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章 吃醋 文 / 落風一夜
「是,皇上。」禁衛軍統領方徹領命,拔劍躍入戰內,一番角鬥之後,除了一人活口,其餘全部被殺。
陳公公見皇上手腕不停滴著血,眼神慌亂立即喊道:「傳御醫,快傳御醫。」
門口的小太監應了聲,拔腿就跑。
「皇上,一共十人,九人已死,一人昏迷。」方徹道。
「拖下去,嚴刑拷打,問出主凶。」傅君行冷著;臉道。
「是。」幾個侍衛將所有黑衣人拖下去。
「皇上,不好了,剛才傅王府突然潛入一大批黑衣蒙面人,將傅王爺救走。」一個身著暗橘色侍衛服的士兵一臉匆忙,疾步走進御書房,跪下道。
陳公公心中一驚,這到底發生何事?難道今日暗殺之事與傅王爺有關?難道他不甘心想要東山再起?這傅王爺膽子未免太大了吧!之前皇上知道他造反,看在同胞的份上饒他一命,可是他竟然不知悔改。這一次,皇上定會龍顏大怒。
御書房一陣安靜的詭異,就連針掉入地上的聲音都幾乎清晰可聽,眾人戰戰兢兢站在下方,不敢抬頭。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皇上,屬下立即派人去追。」禁衛軍統領方徹只是匆匆瞥見白色的錦衣繡紋,心中打了個冷顫,猶豫片刻上前一步請命道。
「如今追,你覺得追的上麼?」明明平靜的聲音莫名透著一股冷,孜然佇立,帶著天生的威儀,讓人不可仰望。
方徹身子一顫,細密的汗不斷冒出,惶恐支吾:「屬下…。屬…。下……。」
「好了,不必再追。」傅君行面無表情斜睨他一眼,走上高位,坐下:「今日是何人負責看守傅王府?」
「皇上,是李明、陳越飛二人負責,屬下已經將他們帶來。」說完,拍了幾掌,只見二人已經被捆綁由幾個侍衛押入殿內,方徹看了一眼,恭敬道:「皇上,便是這二人負責看守王府的。」
「皇上,饒命…饒命啊!」李明、陳越飛急急跪在地上,不停磕頭,以為磕頭便可以逃過一劫,額都磕的發青,但是他們感覺不到痛,他們知道這高位男子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心中惶恐至極,他們怎會如何大意,可是如今沒有後悔要吃。
傅君行瞇起眼,寒芒一閃,面無表情有些不耐命令:「拖下去,明日午時處斬。」
不要,他們不想死啊!「皇上,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皇上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兩人
面色灰白,全身脫力,大聲哀嚎求饒,不停反覆磕著頭,血從額頭上參出,幾滴血跡殘留在地面上。
「拖出去。」
「是,皇上。」侍衛聽命立即將哀嚎的兩人拖走,不給他們絲毫反抗的機會。
「皇上,那……。?」?方徹支吾問道,皇上身上壓威越來越重了,手段也越來越殘酷,輕易一瞥,便讓人心頭狠狠亂顫,他現在兩條腿都嚇的發著軟。
傅君行端起茶杯,虎口不停摩挲杯口,夜明燈光照在他的輪廓,顯得愈發的俊美絕倫,英挺的眉下一雙深邃如野獸般的眸子迸發犀利的狠辣。讓人全身發寒,薄唇微啟道:「傅國親王傅漠膽大妄為不識好歹意圖謀反,從今日起傅國再無傅親王這人,傳朕旨意,即日起全國大範圍捕捉傅漠這亂臣賊子,若誰能捉住他,朕讓他連升三級,賞黃金百兩。」
方徹驚的抬頭,目光對上那雙野獸般的眸子,釀蹌連連退了好幾步,立即跪在地上,恭敬道:「是,皇上。」那聲音帶著顫音。
「下去吧!」
「是。」說完轉身離開。
