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6章 思與夢的征途大海02 文 / 雀鳴
巨大的野獸的影子，不斷地在牆壁上放大,它每走一步都很有力量……
有種莫名的壓力，撲面而來,使得艾斯以外的所有船員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那隻野獸,走到接近熊莉莉的地方停了一下,發出一聲極有威力地虎嘯……
緊接著,艾斯船上的船員忍無可忍地向後倒去……
強敵！這絕對是個強敵！艾斯瞬間就緊張起來了。
只是……突然有稚嫩地聲音說,「虎叔,你擋在門口，讓我怎麼出去？我不出去,熊莉莉哪有錢買船呀？」
於是,老虎被硬生生地擠到了門口。
在那一瞬間，好不容易藉著機會，爬起來的船員們，集體再次跪了！
這其實真不怪人家老虎，老虎天生就具備一種威力。天生走路就可以威武雄壯，天生就能發出有力地咆哮。只是……如果那個老虎看上去只是個小不點,還不到小蘿莉的膝蓋高,很小一隻,看上去就跟小蘿莉很相稱，就像個小老虎枕頭。
這樣的老虎就算咆哮得再兇猛，船員們仍是忍不住摸了把冷汗。
事實告訴大家，在一種特定的光照射下，影子可以無限放大。
被拆了台的老虎，顯然已經徹底憤怒了。
然後……船員們就徹底崩潰了……因為那隻老虎居然開口說人話了？還是個正太音……
「阿班，你在幹什麼？叔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推叔，沒聽過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麼？再對叔不禮貌，叔咬死你個小混蛋！」正太音還是老氣橫秋的語氣，一口一個叔。
這位自稱是叔的老虎，為什麼您老人家看上去就像是只有幾個月大？
在大家確定這不是開玩笑，不是腹語，而是這隻老虎真的會說話之後，大家就都不好了。
好吧，大家已經從東海來到偉大航路了，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知道世界上有惡魔果實這種奇妙地東西。小老虎說人話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只是，小老虎大概覺得……自己被這個船上的船員給鄙視了嘲笑了……然後傷自尊了……
所以，虎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老虎張開大嘴，就像他們這群無知的人類噴了一口氣。然後……除了船長，其他人就很倒霉地被吹飛了出去，趴在了船攔上還有不小心掉水裡的。
老虎一個噴嚏，就能把他們搞定神馬的，簡直太心塞了。
瑪蛋，誰能告訴他們，他們還留在地球上，而不是飛到了火星？
誰能告訴他們，這不是在做夢？
老虎說話也就算了。口噴狂風的老虎又算腫麼回事？
你造麼？老虎，你這外掛開得一點都不科學。金手指叼成這樣，也不怕被雷劈？
然後，還沒爬起來的船員們就受到了連擊。就見那個胖妹，立刻很狗腿地老虎抱起來，一陣狂蹭蹭……
喂，胖妹，你抱寵物狗呢？
可偏偏老虎完全沒有生氣。被胖妹抱，也不說自己是叔了。反而很享受的樣子。
喂，叔你的尊嚴呢？你的下線呢？
「虎叔……不要生氣麼？人家已經答應把船賣給我們了。叔你要對他們客氣點。」
「……」喂，誰答應把船賣給你了？胖妹。是誰更不客氣呀？胖妹。有你這麼無恥的麼？這是要硬搶的節湊吧？
到了此時，小夥伴們已經快吐血了。
船長，船長今天不是出航的好時機。早跟你說了，今天不要娶打擾紅髮你不聽，這下遇到搶匪了吧？
那邊剛才那個年輕稚嫩的聲音的主人已經走出來了。
然後打開了背包，裡面都是亮閃閃地金幣。看起來裝得真不少。
只是，喂，小孩，你這樣隨便當著人家的面，拿這麼多錢出來好麼？
他們在仔細一看，那孩子的嘴長得很奇怪。是鋸齒形的。皮膚的顏色也不對，是藍色的。我去……這居然是個小魚人？
這幫小傢伙都是腫麼個情況呀？就這些未成年，還打算打劫他們的船？
他們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很荒謬。只是，這時候，他們的船長突然說話了。
