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一章 風國風雲 文 / 落風一夜
傅君行抱著寶寶進入殿中,見致兒坐在床榻上繡著紅色的小肚兜,心裡還是忍不住吃味,致兒她可從來都還沒幫他做過衣服,偶爾幾次想過,卻不想讓她累到。看了懷中的寶寶一樣,感慨了一聲,還是這小子幸運。走過去。
韓致手上繡著小肚兜上的圖案,聽到動靜,也沒有抬頭,輕輕道:「來了?」看著手中快要完成的小肚兜,忍不住開心。這是她為寶寶縫製的衣物,只要想到寶寶穿上她縫製的衣物,心裡柔的像水一般。
「致兒,你都從未幫朕縫製過任何衣服。」把寶寶放在床上,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語氣帶著濃濃的醋意,眉頭微皺,他不喜歡致兒總是把心思總是放在寶寶身上,而忽略了他。
韓致抬頭見他蹙眉,停下手中的動作撫平他額間的褶皺,看著他道:「你的衣物不是都有人專門製作麼?而且我也是剛學會縫製衣服,技術水平根本與宮中御用繡娘不能相提並論,若是你不介意我縫製的技術爛,我倒是可以幫你做一件衣服。」話雖然這麼說,不過她可提不起勇氣真幫他做衣服,手中這麼簡單的小肚兜都被她縫的歪歪扭扭,不過幸好是穿在寶寶裡面,別人又看不到。
不過顯然傅君行可不這麼想,他見致兒答應為他縫製衣服,頓時臉上一掃剛才的不滿,雙眸透著喜悅,原本冷峻的臉立即柔和,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整個人透著濃濃的喜悅之色,將她抱入懷中,緊緊不放,道:「致兒,說好了,縫製好這小子的這件,你便親手幫朕縫製一件錦衣。那小子有的,朕也必須有,你不能偏薄。以後朕…。會好好對寶寶,還有你。你們是朕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朕只要有你們便好。」
韓致聽到讓她幫他縫製衣服的時候,便愣住了,真的讓她做?後來又聽他說他會好好對寶寶,他真的可以拋開以往的一切?清澈的眸子盯著他看,有激動,有感激,有感動,更有幸福,這個男人以往多麼的高高在上,絕不容任何人侵犯他絲毫威嚴,沒想到如今只為了她,終於拋開他所謂高貴而神聖不能侵犯的尊嚴,眼底有些潮濕,緊緊攬住他的腰,點點頭:「好,君行我幫你縫製衣服。」
寶寶一個人在床上不停蹦蹦跳跳,跳了一會兒,見沒人理他,頓時轉頭,紫色的眸子盯著前面相擁的兩個身影有些疑惑,艱難撐起小身子,歪歪扭扭的走近,把頭從他們相擁縫隙間鑽入,一邊奶聲奶氣道:「寶寶…。要抱抱…。也要抱抱。」
傅君行見這個小子竟然又破壞他的好事,整個人鑽進致兒的懷裡,致兒還用那麼寵溺的表情看他,頓時又忍不住有些妒忌。他還真沒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妒忌他的兒子,將他拖出來,抱在懷中,見他不停小手胖嘟嘟的小腳還不停胡亂掙扎,小嘴嘟起,眼睛直直看著致兒,要她抱,再看致兒眼眸寵溺,頓時眼眸幽深一閃,故意道:「致兒,還是朕來抱他吧,你不是想讓朕與寶寶多多相處下麼,朕此時也很想抱他。」
「好。」
風國,奢華不失精緻的後院,幾棵蒼天大樹依舊蒼勁挺拔,鵝軟石道路兩旁栽了幾十盆稀有的花,粉紅,白色,朱紅色一一呈現在人眼前,芳香四溢。前面不遠立著一個石亭,四根柱子鼎立,亭後臨著池水,清澈的池水粉色的荷花開的正盛。只見一人一襲玄色暗紋綢緞錦衣,身材高大挺拔,墨發飛揚,落花紛飛,幾片花瓣落在他的肩膀。
「將軍,太子進王府找您。」身後一名侍衛恭敬道。
玄色男子轉身,只見他面容丰神俊朗,面容陽剛英俊至極,雙眉斜飛入鬢,一雙深邃的眸子黑沉幽深,寒星點點,透著銳利的光芒,一身霸氣全身不怒而威,只是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平添一份病態:「本王知道,下去吧!」