傅君行面色冷峻,那雙眸子卻帶著難言的悲痛,目下無塵,起身走到窗旁,天空漆黑如墨,烏雲遮天,漸漸擋住朦朧的月光,致兒,如今,你離開朕已經快一年了,你不是承諾朕會來找朕麼?可是為何朕等了如此久,卻連你的蹤跡都尋不到,致兒,你快回來,只要你回來,朕絕不再對你亂發脾氣、懷疑你,朕願意把信任交出,只要你回來。你不在的日子,朕度日如年,空蕩蕩的房間看不到你身影,很痛,手捂著胸口,胸前錦衣大片皺起。
「皇上,您該就寢了。」陳公公輕聲走到他身後,低聲道。
「陳德,你說致兒何時回來?」淡淡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波動,瞳仁迷茫,目光緊緊盯著天上的月。
陳德聽後一愣,心中一痛,抬頭看著他側面完美的輪廓,禁不住看的失神,這是他們傅國高高在上的君王,從來高高在上眾星拱月,要什麼沒有?只要他一句話,天下女子就算飛蛾撲火也想擠著進宮,可是他的情全部投注在韓小姐身上,可是韓小姐早已香消玉殞,皇上就算等到天荒地老,韓小姐也不會復活,心中有些擔憂,再這樣下去,皇上遲早會瘋的,該怎麼辦?不過還是回答道:「韓小姐…。老奴也不知。」
不知?怎麼會不知?雙眸透著絕望,閉起,揮了揮衣袖,聲音透著疲憊:「下去吧!」
「皇上,您…。?」陳德還想說些什麼,目光落在他落寞的背影欲言又止,歎了口氣,道:「是,老奴退下。」說完退下。
「陳大人,你怎麼來了?」陳德遠遠看到一個陳染疾步過來,好奇問道。
陳染停下腳步,往殿內看了看,問道:「陳公公,在下現在有急事向皇上稟告,可否幫我通傳一下。」
陳公公歎了口氣,看著陳染說道:「恐怕今日皇上沒有空閒。」
陳染目光有些心急,他是真的有急事稟告,這事可耽擱不起,沉思片刻,抬頭道:「陳公公,在下真是有急事,若不然也不會如此匆忙來皇宮。」
「那你先等等,咱家先去幫你通報一下吧!」陳公公見他確實心急,也怕耽擱正事,想了想,說道。
「多謝陳公公了。」
陳染沒有等多久,陳公公從殿內走出,說道:「陳大人,快進去吧!皇上宣你進殿呢?」
「好。多謝公公了。」道完一聲謝,繞過屏風走到殿內。
「臣,陳染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陳染恭敬跪下。
「平身。」傅君行依舊站在窗前,並不看他。
「臣有要事稟告,今日微臣得到確確消息,這吳軍昨日已經退兵。」陳染陳述道。
退兵?傅君行轉身問道:「為何退兵?樊城還未被攻下?難道司徒然並未離開軍營?」
「回皇上,司徒然之前確實率幾十萬精兵離營,這個消息不會有錯,那吳國三皇子吳熙然派人傳來消息說那司徒然雖然離營,但軍營中還藏著一位高人,其睿智,武功幾乎可以與司徒然相提並論,而且她還是一位奇門道術的傳人。這次,便是由於被困於陣內,錯失好良機。」
傅君行微蹙眉,他可從未聽聞這風國有這樣的人才,若真是如此的話,這風國真當如虎添翼,沉思片刻道:「你去查此人,朕要知道她所有的資料。」
「是,皇上。」陳染應道。
風**營,風**營,韓致被行若帶回營帳,寶寶還沒有醒,她坐在塌上等司徒然,一個時辰過去,他還沒有回來,歎了口氣,今日的事情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不過從風若清的口中,她確認他確實是認識她的,手摸了摸額間消失的蛇紋,思緒漸散,難道她真的失憶了?可是她分明記得現代的事情,或者她從遇到司徒然時就已經失憶了,起身從櫃子裡拿出那件最早穿的紫衣,好像行若說過他們救她之時,她身上就是穿著這件衣服,可是在她記憶中,她從未有過如此古裝,摸了摸布料,手工巧奪天工,而且這綢質,這花紋在現代根本絕跡了,她到底忘了何事?風若清說他們以前是情人,可是她面對他時,對他連絲毫的緊張激動都沒有,若是她真喜歡他,就算失憶了,也不可能一點感覺也無。風若清很可能平騙她,可是他為何騙她?
