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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分權 文 / 風吹翦羽

    聖人下朝之後,自是馬上就知道了葉昭媛中毒一事,呂福也在回到書房的路上,就已經將經過都打聽清楚了,待到聖人進了書房,呂福本想上前稟報,卻沒想到太子殿下正在書房裡等著聖人。

    竇淳見了聖人之後,只是向聖人稟報,說自己先前扣下一名在書房外喧嚷的內監,話語中並沒有提及任何關於葉昭媛的話題,就像是他根本不曉得,那名內監是從宛楓閣來的。

    聖人打量了他一眼,心下微微點頭,太子並沒有因著皇后被捲入葉昭媛中毒一事,便亂了方寸,也沒有貿然向自己求情,如此的沉著穩重,也不枉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教導。聖人心下滿意了,對皇后的怒火也消退了一些,縱使皇后並不能讓人十分滿意,至少她替自己生了個好郎君。

    竇淳絕口不提宛楓閣的葉昭媛,就像是不曉得後宮出了一樁宮妃中毒的大消息似的,在聖人將他揮退後,淡定的退出了書房來到偏殿,繼續做著楚太傅佈置的功課。

    待到竇淳退下後,呂福這才上前輕聲稟報著早前後宮中發生的一切。

    「這次皇后倒是變聰明了。」聖人聽罷挑了挑眉,皇后竟還知道走一趟宛楓閣裝裝樣子,且和德妃之間的口角,確實讓他捉不到錯處,反而得讚一句皇后寬和仁慈。

    「聖人容稟,在皇后娘娘前去宛楓閣之前,太子妃曾經到立政殿向皇后娘娘問安。」呂福並沒有添加自己的猜測,只是客觀的將事實陳述出來,至於皇后會前往宛楓閣是否因著是太子妃的勸說,那就得看聖人聽了這話是如何想的。只呂福雖沒有明說,但是他接在聖人的話茬後立時提起太子妃,已經算是非常隱晦的暗示了。

    「喔?怪道皇后這次竟是如此的識大體,原來是背後有人出主意來著。」聖人聞言輕笑一聲,心裡對於卓驚凡這個太子妃,更加滿意了。只聖人沉吟了一會,又開口說道:「既然皇后如此替葉昭媛著想,朕也不好拂了皇后的好意,你現在去傳朕的口諭,就讓德妃每日用完早膳之後,就到宛楓閣開解葉昭媛罷。」

    呂福領旨而去,德妃聽了聖人的口諭之後,險些沒暈了過去,很快的,德妃生了一張巧嘴,所以被聖人派去開解葉昭媛的消息,在後宮中不脛而走。消息傳入立政殿之後,皇后因著被誣蔑對葉昭媛下毒,心裡憋著的一團氣,總算是消了一些。

    不多時,就聽說聖人前往宛楓閣看望葉昭媛。

    宛楓閣裡,葉昭媛可憐兮兮地躺在床榻上,見著了聖人之後,更是眼眶含淚,如泣如訴的將中毒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後虛弱的喘著氣,臉色越發的蒼白了。

    「你好好養著,缺什麼就使人去和皇后說,別怕,朕會替你做主的。」聖人話說的好聽,可面上卻是淡漠一片,葉昭媛此刻眼花頭暈的,自是沒看出聖人的敷衍,只滿心的以為聖人還是願意寵著自己的。

    其實葉昭媛心裡也害怕,怕聖人覺著自己在陷害皇后,她先前受寵時,也曾在聖人面前上皇后的眼藥,可隨後就是聖人足足半月不曾踏入宛楓閣,而德妃也是那半月中崛起的,此後便是她二人分了聖人的寵。那一次之後,葉昭媛就隱約知道,縱使聖人不寵愛皇后,卻也由不得旁人中傷皇后。

