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7章 東征繼續 文 / 獨孤冷者
1899年3月26日，由馬卡洛夫親自率隊的沙俄艦隊終於艱難地抵達了馬達加斯加的迪耶果－蘇瓦雷斯港。而這個時候，率領第二分隊走蘇伊士運河航線的弗爾克薩姆少將已經在這裡等待了足足十天。相比於馬卡洛夫統帥的主戰列艦隊的多災多難，弗爾克薩姆少將率領的第二分隊的行程卻是極為順利。沒有華軍那無休止的襲擾，沿岸到處都是可以停靠和補充的港口，這使得弗爾克薩姆這位胖子少將的工作變得很輕鬆愜意，而第二分隊的海軍將士們也過得比較逍遙。兩支艦隊的際遇，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當馬卡洛夫率領12艘戰列艦抵達馬達加斯加的迪耶果－蘇瓦雷斯港與第二分隊匯合的時候，目睹了主力艦慘狀的第二分隊的沙俄海軍將士們一個個全部都驚呆了。
殘破不堪且儘是炮痕的艦體，裂開的船舷，破損的大炮，滿船的傷兵，以及一艘葉卡捷琳娜二世級戰列艦被另外一艘戰列艦艱難地拖拽時的景象，都在直接告訴著第二分隊的俄軍將士們——帝國的這支全部由萬噸級戰列艦組成的史上最強艦隊已經遭遇了激烈的海戰。
而且，在這場海戰中，自己的主力艦隊遭到了重創！
「誰攻擊了你們？」弗爾克薩姆極為不解地問向了已經邋遢頹廢到了極點的馬卡洛夫中將。
「華軍！」已經有些神神叨叨、精神力也已經很差的馬卡洛夫眼神中迸發出了一股濃濃的恨意。那些**，那些**，那些萬惡的惡魔！
「在非洲西面的東大西洋？」弗爾克薩姆瞪大了雙眼。在弗爾克薩姆認為，大華海軍的主力遠在中國海，是不可能出現在東大西洋的。要知道，大華海軍主力從中國海航行至東大西洋，跨越一整個太平洋，繞過整個美洲，抵達東大西洋，其行程比沙俄艦隊繞過非洲好望角然後再開到中國南海還要遠。在東大西洋遭到華軍艦隊的攻擊，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是華軍駐紮在南美洲西海岸的幾艘巡洋艦。」馬卡洛夫繼續咬牙切齒地回答道。不錯，華軍在南美洲建有海軍基地，那些可惡的小惡魔一定就是從那裡開過來的。
「幾艘？」弗爾克薩姆瞪大雙眼，語氣分明是一種極度吃驚，而不是一種疑問。
「好吧，是八艘，是八艘2000噸級的新型蛟龍級巡洋艦把我這支由清一色戰列艦組成的最強艦隊給痛宰了一番。」馬卡洛夫有些惱了，他竟是直接一臉猙獰地朝著弗爾克薩姆大吼了起來。
突然被自己的頂頭上司一頓斥責，體型圓胖的弗爾克薩姆當即就是一臉惶恐地低下頭，臉上的贅肉更是直接耷拉了下去，看上去像極一隻犯了錯的哈巴狗。
須臾過後，弗爾克薩姆見馬卡洛夫稍稍平靜，便是再次開口：「中將閣下，那，可畏號呢？」
「沉了！」馬卡洛夫冷哼回應。沉了就是沉了，雖然當初想極力挽救，但遭到華軍重點照顧累計被命中了多達38發超級炮彈的法國戰列艦可畏號，的確是沉了。
「沉了？」弗爾克薩姆再次瞪大了雙眼。一艘噸位高達11908噸的一等戰列艦，竟然，竟然沉了！而對手，竟然只是八艘2000噸級的巡洋艦。
弗爾克薩姆看了看馬卡洛夫身側的弗拉基米爾·謝緬諾夫上校，想從這位副官的身上得到一些暗示以避免再次挨罵，但是弗拉基米爾卻是已經一臉傻呆，眼光無神，情緒低落，氣色更是差到了極點。弗爾克薩姆又轉而看向了那些正在從一艘艘萬噸級戰列艦上緩步走下來的海軍官兵，發現幾乎所有隨主力艦隊出征的俄軍將士的情緒都是很是低落，一個個看上去就如同那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從這些官兵的近乎麻木表情之中，弗爾克薩姆看到了無盡的絕望以及深深的恐懼。
弗爾克薩姆甚至開始懷疑，帝國的主力艦隊遭遇的根本不是華軍的巡洋艦隊，而是傳說中會帶來恐懼和絕望並吸食人靈魂的巨型惡魔。
