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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真相 文 / 風吹翦羽

    晉王和幾位國公在安仁殿商議時,燕王也沒有閒著。

    燕王仗著自己的輩份高,每每都喜歡在其他宗室面前擺譜,像晉王等人有實權的宗室們通常都是不理會他,不過也有些空架子郡王或是已經沒落的國公,都奉承在燕王的身邊。

    此時便有幾位郡王和國公圍在燕王的身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和燕王同仇敵愾,表示聖人怎麼可以如此行事,他們已經受了一夜的擔心害怕,下毒的賊人都還沒捉到,聖人竟還將他們留宿在宮裡,這是不把他們的命當一回事麼?

    不把他們的命當一回事不打緊,可這其中還有燕王呢,聖人連自己的叔祖父都不放在眼裡麼?大周朝歷來都以仁孝治國,聖人如此的做為,實為不孝,他們身為宗室,不能眼睜睜看著聖人走錯路,他們得用忠言勸誡聖人,讓聖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行。

    一群人七嘴八舌,說得義憤填膺,好似竇淳將他們扣留在宮中是多麼罪大惡極的行為,只他們嘴上撻伐得歡,卻是無人膽敢踏出宮殿一步。

    竇淳既然將他們留下了,自然是派了重兵守在殿門口,宗室們望著神色肅穆,身姿挺拔的神武軍,壓根兒就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怕他們才一靠近,那些個神武軍手起刀落,他們就得把命交代在這裡。

    對於神武軍的大名他們可是如雷貫耳,神武軍隸屬於聖人的禁軍,只聽命於聖人,和南衙府兵十六衛不同,禁軍只負責聖人和皇城的安危。原本的禁軍統領他們也時有耳聞,是先皇極為信任愛重的穆統領,可不知穆統領犯了什麼事兒,前些時候竟是被聖人撤了禁軍統領一職。

    如今的禁軍統領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軍,對於禁軍統領被撤換一事,其實和宗室不相干,畢竟禁軍統領是聖人的近臣,若是宗室和其走得近了,難免會惹了聖人的懷疑,你一個宗室和聖人的禁軍統領攀關係,是想造反還是怎麼著?

    因此宗室中大部分的人都對穆統領被撤職一事沒有感覺,唯有燕王心裡暗叫不妙。燕王此人善於鑽營,他既然會用進獻娘子的手段奉承宣帝和先皇,便表示他這人不甘寂寞,本來他在宣帝時期也算是重權在握的親王,在朝堂上說話也有份量,他想拉拔誰只要提一句,宣帝沒有不應的,如此的地位和殊榮,讓他怎麼可能放開手?

    他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地位,到了先皇時期,就是不能再往上一步,也差不到哪裡去,畢竟他可是先皇的叔父,誰知先皇竟斷了臣子進獻的路子,依附燕王的群臣無法將娘子送入宮裡,只好找上了燕王。燕王不得已之下,只得舍下臉來親自入宮找了先皇,先皇看在他是叔父的面子上,也不好駁了他的臉面,使得燕王成了唯一能夠進獻娘子的宗室。

    誰知燕王走通了這一條路,便開始尋思著用娘子拴住先皇的心,前後進獻了不少美貌的娘子,其中那些娘子自也是得寵過的,她們在先皇耳旁吹著枕邊風,著實讓燕王受惠不少。

    這樣一來,就更加深了燕王往這條道上越走越遠的決心。同時,他還開始接近先皇信任的禁軍統領,要知道,後宮之中除了妃嬪之外,便是禁軍統領最受聖人信任了,因此他費了一番功夫,終於是搭上了穆軒這一條線。

    只是好景不長,先皇駕崩之後,繼位的聖人遵循了先皇的規矩,照樣斷了進獻這條路,燕王本想仿照舊日所為,進宮用身份壓聖人點頭。誰知聖人比先皇更滑溜,不是政務繁忙沒空見他,再不就是用話將他堵了回去,好容易在宮宴上找著了機會,結果就是三兩句話,美艷的舞伎就成了徐美人的宮婢。