    她這一次中毒倒下,不是沒想過趁機扳倒皇后,可她派去兩儀殿的內監被扣下後,她就清醒了,不管她如何受寵,也只是個寵妃罷了,聖人是不會為了一個寵妃,就將皇后給拉下台的。她知道,聖人並不是昏聵的君王,絕對不會動搖到太子的地位,只要有太子在的一日,皇后的地位便穩如盤石。

    也是因著看穿了這一點,所以葉昭媛的心有些涼,她入宮的時間也有五六年了,卻是從不曾有孕,若是她也能替聖人誕下一位小郎君,是否就能像皇后一般,在後宮中穩穩的紮了根,旁人怎麼打都打不倒。……

    聖人自是不知葉昭媛的心思,他看望過葉昭媛之後,便又前往立政殿,葉昭媛中毒一事,不管是否是皇后所為,皇后的立政殿都得給出個交代來才是,畢竟補藥是從立政殿出去的,皇后有治下不嚴的疏失,這是聖人無法包庇,也無法抹掉的事實。

    聖人到了立政殿之後沒多久,立即發落了好幾個宮人,其中小廚房的掌事姑姑更是直接被杖斃,其餘許多宮婢則被打了三十大板,攆到永巷去。

    這一連串的處置,讓皇后的面色鐵青,聖人如此的大動作,顯然一點兒也不給她留顏面,她的立政殿一下子少了這樣多的宮人,豈不是代表著她的無能?身邊侍候的人是釘子也就罷了,還連累得自己的人都護不住,日後誰還敢來立政殿當差?誰還會將她這個皇后放在眼裡?

    「皇后這些年來為朕掌著後宮,多有辛勞,往後便由淑妃和賢妃幫著皇后罷。」聖人坐在主位上,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地說道。

    皇后聞言心下一凜,聖人這是要分她的權?

    「多謝聖人的體恤,只淑妃和賢妃未掌過宮務,如此貿然地提她二人上來,怕是有些不妥罷……」皇后斟酌著開口,想要說服聖人收回成命,只要聖人還沒有下旨,就有挽回的機會。

    「皇后,朕不是在和你商量。」聖人的語氣微沉,頓了頓,乾脆說明白一點,「葉昭媛中毒一事,縱使皇后你是清白的,可也代表你連自己的立政殿都掌不好,朕往後如何還能放心的將這偌大的後宮交在你手上?」

    皇后聞言慘白了一張臉,沒想到真被王姑姑說中了,這一次聖人不會再輕輕放下,就算不是為了葉昭媛,聖人也得做出一副公平的模樣來,因此她被分權一事,王姑姑早就料到了。只皇后不願意相信,畢竟這十多年來她都撐過來了,往日裡的陷害也是層出不窮,聖人都是不曾過問,也不曾拿她開刀,這一次如何就會這樣嚴重?難道聖人當真對葉昭媛如此上心?

    聖人若是知曉皇后此刻所想,肯定會萬分無言。他之所以讓淑妃和賢妃分權,只不過想豎立兩個擋箭牌,一來可替皇后分走一些注意力,讓其他妃嬪不會再想著針對皇后;二來就是變相的慢慢架空皇后,讓皇后空有一個光鮮的空殼,卻不會再扯太子的後腿。

    他不能廢後,否則太子的嫡子身份便會受影響,他也不能讓皇后暴斃,畢竟十多年的結髮夫妻,皇后再不好,他也不能真忘了傅家的恩。且沒了傅燕菁,他勢必得再立一個繼後,日後繼後再誕下皇子,元後嫡子和繼後嫡子又是一筆算不清的帳,他如何會留下這樣的麻煩給太子。

    因此聖人其實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將皇后拉下來。……

    聖人讓淑妃和賢妃協理宮務一事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來了,對於葉昭媛中毒一事,聖人給出了兇手和理由,也發落了參與的宮人,至於皇后自然是擔了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只皇后被這些刁奴氣得狠了,竟是直接給氣病了,聖人為了讓皇后好好養病,特意免了妃嬪們的晨昏定省,還命妃嬪們無事不許打擾皇后。

