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二章 病危 文 / 落風一夜
「不,那不是本王的位置。這輩子本王只是司徒然,而不是風清然,本王想得到的東西自會憑自己實力得到。太子,你還是好自為之。」
「致兒如今被傅君行封為傅國佑天皇后,天下隨人不知隨人不曉,」風若清看著他僵硬的面容問道:「這…。你也可以不在乎?」
深邃的眸子難以掩飾的痛楚,微微一閃,藏如眼底,薄唇抿緊,道:「這…。與你無關。」說完轉身離去。
司徒然,風國戰無不勝的戰神竟然也開始會逃避?風若清安靜站在亭間盯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放聲大笑,卻透著無言的落寞與哀慟,清風吹散他的墨發,乾淨的面容越發笑的溫文爾雅,白皙的手捻起肩上的樹葉,神色失神,不成功便成仁,緊緊閉起雙眸,心間苦澀的痛,司徒然,至少你曾經得到過她,與她度過一段美好的日子,可是孤呢?除了心底的痛,她什麼也沒有留下,她心間就只有那個男人。眸睜,迸發犀利的狠光,眼中的殺意凝聚,傾瀉而落,落葉紛紛落於亭間,襯著整個背影顯得愈發蒼涼。不管最後結局如何,他一定要試。輕擼開袖子,手臂上交錯的疤痕顏色變深,眼眸幽深,再等等,致兒,孤再等等,你遲早你孤的。
將軍府,威嚴莊重的門匾龍飛鳳舞三個大字,門口守著兩個侍衛,朱紅色的大門氣勢威嚴,讓人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
內院處,風情霜今日一襲粉色宮裝,一雙漂亮的眸子黑白分明,眉如青黛,唇不點朱紅,看起來頗為嬌媚美貌,一身皇家貴氣更是為她增色不少。只見她一臉乖巧讓人把她帶出的珍貴藥材獻給楊氏。「伯母,這是清霜從宮內帶出的一些藥材,情霜曾聞伯母曾經為生產然哥哥時落下些病根,心中著急,早就想來拜訪,但父皇一直不讓情霜出宮,所以只有等到現在,伯母放心,這些藥材都是宮內極為珍貴稀罕的,相信一定能對伯母的身體有用。這都是情霜一點心意,伯母一定要手下啊!」
楊氏眼花繚亂看著一盒盒錦盒放在桌上,心裡也明白這些是宮中難得的寶物,頓時心下歡喜,眉開眼笑,拉著她的手,慈愛道:「公主,我真是不知該怎麼形容我的內心,沒想到公主竟然如此有心,還記得我,若是…。若是公主是我的兒媳婦…。」說到此處,突然想到什麼。閉上嘴,有些尷尬。
風情霜先是臉紅了一會,在看她突然停下話語,似乎看出她的尷尬,想到什麼,心中忍不住的妒忌與怨恨,她本以為那個女人離開然哥哥後,然哥哥會隨時間忘了她,只要她乘機而入,他一定會接受她的,可是沒想到,她每次千方百計出宮相見然哥哥,他總是躲著她,不見她,他就這麼討厭她麼?心口委屈,她絕不會放棄的,如今先討好然哥哥的母親,到時只要楊伯母同意,百善以孝為先,然哥哥定不會拒絕。()她一定會讓然哥哥愛上她,忘記那個女人的。
「楊伯母,然哥哥…。根本不喜歡霜兒。可是霜兒就是忍不住喜歡他,不過楊伯母放心,霜兒只要遠遠看著然哥哥幸福便好,其餘不敢多求。」說到此處,眼底潮濕,抿著唇垂頭,襯得整個人我見猶憐嬌弱不已。
楊氏見她堂堂一國公主竟然如此癡情,不惜放下自己的尊嚴,心微動,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公主,你放心,然兒從小脾氣有些執拗,只是腦子有些轉不過彎,等過些日子一定會想清楚的,而且那個女人如此對然兒,然兒說不定恨死她了,怎麼還可能與她再在一起。」不過想到那個女人,她仍有深深的忌憚,那個女人那一身氣勢真是讓她心驚又害怕,她千想萬想,卻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是傅國皇后。真是讓她不敢想像。那傅國帝王可不是好相與的,幸好那個女人乖乖跟他走了,要不然連累了她家然兒怎麼辦?她可絕不許任何人阻礙她兒子的前途,再她看來,就算然兒官位再怎麼高,可還是得聽當今皇上的,萬一一個不小心惹怒皇上,那可不了得了,唯一的辦法還是與皇家結親比較妥當。