突然一個白色的東西從衣服裡滾出,掉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韓致蹲下撿起。也是玉珮?白色的玉透著朦朧的乳白色,光澤手感不下於那塊龍章凰玉,定然也是價值連城的寶物,目光看到白玉上雕刻的「傅」字,突然一頓,心口彷彿悶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情不自禁抽痛,眼底不自覺的潮濕,腦中若有若無的片段不停閃過。
「致兒,朕絕不放手。」
「致兒,朕要你。」
「致兒,以後寶寶就叫輕塵好不好?」
啊!韓致控制不住大喊一聲,抱著頭,腦袋痛的厲害,眼淚控制不住的一滴滴往下掉,全身籠罩一股強烈的悲痛,手緊緊撰緊手裡的玉珮,到底是誰?那個剛剛她腦中出現的白衣男子是誰?每次她想看清楚他的面容之時,他的身影便會一下子消失不見。
「哇!……。」一陣響亮的哭聲驚天動地響起,只見床上的寶寶蹬著他的小腿,胖嘟嘟的小手胡亂抓著,哇哇大哭起來。韓致這才回過神,摸著臉頰的淚珠,她剛剛竟然無意識的哭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何每次夢到他,她都會情不自禁悲傷起來,胸口痛的喘不過氣,彷彿被人緊緊扼住喉嚨。將玉珮收好揣到懷裡。坐到床榻上,抱起寶寶哄了起來,一邊拿過瓶子將旁邊的奶水熱了一下,等道奶水有些溫熱的時候,才拿起,搖晃了幾下,伸到寶寶的小嘴旁邊,輕柔哄道:「寶寶乖,喝奶奶。」
寶寶盯著瓶子直直看著,眼睛都不眨,只見他白皙圓圓的臉上一滴眼淚也無,黑漆漆的眼珠圓溜溜的轉著,似乎聞到了奶香味,張開粉色的小嘴,鼓著腮幫允吸了起來。
司徒然掀開帳簾,見韓致正抱著寶寶喝著奶,瞳仁一縮,視線盯在奶瓶上,放下帳簾轉身離開。
韓致看見這司徒然突然轉身離開,有些發愣,盯著帳簾的方向若有所思。
傍晚,行若來到營帳,抱起寶寶,不停哄著寶寶,寶寶剛出生,話都不會說,所以根本聽不懂行若說的,雖然他聽不懂,但那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看,時不時用小胖手拍他的臉。
「韓致,寶寶怎麼不笑啊!」行若有些沮喪,他都講了這麼多笑話,可是寶寶除了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口水都講干了。
韓致被行若的話喚回神,淺笑道:「寶寶可能還小,有些聽不懂吧!」
「怎麼會聽不懂?」行若激動大喊,前幾天寶寶還和他打招呼了,寶寶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可是他的小王爺,怎麼可能聽不懂,頓時抬頭認真看著韓致說道:「韓致,寶寶肯定聽的懂,昨天我喊寶寶一聲,他還對著我笑呢?」
「好了,我來抱吧!一會我再喂些牛奶給他喝。」韓致走過去,接過寶寶說道。瞥了一眼桌上一愣,前幾日剛擠出大瓶的牛奶怎麼突然就沒了?剛才上午的時候還有大半瓶呢?算了,她一會再找找。
「韓致,你不用找了,牛奶都被將軍給扔了,連外面校場後面的那頭牛都被將軍給殺了,不過晚上倒是有牛肉吃。真好!」想到晚上有肉吃,現在口水快流出來了,咂咂嘴,不知道肉好了沒有,他好久沒有吃紅燒肉了。
什麼?把那頭牛也殺了?突然想到什麼?那男人不會這麼幼稚吧!怪不得他之前回來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寶寶的牛奶瓶,之後他轉身離開是去殺牛?想到此處,簡直讓她無語至及,牛被他殺了,寶寶喝什麼?