    那舞伎可是燕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尋來的,本以為憑著舞伎的美貌和手段,就是不能擠下皇后也能在後宮佔有一席之地,若是日後再有個一兒半女的,要成為寵妃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好,聖人不願照著走也是沒轍,聖人甩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是為著先皇守孝,二是為著太后守孝,太后薨逝不過幾個月,在這個節骨眼上聖人若是廣納後宮,確實容易引人非議。

    雖說後宮裡有個徐美人,且她如今還有身孕,可是誰敢大剌剌的直接開口拆穿聖人的借口?聖人既然說了要守孝,那麼甭管燕王想要進獻的娘子有多麼貌美如花,那都和聖人不相干,聖人不想要的娘子,誰敢硬塞給聖人?

    所以燕王只能憋著氣,眼睜睜看著那舞伎成了徐美人的宮婢,他還得多謝聖人的恩典。

    思及此,燕王的心裡就老大不痛快,他一直以來都仗著自己的輩份高,所以根本沒將聖人放在眼裡,加之聖人現在只不過是個二十有二的毛頭小子,在燕王看來,聖人根本不足以為懼,他獻上舞伎的最終目的,也是打著撈個攝政親王的位置來坐坐。

    他的這點子心思自是沒有讓任何人知曉,他只是在心裡盤算著,想他阿兄宣帝在的時候,後宮裡有個最受寵的才人,他親眼見著那個才人是如何將皇后踩在腳底下,且那個才人是如何扶植竇澤,若非竇淵還算有能耐,當年早就被搞死,換竇澤坐上太子之位。

    雖說最後那個才人下場淒慘,可是她在臨死前還是陰了竇淵一把,關於遺詔的事兒他也隱約有聽說,因此在燕王看來,就是一個小小的宮妃都不能小覷,所以他才把眼光放在了竇淳的後宮,他想要培養出一個和宣帝時期一樣的才人來。

    只是竇淳不像宣帝那般好色,登基以來唯一納入後宮的還是他的司設女官,這使得燕王和其他也起了心思的宗室、大臣們都覺著有些棘手難辦。

    此時燕王坐在安和殿的主位上,聽著其他人的言論,心裡還在琢磨著舞伎麗娘的可利用之處,麗娘雖說成了宮婢,好歹也算是入了後宮,還是被分到徐美人的身邊,徐美人如今有孕無法服侍聖人,若是聖人去了徐美人的紫宸殿,麗娘不就有機會了?

    燕王精神一振,看來麗娘被分到徐美人的身邊也不全是壞事,只要徐美人的腦子夠靈光,她絕對會選擇一個宮婢替她固寵,屆時憑著麗娘的手段,要爬上龍床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因此燕王放心了,接下來他只要耐心等著,等到麗娘出頭的那一日便行了。……

    安仁殿和安和殿的動靜,自有人報給竇淳知道,竇淳本來在立政殿欣賞卓驚凡的睡顏,可是下毒的人還沒捉到,他只是在立政殿坐了一會兒,便又回了兩儀殿的書房。

    御膳房的宮人全都被下了大獄,正在接受審問,至於那一個走入鳳陽閣、形跡鬼祟的內監,竇淳自是派了有壽去盯著。不一會兒,有壽的人傳回消息,那名內監不是兩位長公主的人,而是鳳陽閣裡負責打掃各個院子的粗使內監。

    竇淳得了消息之後,便讓人秘密地將那名內監關押起來,直到被人捉住了,那內監還不曉得自己已經露餡了。

    經過一整晚的調查,御膳房裡面已經排除了幾個無辜的宮人,只是竇淳很謹慎,並沒有讓那些宮人回到御膳房當值,而是將他們送到了掖庭局,然後再從尚儀局調了新調1教好的宮人來用。

