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寶寶 文 / 落風一夜
「是,我愛他,但卻背叛了他,和另一個男人同床共枕近一年。」眸底決然,司徒然,我們只是孽緣,放手吧!放手對彼此都好。
「那…。本王呢?同床共枕近一年,那本王於你心中到底是什麼?」司徒然心越來越冷,手臂的青筋都暴起,最後一句幾乎用盡他所有的力氣低吼出來。
韓致身體僵硬,她不想傷害他,臉色蒼白,淡藍色的紗衣隨風飄揚,與黑色的衣袍相互纏繞,顏色分明,她感覺到肩上的力道變輕,慢慢滑落,眉如青黛,黑色的眸子幽幽紫光一閃而過,將眼底情緒掩蓋,後退幾步,「我…。不知。」說完轉身離開。
韓致是通過聞氣味的方法找到寶寶的,她走進門時,府裡的奶娘正哄著正在哭的寶寶,只見寶寶的眼睛哭的紅腫,胖嘟嘟的小手不停拍打奶娘的肩膀,哭聲洪亮震響整個房間,「我來吧!」
奶娘愣愣看著眼前這個遮著面紗的女人,一身尊貴的氣勢比她以往見過的管家小姐都是遠遠及不上的,聽見她的話,心底一抖,趕緊把寶寶遞過去給她,心中猜著難道這是王府千金大小姐,那她可萬萬得罪不得。這王府的人她可得罪不起。
「下去吧!」韓致接過寶寶,心疼看著寶寶白白胖胖的臉頰,將臉貼在寶寶的白嫩的臉上,不停哄著:「寶寶乖!娘親在這裡。不哭…。」
沒過多久,寶寶果然停止哭聲,可能是剛剛哭的太久了,現在不停打著嗝,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裳,不停往她懷中縮著,臉上的眼淚全部擦在她的衣服上,小嘴允吸著右手手指,調皮的在她身上不停爬著。
「乖!寶寶。」韓致坐在塌上,仔細打量寶寶,好像有點瘦了,如今冬日快要過了,轉眼三月就到了,現在的寶寶五官開始張開,肉嘟嘟的臉隨著他一蹦一跳不停的抖動,圓溜溜的眼珠子不停轉著,可能是剛剛哭的原因,眼底有些潮濕,襯得本就圓而大的眼睛水汪汪,充滿靈氣,眼角有些上挑,眉眼,鼻子,小嘴無一不精緻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驚艷至極,她盯著寶寶的臉看,越看越有些熟悉,寶寶除了眼睛有些像她,其他一點都不像,倒是有些像傅君行,心中一陣咯登,像傅君行?指腹輕輕摩挲寶寶光滑的臉,尤其是這鼻子、嘴唇,簡直與傅君行的一模一樣。心中突然懷疑起。
「哈哈哈…。哈哈哈…。」寶寶感覺小嘴上有個柔軟的東西,張口突然含住,用力允吸,濕噠噠的口水從小嘴流出,滴到衣兜上,還咧著唇,不停哈哈大笑。眉開眼笑看著她。
「寶寶乖,張開嘴巴,手…。髒,不好吃。」抽出手指,低頭親了親他的小嘴,臉色柔和的哄著。將他放在床上,將外面的衣服脫了。
「當…。當…。」小手不停拍著她的手臂,張開小嘴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
韓致聽到寶寶說話,一臉激動緊緊抱著他,不敢置信,寶寶竟然說話了?哄著道:「寶寶,再…。說一遍,娘親剛剛沒有聽到,寶寶再說一遍。」雖然知道寶寶現在還小,根本聽不懂人說的話,但她還是一臉耐心哄著。
「當……當…。」寶寶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韓致,彷彿聽懂她的話,小嘴嘟起又一次開口。聲音雖然含糊不清,還冒著口水泡泡,小手還指著他剛換下的衣兜。
「寶寶真厲害。」韓致忍不住再一次用力親著他的小嘴,臉頰。一臉高興的讚揚,回頭見司徒然停在門口,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明顯感覺他整個人一僵,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背影,眼中佈滿血絲,下巴冒著青赤,臉色蒼白,一襲黑衣卻依然精神抖擻,帶著天生的威儀,貴不可言。唇角勾起,笑著看著他,大喊:「司徒然,寶寶會說話了。你快過來,寶寶會說話了。」此時的她注意力全部投注在寶寶身上,臉色激動,腦中空白,全然忘記了剛才她與他的不快。
司徒然整個人呆滯看著她,眼底炙熱,澎湃的感情幾乎抑制不住,他多想上前緊緊抱著她,將她融入他的骨血。讓她寸步不離,想到她有可能為了那個男人離他而去,心中頓時徹底的冰涼,胸口痛的窒息,全身湧出一股無力、絕望還有驚惶,他戎馬一生,從來冷靜鎮定從容,就算第一次上戰場,也從沒怕過,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怕她突然離去,與那個男人一起,他已經習慣了她,愛上了她。這一生他無法想像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腳控制不住愣愣走過去,呆在不動。
「寶寶,你再說一遍。娘親想聽你再說一遍。」韓致將寶寶扶著站起來,柔柔哄著。
寶寶圓溜溜的眼珠看了眼韓致,又朝司徒然看過去,小嘴咧開,大大的眼珠轉了轉,突然整個臉撲在她的身上,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袖口,閉著小嘴,就是不說話。
