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0 他們，可能凶多吉少 文 / 靈婉兮
眼前那過分相似的臉，讓莫卿卿瞪大了眼睛，真的有些不相信，可是如此臉也許是這個人變成的，怎麼可能是冰羽？
「你……」莫卿卿瞪著眼前這個人，很多疑問在腦子裡迴旋久久不去。可是現在一切事實都擺在了眼前。
飛羽勾起那抹極為奇怪的笑容，一步步靠近她，最後湊近了莫卿卿看，讓她看個徹底，「很驚訝嗎？其實也不用驚訝，我長這樣也完全是冰瑤她男人一手促成的！」
冰瑤她男人……莫卿卿嘴角輕輕抽搐，這人，看上去也真的是有幾分神經質的樣子，和這樣精神不正常的人談話辯論也真是自己有問題了。
「冰瑤嫁入鳳凰族十年，而她的丈夫是鳳凰族族長的得力助手，只是冰瑤本來有預料未來的能力，預測到這鳳凰族即將要遭受滅族之災，便帶著她和她兒子逃離鳳凰族，只是她的丈夫卻誓死要保衛鳳凰族不願離開才導致了如今的我！那人對兒子的思念轉嫁到我的身上，竟是硬生生把我的臉變成了他兒子的模樣！」他說著說著竟然變得格外激動。
莫卿卿很難想像，這個男人居然會如此恨一個人。但是聽他這麼說，這意思難道是那個人也許醫術很高超，不然怎麼可以把他原來的臉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臉？
「你……難不成你毀過容啊？」這話問出口也純屬猜測，可並不想讓這個男人會回答自己。
只是讓人驚詫的是，飛羽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濃濃的冷意，「沒錯，我的臉在十歲時就被毀了，如果不是因為十歲就是個噩夢，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他惡狠狠地說道，目光更是狠戾地掃在了莫卿卿的身上。
他的眼神讓莫卿卿感到了一陣莫名，這是什麼意思呢，這眼神惡毒地好像是自己所害似的。「你想要怎樣？難道你不該去報仇嗎？」莫卿卿試圖說服這個人，這個人已經接近瘋子了吧？
飛羽的目光再次掃向莫卿卿，嘴角勾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我只要殺了你，這鳳凰族就是我的了，我能做的事情不過如此。」
莫卿卿也能猜測著，肯定是這個結果。她面對這樣的目光，雖然不懼，可是卻擔心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出現任何的差錯。可是……現在的自己又有什麼能力保護自己呢？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傷害呢？
「飛羽，你該想清楚了，殺了我你一樣得不到鳳凰族族長的位置，族長有著特殊的地方和能力，而你，注定是平常人。」她並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多麼惡毒，只是這話說的是實話。
只是這樣的實話顯然是觸怒了飛羽，他忽然從腰間拔出了刀來，「那又如何，不是易事怎麼知道呢？」他說著一步步靠近她，那把刀在外面刺眼的光線照射下反射地讓莫卿卿有些睜不開眼睛來。
莫卿卿微微瞇細了一絲眼睛，那刀尖就這麼朝著她胸膛的地方刺來，她緊急之下想到的唯一的自衛的動作，就是一腳踢了過去，非常準確地踢中了他的下半身。
此刻的飛羽，整個人都被一種奇怪的情緒所籠罩，目光裡是嗜血的紅色，深沉地盯著莫卿卿，哪裡會料想到這樣的一幕，竟是被她用力地踢中了下身，手中的刀「匡當」一聲跌落在了地上，他痛的摀住了下身，冷汗已然佈滿了他的額際。
莫卿卿心裡還猶自驚駭著，手被捆綁著，現在該想辦法讓自己脫身，否則在這裡就是坐以待斃了，沒人會來救她的，她只能依靠自己，只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去逃脫。
她看向蹲下的男人，似乎剛剛自己那一腳踹得著實不輕，不然這個男人怎麼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她的心裡劃過了一抹詭譎的想法，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的刀上。
而對方，也顯然是看到了莫卿卿腳邊的刀！
莫卿卿伸腳踢起地上的刀的那一剎那，蹲在地上的飛羽也猛地起身欺身而來，試圖要搶過那把刀來。
一切都在剎那間發生，太快。
莫卿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辦到的，只是兩隻腳夾著那把刀飛快地插入了飛羽的胸膛間，那一瞬間的事情快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她怔怔地瞪大了眼睛，一切不過是出於自衛的動作，並不是想要真的殺他，卻沒想到就這麼把人給刺死了？
對方也瞪大了眼睛，看著莫卿卿，眼睛瞪得老大，似乎都要凸出來了一般。