    有福接手負責御膳房的全部事務,聖人的意思很明顯,不管那些宮人有沒有沾惹下毒一事,聖人都不打算再用他們了。因此有福也不囉嗦,直接按照聖人的心意辦事,殿中省的尚食局也被撤換了大半的內監,尚食局的兩個奉御更是直接丟了性命,畢竟那些有毒的菜餚,便是經過他們的手送到萬壽殿的。

    一夜過去,宮裡的宮人竟是大換血,許多宮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宮裡,僥倖留下來的宮人也不敢打聽他們去了哪兒,就算自己被分到掖庭,也不敢有怨言,畢竟他們能保住一條命已是萬幸。

    天亮了之後,竇淳的書案上推了許多供詞,這都是呂福領著宮正並司正和典正連夜審問出來的。宮正掌宮中的戒令糾禁,但凡宮人供職有錯誤犯禁時,小事可即決罰,大事則須奏報請示,不過有呂福領著,宮正自是不必再向聖人請示。

    宮正和司正幾人都是在宮中浸淫已久的宮人,見過許多宮內的陰私和腌臢,他們手中自也有許多刑訊的手段,御膳房的宮人們交到他們手上,幾乎都挺不過一刻鐘便哭著將所知的事全都招了。

    當然其中也有幾個硬骨頭,只是在駭人聽聞的手段下,也不過是多挺了一個時辰,入宮的宮婢都是嬌滴滴的娘子,哪裡能夠捱得過那些殘忍的刑訊手段,就是內監們也鮮少有挺得過的,除非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探子。

    因此宮正幾人沒有花費多少功夫,就將有嫌疑的宮人們找出來了,這一整夜,關押宮人的牢獄沒有一刻安靜,時不時便傳出令人驚懼的慘叫和哀求,直到東方天色大白,那些哭泣和求饒聲才漸漸消失。……

    ******

    卓驚凡醒來之後,已是隔日的辰時中。他揉了揉額際坐起身來,候在帳外的茯苓立刻上前一步,低聲問道:「娘娘,可是要起了?」

    「嗯,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卓驚凡應了一聲,茯苓便領著宮婢將床邊的幃幔和床帳打開,分別繫在兩側的床柱上。

    「回娘娘,現在已是辰時五刻。」茯苓答道,卓驚凡的動作一頓,偏頭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皺眉說道:「竟是這麼晚了,聖人可有來過?」

    「回娘娘,聖人辰時初來過一趟,見您睡得香,便讓奴婢們不要驚擾了您。」茯苓一邊侍候著卓驚凡淨面,一邊開口答道。

    卓驚凡聽罷沒有作聲,任由宮人將自己打點好之後,這才領著宮人到偏殿用膳,用完膳後,他便乘著皇后的肩輿,來到了兩儀殿求見聖人。

    竇淳聽聞他在外求見,自是立刻允了他入內,卓驚凡將隨行的宮人全都留在了外面,獨自一人進入了書房,一踏入書房,呂福便趕忙領著宮婢上前服侍卓驚凡脫掉罩在外面的厚重披風,褪去了披風,卓驚凡擺擺手,呂福便很有眼力見的領著宮人們退下了。

    「醒了,睡得好麼?用過膳了麼?」竇淳坐在書案後,看著卓驚凡一步一步走向他,笑著開口溫聲問道。

    「睡得不錯,用過了,你呢?看你的臉色不大好,你熬了一夜?」卓驚凡走到他身旁坐下,語氣中帶著心疼,順手替他將茶盞拿過來,掀開試試溫度,覺著還算溫熱,便遞了過去。

    「昨晚上有新發現,我得趁穆軒還不知情時先發制人,你看看這些。」竇淳接過茶盞抿了一口,他雖然一晚上沒睡,但是雙眼炯炯有神,他將手旁的一迭供詞往卓驚凡的方向推了推。

    卓驚凡拿起那一迭紙張,一張一張翻看,待到看畢,他將紙張重重拍在書案上,「好一個穆軒,原來宮裡竟還藏著一顆棋子呢!」

    「那顆棋子藏得很深,想來是穆軒打算到走投無路時才會動用的,誰知道那棋子自作聰明,昨晚上露了馬腳,現在人已經在我的手上了。」竇淳勾起唇角笑了笑。

    「那顆棋子和穆軒是什麼關係?有壽說他二人生得很像,難道是穆軒的兄弟?」卓驚凡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嗯,昨晚上我派了人去審問他,一開始他倒是硬氣,硬挺著不開口,可是幾個刑罰過後,他便忍不住了。」竇淳冷笑一聲,將另一迭供詞遞給卓驚凡。