「韓致要不我去外面看看將軍有沒有回來。」行若心裡惦記他的紅燒肉,找了個理由說道。
「好。」韓致點頭。
晚上,司徒然回來時候,她剛剛把寶寶哄睡,看他逕自掀開被子背對著她直接睡下,一句話都不與她說,韓致有些鬱悶,推了一下他,問道:「那頭奶牛你殺了?」要是真殺了,以後寶寶喝什麼?
司徒然翻起身,冷著臉,抓著她的手腕,道「難道你心疼了?」
韓致趕緊看了一眼寶寶,生怕被他的動作吵醒,倒是沒有注意到他一臉冷漠的表情,隨便應了聲:「嗯。」想幫寶寶拉拉被子。
突然身子一陣大力,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身子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接著唇上一痛,「唔…」她只覺得自己整個嘴都快被他吞下,司徒然大手按著她的後腦,嘴唇堵住她的唇,激烈的瘋狂糾纏,按著後腦的右手有些放鬆,滑到她的後腰,將她衣帶抽開,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此時她的衣服已經被他半褪,司徒然突然停下,氣息不穩,那雙星眸緊緊盯著她看,喘著氣認真問道:「真的心疼了麼?」
韓致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根本沒注意他說些什麼?
「致兒,真的心疼了麼?」司徒然似乎看出她的不適,翻了一個身,換了一個姿勢,讓她壓在他的身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幽深如潭,目光炙熱,灼灼看著她。
韓致這才反應過來,他問什麼,抬頭,對上那雙炙熱的眸子,心中沒由來的一陣驚慌,移開視線,唇開了又合,不知要說些什麼。難道要她說她不心疼那頭牛?這關牛什麼事?想要拉起衣裳,一隻大手握住她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嚴肅道:「你還未告訴本王。」
韓致被他的話噎的差了口氣,無語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心疼。我不心疼那頭奶牛,只是司徒王爺,你把那頭奶牛給殺了,寶寶明日喝什麼?」
司徒然聽完她的話,臉上立即緩和,堅硬的輪廓柔和,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勾唇笑道:「致兒別擔心,明日一早本王去山上捉一頭羊來。」
「好了,放開我吧!寶寶正睡著,不要把他吵醒,若是把他吵醒了,你來哄。」
「好,本王來哄。」說完,手還用力收緊,就是不放開。床單有些褶皺,韓致面容紅潤,一雙丹鳳眼濕潤,顯得無比魅惑,司徒然雙瞳緊縮,還覺得她身上衣服有些礙眼,想將她身上的衣物都褪去。
「你幹什麼?」
「致兒,我們繼續。」他的動作倒是快,還沒在她反應過來,就已經將她身上的衣物褪去,扔在地上,低頭覆上她的唇,力道比剛才輕了許多,用力吻著,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他現在突然有些鬱悶,那次他只是迷濛中有些感覺,有些片段根本不記得了,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想到這,胸腔一陣激盪,手心都冒著汗。
床簾外衣物相互糾纏。簾內,兩人呼吸粗喘,一室春色,交jin而臥。早晨她起身的時候,司徒然已經不在身邊,全身酸痛彷彿被車碾了一樣,身上大片青紫痕跡都是他留下的。床單已經皺的不能再皺了,幸好寶寶身下床單還是整齊的,長而卷的睫毛落在眼簾,小嘴平穩呼吸著。閉著眼睛孩子睡覺。
穿好衣服,掀開帳簾走了出去,冷風拂過,吹起她散在胸前的秀髮,行若遠遠跑過來叫了她一聲,「韓致!你起來了。」
韓致笑著點頭,以為他是來看寶寶,頓時說道:「寶寶孩子睡!」
「我不是來看寶寶的,我是來找你的,這是將軍從山上捉的母羊。」一邊說著一邊扯這繩子,她這才注意到行若身後的母羊,「等會寶寶醒了,就有羊奶喝了。」