莫卿卿趕緊收了腳，對方的身子正緩緩落下，在地上灑落一地的血液。她微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趕緊想辦法把自己給解脫了才行。她剛動一下，門卻是忽然被一股大力給推開了。她詫異地抬頭，那人甚至還帶著幾絲喘氣，因為站在背光處，莫卿卿還不能捕捉是誰，可是從那熟悉的身影來看，她隱約猜中了是誰。
「你？夜擎蒼你怎麼會在這裡？」莫卿卿大大地詫異了，她以為這個男人今後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與自己沾上任何的邊了，可是現在，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夜擎蒼還有些喘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後，抬步朝著莫卿卿走來，一把扯開了莫卿卿身上的繩子，果然……明知道這裡也許有詐，可是他無法告訴自己不去理會。他甚至在派人通知洛天澈之前就已經趕來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執著該到什麼時候結束，更是不知道自己能夠在什麼時候死心。
「什麼都不要問，現在跟我離開。」夜擎蒼幾乎是粗魯地將她從椅子上拉起，腳步一刻都不想停留地想要離開。
莫卿卿至始至終都不能明白這樣的狀況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是因為有人故意通知了他，試圖想要把他給解決掉？這裡其實是個陷阱？她猛地拉住了夜擎蒼的衣袖，那一刻，她自己也是心裡劃過了擔憂和緊張。
「夜擎蒼，你為什麼要跑來？你明明知道我是洛天澈的女人！」她實在不能明白，這個小子到底是如何執著的，又為什麼如此不顧一切。該想到，她不是他的女人，他還要執著，這到底是為什麼。
夜擎蒼的目光漸漸沉靜下去，帶著一種熾熱的溫度盯住她的臉，那一刻，他很多的話想說，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嘴張了張，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往外走。
莫卿卿看著他彆扭的樣子，第一次沒有甩開他的手。看在他為了自己而來的這份上，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把他給推開。潛意識裡，這個傢伙明明是比自己小一歲的小子，可是卻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
原來這竟是一間密室，不過這裡面左拐右拐的，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出口到底是哪裡。
「你認得路嗎？」莫卿卿環顧了一下左右，小聲地問道。如果真的是陷阱，飛羽竟然死了，那還有誰布下的陷阱？
腦海裡忽然一下子閃過了洛天皓的嘴臉，他既然是龍族的人，也更是渴望著龍族這個位置，那麼想要弄死夜擎蒼的除了他便沒有別人了。
「我之前有做過記號，可是記號都在，卻和原來的路不一樣。」夜擎蒼皺了皺眉，這裡面的一切似乎都是未知的。
莫卿卿也跟著皺眉，「這裡的牆壁也許是能夠移動的。」這是她得到的唯一的結論，如果不是這樣，這些記號都在為什麼偏偏卻不似之前的？
「嗯，這應該是龍族特有的陣法。」夜擎蒼說話間更加用力地握住了莫卿卿的手，那一刻，他這樣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沒有去多想，只是有個念頭在腦子裡盤旋，絕對不能讓她有事，哪怕自己犧牲也不能讓她有事！
莫卿卿的耳朵很靈敏，總感覺身後有東西在靠近，她扯了扯夜擎蒼的手臂，「喂，小夜，你有沒有聽到身後的奇怪的聲音。」這裡，應該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些奇怪的東西？
夜擎蒼的腳步猛地一頓，警惕瞬間提高了，「是，龍族的火獸。」他如此篤定的口氣，似乎彰顯著這即將衝出來的東西的確如他所說的，真的就是那樣一種動作。
莫卿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處，她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甬道竟然瞬間被火光給照亮，周圍的溫度也漸漸上升了，這似乎有火蔓延了過來。
「天……小夜，我們……我們快逃吧！」顯然，這不是開玩笑的。
夜擎蒼搖頭，「兩頭都有。」意思就是，兩頭都被堵死了，要逃，真是插翅也難飛！這是密室，在地下，這樣真的很難有勝算。
莫卿卿現在也急了，看來這洛天皓還是有兩手的。
「這陣如何破？它們要靠近了。」莫卿卿心裡急切了，可是急切卻也於事無補，只能想辦法。現在的她很後悔，自己為什麼就沒有點特殊的能力呢？
