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2未知之敵 文 / 花羊
「你這麼年……」
「我知道你是好人。」伊織打斷墨鏡青年的話，拿出著物裡的彩布，「不用擔心我。」
將一打讚美的話吞回肚子裡，墨鏡青年推推眼鏡。
這該怎麼辦？
這姑娘可一根筋。
「你這麼有信心？」司默抬頭看了看天空，「這和剛才的可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烏雲已經籠罩了整個廣隆，雷聲轟隆隆的在天空作響，雲層間翻滾著洶湧的電光。
這不是逃跑就可以避開的力量，何況上一擊的重雷已經讓很多人直接腿軟了……
多數人心裡恐懼著。
只有廣場上三三兩兩站立的千手忍者能讓他們心裡伸出小小的希望。
之前的千手不是出手保護而且成功了嗎？
那這一下是不是也可以？
帶著這樣的想法，廣場上反而安靜下來。
「沒有。」伊織用彩布把護腕包好，「它打到身上我就變成灰啦。」
「那你還不趕快蹲下！」墨鏡青年使勁拉了拉伊織，湊近小聲道：「反正你穿的又不是忍者服，沒關係的。」
「才不要哩。」伊織拒絕，眼睛看著看台，「千花醬都沒有蹲下，我才不要蹲。」
又是千花醬！
「誰是千花？」
「在相模那裡。」伊織指了指看台左邊的席位。
相模的官員一邊抖著腿一邊擦著汗圍在千花的周圍。
「千花隊長剛才那一下真是太厲害了！」
「沒錯沒錯，電光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就是就是，千花隊長的土遁簡直是堅固的壁壘。」
「所以接下來這一擊也完全沒問題。」
「那是當然，千花隊長可是相模的守護神。」
……
周圍嘰嘰喳喳的還越來越靠近。
「住口。」千花道，對著周圍的官員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退回原位站好。」
看著將相模的官員當士兵整的女忍，墨鏡青年默默扭回頭：「你不用和她比的。」
「我知道我比不過千花醬。」聽到這話，伊織略顯低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司默解釋道，「看她這麼有氣勢應該可以擋下這一擊，她會土遁對不對？有言量力而行，你既然不會也就不用和她比了。」
「你在說什麼啊？」伊織疑惑道，「千花醬也擋不住的無敵七嬰。」
「啥？」司默一呆。
「雷裡的力量這麼恐怖，除了族長大人誰也擋不住。」伊織眼睛亮了一下，然後解釋道，「剛才秋野長老已經放出信號讓我們原地保護大家，我要解決的是雷電的餘威，又不是和它真正對上。」
「……」作為一個用筆謀生的普通人已經被上一擊的餘威給嚇到心跳過百。
「不對。」司默推了推眼鏡，「上一次的雷擊餘威你都擋得這麼勉強，這一次的明顯更可怕，你擋不住的。」
「我知道啊。」伊織視線四移，「所以剛才就在找族長大人。」
說著族長大人四個字的伊織語氣輕快，眼神晶亮，全身散發著可愛的氣息。
……
是了，一開始不就是因為說了千手柱間的壞話才被她找上的。
所以……不是千花嗎？
墨鏡青年心裡翻了一大瓶陳醋。
我才不是在嫉妒！
「被剛才的雷劈死了吧。」司墨道。
「族長大人很厲害，才不會哩。」伊織答。
「看看台上那倒下的石佛，還有周圍的慘狀。」墨鏡青年推推眼鏡，「應該是被劈得連灰都不剩了。」
「不是這樣的。」伊織看著看台上道，「雷電在石佛周圍集中造成的破壞呈現了一定的規律，這是追擊產生的痕跡。而且當時第一擊是穿過石佛打向族長大人手中的盒子，考慮到無上宗主也不見了。所以情況應該是族長大人帶著無上宗主在石佛周圍躲避才產生現在的狀況……」
「等下。」墨鏡青年打斷道。
「嗯？」
「你說這是人為？」司默質疑道。