可畏號直接沉了；奧什號、亞歷山大二世號以及一艘葉卡捷琳娜二世級戰列艦，三艘戰列艦的艦體嚴重受損，堪稱重創；其餘九艘戰列艦，艦體均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航速下滑嚴重，戰鬥性能均已嚴重下滑。
很難相信，區區八艘華軍巡洋艦，竟然就能夠將這支號稱是史上最強艦隊的全戰列艦艦隊重創到這個程度！
在被告知隨艦出征的六千多名海軍將士中，竟然已經累計死亡了兩百多人，而且其中有多達40人是因為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壓力而自殺，弗爾克薩姆的震驚便是直接達到了一個頂點。這讓他更加相信，他們遭遇的不是華軍，而是恐怖的惡魔。
登上法屬殖民地馬達加斯加之後，馬卡洛夫以最快的速度往聖彼得堡發去了電報，他如實地向帝**部陳述了實情，並懇請帝國立即停止這次毫無希望的東征。剛剛經歷了最恐怖的一次航行，見識過華軍巡洋艦之強大戰鬥力的馬卡洛夫，已經不對沙俄海軍打敗大華海軍抱有任何希望。在他認為，這支看似強大的史上最強艦隊如果真的開到了中國海，必將會是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窺一斑而知全豹，大華僅僅出動八艘巡洋艦便是將一支由13艘戰列艦組成的強大艦隊逼到這種境地，這足見大華海軍實力之強。區區八艘巡洋艦便是把俄軍艦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若是遭遇了華軍主力艦隊，那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對沙俄而言，這是一場根本不可能打得贏的戰爭。帝國的東征行動，無異於六萬里赴死！
所以，忠心愛國的馬卡洛夫必須竭力阻止這種事情發生。他要趁著大錯尚未鑄成之前，及時地糾正這個錯誤。
不過，馬卡洛夫只是一名優秀的海軍將領，他是一名執行者，並不是沙俄帝國的決策者。
在得到馬卡洛夫發來的電報之後，得知東征艦隊已經出現一沉、三重傷、九輕傷的軍艦損失以及兩百多將士陣亡的人員傷亡，沙俄軍方高層以及尼古拉二世卻是都對馬卡洛夫的「如實反饋」持有相當大的懷疑態度。軍方高層和沙皇尼古拉二世都認為馬卡洛夫是在謊報軍情，並刻意地誇大了東征艦隊的損失。沙俄國內認為，法國戰列艦可畏號應該是真的沉了，沉船的根本原因可能是觸礁，也可能是風暴，但絕對不會是馬卡洛夫口中的「被華軍巡洋艦打沉」。誰也不會相信區區八艘2000噸級巡洋艦能夠重創一支由清一色的一等戰列艦組成的強大艦隊。如果大華海軍真的有這麼強，那乾脆讓大英帝國把世界第一海軍的寶座拱手讓給大華海軍得了。
沙俄國內甚至是對馬卡洛夫可能的遭遇進行了大膽的猜測。
猜測的主流觀點有三種：有一種說法，是馬卡洛夫艦隊在穿越東大西洋的時候遭遇了海上風暴，而華軍巡洋艦剛好在風暴之後露了下臉；第二種說法比較大膽，說是持有厭戰情緒的水兵在某個反沙皇組織的鼓動下出現了嘩變，最終演變成了一種自相殘殺，而馬卡洛夫出於保護部下，對上隱瞞了這次嘩變；而第三種說法，是華軍的一支持有大量青龍或大青龍級戰列巡洋艦的戰巡艦隊對馬卡洛夫艦隊發動了突然襲擊，利用群狼戰術與馬卡洛夫艦隊苦戰了一番，在付出較大傷亡之後，最終得以成功擊沉了一艘帝**艦。
沙俄國內，情願毫無根據地漫天猜想，也不願意相信馬卡洛夫那毫無可信度的「如實反饋」。
更何況，就算是馬卡洛夫所述的一切都是真的，區區一艘軍艦的損失，以及不過兩百將士的傷亡，根本不可能動搖尼古拉二世東征的決心。軍方高層普遍認為，艦隊迄今的損失相當微小，根本不會影響後期的對華決戰。只需要將受創的戰艦盡快進行修復，沙俄的東征艦隊依舊是可以直接碾壓大華海軍的史上最強艦隊。
