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2 醒來的天澈，怪怪的？ 文 / 靈婉兮
不得不說，太后是個厲害的角色，更何況她言辭犀利地要求把她兒子放走。冰瑤卻也不是沒見過這樣大世面的人，不可能因為這樣幾句話就真把人放了。
「呵呵，太后，我想你還是弄錯了，這皇上如此強大的人如何會淪落到我的手上！」
「哀家看你是不死心是吧？」見她遲遲不肯答應，太后的耐心也已經失盡了，「來人，給我搜，整座雲霧山都搜！」
太后一聲令下，侍衛都不懈怠，紛紛開始去搜查，那氣勢很大，無人可以阻攔。
冰瑤即使心裡有火，可是對方權勢比自己大，她奈何不了，更是沒辦法阻止。看著一群人一窩蜂地闖入，那股隱忍的怒火終於是爆發了出來，她大喝了一聲：「誰敢亂闖！擋住他們！」
隨著她這一聲叫喊，周圍的冰瑤的弟子紛紛上前來準備阻擋這些侍衛的去路，但是太后帶來的人足以壓迫這些人。
一時間，整個院子裡是一片混亂。
只有太后，泰然處之，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情況，絲毫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身後的飛雪和楚墨雲對視了一眼，眼前這般混亂的局面，還真是讓他們難以相信，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冰瑤咬著下唇，心思卻是百轉千回，既然下定了決心要救兒子，那肯定是不能把洛天澈放回去的，如果放回去了，這還沒成功就……
「慢著，皇上的確在這，不過皇上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我這才把他帶到雲霧山上來，只是希望能夠給他療傷罷了。」她在那麼一剎那間就改變了主意。
聽見她這麼說，太后稍稍抬高了一隻眉，略微不解地看著她，真的很難理解，這個女人為何會突然說這些，難不成她是想通了？
飛雪皺了皺眉，對於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心裡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感。冰瑤……難道真的也是鳳凰族的人，那麼她現在又是為何做這些事情來？
一隻手忽然抓住了她的，那略微力量的溫暖緩緩傳給了她。飛雪的心裡一震，轉過頭來看向抓住自己手的楚墨雲，他的眼裡有格外奇怪的堅定，但是飛雪看不懂他眼裡的堅定是何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他也許是在堅定著，皇上沒事吧？
太后淡淡出聲，「既然你能夠說出來，那便帶哀家去找他，否則別怪哀家不客氣。」一聽到自己的兒子受了重傷，她的心裡是無論如何都沒法平靜下來了。都怪她，沒有好好督促自己的兒子注意什麼，竟是讓他受傷了！
本來對洛天澈從小沒有母愛的長大而感到了愧疚，現在更是因為沒有能力保護他而感到無能為力的不甘和難過。
冰瑤點點頭，轉身就帶領著他們去找洛天澈，計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呵呵……
***
莫卿卿在皇宮裡，有些擔心躊躇，真恨不能自己親自去看洛天澈，可是卻又礙於自己的肚子而無能為力。
「娘娘，您別擔心吧，太后一定會將皇上安全帶回來的。」雪絮見皇后娘娘如此著急的模樣，趕緊出聲安慰道。其實她的心裡也有些不安，這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消失的時間是太長了，讓人有些擔憂了啊！
莫卿卿坐在椅子上，輕輕歎口氣，隨便扔掉手中的一些花瓣，眼神裡有些空洞和難過。她也想勸告自己不要擔心，一定會沒事的，可是心裡那股不安更加強烈了呢？到底是為什麼呢？她想不通，也不能明白。
「雪絮，扶本宮起來，本宮要走走。」由於肚子已經長得有些像球了，真是有些不方便了。
雪絮一聽立刻上前聽命似的將娘娘給扶起身來，感覺到娘娘那柔軟的手此刻變得圓了幾分，在皇宮裡娘娘每日也不擔心其他的事情，當然除了皇上的事情，娘娘每日都是吃吃喝喝睡睡，能不長肉嗎？
莫卿卿也感覺得到自己胖了，但是為了肚子裡孩子的健康，當然也只能吃吃吃，更何況爸媽都來了，每日給自己吃的那些東西，那真不是一般地補啊！
「卿卿，來，老媽給你燉了雞湯，嘗嘗。」這不，剛想著，自己的母親就端著熱騰騰的雞湯走來了，那一臉的笑容可是格外親切啊。
雪絮是早就見過這皇后娘娘的爹娘了，不得不說，皇后娘娘的爹娘和皇后娘娘一樣平易近人，格外好相處，這皇宮裡上上下下的人很快就喜歡上了這樣的爹娘。
莫卿卿苦了一張臉，其實並不想要喝雞湯，現在的她哪裡有心情喝雞湯啊，但是父母既然辛苦為自己熬得雞湯，她不可能不喝。
可是剛喝下第一口，外面的公公就衝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叫著：「娘……娘……太后回來，帶著皇上回來了。」
莫卿卿一聽，猛地將手中的碗勺放下，那一臉驚喜的模樣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說清楚的。
