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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7.第247章 給我抓起來 文 / 北斗

    第247節第247章給我抓起來

    李無悔有些猶豫,他自己也知道,說起這種認識會很荒唐,不但自己說不出口,說了恐怕也沒人相信。

    「我在問你話,李無悔,你最好別給我捏造謊言,否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的。這件事情,如果你無法澄清的話,只怕你背後有誰都救不了你的!」林文山的語氣很嚴厲,帶著警告的味道。

    李無悔只好說了實情,那個在萬竹山誅殺聖魔者的晚上,楚煙花突然出現在了他家的院子,坐在那裡把衣服脫光了,他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撲上前去,結果楚煙花告訴他,就是神派她來的。兩個人的感情一步登天似的,愛得如膠似漆。

    林文山聽了之後一聲冷笑問:「你覺得你的話有人相信嗎?」

    還看著一邊站著的錢大智等人問:「你們相信嗎?」

    結果都搖頭。

    林文山帶著些諷刺地說:「我沒有想到的是,你李無悔曾經好歹也是一個英雄人物,是戰神的幹將,。如今能說出這麼低劣的謊話。神賜予你的?你覺得這世界會有神嗎?」

    李無悔說:「我知道不會有神,但這就是事實啊。」

    「行了,李無悔,你不用狡辯了!」林文山一聲吼:「給我抓起來!」

    林文山的衛兵得令,馬上撲向前。

    李無悔沒有反抗,他這個時候的腦子是一片混沌的,他一直在想楚煙花為什麼跟東方聖虛遞那個眼色呢?從那個眼色上看,她和東方聖虛是有關係的,而且很可能與東方聖虛的這次被救有關係,可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楚煙花會做這樣的事情,在他心裡,楚煙花就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罷了,一個想跟他結婚,想和他過一輩子的女人,那些床上的恩愛和纏綿歷歷在目,回味無窮啊。

    未必將李無悔兩手反在背後押好,等待林文山的命令。

    「先拷起來!」林文山下令。

    衛兵給李無悔戴上了手銬,錢大智等人站在那裡沒有動,他們實在是幫不了李無悔,他們也試圖想幫李無悔說點什麼話,但是完全找不到話說,所有的跡象表明那個李無悔眼裡的楚煙花跟這次東方聖虛的被救出有重大關係。這次事情有多大,不用說,是他們都背負不了,不但重要犯人被救走,還死了警察和戰神士兵一共二十多人,傷三十多人!這個數據說明了什麼?任何人跟這個案子牽扯上關係,都只有死路一條!

    林文山的目光又落到錢大智等人的臉上,繼續對「戰神」的警衛兵下令說:「和李無悔一起參與審問東方聖虛的人,全部都銬起來!」

    錢大智等人沒有反抗,這個時候如果反抗只能說明一點,做賊心虛!而事實上他們對於這件事情是沒有任何參與性質的,但不能說沒有過錯,因為他們都知道規矩,在這種重大審訊的情況,不能允許任何與案子不想關的人員參與,他們應當竭力阻止李無悔犯這樣的錯誤,或者向上級通報情況。

    錢大智曾勸阻過李無悔,但是李無悔表現得若無其事,和官場作弊一樣,其實這樣的瑣碎事也是司空見慣的,錢大智覺得李無悔對那個楚煙花應該有完全的瞭解和信任,因為他們對李無悔信任,知道李無悔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會有把握的人,比他們做事情更有分寸,是一個不會犯低級錯誤的人,所以簡單的勸阻一下,也就任由李無悔把人帶了進去,反正也不是外人。至於向上級匯報那更是不可能的,在他們之間這種兄弟情誼起碼比一丁點的紀律性還是要更重要得多的。

    只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是,一直在他們心目中強勢而睿智的李無悔,領軍人物一樣的李無悔,會中了魅姬的「魅惑之術」。那個叫做楚煙花的女人,並非是一般良家女子,而是日本「颶風」恐怖組織裡的一位領導人物!

    李無悔和錢大智等幾人被拷了起來,林文山暫時沒有說話,而是把鼠標繼續點了下去,讓監控畫面的錄像繼續進行,果然,除了那個女人在進入的時候和東方聖虛使過眼色,在她離開的時候也再一次趁李無悔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給東方聖虛做了暗示。如此一來,可謂是鐵證如山!