所以很快，馬卡洛夫停止東征行動的請求被沙俄軍方駁回，尼古拉二世更是親自給馬卡洛夫發來了慰問電報，並要求馬卡洛夫盡快完成艦隊休整，將已經進行了一半的東征繼續下去。
因從其他途徑得到了一些佐證，沙俄軍方姑且相信了馬卡洛夫艦隊是遭遇了華軍巡洋艦的襲擊才出現了「不小損失」。馬卡洛夫謊報軍情的罪名無從查究，但馬卡洛夫想要臨陣退縮卻是不爭的事實，鑒於此，國內原本是要將馬卡洛夫撤職查辦交送軍事法庭並臨時更換艦隊主帥的，但是沙皇尼古拉二世卻是表現出了對馬卡洛夫的足夠信任，他堅持要讓馬卡洛夫繼續擔任主帥，並對馬卡洛夫的「一切過錯」不予追究。
通過對馬卡洛夫關於戰列艦艦隊在東大西洋的慘痛遭遇的描述進行戰術分析之後，沙俄軍方認為馬卡洛夫艦隊之所以會在華軍高航速高機動性巡洋艦的襲擾之下毫無辦法，是因為馬卡洛夫率領的全戰列艦艦隊缺少較高航速的巡洋艦護航。故而，在與持有大量巡洋艦的第二分隊匯合之後，被華軍巡洋艦襲擾而無限憋屈的這種事情將會不復發生。
有一個叫做尼古拉·克拉多的准將向沙皇尼古拉二世提了一條建議，說是應該盡可能多地將持有較快航速的巡洋艦投放到遠東戰場，專門用以對付華軍的快速巡洋艦。而克拉多的這個建議很快便是得到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准許。
為了鼓舞士氣，提升東征將士們必勝的決心，在克拉多建議下，在尼古拉二世的許可下，沙俄軍方決定立即將近幾個月從法國「周旋」而來的九艘高航速巡洋艦組成一支巡洋艦隊，任命海軍中將尼古拉·涅博加托夫為東征巡洋艦隊指揮官，命令東征巡洋艦隊立即前往印度洋與馬卡洛夫的主力東征艦隊匯合。
東征巡洋艦隊，下轄9艘法國巡洋艦，分別為：1890年建成排水量噸位為5932噸的塞西爾號（同那批戰列艦一同賣給了沙俄）、1890年建成排水量噸位為7589噸的塔熱號（曾與那批戰列艦一同賣給了沙俄）、1895年建成排水量噸位為6676噸的迪皮·德·洛默號、1893年下水排水量噸位為3861噸的弗里昂特號、1887年建成排水量噸位為4631噸的斯法克斯號，以及四艘1890年開工建造並在隨後數年內陸續建成排水噸位為4681噸的夏爾海軍上將級——夏爾海軍上將號、布呂克斯號、拉圖什特威爾號、桑西將軍號。
這9艘法產巡洋艦，除了那艘4631噸的斯法克斯號是在1887年建成之外，其他八艘全部都是90年代建成的90後巡洋艦。9艘巡洋艦，哪怕是作為80後的4631噸斯法克斯號，航速也已經高達18.2節，全部都是航速達標、戰鬥性能不弱的高性能裝甲巡洋艦。這9艘法國巡洋艦，都裝備著大量中等口徑炮，持有的火力足夠對付5000噸級以下噸位的任何巡洋艦。如果以排水量5000噸作為輕重巡劃分標準的話，9艘巡洋艦中有著3艘重巡和6艘輕巡。
由9艘較高航速裝甲巡洋艦組成的東征巡洋艦隊的出現，讓原本就持有12艘（可畏號沉沒後）一級戰列艦、10艘二級戰列艦和23艘類似驅逐艦護衛艦性質的輕巡洋艦的東征艦隊下轄的戰艦總數，一下子由原來的45艘（原為46艘，可畏號沉沒後為45艘），提升到了54艘，使得原本為27萬多噸的東征艦隊總噸位一下子提升到了32萬多噸。
按照標準航速進行估算，這支可以直接通過蘇伊士運河的東征巡洋艦隊僅僅只需要一月左右便可以行抵到印度洋與馬卡洛夫的主力艦隊進行匯合。
沙皇尼古拉二世老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竟然不止一次地公開聲稱馬卡洛夫乃是沙俄海軍第一人，是東征艦隊總指揮的不二人選，更是公開表示，東征艦隊唯有在馬卡洛夫的率領下才能以最小損失獲得最大勝利。