「寶寶,娘親想再聽一遍,你再說一次好麼?」韓致坐在床榻,臉緊緊貼著寶寶的小臉上,唇邊帶著暖暖的笑意,司徒然站在旁邊,目光呆呆看著她,心口「砰砰」直跳,彷彿要跳出他的胸腔,手心冒著細密的汗水,一眼不眨,像是永遠都看不夠般,眼底感情澎湃燎原。
寶寶大而圓的眼睛一直盯著司徒然看,看得司徒然心底柔軟,大手將他抱起,長著青刺的下巴貼在寶寶的臉上,寶寶咧嘴哈哈大笑,不停躲閃著,小手不輕不重拍在他的臉上,司徒然倒是沒有不高興,反而臉色更是柔和,大手抱起寶寶往上拋,咯咯咯咯的響亮的笑聲在屋內不斷響起,目光一邊小心翼翼看著韓致。韓致見他們笑也隨著露出笑容。
「寶寶,父王累了,我們一會再玩,好麼?」司徒然想把他放在床榻上,可寶寶小手抓在他的胸前,把他胸前的衣袍抓的褶皺一大片,不肯離開。小腳亂蹬,就是不肯站在床上,胖嘟嘟的小手指著他剛才換下的衣兜,小嘴嘟起:「當…。當…。」
司徒然一臉激動,緊握著她的手,語無倫次道:「寶寶…。說話…了。致兒,寶寶說話了。」醇厚低沉的笑聲緩緩響起:「本王兒子…說話了。」
韓致感受他溫熱的掌心,一愣,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喜於形色,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司徒然有多疼這個孩子,若是…。他知道寶寶不是他親生的,她想他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這個事實太過殘酷。連她都於心不忍。心底歎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能瞞一時算一時吧!相處這麼久,要說她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致兒,寶寶真的說話了。」司徒然眼眸呆愣愣的看著她,傻傻說出這句話。
「我知道。」聲音柔和些許,沒有剛才的冷漠與疏離,司徒然雙眸一亮,握著她的手不放,傻傻對著她笑。原本粗獷陽剛的臉顯得特別柔和。
皇宮內,風秦臻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紫色髮冠束髮,雖然年過五旬,但保養的不錯,臉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俊朗與風采。氣勢沉穩,帶著歲月的沉澱,一舉一動帶著一股成熟高貴的魅力:「朕聽說,今日你與司徒然在太子殿因一女子而爭執?」
風若清今日一身寶藍色的錦衣,襯著整個人華貴逼人,精緻的眉眼不若以前雲淡風輕,倒是透著一股陰沉,臉色蒼白,眼底透著憂傷,整個身影孤獨單薄。「父皇,這只是宮人亂傳的謠言,當不得真。」
「是麼?」語氣明顯不信,風秦臻打量著他這個兒子,雖然睿智無比。但天生心慈手軟,完全沒有帝王的狠戾與無情。以前他還真有些不放心將這江山交予給他,今日看他,卻與之前有著明顯的不同,清澈的眸子透著一股與他氣質不相符的陰沉與狠絕,看來他這個兒子真是愛慘了那個女人,他還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將他這個清淡性子的兒子與冷峻從不近女色的司徒然迷的神魂顛倒?那女人真是不簡單。看來他有必要見一見那個女人。
「父皇,如今司徒然手握五十萬精兵,位高權重,就連孤都要讓他三分,不僅在軍中還是朝堂上聲譽威望都極高,父皇難道就不擔心麼?」風若清目光疑惑問道。
風秦臻笑道「清兒,你總算開始覺悟了。明行,一會兒將朕案上的奏折送到太子殿,從今日起,由太子全權負責處理。」
「是,皇上。」明行躬身回到。
「父皇。」風若清一怔,喊道。
「清兒,從明日開始,由你負責監國。朕老了,這個江山遲早要交到你的手上,你自幼聰慧異常,不論什麼事情,都能舉一反三,但是,清兒,你太過心慈手軟,你要知道,一個心慈手軟帝王不是個好的帝王,若是沒有手段,遲早有天被人取而代之,最是無情帝王家,帝王本無情,你要記著這句話,至於司徒然,你不用去管,朕保證他決不會成為你的阻礙。而你也要對朕保證,在你即位後,除非他謀反,否則你決不能動他。清兒,答應朕。」
風若清眼底複雜,父皇為何如此維護司徒然?每次父皇看著司徒然的目光都複雜難明,難不成那個傳言是真的?司徒然是父皇的私生子?「父皇?」
「朕知道你想問什麼?」威嚴的聲音打斷他的話,繼續道:「那個傳言雖不是真的,但也相差不遠,司徒然便是先皇最小的皇子,朕的皇弟,也就是你的皇叔。」
什麼?風若清驚呆,不敢置信。
風秦臻繼續道:「二十年前,吳成然謀反,將皇宮包圍,當時吳成然潛入皇宮將先皇最喜愛的皇子抓走,而且拿他威逼先皇,那時司徒府的夫人剛剛產下一子,恰巧,如嬤嬤是司徒府夫人的產婆,而如嬤嬤曾得先皇幫助,心中感激,知道宮中發生之事之後,便偷偷從司徒府抱走真正的司徒然,混進吳府,將其換走,後來真正的司徒然死於吳成然手中,而先皇念在司徒府保了皇子一命,便讓皇子代替真正的司徒然,就這樣,朕的皇弟便成為司徒將軍的兒子。他真正的名字應該叫風清然。這事情也是朕無意從先皇口中得知。」
風若清越聽臉上越是不敢置信。司徒然,不。應該說風清然竟然是…。他的皇叔?那致兒若是嫁給他,他不是要稱她為皇嬸?不,不行,他決不能讓致兒嫁給他。「父皇,孤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下去吧!朕有些累了。」