「你可確定……真的是皇上？」
那公公點點頭，似乎也是喜悅的，「真的是皇上，只是……」
「只是什麼？」這太監，是要急死她嗎？
「只是……只是皇上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
雖然這個消息並不是最好的，可是卻也足夠好了，至少他還能好好地回來，昏迷沒關係，總是有辦法讓他醒來的。
很快，洛天澈的身子就被人給抬著進了寢宮裡。
那個熟悉的容顏，雖然略顯蒼白了點，可是依然是她最熟悉的容貌，莫卿卿的心裡陣陣感動，一手扶著腰際一手在雪絮的攙扶下走入了屋內。她的心裡格外激動，沒想到洛天澈能夠回來，她等了三個多月的煎熬，這一刻總算是能夠放下了。
太后命太醫在一旁候著把脈，她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焦急的意味。
「母后，您別擔心，皇上會沒事的。」莫卿卿想著，還是要給母后一點安慰，不然母后肯定非常難過的。
太后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心裡一陣陣感動，「好孩子，哀家是有些擔心，但是哀家相信皇上這孩子會醒來的。」
太醫把了許久的脈，這時間過得格外漫長，整個屋內的人都在等待他的答覆，屋子裡靜的好似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夠聽見似的。
許久許久，莫卿卿是最先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率先問道：「太醫，皇上究竟怎樣了？」看著太醫一邊皺著眉頭一邊不說話的，她如何不著急。
太醫被皇后娘娘如此輕喝了一聲，只好跪了下來說道：「回太后，皇后娘娘的話，皇上……微臣檢查不出皇上身體有任何不對，皇上的身體完好無損，只是不知道為何會一直如此昏迷不醒。」
太后皺著眉頭，此刻的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冰瑤動的手，如果不是冰瑤，又如何會這樣？冰瑤動了什麼手腳，敢對她的兒子動手腳，簡直是找死是吧？她改日就派人把雲霧山給端了，讓這女人知道什麼叫錯！
莫卿卿的身子有些無力了，若不是雪絮扶住她，她真的會摔倒在地上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你……太醫，他究竟還要昏迷多久呢？」她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唇瓣，有些希冀地看著太醫，期待著太醫能夠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
可是此刻的太醫哪裡敢抬頭對上皇后娘娘的目光，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上，頭都抵在了地板上了，不敢說話，也不能隨便說什麼。
「娘娘，微臣無能，當真是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時候醒來！」
***
這個夜晚注定要冰涼如初，夜風徐徐吹拂入屋內，周圍的簾紗輕輕拂動。
莫卿卿扶著腰際緩緩走到了床邊，目光頓在了眼前這張讓她牽掛了三個月之久的容顏，她輕歎一口氣，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冰涼地比這夜風還寒涼幾分。
「天澈，你看，我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她說著將他的手拉到了自己那挺起的肚子上，讓他感受著這樣神奇的事情。
只是……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她輕垂下眉眼，一絲絲瑩潤的淚光在她的眼角閃爍。也罷也罷，至少這個男人能夠毫髮無損地回來，不管多久多遠，她都願意等，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
「天澈，以前都是你追著我的腳步，可是當我發現的時候，原來那時候我真的好傻。」她握著他的手，輕輕說道，「那時候你說，我不適合做你的王妃，我便賭氣似的離開，可是哪裡會想到你會追來，我以為我在你的心裡的份量根本不足以讓你追來。」
「可是你卻能一次次追上我逃離的腳步，就連異世界，你都願意為了我追去……」
「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你做，現在……我什麼都不能做。」她獨自喃喃，卻是不敢再往下說，哽咽地說不出話來，「……我等你，會一直一直等你。」不管要多少日子，她都願意等，她不在意，她也不會埋怨。
只是，她預料的這場等待的煎熬太長太久，轉眼又過了一年，就連當初的臨盆之日，她都是帶著一種等下去的念頭生下的這個孩子。那樣的痛楚，她都可以自己一人承受了下來，她不在乎那樣的痛苦，只要……孩子安然無恙地生下來。
又是一年，又是春暖花開時節。
