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恢復記憶二 文 / 落風一夜
「來人,即日啟程去風國。」誰也別想從他手中奪過致兒,這輩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若是他死了,她也休想離開他。他絕不會給任何人奪走她的機會。野獸般的眸子迸發一股毀天滅地的瘋狂。韓致,你只是朕的。
「是,皇上。」
風**營,眾人戰戰兢兢,陳軍醫忐忑不安站在主帳營外,到底發生何事?剛剛他見王爺手上的傷分明是被用匕首刺穿的傷,傷口垂直,穿過手掌,王爺一向武功高強,根本不可能給別人傷他的機會,那這傷口是怎麼來的?
帳內一陣焦急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陳軍醫,快點進來,幫王爺看傷。」
「是。」陳軍醫抖著身子進入剛進入營帳,威嚴的聲音傳來,透著深深的寒意,「滾,本王不需看傷,快滾,否則,本王定按軍法處置。」
「將軍,求您了,若是手上的傷不馬上醫治,說不定有可能殘廢的可能啊!」那個傷刺的太重太深,剛才那血淋淋的往地上濺,他的心都快嚇的停止心跳,將軍和韓致之間到底發生何事?怎麼會突然動手?
「滾。」
「王爺,屬下有事稟告。」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停在帳外。
「滾。本王不見。」
「哇!…。哇!」寶寶突然癟著小嘴,大哭了起來,震響整個營帳。
行若抱著寶寶,見他突然大哭起來,立即心疼起來,我的小祖宗!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啊!抱著寶寶,來回哄著。只是顯然寶寶不給他面子,哭聲越來越大。圓溜溜的眼睛都哭的通紅腫了起來。「寶寶,別哭啊!寶寶乖!別哭啊!」行若見寶寶越哭越大聲,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昨天還好好的,今日到底發生何事了!
「本王來抱!」司徒然手接過寶寶,冷峻的臉終於柔和些許,冷漠的眸子此時透著悲痛,他真的沒有想傷致兒,真的沒有想傷她,痛苦的閉起眼,厚繭的大手顫顫撫著寶寶白皙的臉,刮的寶寶不停把頭蜷縮在他懷中,寶寶,你會怪父王麼?怪父王傷了你娘親。本王只是…發射的一掌,腦中還未有意識,一掌便打出去了。本王根本沒想過你的娘親異於常人……若是時間可以倒回,就算你娘親想要本王的命,本王也絕不會反手。
「王爺,太子已經先行回京了。」門外站的士兵有些忐忑不安低聲道。聲音比之前的低了許多,若細聽還聽的出帶著顫音。
什麼?司徒然手一頓,腦中一片空白,整個血液彷彿凝固。回京了?那麼致兒定也被風若清帶走了。眼中慌亂,驚惶一一閃過,那風若清根本對致兒肖想甚久,他明知致兒是他的妻,而且為他生兒育子,他這麼匆忙將致兒帶回京到底是何意?不行,他決不能讓他把致兒帶回京,致兒是他的,是他的。她一定要找她回來,不論她是人是妖,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就算之後她要他這條命,他也絕不會反抗一下,這是他欠她的。
「來人,給本王背馬。」
「王爺,不行,你的傷還沒包紮。傷口再裂開,怎麼辦?」行若立即打斷,心裡有些疑惑,為何太子離開,將軍要這麼心急呢?就算有何大事,也要再緩緩才是啊!
「滾!」說完,推開他,一手抱起寶寶,走出營帳,翻身上馬,策馬而行。
「將軍…將軍…。」行若急的追出帳外,只是人的腳步根本無法與馬相提並論,追了幾千米,終於氣喘吁吁癱在地上,遠遠見單容成走過來,來不及喘一口氣,大喊:「單兄,你快去追王爺,快去。」「行若校尉,你怎麼了?…。」單容成扶起行若,眼眸疑惑看著他。
「王爺受傷了,你快去把王爺追回來。」行若急的不行,寶寶這麼小,還要長途跋涉,要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可是如何是好啊!