    皇后氣得臥病在床的消息傳到東宮後,卓驚凡只是輕笑了一聲,「總算是將皇后給關起來了。」立在身後的茯苓和琥珀沉默不語,像是沒聽見太子妃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似的。

    對於聖人對皇后的處置,卓驚凡先前也猜到了,不管下毒的人是誰,這一次皇后肯定是要栽了,只聖人為了竇淳,就算是罰也不會罰得太重,因此這變相的禁足,其實是最適合的一種方式了。

    且聖人並沒有真的將皇后的鳳印給奪了,只是讓淑妃和賢妃協理宮務,若是下毒之人不是淑妃或賢妃,這個結果對下毒的人來說,肯定是不滿意的。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聖人推出了淑妃和賢妃,就是要替皇后分走一些仇恨,有了她二人擋在皇后前面,皇后也能少一些威脅。倘使下毒之人是淑妃或賢妃其中一人,那麼她分了權,也算達到了目的,肯定會消停一段時間。

    儘管皇后算是被變相的禁足,可未嘗不是聖人的另一種保護方式,這樣看來聖人對皇后應該還是有感情的。

    卓驚凡在心裡琢磨著聖人的用意,同時也在思索著,這一次下毒的主使者會是誰。

    其實他有些懷疑,聖人當真不曉得這背後是誰在弄鬼麼?當初的厭勝巫蠱一事,聖人都能事先防著貴妃,這一次的葉昭媛被下毒,難道背後之人真能瞞過聖人不成?卓驚凡越想越覺著這事或許是聖人的默許,畢竟就連深受寵愛的婉貴妃尚不能讓聖人全心信任,後宮裡還有哪一個妃嬪能越過婉貴妃去?

    倘使葉昭媛中毒是聖人所允許的,那麼聖人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卓驚凡手指輕點著身旁的案幾,將這事兒從頭理一遍,從葉昭媛的中毒,到德妃奉了口諭,需得時常去開解葉昭媛,再到淑妃和賢妃協理宮務,最後是皇后在立正殿裡靜養……他似乎猜到了聖人的用意了。

    ******

    皇后病倒之後,後宮裡沉寂了一段時間,畢竟有些反應快的妃嬪,猜到了皇后可能是被禁足了,因此宮裡漸漸的開始有了傳言,眾人私下裡懷疑,聖人會將皇后禁足,是為了葉昭媛。

    有些往日裡低調安份的妃嬪,自是更加謹守著本份,就怕哪一日礙了皇后的眼,也被皇后賜下一碗補藥,步上葉昭媛的後塵。葉昭媛是命大,也因著受寵,太醫們不敢怠慢,這才救了回來,其他不受寵的妃嬪們,可不敢真拿自己的命去賭。且聖人說了,讓她們無事不用去打擾皇后,更是讓妃嬪們樂得將皇后拋在了腦後,只去巴結奉承著協理宮務的淑妃和賢妃。

    淑妃膝下有一個皇女,排行第四,比賢妃名下的三公主只小了一歲,可是因著淑妃和賢妃向來不對付,所以三公主和四公主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多好,且四公主是淑妃所出,聖人對這個活潑聰穎的女兒也是多有喜愛,因此四公主可說是萬千寵愛長大的,和養在賢妃名下的透明三公主不同。

    淑妃和賢妃協理宮務之後,兩人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多,畢竟誰也不服誰,鬧到最後往往都會鬧到立政殿讓皇后裁斷,這一次兩次的,就惹惱了聖人,聖人派了呂福到淑妃和賢妃的宮殿傳話,將二人狠狠地斥責了一番,還表示她二人若是管不好宮務,聖人不介意換個有能耐的人,淑妃和賢妃這才消停了。……