「行若,麻煩你了。」
行若抓著後腦勺,傻笑看著她,道:「沒事沒事,這是我該做的呵呵…」
「咦。」行若驚呼一聲,眼睛盯著她的脖頸看,那痕跡分明是吻痕,怪不得將軍一早起來,神清氣爽,看見他還特意的打了聲招呼,還一臉和顏悅色,那時差點嚇得他以為見了鬼般。
「怎麼了?」韓致見他驚呼,趕緊問道,卻見行若直直盯著她脖子看,想到什麼,臉色有些尷尬,今日她雖然穿著衣服衣領不高,脖子露出一小截,攏了攏衣,對上行若曖昧的眼神,尷尬一笑。
「對了,將軍今早帶兵攻打吳軍了,估計傍晚才會回來,韓致你不用擔心王爺一定會沒事的。」行若安慰道。
「嗯。」
等到傍晚的時候,司徒然果然歸來,一襲鎧甲襯著整個人威風稟稟,堅毅的五官立體,高挺的鼻,薄唇抿著,星眸點點,全身帶著一股冷峻的肅殺之氣,臉色相比以前柔和些許,命令道:「來人,把戰俘帶下去。一會兒校場舉行慶功宴。眾人都必定要到場」說完急匆匆的往營帳方向走去。
「是。王爺。」
司徒然掀開營帳,走進去,見她正在為寶寶準備羊奶,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進來,走過去,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柔著嗓音喚道:「致兒,本王回來了。」
韓致身子剛開始有些僵硬,聽到他的聲音,才鬆了口氣,鎧甲太硬,擱著她有些難受,蹙了蹙眉,推開他,拿起奶瓶,走到塌前,抱起寶寶,一變餵著寶寶一邊問道:「何時回來的?」
「剛回來。」司徒然走到熱坑前暖了下身子,換了一襲黑色的錦衣,坐到她旁邊,眼眸盯著寶寶微張允吸不停的小嘴,有些好奇的看著。
韓致見他緊緊盯著寶寶看,突然道:「你要不要抱一下?」她突然想到他可從來都沒有抱過寶寶啊。既然他是寶寶的父親,怎麼可以不抱。
什麼?司徒然瞪大眼睛看了她一眼,再看寶寶胖嘟嘟的小手拿著奶瓶不停允吸很是可愛,可是他從來沒有抱過,寶寶這麼小,要是他力道太重,傷了他怎麼辦?蹙起眉拒絕道:「不用。」話剛說完,手臂上突然感受到重量,他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將寶寶放在他的懷裡,手僵硬的不動,星眸瞪大,只是傻傻的看著寶寶。
韓致看他一臉傻乎乎的樣子,有些想笑。幫他扶正姿勢一邊耐心教著:「手輕輕放在寶寶後腦,另一隻手扶著他的小腳。」
司徒然一臉嚴肅,認真的按著她說的姿勢,額上冒著細密的汗水,如臨大敵般。韓致在一旁看的發笑,看著他認真調整姿勢,「致兒,是這樣麼?」
「對,你還可以與寶寶說說話。」韓致建議道。
「說…什麼。」司徒然視線緊緊盯著寶寶,手上的力道不敢太重,抿著薄唇問道。
「你想說什麼都可以。」她倒想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司徒然自然聽到她的笑聲,知道她這是嘲笑他緊張,可是他就是緊張,以前就算是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他也從來鎮定從容。可是面對手上這小小的一團,腦中繃著一個弦,不敢絲毫的輕鬆大意,這是他與致兒的孩子,想到此處,心裡漲的滿足,這一生就算這麼平凡生活下去,對他來說也甘之如飴。
寶寶似乎感覺到換了一個人抱,很不舒服,不由胖嘟嘟的小腳丫亂踢,哇哇大喊,聲音洪亮。整個營帳都可以聽到。
「寶寶,寶寶…。」司徒然見寶寶不停踢著小腳,一臉緊張,手握著小腳又不敢大力,突然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司徒然低頭一看,這小子竟然尿他褲子了,頓時哭笑不得,抬頭見身邊的女人笑得唇邊的梨渦都出現了,整個人呆呆朝著她看,心跳的越來越快,彷彿就要跳出胸腔,騰出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腦,低頭一吻,片刻鬆開。
韓致可被他這個動作嚇的不輕,寶寶還在他手上,就這麼一隻手抱著,要是不小心掉到地上,那怎麼辦?不過倒是她多想了,寶寶還熱呵呵的在他膝蓋上蹦的高興。