「真的麼?」風情霜抬眸一臉希冀的問道,想了想,也是,然哥哥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怎麼會要一個破鞋呢?就算她是傅國皇后,也只是一個女人,她就不相信她比不上那個女人。不過心中還是忍不住嫉妒,那次她在大殿上對傅國帝王的驚鴻一瞥真的讓她心中震撼,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完美,一舉一動如畫一般,若不是她先愛上的是然哥哥,她一定會愛上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美的驚心動魄,一舉一動惑人心弦至極。
「然哥哥。」風情霜一瞥正瞥見司徒然踏入房中,頓時心跳如鼓,雙頰有些酡紅,垂著頭,手緊緊絞著繡帕,輕喚了一聲。
「母親。你找本王有何事?」司徒然視線並未看她,一臉冷漠喚了一聲。
楊氏看見他,眼眸一亮,有些內疚掩於眼底,自從那件事後,她們二人關係真是比陌生人還陌生。他十歲便離家靠著自己實力坐上如今這個位置,其中的艱辛她也知道,那一次她也是利益熏心不知怎麼就下毒,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是沒法子的。誰讓他爹生性多情,娶了一房又一房,若是她不出手,遲早被後院的那些女人踩在腳下。「然兒,你來了?今日還真巧,公主也在,要不然兒你帶公主去後院走走?」
「然哥哥,可以麼?」風情霜小心問道,手指都捏緊。
司徒然眼眸深邃,眼底散發拒人於千里的疏離,拒絕道:「本王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
話音剛落,風情霜的臉立即煞白,臉色僵硬難看的厲害,她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拒絕了。
「然兒,你給我站住。」楊氏看了一眼風情霜煞白的臉,臉色有些急,她可不敢這麼得罪公主,頓時道:「難道你還想著那個女人麼?」
司徒然渾身一震,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挺拔的身軀站的筆直,全身一股凌厲的氣勢湧出,房內的溫度驟然降低,充斥著一股戰場上肅殺之氣,眼睛一瞇,命令道:「不要在本王面前提她,否則…。」語氣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不容質疑。
楊氏與風情霜畢竟是閨閣女子,迎面一股氣勢壓迫,兩人狠狠一顫,心底打顫。臉色一白,嚇的噤聲,只能呆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致兒,若是你對本王有絲毫的感情,便不會輕易撇下本王與那個男人離開,到底那個男人深入你的內心。你愛他,可是對本王呢?同床共枕一年,哪怕一塊石頭也會有感情,可是你…你的血是冷的,對本王,你根本沒有心,你知道麼?本王的心痛徹心扉,撕心裂肺的疼,可是你在乎的只有那個男人,本王也想忘了你,可是,為何你的身影總是在本王的腦中徘徊不去,本王何時變得如此脆弱?從頭至尾,我們的一切只是一個笑話,本王的兒子突然變成那個男人的,你讓本王輸的徹底。拂袖一掌,「轟」的一聲擊向幾米處的樹幹。衣訣飄然,全身湧出一股殺氣,一襲玄色素衫飄然,正氣稟然,霸氣的雙眉斜飛入鬢,身姿挺拔高大。
「王爺,有消息從京城傳出。」一名侍衛跪在地上恭敬道。
「何事?」聲音低沉,透著磁性。一身暗色錦袍,立於窗前,墨發飛揚,臉色掩不住的蒼白憔悴,臉頰消瘦,看起來倒像是大病一場。
「前些日子,皇上罷免秦尚書的官職,貶為庶民,秦公子也被流放到邊界那一帶。」侍衛臉色一派凝重認真道。
「什麼?」傅漠心中暗驚,難道傅君行已經知道是遠清放他離開?不不不…不可能,若是他真知道的話,若以他的手段,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到底何事?與本王詳細說來。」