「這陣法要破起來不難，但是必須是有人在陣外破除，而我們現在在陣內，勝算太小。」夜擎蒼皺眉，只是握著莫卿卿的手越來越緊，他忽然脫下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莫卿卿的身上。
莫卿卿不解，卻聽到他淡淡解釋：「披上吧，這外袍防止任何的攻擊，不論刀槍棍劍，還是火或毒。」
這樣貴重的東西，莫卿卿當即要還給他，卻是被他一個嚴厲的目光給逼退了回去，她瑟瑟地縮回了自己的手，只能作罷。
「你把這東西給我，你怎麼辦？」原來這小子的外袍還有這樣的功能，好神奇。
夜擎蒼卻是無心來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目光冷然地盯著漸漸靠近的火光。
莫卿卿也無心再去聽到他的回答，也跟著看向了周圍，他們幾乎是被火光所圍困住了，一個個好似裹著火一般的東西靠近自己，那東西還有四條腿，頭上還有兩個犄角，眼睛在那團火焰中是幽綠色的光，這是什麼怪物，她是從來沒見過，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如今見到還真的有些吃驚。
「後退。」夜擎蒼低聲喚道，竟是從腰間抽出了飛刀。
莫卿卿目光落在了他飛刀上，這是奇特的飛刀，不是銀色的光，而是紫色的光。
「嗖」地一聲，飛刀射出，一隻獸倒下了，引起了周圍的火獸的恐慌，本來沒打算要發動攻擊的它們見同伴倒下了，紛紛逼了過來，準備向他們攻擊。
「莫卿卿，待會兒我拖住這些東西，你看到那裡有個洞，你就鑽進去，沿著那裡逃出去。」他一邊射著飛刀，一邊緩步後退，將莫卿卿一直護在身後，直到將她抵在身後的牆上。
莫卿卿的背部靠在了身後的牆上，感覺到了身後那略微的空洞，這後面就是一個洞，意思是讓自己從這裡逃出去是吧？
可是……
「你，可是你……」
「我沒事，別猶豫了。」夜擎蒼不能給莫卿卿任何的機會猶豫，他知道這樣的狀況是容不得考慮。
莫卿卿一咬牙，忽然將手中的外袍脫下，放在了他的手中，「小夜，你要答應我會好好的！」
夜擎蒼點了點頭，手中的動作卻是沒有停過。火獸被逼怒了，紛紛圍了過來。
莫卿卿最後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猛地矮身鑽了出去。雖然這樣很自私，可是她留在那裡也真的是沒有任何的益處，如果不逃就是辜負了夜擎蒼的一片心意。
***
這洞口很窄，她幾乎是整個人匍匐在地上才能爬出去，只是爬到後面，她覺得自己真的是體力不支了，而且呼吸也變得急促，似乎已經陷入一種缺氧的環境中了。她沒有辦法告訴自己放棄，因為夜擎蒼還在裡面死撐著，而洛天澈還在等著自己，他……一定擔心了吧？
此刻的外面，地面被無數人挖著，試圖找到入口在哪裡。
洛天澈的心有些不安，只能在原地徘徊，可是卻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他恨透了這樣的感覺，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想要殺人。
此刻的凌風也指揮著大家把坑挖著，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下來了，他走向了洛天澈，「皇上，這眼看天就要黑了，這地下挖到這麼深了還沒有找到出口。」
「挖，繼續挖！」洛天澈的眼裡一股冷芒閃耀，他不信了，夜擎蒼派人來通知自己，他絲毫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對勁。
此刻挖到一半的人，忽然驚呼了一聲，「啊？誰？」那人驚呼了一陣，竟然是挖到了人！
聽到聲響，周圍也還在挖的人也紛紛圍了上去，同時驚呼，「皇后娘娘！」
這一聲驚呼聲，讓洛天澈猛地心頭一震，大步而去，一眼就看到此刻已經鑽出了一個腦袋的莫卿卿，是她，的確是她！雖然有些灰頭土臉，可是真的是她！
莫卿卿此刻也真的是無力極了，看到這麼多人，甚至還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洛天澈，她虛弱地笑了笑，「快，拉我一把，我已經沒力氣了。」
洛天澈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人，上去就用力將莫卿卿從沙土裡抱了出來。
莫卿卿就像是被拔蘿蔔一樣從地裡拔出來，她自己都覺得驚詫，這小子的力氣可以大到這樣的地步，也真是讓她驚訝了。
下一刻她就被洛天澈用力地擁入了懷裡，抱的格外緊，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上的泥土弄髒了他身上的龍袍。
「你沒受傷吧？」洛天澈在抱了她好一會兒後，這才想起要檢查這個丫頭的身子，將她整個人轉了一圈，以確定她安然無恙。