    很快,王士奇也命人來請林文山說在監控中發現了情況。

    林文山便趕了過去,在王士奇查看的監控時間段,可以清楚的看見東因聖郎是從刑警隊的走廊上樓梯,直奔關押東方聖虛的房間的,也就印證了林文山的說法,對方在救人之前已經知道了刑警隊的路線以及東方聖虛的關押位置!

    王士奇還在罵罵咧咧地說:「要是被我查出是隊裡的那個內奸,老子一槍崩了他!」

    林文山說:「不用查了,這個內奸已經出來了!」

    「出來了?是誰?」王士奇一聽得林文山的消息反應強烈地問。

    林文山歎了口氣說:「喊周局長一起,去看我那裡的監控錄像吧!」

    王士奇充滿狐疑,給周雲天打了電話,然後一起去看了林文山那裡的關鍵監控證據,首先就看到了被銬起來的李無悔和錢大智等人,更顯得意外的問林文山山:「怎麼,林師長,難道是他們嗎?」

    林文山覺得沒臉說話,只是有氣無力地說:「看了監控再說吧。」

    王士奇和周雲天都一起將監控看完,然後把目光落在了被銬著的李無悔等人身上,但沒有說話,林文山是李無悔他們的直接上司,而且是這裡指揮大局的人物,他們現在要看林文山什麼態度。

    林文山也看了眼被銬起來的李無悔等人,然後下令說:「先分開關押,逐個審訊,先提審李無悔!」

    於是,錢大智等人就被帶了下去,李無悔則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林文山坐在正中,王士奇和周雲天分別坐在了左右,書記員記錄,門口戰神警衛和刑警站崗!

    李無悔帶著手銬,被警衛控制著坐在一個凳子上。

    「那個女人的情況你真的一無所知嗎?」林文山開始了審問。

    李無悔搖頭說:「我知道師長你不會相信,但之前我說的都是實情。」

    林文山拿著李無悔的電話,然後邊翻著電話簿沒有找到叫楚煙花的名字問:「你在電話上把她存的什麼?」

    李無悔有點猶豫,他知道林文山如果找到了楚煙花的電話號碼之後,楚煙花肯定逃不出「戰神」的追捕,無論楚煙花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只知道她對自己有情,自己很愛她,這就足夠了。

    可是,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林文山還是能通過很多東西甄別出來,他是「戰神」的軍人,知道林文山這點本事肯定是有的,但是他還是有點不大情願說。

    林文山已經開始警告了說:「李無悔,你要知道這是在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你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很多話不用多說你都清楚,難道你非得逼我對你用強硬手段嗎?」

    李無悔知道林文山說的強硬手段是什麼,就是嚴刑逼供!這是各個審問機關在對待犯人沒有辦法的時候而用的一種方法,李無悔知道,林文山說得出做得到。

    說還是不說,這是一個相當的難題。

    (33)

    最終,李無悔還是選擇了說,因為他想自己說或者不說,林文山都會找出這個電話,而他不說的話,是一種對部隊的不負責,對信仰的不夠忠誠。

    他說存的「親愛的」,三個字。

    林文山在上面把號碼找出來,報給了書記員,然後問李無悔:「這個楚煙花現在在什麼地方?」

    楚煙花就在「今夜你會不會來」酒店,如果李無悔一旦說出來,林文山馬上就會安排人去抓捕,這李無悔可不能說,哪怕他對不起部隊,對不起自己,他絕對不能害了楚煙花,他這樣想,所以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林文山哼了聲說;「李無悔,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你要玩點什麼的話,最好少來!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李無悔再次撒謊,還信誓旦旦的說:「師長,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天打雷劈。」

    是的,他寧願自己被天打雷劈也不願意把楚煙花出賣了。

    但林文山很顯然不相信他的話說:「你不知道?昨天你還帶著她到這裡來過,你會不知道她在哪裡嗎?」

    林文山一翻通話記錄,竟然在下午的時間和楚煙花有通話。

    這下李無悔不能否認了,但他就是堅決不說,態度很強硬的說:「我愛她,無論她犯了什麼事情,始終不可能我來出賣她,師長你想對我怎麼樣都沒有怨言,槍斃我都可以,但我是絕對不會把煙花交出來的!」

    林文山那個氣啊,說:「李無悔,你行。你別以為離了你,就找不出她!」

    說罷喝令警衛把他帶下去關起來。

    接著,林文山與王士奇和周雲天一起相繼提審了錢大智、文虎和常三光,先問了他們,知道審問東方聖虛不能讓陌生人到場,為什麼李無悔帶楚煙花到場他們不阻止?

