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恢復記憶 文 / 落風一夜
你!韓致不敢置信,他竟然讓她滾?臉色漸漸冷下去,視線也不看他,轉身掀開帳簾離開。
司徒然見她徑直離開,眼底驚慌一閃而過,想去追,卻見吳熙然目光緊緊盯著帳簾,臉色不悅,強壓心中的怒氣,冷冷道:「三皇子,今日我們先談到此吧!本王自會派人送你回京。」什麼時候她的一舉一動能夠如此深刻影響他,
「多謝王爺了,不過王爺剛剛恐怕誤會了,本皇盯著司徒王妃看,是因為她與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吳熙然說道。
「哦?」一臉漫不經心,低沉聲音響起。
吳熙然知道他不信,故意道:「不過說來也巧,本皇的那位熟人也姓韓,單名一個致。」抬眸果然見高位男子手中的茶杯一抖,繼續道:「那還是本皇潛入傅國青樓之時,沒想到誤打誤撞被她當成男倌點到,本皇可是陪了她一宿啊!茲…那…滋味…本皇至今不會忘記?」
「咯吱」手上的茶杯被他一手捏的粉碎,鮮血從他手掌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司徒然一臉慘白,那雙眸子藏著波濤洶湧,殺人般的目光死死盯著他看,全身湧起一股強大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吳熙然雙腿發軟,被他氣勢壓的整張臉慘白如同地獄的鬼,顫著身子。
「三皇子,話說多了,可是會閃到舌頭的。」斂起壓威,低沉的聲音帶著莫名的寒意,一字一頓道:「難道三皇子不想要舌頭了?」
「你!」吳熙然臉色蒼白,眼底湧起一股憤恨,一閃而過,想到什麼,唇邊詭異一笑道:「多謝王爺提醒,本皇自然會注意的,只不過,有些東西司徒王爺可要看好了啊。」
「來人,送三皇子離開。」
門口湧出幾個侍衛,跪下應道:「是,王爺。」
帳營內,司徒然目光久久失神。
韓致走出營帳,越想越氣,他竟然讓她滾?心中憋著一口氣,找不到發洩口。
「韓致,你在這兒作甚?」行若遠遠見韓致一人站在此處,有些疑惑,走過去問道。
「沒事,只是閒著無聊罷了。」轉身,看了行若一眼,說道:「寶寶可能醒了,我先回去了。」說完離開。
行若若有所思,他總覺得剛剛韓致臉色有些不好,突然想起什麼,大喊:「韓致,我們明日可以回京了。」
韓致腳步一頓,繼續離開。
走進營帳,看見風若清在此處,停下腳步愣愣看著他。
風若清走過去將寶寶遞給她,淺笑解釋道:「剛才孤經過之時,聽到帳內寶寶的哭聲。」
「多謝了。」韓致低頭,寶寶的眼睛哭的紅腫,看來是哭了一段時間了,有些心疼,親了他一口,抬眸看著他道。
「致兒永遠不需對孤如此客氣。」
韓致一陣怔忪,見他眸子認真盯著她看,眼中的炙熱有增無減,眼底若有若無的憂傷蔓延,心底像是被一塊大石壓在身上,她從沒想過他因為她染上憂傷,她真的不想傷他,可是愛上她,就注定悲傷,眸定,突然道:「若清,好。()」
「你喚孤什麼?」臉上一陣激動?他剛剛聽見什麼?致兒竟然喚他若清,眼底激動,上前握住她的肩,語無倫次道:「孤…孤…。沒聽錯是嗎?致兒,你剛剛喚孤若清是嗎?」
韓致沒想到她竟然無意一句,竟讓他如此激動,原來他對她的在乎已經如此深了,心底湧起一股內疚,他的感情她真的沒辦法回應:「若清。忘了我吧!」
攬著她肩的手僵住,他剛剛聽到什麼?忘了她?他也想,可是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愛了就是愛了,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她早已溶入他的血骨,成為他的肋骨,這輩子他都忘不了。勾唇想笑,唇角苦澀,可是怎麼都笑不出來,眼底痛楚就這麼傾瀉而出,安靜看著她,低聲自嘲道:「孤也想,可是為何忘不了?若…。那次帶你離開,你是否便是孤的。」最後一句聲音低的幾乎讓人聽不見,可是她還是聽清了,胸口一痛。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回應,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方式。忘了她就不會痛。
突然帳簾被掀起,司徒然高大的身軀就這麼走了進來,臉色帶著深深的寒意,目光冰冷射向她,她從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目光,眼底波濤洶湧的寒意不掩,胸口抽痛,眼睛被那寒光射的有些發疼。
風若清放下手,視線看了他一眼,移開目光,道:「致兒,孤先離開。」說完轉身離開。
「他怎會在這?」聲音低沉卻帶著無邊寒意,語氣質問。
「碰巧而已。」她並不想多解釋,低頭見寶寶水汪汪的眼睛咕咕亂轉,盯著她看,偶爾打了個哈欠,胖嘟嘟的小手伸起,蜷縮在她懷裡繼續睡。走到床榻,放下寶寶,讓他繼續睡。