「可是王爺那匹馬可不是普通的千里馬啊!就算本將軍現在有匹千里馬也不一定趕得上啊!」單容成實話實說道。
行若聽完頓時淹了一口氣,是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單將軍,那我們提前一日回京吧!」他真擔心將軍出什麼意外。
「行。」
等韓致醒來,她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支起身,她到底在哪裡?四周打量這個大殿,金碧輝煌的大殿,金頂石壁,繪著各種龍的圖案,顯得無比悠遠而威嚴,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奢華紫木窗欞上擱著幾棵白蘭,散發清幽的香氣,既不刺鼻又好聞至極。大殿雖然奢華卻不失雅致簡潔,地面平鋪著光滑柔軟的紅綢,隔著屏風,屏風外一張案桌,立在高位,奏折一一擺放整齊,捂著胸口,還是有些痛。臉色有此蒼白,全身力氣彷彿被抽離。
「致兒,你醒了?」風若清快步走到床榻扶起她,清俊乾淨的臉比她還要蒼白,看著她,眼睛裡擔憂害怕一閃而過,清涼的手握住她的手,急道:「怎麼這麼冰涼,致兒,快躺下。」一邊說著,一邊幫她拉好被子。
「若清?我怎麼會在這?」韓致有些疑惑,頭更是昏昏沉沉的,眼皮越來越重,藉著他的力支起身想要起來。
風若清聽到她喚「若清」二字之時,整個人突然一怔,這語氣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疏離,透著一股熟悉之意,難道致兒…。她想起什麼了?頓時一臉激動,雙手緊緊握著她的肩,顫著聲音道:「致兒,難道你…。想起來了?你記起孤了?」
「是,我想起了。」黑色眸子波瀾微起,然後消散而去,她記起了一切,記起了傅君行,傅漠,還有一切她經歷過的事情。只是她從未想過落崖以後,竟然失憶,被司徒然救起。糊里糊塗與他發生關係,還將肚子裡的孩子錯認是他的,唇角自嘲,她到現在竟然連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也不知道。若是被君行知道,雙眸閉起,不敢再想下去,就像若清說的,失憶不是傷害的借口,不管她是不是失憶,她都背叛了君行,那個男人一向對她有強烈的佔有慾,若是…。知道她與其他男人一起,以他霸道冷酷的性格,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致兒,你終於想起孤了,孤真的好高興。」緊緊握著她冰涼的手,紫色的錦衣衣擺滑過床沿。「致兒,孤找了你好久,盼了你好久,現在你終於在孤的身邊,真好!孤以為這輩子都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乾淨的臉龐帶著深深的笑容,目光灼熱盯著她。眼中灼熱如火幾乎將她灼傷。
韓致心中咯登一下,她知道他喜歡她,可是她真的無法沒法回復他的感情,唇開,想說些什麼?卻見他笑容滿面,心中不忍,欲言又止。低頭避開他的視線,道:「若清…。我有些累了,你先去忙吧!」
風若清誤以為她這是關心他,胸口一熱,心中的感情澎湃幾乎讓他控制不住想要緊緊抱緊她,臉色激動漲的通紅,拳握起復又鬆開,額間冒著細密的汗珠,語無倫次道:「致兒,好好…。好…孤不打擾你休息了。」起身,眼睛還是愣愣看著她,不眨一下,生怕一眨,她便消失在眼前。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愣愣後退,突然左臂碰到床沿,「碰」的一聲作響,風若清悶哼一聲,唇色更是蒼白,轉身想要離開。
「等等。」韓致握住他的右手,鼻尖聞到一股若有若無鮮血的味道,這味道她絕不會認錯,難道他受傷了?立即將他左手衣袖擼開,瞳仁一縮,只見原本白皙的手臂雖然用白色的繃帶包紮,但鮮紅的血還是不斷往外參出,心中一急,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何受傷的?」
「無事,孤只是不小心弄傷而已,小傷而已,過幾日便無事了。」黑色的墨發襯得白皙的臉清俊非凡,清澈的眸子淡泊,氣質清雅,貴氣逼人。
「太子,韓小姐的藥已經煎好了。」一位身著碧綠色裙裝,約莫十五六歲的丫鬟端著藥畢恭畢敬走進來。
風若清端過碗,威嚴的聲音響起:「下去吧!」
「是!」說完退下。
黑色的湯藥還冒著熱氣,白皙漂亮的手握著湯匙,輕輕攪拌,舉止優雅,好看之極,舀了一勺,輕輕吹,待它有些涼了,才遞到她唇邊,唇邊帶著溫柔的笑容,道:「致兒,喝藥了。」
韓致目光緊緊盯著他臉,眸色複雜,被子下的手顫動,抬眸,四目相對:「這藥裡有你的血是麼?」
風若清整個身子一僵,唇邊的笑有些勉強,重新舀了一勺,道:「致兒,喝吧,等會兒就涼了。」
「風若清,你到底想讓我對你有多愧疚?你以為這麼做就會愛上你麼?」若清,不要對我這麼好,我還不起。
風若清眼底深處的憂傷與絕望就這麼傾瀉而出,整個人籠罩一股蒼涼與悲痛,盯著她的眸子,嘴角苦澀,道:「致兒,讓你接受孤就這麼難麼?你可以嫁給傅漠,愛上傅君行,為司徒然生子,但為何就不能給孤一個機會?明明是孤先遇見你,為何你就不能公平一下,是不是你覺得連給孤個念想都是多餘的。你曾告訴孤,孤總對別人比自己好,要孤對自己好點。」說到此處清澈的眸子突然幽深起,緊緊攬著她的雙肩,盯著她,眼底湧起不顧一切的絕然,低聲道:「這一次孤便要自私一次,緊緊抓住自己想要的,得到自己應得的,絕不放手。」