    東宮承恩殿

    如今天越來越冷,暖閣早就燒了地龍,卓驚凡一天裡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暖閣裡,他本不是這樣怕冷的人,只他這輩子的身子骨有些弱,入了冬之後竟是手腳發涼。此時的他坐在暖閣裡的軟榻上,正在看賬冊,手邊還堆著幾本賬冊和名冊,面前的案几上擺著一盤糕點,旁邊還有一壺熱茶。

    茯苓和琥珀候在軟榻旁,琥珀幫著整理卓驚凡閱過的賬冊,茯苓則是輕聲稟報著掌事姑姑或掌事內監要回稟的事務。

    這時,長林前來稟報,李承徽求見。

    對於李承徽如此鍥而不捨的要見他,卓驚凡的心裡著實覺得好笑,李承徽和花容之間互不信任,又互相牽制。不過花容只是個宮婢,要在外面走動自然比李承徽方便許多,且又不會引起注意,所以當李承徽發現自己無法掌控花容的行蹤之後,自然而然便想到要將事情捅到太子妃面前,讓太子妃替她出手收拾了花容。

    按說以李承徽的身份,要處置一個小宮婢也不是不行,可壞就壞在,花容背後的賢妃。花容的阿姐在三公主身邊當差,若是花容出事了,三公主向賢妃哭訴一番,到時倒霉的還不是李承徽自個兒?

    李承徽在宮內人微言輕,若是賢妃存了心要收拾她,肯定是有法子的,更遑論賢妃如今掌著宮務,要對付她一個小小的太子承徽,還不是幾句話的事兒罷了。賢妃自是不會自降身份和她計較,可賢妃只要透幾句話出去,宮裡頭自有那起子慣會扒高踩低的小人,爭先恐後的替賢妃出氣。

    李承徽從來不敢小看宮婢,當初傅良娣鬥不過張良媛,還不就是因著傅良娣的秋華閣出了內奸,否則傅良娣身後有皇后娘娘,怎麼可能鬥不過一個良媛。

    李承徽對於那件導致張良媛暴斃和傅良娣被送出宮的事情不太清楚,她只隱約聽旁人說起,好像是傅良娣想要陷害張良媛,卻反被張良媛倒打一耙,她聽進了耳裡,心裡開始對著宮婢有所防備,誤打誤撞之下,確實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躲過了幾次的陷害。

    花容知道李承徽已經對她起了疑心,因此想法子遞了話出去,自從上回賢妃開恩,讓她和阿姐能夠搭上線後,她便成了賢妃的人。賢妃拉攏太子妃不成,因此想要給太子妃一個教訓,就讓花容想法子挑起李承徽和太子妃之間的矛盾。只李承徽心生警惕,對花容有了防備,讓花容幾次下手都無功而返,最後不得不向賢妃求助。

    李承徽和花容之間的官司,卓驚凡並不清楚,不過他早派人盯著李承徽和花容,自是看出了她們之間的面和心不和。對此卓驚凡自是樂見其成,李承徽和花容越是不和,花容背後的人就無法將手伸入東宮,因此他特意使人暗中幫著李承徽,並且讓李承徽發現花容的狼子野心。

    只他沒想到,李承徽竟是爛泥扶不上牆,連自己身邊的宮婢都無法處置,還得求到他的面前來,因此他對李承徽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傳罷。」只花容的事也不好再拖下去,花容幾次三番想陷害李承徽,這樣吃裡扒外的宮婢,不留也罷,若是李承徽當真狠不下心來,就由他來出手罷。

    長林退出暖閣,不久後領著李承徽進來,李承徽一進來便趕緊向卓驚凡行禮問安,卓驚凡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叫了起。李承徽起身後,絞著手中的帕子,囁嚅著開口說道:「稟太子妃,妾身邊的花容手腳不乾淨,妾已命人將花容關起來,只此事還得請太子妃定奪,妾不敢私下處置了花容。」