離玄國在太后和皇后娘娘的共同努力下，非但沒有出現任何的紛亂和反對，而是更加壯大而和平，自從大一統之後就沒有再分開過。
這兩個女子，成為了民間的傳聞，甚至是神話。
此刻的皇宮裡，響著孩子的歡笑聲。
莫卿卿此刻正低頭批改奏折，聽著自己的兒子的歡笑聲，抬起頭來看了過去，飛雪正抱著兒子，楚墨雲逗得孩子笑的歡樂。她撇了撇嘴，很不給面子地說道：「喂，我說你兩，你兩這麼喜歡就自己生一個啊，這麼抱著我兒子，我也會吃醋的。」
一聽，飛雪的臉紅了。
楚墨雲卻是有些彆扭地叫道：「拜託，皇后娘娘，你也不說，你為何不賜婚下來啊，本將軍等的頭髮都白了啊！」
「哎，這建議不錯，本宮馬上下旨。」莫卿卿一聽，雙眸發亮，直點頭，非常贊同。飛雪真的沒有什麼不好同意的，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們更適合在一起。
飛雪此刻難得的沒有辯白，臉色通紅地點頭，有些羞赧。
看著小女兒家似的飛雪，莫卿卿微微一笑，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男人，眼裡飄過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天澈……她的天澈……何時才能醒來呢？
她太希望，有一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是睜開眼睛看著她的，做這樣的夢已經不止一次了，可是縱使如此還是永遠在夢境中。
她索性也不改奏折了，站起身走到了飛雪的身邊，搶回了自己的兒子，「算了，本宮帶兒子去見他父皇。」說著抱著兒子往回走去。
兒子的名字還未定好，只是想著，等著他父皇醒來給他取個好名字，可是這麼一等，竟然等了一年。
越想越覺得難過，這樣的等待真的很煎熬，那小子到底醒不醒來啊？她此刻想著的就是，如果那小子醒來的話，自己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兩個耳光，讓他知道自己等的多麼不耐煩了。
小奶娃娃在她的懷裡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叫著，眨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母后，小手抓著母后的衣袖，吐了吐紛嫩的小舌頭。
這小奶娃娃的可愛模樣，越看越像洛天澈了，越看越讓莫卿卿想抓著這傢伙狠狠咬一口。
「你就跟你爹一樣壞。」她恨恨地罵道，抱著他進了寢宮，還未推開門，竟然聽到了裡面有東西被碰碎的聲音。她心裡一震，一腳踢開了門去。
忽然見到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從床上掙扎著爬了起來，她心中猛地一喜，脫口便叫道：「天澈，你醒來了？」聲音裡是狂喜。
聽見這聲音，床邊掙扎的男人的身子猛地一僵，扶著一旁的床柱子艱難地回頭看了過來，乾澀地開口，「莫卿卿？」
他一醒來居然連名帶姓地叫自己，雖然讓莫卿卿心裡有些不悅，可是至少也是醒來了。她抱著孩子，靠近他，「天澈，你醒來了，沒事了？」她眼裡的狂喜是那麼明顯。
對面的洛天澈看著她，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左頰上，再次看見了一張酷似洛天澈的小臉，那小奶娃娃也正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定在這個孩子的臉上，「這是……你……你的孩子？」
莫卿卿點了點頭，忽然覺得這話有些不對，說道：「什麼我的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
他的臉色僵硬了很久，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神情有些奇怪。
莫卿卿看著格外奇怪，卻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奇怪，也許是他剛醒來還不能適應這周圍的變化吧？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該死的，我說見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兩巴掌。」
孩子似乎也感受到自己的母親的憤怒也咿咿呀呀地憤怒地叫著，似乎在為自己得母親打抱不平。
男人眨眨有些酸澀的眼睛，腦海裡還迴旋著當時的畫面。
「羽兒，娘親只能這麼做，你若是不想死的話，就乖乖按照娘親說的做，娘親不想你死。」腦海裡一直想著娘親的聲音，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羽兒，我把你地魂魄放在了洛天澈的身體裡，只要你佔據了他的身體，這全天下都是你的，這一切都是你的，只有你才配坐擁天下，才配指點江山！」
雖然聽著這些聲音，意識是清醒的，可是他卻不能答話，只是心情也變得澎湃起來。