如果這種口頭肯定算不得恩寵的話，尼古拉二世給馬卡洛夫的承諾卻是足以羨煞沙俄軍方之中的所有人。在發給馬卡洛夫的在慰問電報中，尼古拉二世直接向馬卡洛夫許諾，只要馬卡洛夫能夠率領東征艦隊打敗大華海軍，他將直接任命馬卡洛夫為沙俄海軍總元帥，授予大將軍銜。
對任何一個軍人而言，授大將軍銜，這已經是沙皇所能給予的最大榮耀了。不論是海軍元帥，還是比上將還要高上一階的大將軍銜，都足以讓沙俄國內那群軍方高層爭得頭破血流。
停止東征的請求被國內堅決地駁回，而且還被冠上了被沙皇尼古拉二世絕對信任的光環，又得知國內已經出動了一支由九艘高航速高性能巡洋艦組成的巡洋艦隊前來增援自己，繼續被委任為東征艦隊總司令的馬卡洛夫直接就是騎虎難下。
而沙皇的那個承諾，更是讓他無限心動著。不得不說，拜大將，這是對一個軍人，尤其是像馬卡洛夫這樣真正優秀的軍人的最大**。
一個軍人的人生的最大價值，莫過於此了！
軍令如山，皇恩浩蕩，擺在馬卡洛夫面前的就兩條路：要麼繼續當無限榮耀的艦隊司令，乖乖率領東征艦隊繼續出征，要麼就愧對皇恩捨棄一切直接舉槍自殺。
堅持初衷，拒絕出征，對現在的馬卡洛夫而言，意味著死。
在艦隊休整期間，馬卡洛夫曾不止一次地有過用自殺這種方式來讓沙皇醒悟，希望以此方式來報效皇恩，但最終卻是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即便是他自殺，東征計劃還是得繼續，東征艦隊只不過是要換個指揮官而已。而且，如果身為指揮官的他都因太過絕望而自殺，那整支東征艦隊恐怕就真的沒有半點希望了。可想而知，如果連指揮官都因為畏戰而自殺，東征艦隊的士氣將會低落到何等深不見底的深淵？
而且，從戰術角度進行冷靜分析之後，馬卡洛夫也一定程度上地認同那種「戰列艦隊是因為缺少護衛艦才會被華軍巡洋艦欺負」的說法。通過仔細分析，馬卡洛夫還認為，如果不是自己「急著趕路」的話，華軍巡洋艦應該也是奈何不了自己的。如果當初捨棄繼續航行，而選擇停下來與華軍巡洋艦進行對峙周旋的話，華軍巡洋艦將會找不到半點進攻的機會。當然，如果那樣的話，自己的這支艦隊怕是現在還在東大西洋海域與華軍巡洋艦糾纏著。
不可動搖的軍令，無法辜負的沙皇寵信，以及那得以實現此生最大價值的終極**，讓馬卡洛夫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12艘戰列艦雖然損壞程度不一，但好在華軍巡洋艦打出的都是小口徑炮，基本上是只傷枝葉不傷主幹，故而要將這些戰列艦修復到恢復作戰能力，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眼下，擺在馬卡洛夫面前的首要需要被解決的問題，乃是東征軍的士氣問題。走蘇伊士運河的第二分隊的將士們倒是好說，他們畢竟沒有遭遇過華軍，不知道華軍的可怕，也沒有經歷過那長達30多天的令人精神崩潰的無休止襲擾。但是，隨主力戰列艦繞道好望角的那六千多將士，早已經被華軍折磨得不成人形，這些可憐的將士的內心並沒有馬卡洛夫這般強大，他們的精神狀態極差，不少將士患上了幻聽之疾，而且只要一聽到炮聲就會渾身哆嗦。很多將士甚至會在惡夢中猛然驚醒，並驚慌地大喊著華軍來了！
為了盡可能地提升軍隊的士氣，馬卡洛夫幾乎每天都要做一次令人無限澎湃的演講，並設法從戰略和戰術角度對俄軍戰列艦隊在東大西洋海域的遭遇進行剖析，不斷引導將士們對東大西洋航線上的遭遇進行反思，以消除將士們對華軍的恐懼心理。
同時，為了鼓舞軍隊士氣，馬卡洛夫向沙皇尼古拉二世要來了一個承諾——待東征成功後，不論是軍官還是普通士兵，都將其軍銜提高兩階，戰功卓著者可酌情考慮提升三階。直接向沙皇伸手要好處，這本是一個相當過份的要求，但是這一次，沙皇尼古拉二世大方了一把，他竟然相當爽快地答應了馬卡洛夫的請求。其實，仔細想想，全世界大抵都能夠理解尼古拉二世的這種大方。為了打敗大華，尼古拉二世已經是在不惜血本地滿世界購買他**艦，他又何必再對這些即將為自己浴血奮戰的帝國將士吝嗇？只要可以打敗大華，幾個軍銜而已，給了，也就給了。