從他手中接過寶寶,看了眼司徒然道:「你去換一身衣服吧!」司徒然見她只顧著幫寶寶換衣,根本沒有看他,心裡有些不甘,故意問道:「致兒,本王另一件黑色的衣袍在哪兒?」
「你不是放在那邊的櫃子裡麼?」韓致認真幫寶寶換著衣服,視線沒有看他。等她把寶寶的衣服換好後,抬頭見他盯著她看,奇怪問道:「怎麼了?」
司徒然走過來,抱起寶寶,說道:「那件黑色的錦衣本王找不到,你幫本王去櫃子裡找找,我先抱著寶寶。」
韓致愣了一會,答應道,打開櫃子,那件黑色的錦衣不就在衣櫃裡,而且還不止一件,幾乎清一色都是黑色的,她怎麼也想不通他怎麼會找不到?拿了一件錦衣放到床上,接過寶寶道:「趕緊換衣服吧!」
司徒然換了一身衣,說道:「本王已經收到旨意,幾日後便回京。」
「好。」
「今晚校場舉行慶功宴,我們一會一起過去。」司徒然走過去抱著她。說道。
「好。」自從昨夜後,兩人關係似乎拉近了一大步。司徒然若說以前的司徒然是冰,那麼現在的他就是沸騰的水,以前她覺得他冷漠,惜字如金,但現在彷彿換了一個人般。等他們來到校場時,所有的人已經到齊,眾人齊齊跪下,「叩見王爺,王妃。小王爺。」
司徒然臉色柔和,威嚴的聲音響起:「平身。」攬著她的肩走上高位,
「致兒。你來了?」今日風若清一襲紫衣,金色的髮冠束髮,襯著身材修長挺拔,渾身一股貴氣逼人,氣質淡雅如塵,一舉一動優雅,清澈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看,透著一股茫然與憂傷,見到她,雙眼一亮,放下手中的酒杯喚了一聲。
「風若清。」韓致對著他點了點頭,喚了一聲。突然感覺周圍溫度驟降,抬頭見司徒然陰沉著一張臉,那雙眸子底暗潮湧動,攬著她肩手力道一重,抬眸看著風若清一眼,薄唇微啟道:「太子,本王的王妃不饒您費心。」說完攬她入座。
果然風若清眼眸一黯,他知道司徒然這是在警告他。心口抽痛,拳頭捏緊,重新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不甘心,明明他比司徒然更早遇到她,為何卻讓他得到。起身突然離席,視線盯著韓致,卻道:「孤今日有些不適,先走一步。」
「行若,送太子離開。」
「不必了。」說完轉身離去,腳步匆匆有些凌亂。
行若還扯著一整只烤的豬腿,滿臉吃的都是油,一臉茫然看著,問道:「怎麼了?」眼尖撇見旁邊一人要去切另一隻豬腿,大聲吼叫道:「那是本校尉的。」聲音震響整個校場,眾人哄聲一笑,行若才反應自己有些過激,臉色漲的通紅。
司徒然看著寶寶忍不住咧開小嘴,跟著起哄樂呵呵的笑著,揮著手不停蹦著。口水從小嘴流下,終於忍不住勾唇笑出聲。
韓致幫寶寶擦了擦嘴角,倒了一杯酒,想抿一口,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手中的杯子拿起,一飲而盡,而後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身前,柔著聲音道:「喝吧!」
韓致盯著她的酒杯,心裡鬱悶的想吐血,讓她喝白開水?那還是算了吧!乘他不注意突然從他身前奪過酒杯,一口灌入口中,口中無色無味,這不是酒?是溫水?抬頭目光對著他視線,果然見他眸內隱隱一股促狹的笑意。心裡惱羞成怒起,問道:「你什麼時候換的?」
「剛剛。」
「我不喝溫水。」韓致看著他道。
「女人喝什麼酒?」司徒然蹙眉,轉頭視線看著下方,眾士兵大口喝酒吃肉,言笑晏晏,他喜歡這樣的生活。
韓致一聽頓時心火都起了,這司徒然看不起女人的這點還真沒變,女人喝酒怎麼了?難道他們男人可以喝,女人就不行?歸根到底還是他那大男子主義作祟。
「只能喝半杯,這個本王的底線。」司徒然倒了半杯,遞到她身前。
有半杯也好,總比沒有的好,拿起杯子,喝下。
「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喝酒。」司徒然霸道的聲音響起。
「咳…咳…你……」韓致聽到他的話,突然嗆的咳嗽,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有什麼資格不允許她?