    一致的口供都是覺得李無悔平常行事穩妥,再加上又是很好的兄弟,所以沒有怎麼介意。

    林文山又問他們知不知道那個楚煙花在什麼地方。

    結果都說不知道。

    林文山正沒有辦法的時候,李無悔的電話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親愛的」,三個字,正是楚煙花!

    林文山拿著電話不知道怎麼辦了,這個時候如果找李無悔接電話,李無悔肯定不會接,就算接了也肯定會洩密,但如果不接的話,或者會讓對方起疑,而且對於案件的偵破沒有突破口。

    林文山一時沒有主意,突然看著最後一個接受審訊的常三光問:「你和這個楚煙花接觸得多嗎?」

    常三光說:「不多,就見過兩三面。」

    林文山點了點頭說:「行,你接電話,說李無悔受傷,生命垂危,正在人民醫院搶救,問她在什麼地方,或者看他能不能過來見李無悔最後一面。我感覺她和李無悔有一定的感情,她大概不知道我們在這麼快的時間裡調集了監控找到了線索。」

    林文山把電話遞過的時候,常三光有些猶豫。

    林文山生氣了說:「李無悔本來是很好的一個人,結果一時糊塗被這個女人迷惑,做出這樣罪大惡極的事情來,你們還想包庇?只能是想把他害死!」

    常三光一想的的確確是這個女的害了李無悔和大家,當下便接過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喂了一聲。

    魅姬一聽就不是李無悔的聲音,便問:「無悔呢?」

    常三光便按照林文山說的:「無悔出了點事兒。」

    魅姬的心裡一下子有些緊張起來,因為剛才她是和李無悔正在床上溫存著的時候,李無悔接到十萬火急的命令離開的,而這個十萬火急的命令就是山城市刑警大隊遭遇到了聖魔者的襲擊,李無悔趕往支援。

    魅姬知道整個行動的,裡面三大高手:武尊太郎,煙袋農和東因聖郎。還加上一個一定會被救出來的東方聖虛,相當強大的陣容,李無悔去的話一定凶多吉少,她當時很想阻攔李無悔,讓他不要去。但是馬上想到了兩個因素,其一,這是「戰神」部隊的命令,他不可能不去,否則一定會被軍法處置;其二,她以後想利用李無悔這顆在「戰神」的棋子就很難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顆有用的棋子。

    儘管,魅姬當時知道,如果自己強留是留得住李無悔的,李無悔願意為了他被軍法處置,但她還是讓李無悔去了,但是從李無悔去之後,她的心裡一直是不安的,結果電話一接通她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心裡一沉。忙問:「出了什麼事情?」

    常三光說:「我們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受了重傷,現在正在人民醫院進行緊急搶救,你是煙花吧?」

    魅姬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忙回答說:「我是,你是他什麼人?」

    常三光說:「我是他很要好的兄弟,你見過我的。」

    魅姬知道李無悔和他的那些兄弟感情很好,聽得常三光的口氣說得那麼焦急,再加上李無悔本人沒有接電話,她確信李無悔是出了事的,因為她堅信李無悔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任何事情,至少在李無悔的「魅惑之術」沒有解開之前,李無悔是不會這樣做的。

    於是魅姬就沒有多想便說:「你在醫院那裡等我,我馬上過來!」

    常三光還算考慮得周全的故意試探著說:」你在什麼地方,這麼晚了,過來會不方便的吧,再說現在又不安全,。」

    魅姬雖然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一旦放下防備,也就沒有想多就說了:「也不遠,就在今夜會不會來酒店,過去十幾分鐘就行了。」

    常三光說:「那行,我在醫院這裡等著你,他正在手術,估計也還得一兩個小時才能出來。」

    魅姬突然想起過問細一些:「他傷到了什麼地方?竟然還要手術?」

    常三光說:「和罪犯交手的時候,自己人開槍射擊罪犯,結果被罪犯躲了,他就被誤傷了,肩膀接近心臟的地方,先就這樣吧,我還得忙點事,到這裡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便答應了聲好,掛斷了電話,然後對著林文山點了點頭說:「她說過醫院來。」