司徒將軍府,只見高位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坐在上桌,面容雖然說不上美,但自有一股成熟清秀的風味,或許是保養得當,看上去就像三十幾歲的婦人,頭上盤著髮髻,插著幾支金步搖,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嬌艷若滴,一身絳紫色長裙,繡著富貴的牡丹,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
「寧兒,你說什麼?」楊氏放在手中茶杯,看著司徒寧急急問道:「然兒,回京了,而且還與一個女子一起?」
「娘,大哥不僅和那個女人一起,好像還為大哥生下了一個兒子。」司徒寧臉上刁蠻,想到這當今太子竟然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不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狐狸精麼?眼底妒意起,閃過一絲狠毒,繼續道:「娘,一定是那個女人用了什麼手段懷上孩子,讓大哥不得不娶,這個女人簡直心機太深了,我們可不能讓她進司徒府的門啊!」
「什麼?竟然還未婚生子,這簡直太不像話了,這個女人手段真是了得,不行,我今日一定要去看看那個狐狸精。」楊氏氣的用力拍著桌,越想越怒,這司徒府可不是阿貓阿狗可以進的,她還想著讓她兒子能給他娶個皇親,要是不行,至少也得三品官員千金才是啊!
「娘,你不要這麼衝動,依寧兒看,大哥可是護那女人可護的不行,你現在貿然過去,若是大哥再誤會您,怎麼辦?」司徒寧扶著楊氏道。
「那怎麼辦?」楊氏問道。
「娘,不如我們將人約出來,給一些銀子打發打發就算了。若是她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將她賣到青樓,到時也沒有人知道。娘你覺得如何?」司徒寧眼中閃過陰毒的狠光。怪就怪這個女人竟然讓她在伍大哥面前丟臉,還被人從皇宮扔出?
「這辦法好。」楊氏臉色閃過狠毒,讚道。
天合茶館。雅致不失奢華的包間,紫木窗欞開著,樹影在地氈上移動,爐裡一爐好香的煙氣,裊裊不斷地上升。東面的木桌浴在太陽光裡,上面附著的金碧錦繡,反射出耀目的光彩。中堂掛著的一幅字畫,龍飛鳳舞。西壁是一幅馬和之的山水,那種細軟柔和的筆觸,直欲凸出絹面來。
韓致走進去,心中有些疑惑,到底是何人找她?她才來到京城不久,除了若清,她想不到還有誰找她?只見遠處桌前端坐著一個貴婦,看上去就像三十幾歲的婦人,頭上盤著髮髻,插著幾支金步搖,看上去倒是頗為貴氣,可是這個女人是何人,找她何事?走過去。
楊氏在包廂已經等了很久,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竟然讓她在這乾等這麼久,心中怒氣怒漲,更是對那個女人看不上眼,心中暗道,等會兒她一定要給那個女人點威懾,心底不停打著腹稿,抬頭卻見眼前一女子,身穿是淡白色錦裙,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散在胸前,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淡色的面紗遮住她大半面龐,她竟然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威嚴,只見淡白色錦裙更是襯的她與生俱來的高貴不凡,楊氏完全呆滯的瞪大眼睛盯著她看,眼前都直了,寧兒不是說這女人就是個狐狸精麼?可是…眼前的女人怎麼也跟狐狸精搭不上邊啊,楊氏雖然是婦人,但好歹是一品將軍夫人,平日進宮什麼的,見多了宮裡的貴妃,自是有些眼力,她可從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能比的上眼前的女人,不說那一身氣勢,就連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讓人遠遠不及。心中一緊張,剛剛打的腹稿全部忘記,腦袋一片空白。
「你找我?」淡淡的聲音如琴音般飄揚在屋內,整個人帶著一絲出塵。
「我…。我…。」楊氏有些緊張,嘴巴有些吞吞吐吐,定了定神,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立即平復心中的激動,道:「你是韓致?」
韓致蹙著眉,只是看著她,不發一言,她心中不喜她的語氣,透著高高在上的高傲。眼底一冷,眼眸一掃,楊氏立即僵住,全身發抖,不敢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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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不了6000,有點卡文了…。悲劇,俺會加油滴,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