    卓驚凡本來正端起茶盞要喝茶,聽了李承徽這一番話,動作一頓,掀起眼皮子瞅了對方一眼,「喔?手腳不乾淨?她拿了什麼?」沒想到李承徽不是來求助的,竟是已將花容拿下了,只她的由頭找得不夠好,不能一次就將花容給打死了。不過看在對方好歹有些出息了,他也不介意幫上一把。

    「回太子妃,花容偷了皇后娘娘賞賜給妾的髮釵。」李承徽細細地回道,這個處置方式還是她想了許久,覺著十分妥當,這才敢來求見太子妃。

    「可有證據?你如何知道是花容所偷?」卓驚凡挑了挑眉,看來李承徽這次是真的想要除掉花容,連皇后賞下的髮釵都拿來做筏子,花容這次栽得不算冤枉。

    「回太子妃,這些日子以來,花容的行跡有些詭異,妾使人私下裡盯著花容,發現花容竟是偷竊了不少物品,然後偷運出宮去好換成現銀。」李承徽心跳如雷,將先前打好的腹稿緩緩地說了出來。

    卓驚凡聽罷只是啜著茶水,並沒有搭腔,李承徽語畢低垂著頭,手上的帕子都快被她絞爛了,足以顯見她的心裡一點兒也不平靜。

    「李承徽,你素來便安份,這也是為何當初本宮只是將你遷到秋水閣,卻沒有讓你牽扯進張良媛一事之故。」許久,卓驚凡這才放下茶盞,緩緩地開口說道。

    李承徽心裡一跳,囁嚅著唇沒有說話,卓驚凡也不在意她的沉默,接著又說:「如今東宮裡只剩下本宮和你,本宮也不是不能容人的,若你能夠繼續安份下去,本宮可保你一生富貴榮華無憂,你可聽見了?」

    「諾,妾聽見了。」李承徽弱弱的開口答道,不知太子妃突然說這些有何用意。

    「本宮知曉花容是個心大的,既然你已決定除掉她,本宮也不會多問,只你記著,花容並不是因著偷竊才被處置,是因著言語無狀冒犯了本宮,理應杖斃,還連累你禁足二個月,聽見了麼?」卓驚凡的語氣淡淡的,卻讓李承徽聽了後背沁出了一層冷汗。

    「諾,妾省得。」李承徽顧不得疑惑太子妃為何另外找了理由要杖斃花容,雖說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忍心,可花容已經背主,她說什麼也不敢再將對方留在身邊。

    「行了,你回罷。」卓驚凡語畢,便將李承徽給揮退了,待到李承徽離開後,茯苓這才輕聲說道:「太子妃,您不是想留著花容麼?怎麼會突然要將她給處置了?」

    「本宮本想著李承徽能夠收服花容,誰知花容竟攀上了賢妃,現在心已經不在東宮了,本宮如何還能留她?」卓驚凡不厭其煩,將事情掰開了解釋給茯苓和琥珀聽,茯苓和琥珀身為他的貼身宮婢,有必要搞懂這些彎彎繞繞,省得日後判斷錯誤,給他招來麻煩。

    「太子妃您既然要除掉花容,方才李承徽的借口不好麼?」琥珀比茯苓小了幾歲,性格也比較活潑外向,此時聽了太子妃的解釋,立刻急性子的開口問道。

    「先不說偷竊是否致死,就說花容真偷了李承徽的髮釵又如何,難道她運出宮去,宮外的人就真敢將宮內所制物品給賣了?宮廷中所有物品都有登記在冊,物品上頭也印著宮制的記號,這樣的燙手山竽誰敢接?更何況她找的由頭竟是皇后賜下的髮釵,花容就算再蠢再貪,難道還敢盜賣皇后賞下的物品不成?」卓驚凡嗤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魚妙璣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102401:26:42

    ylyzfi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102312:38:52

    謝謝親們的地雷,麼麼噠∼╭(╯3╰)╮

    中毒算是個導火線,我已經在慢慢鋪墊皇后的下台,親們別急,皇后是一定會收拾的,我不會留個這樣愚蠢的太后給竇淳和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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