是啊，現在他是洛天澈了，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和這個孩子是他的妻兒了，洛天澈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冰羽的心裡微微激動著，卻是不說話。
莫卿卿發覺這個男人的異樣，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只是覺得怪異極了，眼睛在他的臉上搜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特別的答案。
「天澈，你好奇怪。」
「怎麼……怎麼會呢？」冰羽眨眨眼睛，假意地笑了笑，說話竟然都結巴了起來。可是面對莫卿卿那般逼視的眼睛，彷彿能夠透過他的眼睛看進了他的靈魂深處一般讓他的心裡整個都被震住了。
「算了，雪絮，快傳太醫！」莫卿卿輕歎一口氣，為何洛天澈醒來了到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麼心虛閃躲，絲毫不像是自己見到他時那般驚喜異常？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可是就是說不上來。
雪絮聽到了裡面的談話聲，心裡也是一喜，皇上終於是醒來了啊，趕緊通知其他人去，想著便起身去叫人了。
不過一會兒，屋子裡就多出了許多人來，太后，莫爸爸，莫媽媽，還有楚墨雲和飛雪，幾人圍著這個剛醒來的「洛天澈」詢問了好些問題。
太醫給他把完脈後，只覺奇怪，可是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奇怪，最後只能作罷離開。
「天澈，你這孩子真的沒事了嗎？」太后一把握住自家兒子的手，眼裡的擔憂是那麼明顯。
而莫爸爸和莫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婿更是激動和擔心。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
楚墨雲則是一把撲到「洛天澈」的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泣，「天澈啊，你這小子可真是讓我們擔心死了，你總算是醒來了啊，嗚嗚嗚嗚……」
瞧著他這副神情，飛雪皺了皺眉，推了他一把，示意他適可而止。
莫卿卿嫌棄地推開了他，「喂，幹嘛呢，你這小子，別太過分了啊，想打我家天澈的主意嗎啊？」
楚墨雲無趣地摸了摸自己得鼻頭，真是的，這個皇后啊，還是這麼小氣。
「對了，天澈，再過兩日，就是墨雲和飛雪的成親之日，還好你醒來了，到時候可以參加了。」莫卿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說道，可是卻感覺到握著的手忽然有些顫抖了一下，竟然是下意識地掙脫了她的手瑟縮了回去。她感覺到手心裡的空空，略微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一種異樣而陌生得失落感在心裡流淌。
他……怎麼感覺變了呢？
這樣的小細節被太后給全數收入了眼中，她略帶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眼裡漸漸多出了一抹嚴厲的光。
被那樣嚴厲的紫色眼眸盯住，冰羽的心裡在打鼓，甚至緊張地手心都是汗。可是轉念一想，他不應該如此，畢竟先對他不仁的是洛天澈，要不是洛天澈如此殺了他又殺了莫詩雲，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冰羽一人的，而那洛天澈……呵呵，就是成為過去式了。既然已經佔據了洛天澈的身體，那麼就該好好利用一番，讓他徹底報仇。
這一切，他都要盡數好好利用，他就不信，他洛天澈可以坐的江山，他冰羽就不能坐了嗎？
他的心裡閃著惡毒的光，連帶著感染了洛天澈那本來深邃好看的眼眸裡像是淬了毒一般的惡狠，再也沒有往日洛天澈氣質和氣勢。
莫卿卿顯然感受到了，她對洛天澈如此熟悉，如何會看不出，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只是昏迷了一年之久而已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天澈，你說句話讓我們放心一下吧。」她忽然溫柔地出聲說道，其實心裡早就有了想法。
冰羽看向她，隨即收了自己的情緒微微一笑，「我真的沒事，你們都不用擔心。」
如果不是這張臉，如果不是此刻的笑容如此久違了，或許莫卿卿還能認得出來這不是她的洛天澈，可是偏生此刻這張臉這樣溫柔的笑容是那麼熟悉，讓她竟然一時被迷惑了去，竟是再也不去猜測了。
「唉，他肯定是睡了這麼久餓了，趕緊吩咐御膳房的準備好吃的。」楚墨雲一拍手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莫爸爸一聽趕緊點頭，「對對，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