莫卿卿也有些好笑，「我沒事的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天澈，快派人進去救人，夜擎蒼還在裡面，拜託，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了裡面。」她不能讓他有事，雖然他們不能做相愛的人，她卻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朋友，雖然沒有真正地交心過，可是依然還是朋友。
聽到夜擎蒼在裡面，洛天澈的眼眸裡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風，你護送皇后回宮，剩下的人跟隨朕去下面。」
凌風雖有一些擔憂，可是看著他如此堅決的樣子，最後不說話了點點頭，皇命難為，也絕對不能違背。
莫卿卿心裡也有些擔憂，「天澈，你要安然回來，我……我等你。」一定要安全，不能出事……
洛天澈微微一笑，在她髒兮兮的額際印下了一個吻，「傻瓜，我會安然無恙回去的，你乖乖回去，聽話。」
莫卿卿點點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一種別樣的情緒堵在了心口，竟是說不出來，「裡面是個陣法，據說要在外面才能破除，天澈，你要安然無恙。」
「好，風，送她上馬車。」洛天澈再也沒看她一眼，只是因為害怕，再多看一眼就萬分地不捨了。
莫卿卿看著他已經率先跳下了剛剛挖好的洞口，她只能在凌風的催促下上了馬車。一切只能在心裡暗自祈禱著，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皇宮裡，洛天澈的娘親正坐在榻上刺著她未來孫子的衣衫，可是忽然，手上一陣刺痛，舉起來一看，竟然是被針給扎出了血來。
「太后，皇后娘娘回來了。」小丫鬟匆匆而入，這也是太后吩咐的，只要皇后和皇上回來，立刻告知太后。
太后的目光裡閃過了一抹不安，「只有……只有皇后一人嗎？」
「是的，只有皇后和皇上身邊的凌侍衛。」
太后忽然站起身來，疾步往外走去。
皇帝的寢宮與太后的寢宮有些距離，雖然不是很遠，可是要走半個時辰的路，因此這樣的兩座宮殿，還需要軟轎抬著過去。
剛踏入宮門一眼就看見了被眾人扶下馬車的莫卿卿，灰頭土臉的，衣裳也是髒的不行，看來是受苦了。
「卿卿，你還好嗎？」她立刻上前了兩步，握住了莫卿卿的手臂。
莫卿卿沒想到她會來看自己，略微有些詫異，卻還是搖頭，「謝謝母后關心，兒臣無事。」
「雪絮，過來伺候娘娘去沐浴。」太后看著這樣的孩子，著實有些心疼。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呢？
莫卿卿心裡一樣地不安，可是她越是這樣越是要告誡著自己不許多想，一切都會沒事的。
一個時辰後，莫卿卿沐浴後，在太醫診斷完全無事之後，太后揮退了所有人，屋子裡只餘下他們婆媳。
莫卿卿知道，婆婆有話要對自己說，她也不急著催促。
「卿卿，哀家算了一卦，天澈……」太后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憂傷。
莫卿卿緊張地看著她，「什麼？母后？」
「此次……兩人恐怕……凶多吉少。」從母后的口中得到的這麼一句結論，瞬間讓莫卿卿猶如遭受了雷擊一般，手也緩緩將手中的被褥一角給握緊了，哪裡會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呢？
不可能，夜擎蒼和洛天澈，他們都這麼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
「不……母后，告訴我，你算錯了。」莫卿卿忽然鬆了手中的被褥，一把抓住了太后的手，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一定是算錯了，不然也不可能……
「卿卿，你現在情緒有些不好，胎兒要緊。」太后輕歎口氣，她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好不容易再見到自己的兒子。如若今夜他還未回來，明日就派人去找，別擔心。
莫卿卿低下頭，讓她如何不擔心，兩個男人都在裡面，她如何不擔心？
這個夜晚，也注定了她睡不著……
整整一/夜，莫卿卿都是輾轉反側睡不著，可是整夜，那人也沒有回來的消息，她的心裡漸漸絕望了。
清晨的十分，外面下起了雨，嘩啦啦地響著，忽然一陣巨響，仿似是重物從天上掉落下來的聲音，驚住了她。她猛地起身走了出來，周圍響起了不少驚呼聲，對於這突然的變故。
莫卿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了雨地裡的……一條金色鱗甲的龍！
「小白！」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條龍，它身上的血跡混雜著地上的雨水，似乎是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