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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入門修武 文 / 天荒地老

    傅雲疏放下手中的茶杯,「你沒聽錯,我說了明天正式入門。」一副你大驚小怪的樣子。沈天歌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說一個月為期嗎,才一個星期···」這縮減的也太多了吧。傅雲疏手一擺,不甚在意的說:「我想看的已經看到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何必再浪費時間,早日入門你也可早日開始練武,習武可是越年幼越好。」

    沈天歌沒話說了,傅爺爺太善變了,她都摸不著他的想法,今天她才「頂撞」過他吧,這就考驗過了,她都不知道考驗了什麼。傅雲疏才不管她怎麼想,想到自己也算是後繼有人了,一身所學也不怕所托非人就興奮,這可和服侍在他身邊幾年的兩個記名弟子可不同,站起身,「小歌,你回去好好沐浴淨身,為師先去準備其他的,今天先好好齋戒熏香,明天一早隨為師去祭拜無限之綜漫天下。」說著便步伐輕快的走開了。沈天歌無奈,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帶著碎雪回去房內洗漱,要心誠這些步驟可不短。

    第二天凌晨四點,沈天歌經過一天的養精蓄銳,早早的起身了,穿上一件款式特別的藍白色道袍,看著倒像是短裙裝的勁服,沈天歌看著鏡中的自己,很有幾分脫俗又帶著英姿颯爽的風範,梳著童子髻,兩邊長長的髮帶垂落耳邊顯出幾分可愛。走出房門,師傅已經背對著她站在了院中,穿著一身和她一個色系的長長道袍,黑亮的長髮高高束起,用玉冠扣住,手執著一柄造型奇異的拂塵,聽見動靜轉過身來。沈天歌只覺眼前一亮,好一個仙風道骨的道人,平時只知道師傅很是出色,沒想到正裝一穿竟有幾分世外之人的風姿。

    傅雲疏淡淡的微笑:「還記得為師給你取的道號嗎?」沈天歌抱拳行禮:「玄靈!」

    「好!從今往後,我眼前的只有嫡傳弟子『玄靈』,再無『俗人』沈天歌。」傅雲疏一揮拂塵,看著沈天歌的眼神很是滿意。

    「是!弟子玄靈見過師尊!」沈天歌再次行禮。傅雲疏點點頭,「隨為師來。」兩人踏著還黑的夜色,再次從後山出發,選的是另一條路,走的並不快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他們走後不久,路口走出兩個人。正是服侍傅雲疏的兩個年輕男人,神色都有些複雜,羨慕多過於嫉妒,主要是失落,其中一個忍不住歎氣:「我們還是沒能讓真人收下啊,那個小女孩有那麼好嗎?」另一個沉默了良久才道:「···比起求教不得的,我們能偶爾得到真人的指點已是萬分幸運了,只是···緣分不夠吧···」——

    天色漸漸亮了,沈天歌他們也到了目的地。青山綠水間一個尋常的小土包,沒有墓碑、沒有供品,只有土包上一層茸茸綠草充滿了生氣,為這一片永眠之地帶來一份生機。「師尊,這就是師公的埋骨之地嗎?」沈天歌有點疑惑,未免也太簡陋了,若不知情路過都不會注意到。

    傅雲疏清理了一下附近的斷枝,「依你師公的遺言,火化後的骨灰撒在武夷山,隨風而去,這裡只是衣冠塚,生不求名,死不留名。」從袖中取出兩支香,也不見他怎麼動作,香便點燃了,遞給了沈天歌一支。沈天歌接過香,隨著傅雲疏的動作,執香三鞠躬,再將香插在土包前。之後就見傅雲疏站立不動,閉著雙眼似乎陷入了思緒,「玄靈,你有什麼想問的?」沈天歌收回目光,看著衣冠塚問道:「師尊,只要如此就夠了嗎,拜師難道不需要跪拜禱告嗎?」

    傅雲疏笑道:「你師公說過,習武之人不管男女,都要一副錚錚鐵骨!如何能輕易屈膝?要敬禮鞠躬已是足夠,心誠便是抱拳也足矣,心不誠五體投地又如何?」

    沈天歌以為師尊已是瀟灑人物,沒想到未蒙面的師公更是灑脫,情不自禁問:「師尊,師公是個怎麼樣的人?」

    傅雲疏祭拜完後已經回頭,走向來時路,「為師是在學生時代遇見你師公的,那時他也就是落拓的道士打扮,年紀已有七十多了吧,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哪來的騙子呢。說我有天分,硬是要收我為徒。」輕笑起來,當初師傅可是糾纏了他好久,硬是露了幾手功夫才讓他相信,也是那時,他找到了想要追求一生的目標。「師傅他是自學成家,集眾家所長,所以也無所謂門派,平時喜好遊山玩水,偶爾在旅途中打抱不平,幾乎不在現今武林中留名,只縱情山水間。後來年紀大了,精力也沒那麼足了,就想為一生所學找個傳人,不為光耀門楣,為了給他自己的人生做個見證,終身武學精髓能延續下去,更期望為師能達到他所沒有達成的境界。」傅雲疏最後一句話是自己說的,師傅臨終也沒有說出口,不想給他壓力,但他看的出來,也是自己決定要完成的目標。