「就這些錢麼？好像不太夠！」艾斯扯著嘴角，看著這幫稀奇古怪的小傢伙們。
「唉，一整袋金幣都不夠麼？」穿著熊皮衣的小胖妹，瞪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他。然後瞬間，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裡，佈滿了眼淚。
「那加上我的面子也不夠麼？」小女孩可憐巴巴地問。
「抱歉，不夠呢！」
「那不然加上我爸的面子？」小女孩問這個問題簡直太無恥了。誰知道你爸是誰呀？
「不行呦，小妹。我就這麼一條船。」艾斯的態度卻格外的友善。
莫名其妙地，他看著這個無知又愛哭的小女孩，就想起了他那個小弟弟。
路飛他還好吧？他一定也很想出海吧？
只是，小女孩實在太小了。還不到獨自出海的時候，加上這群古怪的朋友也不行。
「那麼怎麼才能搞到一艘海賊船呢？」熊莉莉滿臉渴望地看著，這個貌似挺友善，挺講道理的大哥。
「你現在還不適合出海呢！」艾斯搖了搖頭。
「為什麼呀？」熊莉莉一臉失落地看著他。為什麼全世界的大人都不瞭解她。
「你和你的小夥伴幾個人是不夠的！你甚至都離不開這篇海域。你有海航士麼？」艾斯問。
「有啊！」熊莉莉說著，就吹了聲口哨，一隻小人魚，從海裡躥出了海面，她藍色的尾巴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妮娜能分清航海圖，能找到方向，經過跟航海士大叔的學習，已經沒問題了。」
「……」瑪蛋，又來了。這群小傢伙是在開玩笑麼？
航海士是條小人魚，要不要這麼奇怪？
小笨蛋，你這航海士沒經過香波地島就被人抓走，拐賣了好麼？
「只有航海士是不夠的，得有神槍手，你有麼？」艾斯繼續問。
「有的！」熊莉莉說著用地又吹了聲口哨。只見天空中有只大個的鸚鵡飛過。「**，給大叔們表演一下。表演的好，大哥就把船便宜賣給咱們了！」
喂，誰說把船賣你了。小笨蛋。
然後，他們眼看著，那只鸚鵡的嘴貌似出現了變化，變成了炮筒……
緊接著，一枚炮彈就擊中了他們附近的海面，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這絕壁是在示威。絕壁是在威脅他們不賣船，就給你打翻。因為在這個人人在打海戰的時代，人家已經有了戰鬥機了，可以空襲了有木有？
到了現在，黑桃海賊船上的小夥伴們，已經震驚得無話可說了。
瑪蛋，胖妹是從哪找到的小夥伴？
一個個雖然未成年，可都開了各種外掛光環。你覺得這合適麼？
「有船醫麼？」艾斯淡定地繼續問道。
「有啊。」熊莉莉笑瞇瞇地說。然後她身後露出了一個毛絨絨地大尾巴。最後一個人偶似的尖鼻子小人，坐到了熊莉莉的肩膀上，不斷搖晃著大尾巴。
「露塔瞭解各種草藥，還會治病。」
「……」瑪蛋，又是個奇葩，又是個非人類。
「那麼老虎是？」
「虎叔是劍客，怎麼樣厲害吧？」熊莉莉笑瞇瞇，她對自己的旅程充滿了信心。因為小夥伴們大家都很厲害。而且一路上會遇見更多，更厲害的小夥伴。
「那麼你是船長？」
「是呀。」熊莉莉笑瞇瞇。
這一刻，她如同光環附體一般。一不小心，熊耳朵就露出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船上有人類麼？」
「怎麼說話呢？」熊莉莉怒。
「我們就是人類。」「我們不需要愚蠢的人類。」熊莉莉和老虎異口同聲地說。
「那麼，你們海賊船的名字？」
「小動物樂園。」
我去，還說你們是人類。你們明明就沒有一個正常人類好麼？
「吶吶，大哥哥……怎麼才能搞到一艘很大很堅固的船呢？」熊莉莉睜著因為夢想而發亮的大眼睛。滿臉誠懇地看著艾斯。
「大概先得你爸爸同意，才能有吧？」艾斯看著可愛的熊孩子，突然覺得他心裡有一滴水落下了。
「你也想當海賊王麼？」艾斯看著遠處深藍色的大海突然問道。他其實並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搶著要當海賊王。海賊王之於他就像是個恥·辱。完全不值得期待。
