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木頭紀事

正文 71人心浮動 文 / 花羊

    小卷軸形成的石壁沒有源力支持很快就會失去作用。

    「怎麼辦?」眼見石壁快破裂,伊織焦急道,「我只會水遁。」

    這個時候說出這話來真的好嗎?

    在伊織保護下的平頭大叔,光膀小哥和墨鏡青年聽到這話一愣。

    「小姑娘說啥?」

    「不會吧。」

    「流年不利。」

    伊織左手翻起了腰上的著物,裡面有兩個卷軸,一打千本,兩把苦無,一個錢袋,幾片彩布……

    「早知道就不來看這什麼狗屁儀式了。」見伊織額角發汗,自知無望的平頭大叔吐了口痰,「我呸!」

    「我還不想死啊啊啊求老天別劈我我只是一個做小本生意的平生沒幹過什麼壞事要劈就劈旁邊的這個忍者一切都是他們的錯!」光膀小伙抱頭哀嚎中。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積點口德剛才硬擠進來的是誰現在就這副德性。」墨鏡青年忍不住道。

    「小青年幫你情人說話啊。老子我家還有婆娘懷胎呢,要不是她催我來沾喜慶我還不來。現在倒好,晦氣!」平頭大叔啐道,神情焦躁。

    「我都要死了還不准我說兩句。」光膀小哥蹲下發抖,「走開!」

    「……」

    不去看這兩個丟人現眼的傢伙,司默輕拉了下伊織的袖子開口:「你……」

    「只剩兩個。」伊織從著物裡拿出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小卷軸道:「勉強可以擋住兩人。」

    「小姑娘救命!」

    「忍者大人威武。」

    「我說你們!」被推開的墨鏡青年怒道。

    「小姑娘別被他騙了像他這種沒什麼力氣青年一看就是小白臉之前說不定玩過不少女人不要搭理他!」

    「忍者大人求罩!」

    只能擋住兩人——也就是說除去這忍者姑娘本身需要佔去一個位置,還能擋得只剩下一人。

    平頭大叔和光膀小哥互相對視一眼。

    &(*&)(&*)(*¥#%#……

    「別爭了郭嘉!」伊織遞出兩個卷軸,「你們一人一個。」

    「可是。」給了他們也不會使啊。

    「打開就能用,放到頭頂。記得要一起用,否則一卷的範圍不夠。」

    司默拉了拉伊織。

    「哎呀小姑娘真不錯(多謝忍者大人)!」

    平頭大叔和光膀小哥立刻接下卷軸。

    看著那兩個喜滋滋抱在一起的敗類,司默不滿道:「你不……」

    伊織看了看天空後對墨鏡青年道:「蹲下。」

    蹲下方便你擋嗎?

    這個時候還想著幫助別人這不是傻而是槽透了!

    「你不用這樣!」

    「快蹲下。」伊織雙手放在司默的肩膀用力往下按。

    「喂!」

    司默語氣嫌惡,「我和你沒半點關係!」

    是的,沒什麼關係。

    不,應該說厭惡才是。

    司默對千手或者說對現在的忍者打從心裡感到厭惡。

    他認為時代混亂不堪,忍者是其中最大的錯誤:這是一群用超凡力量肆虐其道沒有人心的殘渣!

    武士的忠誠、信義、廉恥和名譽到了這群鬼魅手裡變成了背叛、殺戮、貪婪和利益。

    傳聞六道仙人創造忍者是為了將世界導向和平,但他終究不過是在眾人之上添加了更為可怕的暴力而已。

    力量不屬於常人,沒有人可以制約。

    秩序上下跌倒,普通人對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這就是所謂忍者的存在。

    若不是現在90%以上的人不是忍者,世界早就成了他們暴虐無道的樂園!

    常曉慧雲,佛陀救世?

    這兩個人為了爭奪利益互相爭鬥視人命如草芥,根本虛有圖表。

    司默記得小時,他的父親常常哀歎武士道的沒落。

    因為武力上不如忍者,所以被時代所拋棄,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和自己的父親不同,司默從小是個理性的傢伙,喜歡追本溯源,所以他能清楚地看透事情聯繫與因果,也比常人多一份思慮。

    這是一個孤僻奇怪的孩子。

    村落裡的人這麼說他,但還是會在田里幹活回來時遞給他一個路邊的野橘或是甘草,然後摸摸他的腦袋談笑著走過去。

    都是一群碌碌無為平凡的傢伙。

    小時候的司默心裡常常自我滿足著,帶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驕傲一口咬掉手裡的橘子。

    直到村裡的人被一個忍者屠殺,父親握著武士刀砍中對方的身體變成煙霧,忍者在房樑上一邊嘲笑一邊數著錢袋時,司默才知道自己過往多麼天真道行。

    『連女人都不放過,你心裡不會有絲毫愧疚嗎!』

    『什麼?我可只是收錢辦事,這和我沒半點關係。』

    收錢辦事。

    這真是絕好的理由。

    武士殺人尚有義裁,可忍者一句收錢辦事就可以游離於指責之外。

    因為受人委託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取人性命,無論對方善亦惡?事後還賺得金錢名聲,因為他們力量無人取代?

    荒謬!

    手中握有刀劍,但若不是為了守護真理,和平和仁義而戰,即為錯。

    武士尚有一根準繩縈繞於心,忍者卻墮落的只為金錢而動。

    父親感歎的不是因武力不如忍者而淪為下層階級的悲哀,而是時代陷入混沌無序的狀態——由忍者所引領的沒有任何『義』存在其中的失態社會。

    只能無力的,可悲的等待他們自己的制裁。

    過去的西陲尚有淨元。

    之前常曉慧雲還有廣隆制約,即便它的力量多麼無力也在努力地平衡著穩定。

    如今來自東面的千手打破了這一切。

    一方獨大!

    即便制衡下仍然有那樣的情況發生。司默已經無法對忍者的良心產生任何期待,他幾乎可以想像接下來的慘劇。

    而現在卻有一個如秋海棠般漂亮的,像書裡描繪的只有公卿武士之家才能養出的會在危險時執拗地說著要『保護你』的勇敢姑娘。

    為什麼會是千手的忍者!

    我才不要你的保護!

    司默在心裡怒喊。他的語氣有多嫌惡,他的內心就有多看不起自己。

    你是一個卑劣的人,你不是一直相信著即便是在亂世下,即使是在黑暗中,也終有一天能遇見,看見這樣的光芒?

    所以才拿起筆。諷刺著世人,讚美著過去又描繪著未來。

    但當它真的出現時,你卻不願相信也無法接受,僅僅因為她的身份?多麼固執可笑。

    「喂你幹什麼?!」

    再壓下去就是躺了。被壓蹲下的司默見伊織還有往下壓的趨勢連忙喊道。

    「千花醬說過雷會劈高個子的,你蹲下來都比其它人高。」伊織比了比周圍,大部分人已經蹲下來了,「只好這樣哩。」

    這是什麼鬼理由!

    墨鏡青年擺擺手拒絕:「不要再壓了再壓脊椎都要斷了。」

    「啊!」伊織鬆開手。

    「我蹲著再怎麼高也比你矮。」墨鏡青年推推眼鏡道,「要不你也蹲下吧,你蹲下我躺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