    卓驚凡接過一看,瞳孔驟縮,那內監將他的身世簡單交代了一遍,原來他和穆軒確實是兄弟,穆軒是哥哥,他是弟弟,只是他卻不像穆軒一樣姓穆,而是姓梁。看見梁姓的那一刻,卓驚凡的心裡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接著往下看,那內監的名字赫然便是梁仲軒。

    原來真正的老祖宗在這裡,可是老祖宗怎麼會成了內監?竇淳手下的人不是吃素的,一個內監是真是假,他們自是分得出來,且先皇再昏聵,也不可能讓一個郎君混入宮中成為內監,所以這梁仲軒,是身上少了點兒東西的真內監。

    卓驚凡頓時懵了,梁仲軒是個內監,他還怎麼傳宗接代啊?且婉貴妃肚子裡的孩子,分明是穆軒的,不是梁仲軒的,到底上輩子建立了大梁朝的老祖宗是哪一個啊?他實在是被搞得有些糊塗了。

    竇淳見他望著供詞沒有作聲,以為他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畢竟當他知曉穆軒將自己的親弟弟送進宮裡當內監時,心裡也是極為驚愕的。難道為了所謂的「正統」和「復國大業」什麼都可以犧牲?且被送進宮的梁仲軒竟也毫無怨言,任何他這樣是在幫助自己的哥哥。

    多們偉大的兄弟情啊,可竇淳卻只覺著可笑又可悲。

    梁仲軒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失去的是對於一個郎君來說,最重要的部位?且他身為一個內監,就算穆軒果真成了大事,也不可能再將他視為兄弟了,畢竟沒有任何一個聖人,會承認一個內監是自己的親兄弟的。

    「穆軒的手段夠狠,心性也夠冷,梁仲軒是他唯一的胞弟,他為了大業,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讓梁仲軒淨身入宮了。」竇淳淡淡地說道。

    「他為了確保自己是唯一的正統,便只能犧牲梁仲軒了。」卓驚凡回過神來,冷笑了一聲,穆軒會這樣做的理由太好懂了,本來以為只有一個正統,可現在卻有兩個身上都流著大武朝皇室血脈的皇子,若是日後成了事,誰來坐皇位?穆軒為了杜絕可能有的紛爭,一開始就斬斷了梁仲軒的路。

    如此看來,梁仲軒的地位顯然遠遠比不上穆軒,否則穆軒要送梁仲軒入宮,那些跟隨他們的前朝忠臣們怎麼會不阻止?畢竟是皇室血脈啊,讓一個皇子去當內監,這傳出去能聽麼?

    沒承想上輩子大梁朝的開國皇帝,這輩子竟混得這樣慘,卓驚凡在心裡驚訝了一瞬,便將此事丟在腦後。梁仲軒對他已經不再是威脅,他心裡的執著和糾結,在這一刻全都放下了,他再也不用日夜擔心老祖宗身上有所謂的真龍之氣,因為這輩子老祖宗已經成了內監,一個內監是怎麼都不可能坐上皇位的。

    至於穆軒,或許他有些能耐也有人手,可是要和一個王朝對抗,他還是嫩了一點,上輩子根本沒有穆軒這個人什麼事,所以卓驚凡一點兒都不認為,對方的陰謀會成功。自從他來到大周朝之後,時時隱在心裡的擔憂總算全都消除了,此刻他打從心裡感到放鬆,往日裡那種芒刺在背的不安,從今日起再也不會困擾他了。