「因為，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去尋找吧！不是，羅傑的寶藏，而是……可能是夥伴，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胖乎乎的小妹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
她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夢裡有個溫柔的聲音，在呼喚她。
她甚至聽不見她在喊什麼。但是她確知道，她一定在呼喚她。
「當了海賊王，是要被斬首的。」艾斯瞇著眼睛說。別人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找到了需要的東西，最後被斬首也無所謂吧。」熊莉莉一臉嚴肅地回答。
「可是，你的孩子會覺得你是個十惡不赦的惡徒。他會恨你讓他出生。」
「那一定是我希望他能繼承我的東西。我希望他能看到我創造的輝煌。我希望他為我的死感到驕傲。」小小的孩子站在夾板邊，任由海風吹散她那火焰一般的長髮。
她明明還那麼小，卻又能說出如此深刻的話。
這一刻，艾斯的眼睛突然閃亮了一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這孩子談起這些。只是，卻停不下來似的。不得不繼續問下去。
「你也崇拜哥爾·d·羅傑麼？」
「我會比他更強大。總有一天，我會讓爸爸看著我踏上王位。」熊莉莉說這話的時候，圓鼓鼓的眼睛是閃閃發亮的。
海賊王真的有這麼好麼？連一個孩子都這樣期待。艾斯忍不住問自己。那麼他又是為了什麼？他又想找到什麼？
老虎看著熊莉莉這樣子，似乎回到了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那時候，老虎還很討厭愚蠢的人類。事實上，他把熊莉莉當成一隻不小心闖進它地盤的小熊仔了。
一隻莫名其妙穿著衣服的小熊的。
他看在她年幼的份上，就放過她，不把她當加餐了。
可是，沒想到，他走了，那隻小熊卻厚臉的跟上來……
「不許跟過來。」老虎說話了，咆哮了。霸氣外放中……
「咦，老虎也會說話的麼？」小小熊也說話了，嬉笑著圍著轉了好幾圈。霸氣沒收到。「要做我的朋友麼？熊莉莉一個朋友都沒有！」
小熊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掰著自己的小腳。
「好像跟大家不一樣呢！爸爸說這是上天送給熊莉莉的力量。可是，跟大家都不一樣了。所以，才會沒有朋友吧！」熊莉莉小聲說。
「小老虎能當熊莉莉的朋友麼？我們好像是一樣的！」
「……」然後，他莫名其妙就被感動了。
他明白熊莉莉的感受。因為他也曾這樣走過。
他們都是一樣的，與本該在一起的族群，不太一樣。
生而特別，不能融入進去。因為特別，而不被接受。
一隻會說話的小熊，一隻會說話，永遠都長不大的老虎。似乎真的可以做朋友吧？
在獨自走過的漫長歲月，在那個陪伴著它，一起住在荒島上的愚蠢的人類死掉後，似乎再也沒遇到會講人類語言的人類或者小動物。熊莉莉還是第一個……
於是，當那個小熊上前抱他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哇，你的皮毛好暖和，我從來沒有摸過別人的皮毛呢。我們是朋友了。」熊莉莉很感動。
「要叫叔知道麼？叔已經很老了，只是看著年輕，你知道麼？」老虎嚴肅地說。
「虎叔。」小熊答應得很痛快。
然後，虎叔發現熊莉莉變成人類小孩的時候已經晚了。
瑪蛋，小胖妞你是吃了惡魔果實的你倒是早說呀？小混蛋。你這是拐騙老虎，你知道麼？
「熊莉莉你造到什麼是惡魔果實麼？」虎叔生氣地問熊莉莉。
「那是什麼東西？」熊莉莉睜著無辜的眼睛，繼續抱著它往海邊跑。
「沒什麼，就是叔吃過那種東西。」老虎鬱悶地說。你帶著我上你爸的船，你跟叔商量過麼？
騙子，小騙子，你問叔要不要永遠跟你做朋友？叔答應了。
可是，叔沒說跟你一起上船呀？
算了，反正沒有愚蠢的人類打得過叔。大不了叔把他們都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