韓致瞪大雙眼整個人呆愣看著他。他…這是…。?剛想說話,被他打斷,聲音乞求:「致兒,別拒絕孤。」
「拿繃帶過來,我幫你重新包紮。」歎了口氣,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對她的執念竟然如此深。心中有感動,有愧疚,但卻從來沒有心動。若是,她喜歡的是眼前的男人,或許…。可是這世上沒有或許沒有假如。
「好!」
坐落在京城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正點下有長長的玉階,上合星數,由於地形的關係,這道玉階雖然夠寬,卻極為陡峭,最下面剛好從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門。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為主體而構成,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兩側高聳盤龍金桂樹,雕鏤細膩的漢白玉欄杆台基,更說不盡那雕樑畫棟,只見一層層秦磚漢瓦,紫柱金梁,都極盡奢華之能事。
沿紫禁城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顯得格外輝煌。右拐,御花園的亭台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籐蘿翠竹,點綴其間。御花園裡,古柏參天,每一棵都長得十分茂盛。各式各樣的怪石異花點綴在園內。其間,大理桌上,擱著一壺茶,香氣四溢。幾杯精緻的膠杯立在圓桌,圍著茶壺,擺放的整齊。精緻的龍身雕刻在茶壺邊緣,顯得極為精緻。壺嘴外吐,霸氣外露。
亭中一人,一襲明黃色袍,此人五十上下,眼角深刻的魚尾紋上提,靜坐於石板中,周圍氣場迫人,帶著歲月沉澱的沉穩,一股皇家威嚴天成,左邊坐著一美人,大約三十幾歲上下,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皇上,如今太子已到選妃的年紀,但後院至今空著,臣妾以為太子是該選妃了。皇上以為如何?」柔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嬌意,
「看來愛妃是有安排了?」風秦臻目光幽深,唇勾著笑,攬住美人,雖然帶著笑,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明貴妃心中一凸凸的跳,她從十五歲入宮,陪伴這個男人十餘載,但是仍摸不清眼前男人的心思,明面雖然寵著她,但她知道他未必對她有情,自古帝王無情,最看重的從來只有這江山社稷,女人對他而言只是繁衍子嗣的工具,雖然心中清楚,卻還是忍不住心痛,她愛了這個男人十餘年,陪了十餘年,除了這貴婦頭銜,什麼也未得到,如今她已經年老色衰,可膝下一子都無,不行,她一定要拉攏當今太子。「皇上,臣妾是有安排,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皇上能夠看得上眼,臣妾看您一直為太子選妃之事煩擾,所以臣妾自作主張,希望能夠為皇上您解憂,皇上,您不會責怪臣妾吧!」
風秦臻握住美人柔軟的手,笑道:「朕怎會責怪你呢?好了,讓她們上來吧!」
「是,皇上。」明貴妃開心應道。
五名美貌的女子緩緩走入御花園。姿態婀娜,面容白皙,楊柳飄飄,襯著各個女子嬌弱無比,憐愛有餘。
「臣女張雨,」
「臣女休若,」
「臣女薄夕,」
「臣女畢福清。」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五位女子,皆是京中大家族之女,尤以張雨最為尊貴,其父兩朝元老,為丞相愛女。她心中從來對風若清很是愛慕。哪怕是為宮中其中一妃,她也是心甘情願。
「起來吧!」
「開始表演。」一陣尖細的聲音響起。「第一位,張雨,演奏吹簫。」
張雨姿態婀娜,緩緩上台,只聽一曲天籟緩緩響起,吹簫者可謂用盡心思,一襲碧綠的裙衣,襯的此女子嬌弱無比,知道蕭盡,風秦臻雙手鼓掌,此簫聲中的情意如泣如訴,吹蕭的技藝也算的上良好,看的出久久有練。
「第二位,將軍之女畢福清,表演劍舞。」高高的天台,四周圍著幾棵楊柳,暖風吹過,幾片樹葉飄落。婀娜而又窈窕的身姿像是一隻蝴蝶,有些凌厲的劍在柔軟的身驅中漫漫揮舞,煞是好看。
最後一位,薄夕,表演琴藝。只見圓台上一女,姿色比起其他四位都更上乘,一襲白衣,襯得貌美如仙,只見雙手如美玉般,停於琴上,一曲消失於世的《廣陵散》在她手上緩緩流出。雖然琴技完美,無任何的過錯,只是琴音生澀,曲內那孤獨千年的感情並沒有表現出。不過已是不錯。
相傳《廣陵散》是一位孤獨已久的琴師客行舟所作,詞曲表現他一生源源的孤獨,他將一生獻於琴,為將此曲完美,他更是體驗世間百種痛,才做出此曲,又名神曲,天下間就算是琴藝再出神入化的琴師也無法將這此曲的感情演奏的淋漓盡致。
「不錯,確實不錯,愛妃的眼光果然非同一般,朕心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