「碰巧?」司徒然勾唇冷笑看她,三步兩步走過去,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驚人,彷彿想要將它生生捏碎,想起之前吳熙然的話,他突然有股想殺人的衝動,如今又見風若清在此處,心底怒氣一觸即發,這該死的女人以前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面色越來越冷,口不擇言道:「真是個好借口?你以往是否都是這樣勾搭上男人的?韓致,你記著,別以為你為本王生了兒子,本王就要縱容你,莫要讓再被本王碰見你再勾搭其他男人。」
「你說什麼?」韓致眸光也冷了下來,不敢置信看著他,勾搭男人?在他眼裡她就是這樣的女人麼?心口一痛,聲音冰冷,道:「放開…。」
四目相對,司徒然見她眸光一冷,沉痛一閃而過,捏著她的手腕不放,繼續道:「剛才你那麼看著風若清,是不是對他有意?可是你已經為本王生了孩子,這輩子除了本王,誰敢要你?你在本王面前那麼光明正大勾搭其他男人,難道本王沒有滿足你?」最後一句幾乎是低吼出來的,只要他想到剛才那個畫面,心中怒氣洶湧澎湃。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只見他臉上鮮明映著五個指印。冰冷的聲音響起:「司徒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齷齪,我與若清清清白白。你沒權利侮辱他。」她已經傷他了,她決不允許其他人如此污蔑他。
「若清?」司徒然眸光射向她,幽幽不明:「你在維護他?」
韓致看著他不再說話,想要掙開,今日她不想再與他說下去,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竟然維護他?」一手突然擒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眼底的怒火燎原,幾乎要將她燃燒,他竟然維護他?難道她對他有意?心口像是被一把刀刃戳中,撕心裂肺的疼,眼底瘋狂起,理智全失,他不許。撈起她,往床上一扔,大床被震的咯吱一響。整個人立即覆上去。發狂兇猛啃咬。韓致根本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瘋狂,剛想反抗,頭頂低沉的聲音響起:「若想吵醒寶寶,你就反抗,本王可不介意在寶寶面前上演一場活春宮秀。」
「混蛋!滾!不要讓我恨你!」韓致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目光緊緊盯著寶寶,生怕他突然醒來。
「嘶!」身上的衣服化成碎片,落在地上,兇猛的吻落下,力道越來越狠,停在胸口,突然用力一咬,韓致痛的悶哼一聲,目光越來越冷盯著身上的男人,眼底幽光一閃,紫光一閃而過,聲音冷徹如冰,一字一句道:「給我滾。」
「休想。」身上的男人呼吸急促,粗喘著氣,一手按住她的雙手,用力一挺。
「唔!」身下一痛,指節抓著被單承受著。身上的男人動作越來越狠,細密的汗珠從他臉上彙集,低落到她的胸口。根本沒有發現身下女人的異樣。
只見她黑色的瞳仁漸漸褪去,紫光越來越盛,嘴裡的獠牙泛著寒光露出,司徒然面色驀然一變,一愣神,她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流入她的嘴中。她已經好久沒有吸食血液了,眼中的理智褪去。淺紫色的眸漸漸變深,變成深紫色。胸口突然一痛,剛吸進去的血液翻騰。一口口湧出,染在整個唇角。看起來駭然無比。
司徒然腦袋轟聲一片空白,反手一掌拍在她的胸口,韓致猝不及防被他一掌擊到幾米遠處,砸在地上,發出碰的一聲。腦袋好痛,真的好痛,若有若無的片段洶湧閃入她的腦中。
「君行,君行…你在哪裡?」
「君行,你等我,等致兒。」
「傅漠,普細兒,伍柒,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致兒。」風若清衝進營帳,看見她衣不蔽體倒在地上,眼眸欲裂,瘋了一般衝了過去,解下披風,蓋在她身上,將她抱起,清澈的眸子迸發一股狠戾,直射司徒然身上:「你如此傷孤心頭之寶,孤不會放過你。」說完轉身離開。
司徒然不敢置信盯著自己的手,整張臉慘白,他剛剛竟然傷了她?他剛剛竟然傷了她?心撕心裂肺的痛著,他真的是無意識的。他不知道為何致兒…突然變了一個人般。竟然吸他的血?眸光愣愣迷茫望著帳簾的方向。嘴中喃喃:「致兒,致兒…」想到會失去她,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走,撕心裂肺疼痛,整顆心冰涼。
「哇哇…。!」寶寶似乎是被聲響驚醒,咧開小嘴大哭起來。
行若遠遠聽到寶寶的哭聲,掀開營帳,卻見他家將軍整個人目光呆滯坐在床上,身上衣服寬鬆披著,臉色慘白如白紙,頓時大駭,急跑過去問道:「將軍,將軍,您…。怎麼了?」身邊的寶寶嗓音已經哭的沙啞哽咽,立即抱起寶寶,不停哄著。視線時不時盯著司徒然,今日他家將軍也太反常了吧!韓致呢?眸光疑惑。
「本王…竟然…動手了…。」司徒然抖著唇,喃喃喊著:「致兒,。致兒…。」
行若斷斷續續聽到幾個字,突然視線盯在不遠處的一灘血跡,面色大變,趕緊問道:「將軍,韓致呢?」
「本王…竟然打傷了…致兒?」指節握的發白。目光盯著左手,眼眸欲裂。