    林文山一聽便振奮起來,馬上打電話給醫院那邊留下來的副營長黃文兵在四下裡先佈置警備力量,士兵全部換上便裝,明崗哨全部取消,避免楚煙花有心理壓力。

    同時間,林文山帶著鄭如虎等人火速往人民醫院趕,常三光隨同。

    臨走的時候,林文山看了眼站在那裡的唐靜純問:「要跟著回醫院那邊去嗎?」

    唐靜純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這邊還有這麼多事,我先幫著在這裡處理下吧,不過林師長你可得小心,那個女人應該不簡單,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林文山點頭說會注意,然後便匆匆忙忙地帶人走了。

    唐靜純留下來其實並不是為了幫忙在這裡善後,她只是覺得李無悔有些反常。

    林文山審案的時候,她也在,只是她一直沒有做聲,她有權參與,但沒有權力主導,她個人覺得李無悔和那個叫楚煙花的女人不應該是純粹的戀愛關係。

    或者說得更準確些,李無悔在被這個叫楚煙花的女人利用,只是她的一顆棋子。

    唐靜純先去見了錢大智。

    按照道理講,像錢大智和李無悔這樣的重大嫌疑犯,除了林文山本人或者他的命令,別人是不可以見或者提審的。但是,唐靜純在林文山那裡的面子是絕對夠的,所以唐靜純讓衛兵給林文山打了個電話之後,衛兵便放了她進去。

    錢大智看著唐靜純,心裡在想肯定沒什麼好事的,如今他被李無悔牽連進這麼大的案子,而唐靜純又恰恰是國安局的人,加上他深知唐靜純的古怪脾氣。

    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等待下文。

    「不要緊張,咱們只是聊聊天。」唐靜純從錢大智的神色裡看出了他多少有些不安的。

    「我緊張什麼?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錢大智裝得淡定。

    唐靜純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說:「行,你這種心態最好了,在我說事之前,再鄭重地說一句,我不是來審你,只是和你聊天的,對於我的話,你不要抱什麼抵抗態度。」

    錢大智說:「行,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吧,該說的,我一定說。不該說的,你大概也別想。」

    唐靜純沒介意錢大智那似乎有點不大客氣的樣子,開始問:「你們知道李無悔和那個楚煙花是怎麼認識的嗎?」

    錢大智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唐靜純又問:「那你知道他們認識多久了嗎?」

    錢大智還是想都沒想就回答說:「不知道。」

    唐靜純馬上就知道了錢大智是故意這樣,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態度,於是說:「現在我想讓你明白的一點是,我覺得李無悔可能是一時糊塗,被那個女人給利用了,而你們,更是受無辜的牽連。這件事情,如果能被查得清楚,你們都還有或多或少的機會,查不清楚,大概都只有死路一條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錢大智把目光落在唐靜純的臉上,在分辨她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唐靜純又補充了一句說:「如果你們真問心無愧,就不怕說任何實情。如果是做賊心虛的話,隱瞞也未嘗不可。我知道你怕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什麼害了李無悔,但是你應該相信他,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不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來的,審問東方聖虛那麼重要的人和案子,他怎麼可能帶一個與案子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去?很顯然,是這個女人使用了什麼招數,我個人覺得,這裡面有很多謎團,如果你願意說,就說。不說,我也省得麻煩了。」

    錢大智一想唐靜純說的有道理,這麼多年他對李無悔的瞭解,是一個相當講究原則的人,尤其在國家的大是大非上,絕對不含糊,不可能因為他喜歡一個女人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現在這個女人和那個聖魔教的總護法牽上了關係,說不準是她對李無悔下了什麼藥都難說,當下變得誠懇了些說:「行,你想知道什麼,都問吧,我知無不言。」

    唐靜純表示滿意地再問:「李無悔和那個女的什麼時候認識的?」

    錢大智說:「具體怎麼認識的我也不知道,是前幾天那個女的突然到醫院裡找無悔,我們才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存在,我們問過無悔,無悔說是幾年前認識的,現在又才聯繫上,但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唐靜純問:「在醫院裡見到那個楚煙花之前,你們沒有見到過她或者聽李無悔提起過她嗎?」

    錢大智搖頭說:「沒有,以前就聽無悔提過小芳,後來再也沒有聽他提過哪個女人了,更沒有聽說過有個叫什麼楚煙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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