，轟死你丫的！」哪怕是在睡夢中，那些身體和精神都異常疲憊的華軍炮手們依舊還是在精神極度緊張之中勇猛地朝著俄艦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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