司徒然看著遠處走來的風若清,眸子一閃,稍縱即逝。
「司徒王爺,近來可好!」風若清今日一襲紫色錦衣,金冠束髮,那一雙眸子顯得尤為清澈,透著淡泊與與世無爭,面容乾淨讓人如沐春風,一身貴氣氣質卓然。
司徒然看著他不語,那一雙黑色的眸子彷彿要看透他的內心,坐下,應道:「太子殿下今日光臨突然我司徒府到底有何事?」
風若清面色淡淡,唇邊帶著淺笑,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孤曾聽說司徒王爺其中喜好之一便是嘗盡天下的好茶,所以此次孤特帶了些大紅袍想讓你嘗嘗。」手拍了幾掌,身旁一個小太監頓時將手中包裝的茶恭敬放到桌上後立即退下。
寒眸點點,司徒然漫不經心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突然薄唇一勾道:「太子殿下客氣了,本王只是一個粗人,何來附庸品嚐這些茶。太子此次登門,必定是有事與本王說,不如直接開門見山如何?」
「司徒王爺,果真厲害,怪不得父皇如此器重你。既然如此,孤也不再廢話,開門見山了。」風若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直接道:「自古天下分分合合,如今天下三分,風國,吳國,傅國,其中吳國君王年紀老邁,他膝下几子俱不成器。雖然三皇子吳熙然有些實力,但卻因身後無任何背景勢力,就如一隻無牙的紙老虎,無任何攻擊能力。所以吳國不足畏懼,而傅國。」說道此處,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整個人失神,一笑:「而傅國在傅君行治理下,隱隱位居三國之首,孤曾與他見過一次,便是那次大殿,其心機絕對深沉,深不見底,心思縝密,讓人難以猜測,更讓人心驚的便是他手段殘酷狠辣,此人若是不除,於我風國定是極大的隱患。司徒王爺覺得孤說的如何?」
「你變了很多。」司徒然盯著他看,突然道。
「是麼?」風若清不以為意,他再不想是那個心慈手軟的若清,只要看著她幸福便好,他變得貪心了,致兒,是不是孤以前太過心慈忍讓,讓你的注意力從來沒有真正落在孤的身上。時間逝去了,任何人都會改變,也包括他。「孤覺得這樣很好,太過心軟總是容易讓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失去,司徒王爺覺得呢?」
司徒然面色一變,整張臉煞白,眸子寒光一閃,反駁道:「她不是東西。」
「你如何覺得孤說的是她?」唇一勾,原本乾淨驚艷的面容竟然突然變得有些妖艷,面色不變,淡淡反問:「司徒然有些事情你選擇逃避不敢面對,孤倒是很佩服,但逃避真的能解決問題麼?能夠讓你不愛她?畢竟致兒是哪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要不然竟然連傅君行那樣的男人也愛上她。你敢發誓,你不想永遠得到她?」
「你什麼意思?」眼眸一瞇,背脊挺直,一股肅殺之氣湧出。整個亭間溫度驟然下降,猶如寒冬讓人冰冷窒息。
風若清緊緊抿著唇,胸口一震,迎面而來的壓迫幾乎讓他氣血翻湧,面色雖然有些蒼白,雙手捏緊拳,面色不變,放下茶杯,淺笑道:「不如你我二人聯手對抗那傅君行?若是他死了,致兒便不可能愛他了。」
司徒然忍不住咳嗽幾聲,明媚的陽光照在他深刻的輪廓,顯得越發的蒼白,修長挺拔的身材更是襯著如雕塑般完美英俊,起身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但本王對於這種合作沒有興趣,您找錯人了。」走了幾步頓住,語氣不容置定道:「韓致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妻子當然是由本王自己奪回,而太子殿下對本王王妃這般骯髒心思……。本王勸你還是盡早收了,否則,本王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司徒然!」風若清突然喊住他,果然司徒然停下腳步,轉頭,四目相對,二人爭鋒,一觸即發,原本乾淨的面容似笑非笑:「你以為致兒真是你的妻子麼?你與她成了親拜了堂?或是致兒為你司徒然產下子嗣?可是別忘了,那個孩子可不是你司徒然的種,而是傅君行的兒子。」