    一旁的竇淳敏銳的發現,卓驚凡整個人的氣質突然有了改變,那種改變是細微的,可是因著竇淳時時注意著卓驚凡,所以就算再細微的改變,在他看來也是明顯的。

    他覺著往日裡有些壓抑的卓驚凡,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恣意,對,就是恣意,此刻的凡凡整個人透著一股恣意張揚,就像是往日束縛著凡凡的那些無形的枷鎖,全都脫掉了。

    以往的凡凡總像是顧慮著什麼,言行舉止間絲毫不敢行差踏錯,且對於穆軒此人異常的關注,他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總是讓竇淳有些不解。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感覺得到,凡凡不再在意穆軒了,而凡凡身上若有似無的忌憚,也消失無蹤了。

    他不曉得凡凡想通了什麼,可凡凡這樣的改變他是樂見其成的,他本就沒將穆軒放在眼裡,小小一個禁軍統領,他一句話就可以將對方逐出宮去,只是凡凡很慎重,他也不好駁了對方的意思,因此便也表現出一副慎重的模樣,只是心裡多少會有些不以為然,覺著凡凡太看得起穆軒了。

    為此,他的心裡其實是有些小吃醋的,他希望凡凡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不要放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好容易現在凡凡終於想通了,竇淳自是高興得很,他嘴角含笑看著凡凡明亮的雙眸,在心裡說著——對,就是如此,從今往後,你的眼中只要有我就行了。……

    宗室們被竇淳留宿在宮裡,到了隔日一大早,便有內監前來傳旨,有些人能夠出宮回府了,但是有些人仍然被留在了宮裡。安仁殿的晉王等人,自是第一批可以出宮的宗室,他們離開前,向著安和殿的方向望了一眼,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心裡猜測著燕王等人的下場。

    待到他們離宮後,安和殿的燕王等人也收到了消息,知曉有不少的宗室都已經離宮了,可他們卻還被困在安和殿裡,這讓眾人的心中隱隱泛著一股不安。

    其中汾陽郡王自視和燕王的交情好,因此大膽的上前說道:「大王,聖人這樣行事,分明是沒將您放在眼裡啊,那晉王不過是您的侄子罷了,竟是在您之前便離開了,這傳出去……」

    「是啊,還有那鄭國公和宋國公,算什麼東西?他們竟也走在大王之前,也不來和大王打聲招呼,這也未免太不將大王放在眼裡了罷。」汾陽郡王的話音剛落,便有人趕忙附和道。

    眾人頓時你一句我一句的替燕王抱不平,燕王冷著臉坐在主位上,聽著底下眾人的話語,心裡的怒火也越升越高,是啊,他可是聖人的叔祖父,難道不比其他宗室高貴?論輩份他可是最高,晉王竇清算什麼?只不過是個不討宣帝歡心的皇子,虧得聖人竟然將他捧得比自己還高!

    燕王被眾人這麼一激,腦子一發昏,便打算找聖人說道說道,燕王命自己的長隨去和守在殿門口的神武軍說,自己要求見聖人,讓他們放行。

    汾陽郡王見燕王被成功攛掇了,馬上和身旁一個人隱晦的互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在心裡冷笑著,就讓燕王去撞個頭破血流,最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繼續被困在宮裡。可若是燕王將事兒鬧大了,聖人礙於輿論和孝道,自是不能再繼續關押著宗室們,他們想要離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石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120412:34:49

    謝謝親的地雷,麼麼噠∼╭(╯3╰)╮

    日暮遲歸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4120410:49:17

    多謝親的手榴彈,大麼麼∼╭(╯3╰)╮

    抱歉這幾天更新不穩定,因為感冒還沒完全好,只能保證不再斷更,等到感冒好了會恢復早十點更新的,還會加更補缺的那一天,多謝親們的支持與鼓勵,也謝謝親們的體諒,麼麼噠∼╭(╯3╰)╮

    另外,我才發現第八十四章的標題竟然變成了□□……其實是「□□」=口=……我後台看沒問題,編輯章節裡看也沒問題,誰知到了前台就成了□□,真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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