    沈天歌發現從傳承以來,所遇師門都是如此游離於塵世,低調、灑脫,真是種說不出的巧合。想想師公的性情,再看看自身和師尊身上可以稱得上「華麗」的道服,覺得有點不對啊,「師尊···」

    「什麼事?」傅雲疏心情極好無限誘惑最新章節。

    「師公性情瀟灑,為什麼拜師儀式如此鄭重繁複?連道服也極為講究?」沈天歌有點遲疑地問。

    「當然是為師自己定下的,顯得正式一點嘛,連道服也是為師設計的,漂亮吧!為師可是參考遊戲仙四瓊華的道服改裝的,是不是很仙氣。」傅雲疏得意的說。

    「···師尊!」沈天歌簡直無話可說,師尊一大把年紀了,可真夠新潮的,連玩遊戲都能注意主角的道服,實在是···不靠譜!——

    回到道觀後,傅雲疏正式宣佈沈天歌為唯一嫡傳弟子,沈天歌也知道了那兩個大哥哥是什麼人。年紀較大的一個約二十五、六,叫做耿狄桓,是曾對師尊有恩之人遺留之子,臨終前將十四歲的兒子托付給了師尊教養,已有十年的光陰;另一個二十三歲,名為邱開辰,是一名孤兒,機緣巧合下被師尊收留教導,留在身邊已有十三年了。

    「玄靈見過耿大哥、邱二哥。兩位兄長在師尊身邊多年,還請多關照。」沈天歌沒有叫他們師兄,師尊並未收下他們。「玄靈客氣了,服侍真人是我等應盡之責。」二人抱拳回禮,也只稱道號,不喊小姐、少主啥的客氣稱呼。傅雲疏含笑看著他們互相見禮,說道:「狄桓,你這段時間代為師主持觀中大小事務,不要讓人來打擾;開辰,你從今後負責送三餐至後竹林入口,守在後殿不得讓外人進出,若有需要,為師自會通知。」

    「是!真人,我等告退。」二人說完就告退了。竹林中只剩下沈天歌二人,還有不知道又跑哪裡玩去了的碎雪。「師尊,現在就開始練武嗎?先做什麼呢?」沈天歌很是期待的問,

    傅雲疏點點頭,「玄靈,你身體輕盈、靈活,難做到得反而是『穩』,你每天都用兩個小時來扎馬步,一開始堅持不住時允許你站起一會兒,但必須蹲滿兩個小時,以後更要做到堅持時間的加強。」

    「是,師尊!我會堅持的。」沈天歌也當即擺開了架勢,傅雲疏隨手調整她的姿勢,確保她的姿勢正確後,便負手在一邊看著。沈天歌也維持著姿勢不再動,小臉上是嚴肅的表情。傅雲疏見她不亂動,便不再理會,施施然走開了,打算找個地方喝喝茶,看看書。至於監督?連自覺都做不到,還學什麼武?到頭來一事無成的只會是自己。

    沈天歌也不管師尊是不是看著,專注於自身,陽奉陰違以她的驕傲更不可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天歌只感覺手腳都木了,熱氣不斷自頭頂冒出,滿臉通紅。若是運起深藏體內的真氣,不要說緩解身上的炙熱、酸痛,就是再站上一整天都不是問題,可她不想這樣,身體的錘煉是不可缺少的,內能與外功必須相當,她要憑借**的力量來達到人體極致。一寸一寸地壓搾每一處肌理。

    在她的身後,傅雲疏遠遠的看著她,沈天歌不知道時間,傅雲疏卻已經閒了一個小時了,他站在這裡有一會兒了,沈天歌的表現自然也看在眼裡。眼裡有些意外,自己這個小徒弟的韌性比他想的還要好很多,筋骨有夠好的,第一次就能堅持如此長的時間,看來以後還要給她「加餐」了,正想著,就見碎雪從遠處竄了過來,速度迅如閃電,輕飄飄的落在了沈天歌頭頂,可偏偏一下子把她壓倒了,沈天歌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碎雪一聲尖銳的「吱——!」,似乎受了驚嚇,繞著沈天歌蹦蹦跳,不知道小主人咋了。

    「嗤!」傅雲疏剛驚異於碎雪的速度,接下來卻是這樣的神展開,忍不住噴笑出聲,暗想:「這大概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看來以後的日子好玩了,這個無良的師傅看著遠處的鬧劇奸笑。

    作者有話要說:喊「師尊」比較帶感,愛死古劍的師尊了,帥死了!真正的仙風道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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