行若終於聽清了,心裡默然沉了下去,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何事了?頓時問道:「將軍到底發生何事了?」
沒有人回應,寒光閃到行若的眼眸,只見司徒然左手拿起匕首直接刺穿右掌,鮮血淋漓,不斷滴落在床榻上。行若眼眸駭然大喊:「將軍。」放下寶寶,拔腿往往外跑,大聲喊道:「傳軍醫,快傳軍醫,王爺受傷了,王爺受傷了。」
風若清將韓致放到他的床榻,抖著手將披風解下,只見原本白皙的肌膚上,青紫的痕跡遍佈可見,有齒印,有咬痕,一塊塊觸目驚心。司徒然,你竟敢…。竟敢如此對致兒?清澈的眸子佈滿傷痛,唇顫抖的說不出話,孤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來人,抬一痛熱水進來。」
「是。」
「太子,熱水到了。」
「抬進孤的營帳。」
「是!」侍衛低頭將熱水抬進,便離開。
風若清抱起她放入浴桶,冰涼的手指輕輕為她仔細清洗,劃過青紫的吻痕,手一抖,力道不自覺變大,雖然知道她與司徒然早已發生關係,知道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心頭痛起,心頭彷彿壓了一塊大石,痛的痙攣麻木。眼眸顫顫,悲痛傾瀉而出,致兒,孤真想回到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那時的你淺笑如花,總是柔柔叫著「若清」,這是孤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如今,再次相見卻物是人非,你失去了記憶。忘了孤。為別人育子,你知道孤第一次見到你時有多激動便有多絕望麼?親手為你接生你與其他男人的孩子,心痛也要忍著笑,總是自欺欺人對自己說,只要看你幸福便好,可是卻無法做到,只要看到你與其他男人一起,孤便忍受不住。如今,孤再也不會放棄你,再也不會。誰也不能阻止孤要你。司徒然不配。他不配,眼底陰沉起。
傅國皇宮,陳染跪在地上,拳頭捏緊。他該不該說?手中握著他剛查到的資料,他做夢也想不到那個高人竟然是韓致,那個讓皇上愛到骨子裡的女人,而且她竟然…竟然和司徒然生了一子,他可知道皇上對那個女人的佔有慾,若是讓皇上知道,這天真是要塌了。說還是不說?該如何?
「朕讓你查的事情進展如何了?」高位一襲月白衣衣袍的男子,衣襟別著一支嬌艷的櫻花,他的眼睛幽黑,像月光下深邃的愛情愛琴海般,深不見底,紫冠束起,流水般順滑流暢,映襯白皙俊美絕倫的臉上,美的驚心動魄。貴氣渾然天成,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漂亮,臉色蒼白,唇色如血,映著蒼白的臉妖異驚人,
「回皇上…。這…。」到底說還是不說?
「你今日怎麼了?」傅君行瞇起狹長的眸子,射向他,然後拿起幾卷奏折漫不經心看著。
陳染平白感受到一股壓威,咬咬牙,道:「皇上,臣已經查到那人的資料,那人與風國戰神司徒然的關係非同尋常,據說已經為他誕下一子。」
「哦。?」白皙的指節敲在桌上,寬闊的袖口整齊一點褶皺也無,薄唇勾起,漫不經心:「那是個女人?」
「是。」千萬不要問那個女人是誰?要不然他真不知改如何說出口。能瞞一時是一時。
「沒想到這冷漠不近女色的風國戰神,竟然還會動情。」若說之前他只是對那人有些好奇,畢竟這天下間奇門道術幾乎絕跡,若是能夠將此人拉攏,對傅國絕對有用。可今日聽陳染回報,那竟然是司徒然的女人,司徒然,這個他看的上的對手,竟然動情?什麼樣的女人有如此魅力?現在他對那個女人已不僅僅只是好奇,倒有些感興趣了。「查到這女人的資料麼?」
「皇上…。」陳染抬頭,神色猶豫,瞥見高位男子白衣一角,心一顫,支吾道:「查…。到了。她…。她…。姓韓單名一個致。」
果然,「嘎吱」一聲,紫檀木的書案立即四分五裂,頭上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卻帶著無盡的寒意,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她是誰?」
陳染倏地抬頭,對上那雙怒火燎原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的眸子,心中狠狠一顫,立即低頭,低聲道:「回皇上,她姓韓單名一個致。」
「碰。」陳染還未反應之時,突然高處紫檀木的碎片砸到他的腦袋上,鮮紅的血記湧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致兒是你麼?是你麼?如野獸般的眸子帶著毀天滅地的瘋狂,拳頭捏緊,怎會這樣?怎會這樣?你怎麼會變成司徒然的女人?朕不信,不信,你會這麼對朕?渾身的血液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手指尖。全身一顫,胸口一痛,噗!一口鮮紅的血吐出,濺在屏風上,染成一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