「那當然。」伊織肯定道，「一定是有哪個討厭的傢伙想破壞今天的儀式所以才製造了這場雷雲。秋野長老發出信號後就消失了，這是去追蹤敵人啦。」
「……」伊織說得人司默一個也不認識，但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也知道……事情應該差不了多少。
這種反駁不得鬱悶感是怎麼回事？
一個文人會說不過一個忍者？
「族長大人到底在哪裡哩？」伊織繼續舉目四望，一手不自覺地叉腰道。
這聲音聽起來可真像撒嬌！
「找到了又怎麼樣？照你的說法你們的族長應該在保護無上宗主，所以就算你陷入危險他也不會過來保護你。」墨鏡青年鏡光反射，「或者說就是因為他遲遲不現，這場襲擊才會擴大到整個廣隆，你們的族長大人這是已經將你至於不顧，等同於要你去犧牲了吧。」
聽到這話伊織猛然低頭：「你說什麼！」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墨鏡青年推了推眼鏡。「我可是按照你的猜測說的。」
「你！」伊織雙目冒火地瞪著司默。
「所以放棄吧。」墨鏡青年繼續道，「你的族長是不會保護你的。」
「給我道歉啊你這個混蛋冥書！」
「……」
這反應不對啊。
不應該是傷心欲絕然後對千手柱間大失所望嗎。
認為對少女戀愛的心情瞭解得很清楚的司默心裡嘀咕著。
「我幹嘛道歉。」墨鏡青年道，「我又沒錯，你的族長不就是要你去死。」
「你再詆毀族長大人我對你不客氣！」伊織一手按到司墨的肩上道。
「本來……」
「你聽好哩。」伊織捏著肩膀的手微用力，「族長大人不能出現在廣場上的任何一處因為他現身在哪雷就會往哪劈。敵人擴大範圍是在威脅我們，但如果被敵人威脅就什麼也不做的話那就是等著送命！秋野長老帶著人在尋找他們的蹤跡，族長大人隱於人群中拖延時間，而我站在這裡正是因為收到族長大人的命令要保護你們這些毫無縛雞之力的混蛋啊！」
這麼說著伊織鼓著臉鬆開了墨鏡青年的肩膀：「我找族長大人是因為水遁雖然不能和雷產生接觸，但是用來移動你們的位置是可以的。找到族長大人預先判斷戰局情況，然後把你們移到相對安全位置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清楚了嗎！」
「……」
平頭大叔和光膀小哥連連點頭。
聲音太大啦伊織少女。
伊織的臉一下就紅了。
「糟糕哩。」伊織左右望了望，「不會被敵人聽見了。」
「小姑娘沒事。」平頭大叔安慰道，「現在還沒劈下來說明沒聽見。」
「忍者大人你真帥氣。」光膀小哥崇拜道，「敵人一定被你嚇跑了。」
這兩個怎麼能這個時候出來！
被伊織的回答震驚到以致失去第一次開口機會的墨鏡青年：「剛才還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現在卻跑到這裡來獻慇勤。」
「小青年會不會說話啊。」平頭大叔搖頭道，「小姑娘這麼努力的保護我們當然要感謝她。」
「剛才誰說死啊死的。」光膀小哥點頭道，「忍者大人一定會和我們一樣活得長長久久的。」
你們這兩個市井小人！
墨鏡青年推了推眼鏡，斟酌著道：「既然從天上攻擊，敵人的眼線會不會在上方？要躲開敵人的視線……往能遮住上方又隱蔽的地方看看，千手族長或許在那些地方？」
伊織眼神一亮，司默似乎聽見八重櫻開花的聲音。
「是族長大人！」
墨鏡青年的眼前一片灰暗。
無數雷電從天空劈下，千手族長閉上雙眼，雙手合掌。
這是和三頭八臂完全不同的形象：尊勝佛少見的化身之一，威力卻堪比神降。
觀音自在，滅業重罪；諸**德，眾生可渡。
空中浮現的千手觀音和砸下的雷霆轟然對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