「本王就說女人喝什麼酒,現在嗆到了吧!」司徒然騰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邊拍邊說道。
韓致一邊咳著一邊咬牙切齒瞪著他,到底是誰讓她嗆到的,這人臉皮也太厚太無恥了吧!
「哇哇…。!」寶寶好奇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直直看著他們,胖胖的大手也學著他的樣子拍打在桌面,桌子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王爺,今日我軍大敗吳軍,還生擒了吳國的皇子,這一次定要讓那吳國老賊出血一次。」劉蒙意灌了一口酒,大聲吼道。
「是啊!劉校尉說的是。這吳軍竟然派奸細來我們軍營探聽消息,這一次多虧了韓…王妃,若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說話的是個老將士,五十幾歲,身著甲衣,一身正氣,拿起酒倒在大碗裡,大碗的酒濺落在桌上旁邊,拿起敬向韓致的方向,道:「這一碗,屬下帶全軍上下謝過王妃。」說完一飲而盡,復又倒了一碗,繼續道「這一杯屬下祝王爺王妃永結同心。」
「好。」司徒然大聲道,倒了杯酒,道:「這一杯本王代致兒謝過你了。」說完一飲而盡。
劉蒙意起身拍了拍老將士的肩膀,打趣道:「齊中尉,我們要講的都被你一人講了,你講完後,我們要講什麼啊?」眾人哄聲一笑。
劉蒙意倒了杯酒,上前幾步,目光複雜看著韓致,道:「王妃,這一杯屬下真心謝過您為王爺所做的一切。」說完一飲而盡。
韓致淺笑,倒了一杯溫水,抿了一口,道:「這個我該做的,劉校尉不必如此。說到這,我還要謝過以前劉校尉以前對我的照顧。」
「不敢不敢。」劉蒙意笑道,目光看著寶寶:「這便是小王爺吧?小王爺真是可愛。傳言王妃您生產之時,天空驟降紫光,所以為紫眸,不知屬下猜測對否?」
韓致接過話,自然懂得他的涵義,畢竟在這個古代,眾人都對異眸有所排斥,她也不希望她的孩子因為是紫眸異於常人而被排斥,而這次是個很好的幾會,她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孩子尊貴不凡,被天庇佑,紫眸為吉兆。「確實如此。」
「小王爺是文曲星在世,將來定當不凡,紫眸可是吉兆。」其中一人說道。
「是啊…是啊…。」眾人應道。
只見寶寶吐著口水泡泡,一臉笑呵呵的胡亂拍著桌子,紫色的眸子亂轉,白皙的臉,五官已經有些清晰,今日寶寶穿著紅色的紅大褂,帶著大紅的帽子,唇紅齒白顯得尤其精神,胖嘟嘟兩腮的肉隨著一蹦一跳,一動一動,嘟著小嘴,裂開唇笑著。
司徒然今日臉色柔和之極,整個堅毅的輪廓愈發堅硬,起身,一股上位者氣勢湧出,開口道:「本王承你們情了,這裡本王敬你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