除了演講和引導之外，為了盡快使得將士們走出失敗的陰霾，馬卡洛夫甚至還做了些其他另類的嘗試——他不僅允許士兵**，而且還組織士兵在馬達加斯加島上進行圍獵。馬卡洛夫的另類嘗試，讓作為法屬殖民地的馬達加斯加島上的兩個物種遭了大難——野生動物和馬達加斯加的**。這些被華軍欺負得不成人樣的沙俄將士，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洩的對象。他們在島上成批成批地射殺著馬達加斯加島特有的野生動物，從狂野的殺戮中獲得快感；他們瘋狂地在**身上發洩，釋放著自己的獸性，甚至有多名士兵因為控制不住情緒，直接在瘋狂的發洩之中將柔弱的**活生生掐死在了床上！
同樣的，馬卡洛夫的這種縱容，讓馬達加斯加島上的亞裔人種也遭受到了無妄之災。出於對華軍的憎恨，沙俄將士們將兇惡的目光投向了馬達加斯加島上的亞裔人種。華人、印度人、緬甸人、安南人、朝鮮人、日本人，這些黃皮膚的亞裔人，都成為了瘋狂的沙俄官兵發洩憤怒的對象。這些可憐的亞裔人，這些在馬達加斯加作為絕對弱勢群體的存在，經常會被毫無人性的俄軍欺辱，甚至會被直接男殺女奸。相比於那些馬達加斯加的黑人土著**，這群來自俄羅斯的野獸更容易在白皙美麗的亞裔女人身上得到更大的快感。
據不完全統計，沙俄軍隊駐停在馬達加斯加的20天時間裡，共有著上千名亞裔男人慘遭殺害，被**的亞裔婦女則是多達五百多人，而其中有超過200人直接被**致死。被殺害的亞裔男人之中，有300多人為華人；被**的亞裔婦女中，有100多人為華人。
對於俄軍的這種針對弱勢群體的暴行，作為馬達加斯加主人的法國人，保持著沉默。馬達加斯加曾經是一個巨大的海盜窩，故而島上的很多亞裔人大抵是被海盜擄掠至此的可憐人，或者直接就是亞裔海盜的後裔，有一些是前來淘金淘鑽並妄想一夜暴富的個體淘金者，也有不少低位卑賤的農奴和工奴，僅有少數是亞裔商人，法國人根本犯不著為了這些可有可無的黃種人而得罪已經發了狂的俄軍。
暴行，再次印證了一句話——戰爭，是最容易泯滅人性的人類活動。
馬卡洛夫或許也從心裡面反對著這種暴行，但為了提升士氣，他不得不這麼做。他甚至認為，要想戰勝一群惡魔，就必須把自己變成另外一群惡魔。相比於六千多一聽到炮聲就會哆嗦並已經被華軍嚇破了膽的蔫兵，馬卡洛夫更願意得到六千多敢於殺人且因泯滅了人性而變得無所畏懼的惡魔勇士。
為了能夠打贏戰爭，馬卡洛夫願意不折手段。
而且，當下的馬卡洛夫，也只能選擇不折手段。
毫無疑問，作為一名真正優秀的海軍將領，作為沙俄一大群平庸海軍將領中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馬卡洛夫在提升軍隊士氣這件事情上，無疑是相當成功的。以犧牲人性為代價，他成功地讓一支士氣值為零的軍隊的士氣攀升到了一個令人驚歎的高度。
終於，在1899年4月16日，待所有沙俄戰列艦完成了全部的修復工作之後，認為軍隊士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馬卡洛夫再次率領東征艦隊踏上了征程。
這支由45艘戰艦組成的史上最強艦隊，將以平均8節的速度、預計耗費20天時間橫跨印度洋，然後在馬六甲海峽的西面與海軍中將尼古拉·涅博加托夫率領的東征巡洋艦隊匯合，之後，陣容無限強大的沙俄東征艦隊將穿過馬六甲海峽直接殺進中國南海。
一場決定著兩國命運的大海戰，快速迫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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