司徒然顯然被他的話直接戳中了心窩,唇色盡褪,拳頭握緊,指節泛白,發出「咯咯」的聲響,冷漠的星眸點點,無盡的寒意夾雜殺意不停翻湧射向他,腳步頓住,全身僵硬,突然出手一掌直擊過去。
風若清眼眸一瞇,身子快速一閃,掌風直接落於平靜的湖面。「砰」的一聲巨響。水花四濺衝向空中,擊起十幾米處的浪花。「司徒王爺果然武功高強。真是佩服啊佩服!沒想到以往冷靜無比的風國戰神竟然會為孤短短一句話如此激動。但你該殺的不適孤而是傅君行。」
「夠了,太子,你不需再挑撥離間了,本王與那傅君行注定有一戰,不是他生便是本王死,你難道不是想我與他二人兩敗俱傷,而你坐收漁利之力,在心機這一點上,本王不得不承認你確實進步了,你知道本王以往為何從來不與你往來麼?」目光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唇角嘲諷:「先師曾經說過,成佛成魔一念間,而往往越是乾淨、讓人找不到瑕疵的人內心越是充滿黑暗,你以為你拿溫文爾雅的面孔對人便可以瞞住本王麼?你一邊私下招兵買馬,廣招天下奇才,收入麾下,另一邊囤積兵器,連當今皇上都被你蒙入鼓中,你想謀反?」
風若清臉色一僵,立即恢復平靜,突然笑道:「王爺果然好眼力。孤佩服佩服!不知司徒王爺還知道孤什麼?孤可是連父皇蒙住了,沒想到司徒王爺都是瞭解的深刻。」
「你已是太子,皇位遲早是你的,本王實在不明白為何你要冒如此大險得到皇位?若是讓當今聖上知道,就算你是他疼愛至極的愛子,皇上他也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好,說的好。」風若清目光失神看著遠方,瞳仁有些迷濛,他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呢?八歲?或是更小,他永遠忘不了那一日他只有五歲之時,他還躲在他母后的懷中問父皇為何還不來看他?他母后只是憂傷垂淚看著他不語,那時他並不懂深處的涵義,那一日同時也是他父皇迎娶阮貴妃之時,自從阮貴妃入宮,便寵冠六宮,那阮府盛極一時,阮貴妃刁蠻任性,身份地位在他父皇庇護下,幾乎與他母后相持。更甚踩在他母后頭上,完全沒有把他母后放在眼中,直到有一天,阮貴妃竟連向皇后請安也不去,宮中蜚語流言,他母后氣不過,衝到承歡殿質問阮貴妃,而那阮貴妃刁蠻,根本不理會他母后,殿內地上不知隨放了一個花瓶,阮貴妃不小心踩到花瓶摔在地上,而就因為那一次,阮貴妃流產了。他父皇大怒,將所有罪責歸於他母后,將她打入冷宮,而他被過繼給阮貴妃,他的母后就在那冷冰冰的大殿抑鬱而終。從那一刻,他變了,變得溫文爾雅,偽裝起面孔,每天帶著假面具對人,漸漸越演越是入戲,有時他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或許是承蒙了那個阮貴妃的運氣,隨著他初露鋒芒,他父皇漸漸注意到他了,將他封為太子。而那個女人每天喝著他下著慢性毒藥的湯藥,不久便死去。那時他剛滿8歲。「孤…。若是謀反又如何?」
「本王便為風國除害,殺了你。」
「司徒然,你就不恨那個男人麼?原本那個位置本該屬於你,那個男人根本是奪走了你的皇位。」風若清看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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