「屬下只是聽了京內的一些流言蜚語,好像是吳國公主和親那日,秦公子不知為何突然對當今皇后表白,觸怒了皇上,皇上本要將秦府上下滿門抄斬,但後來皇后求情,所以皇上才放過他們。」
表白?遠清竟然如此衝動,怪不得傅君行恨不得殺了他。傅漠低喃,眼眸暗淡,他終究是錯過了她,若是…。若是…時間可以從來。該多好!多好!眼底深沉的痛楚無法褪去,致兒…。致兒…。你如今是不是真的可以對本王無動於衷,喉嚨乾澀,胸口痛的麻木,原本還未好的傷疤再次破裂,鮮血直流。本王真的後悔了,後悔了!可是你卻不會再給本王任何機會,人生只若初見,千百次本王質問自己為何不珍惜你,為何要等到失去後才發現真正愛的人是你,老天真是給本王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低啞而悲痛的笑聲傾瀉而出,嗓音幾乎笑的都啞了,久久未停。
「王爺…。王爺…。您怎麼了?您怎麼了?」跪著的侍衛面色擔心看著傅漠,心中不知道王爺為什麼突然變的如此激動。
「噗!」一口鮮血從唇邊緩緩流出,鮮艷卻刺眼,染紅了一大片唇角,原本有些陰柔的五官妖媚驚人。
「王爺!」侍衛面色大變,大聲叫道:「快…快來人,王爺…又吐血了。」
「咳咳咳…」一頭銀絲掙脫髮冠。披在肩上,面色慘白令人心驚。
乾淨整潔的殿內,御醫把脈,面容凝重,片刻後,深歎了口氣。
「王御醫,王爺到底怎麼了?」魏和臉色擔憂,自從那日王爺從風國回來之後,突然大病一場,吐血不止。想起那日,至今還心有餘悸。雖然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也知道一定與韓小姐有關,關於王爺與韓小姐的事情,他真是不知該如何說,若是以前他勸王爺看清楚內心愛的是誰,也不會造成如今的悲劇了。
「王爺鬱結於心,終日抑鬱,心病還須心藥醫,若不早些調理好,恐怕大羅神仙來了也無用了。」王御醫走到桌前,寫下藥方,遞給魏和,囑咐道:「這是一些調理身子的藥,每日飯前三次,這些日子切勿讓王爺大喜大悲,否則傷了心肺,真是回天乏術了。」
「是是是…。」魏和心中一驚,頓時憂心忡忡,不敢置信,接過藥方的手還有些抖,看著他們王爺自己折磨自己,他的心真是不好受。不行,他要回京一趟,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一定要將韓小姐請來。「多謝王御醫了。」
等殿內的人都下去,見王爺醒了,艱難的想要支起身子,頓時立即走去過去,扶他坐於床上,臉上憂心忡忡,不行,他一定要會京一趟,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一定要將韓小姐請到這裡。
只見他一身白色素衣,面色蒼白至極,唇色褪盡血色,臉上血色全無:「咳咳咳…。魏和,本王沒事。你不必擔心。」
「王爺。」魏和臉露悲痛,大喊一身然後沉默,他知道他就算說的再多也沒用,他控制不了王爺的思想,他知道他是想韓小姐了,可是如今韓小姐已經成為傅國的皇后了,一切物是人非。
「本王想她。很想很想…。」神色失魂落魄,苦澀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魏和:「可是那時本王就能下決心那麼傷她?一切都是報應…報應…,本王這輩子注定得不到她。」
「下去吧!」傅漠捂著胸口,瞳孔迷濛望著窗外,一縷陽光透過窗縫落在地面,視線緊緊盯著那道光芒,胸口起伏,致兒,這輩子你真的不能再給本王一次機會了麼?為何一切會變的如此,你就那麼憎恨本王,是啊!本王該恨!白皙修長的手伸起,卻什麼也觸摸不到。咳咳咳……。全身忍不住顫抖。若是…你知本王病危,你會來麼?為何心中還忍不住有期待?
「王爺…。」魏和欲言又止,眼底痛苦,王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從來沒有真正喜歡上什麼人,就算以前那個女人,他也只是因為愧疚而喜歡,那算不上是愛情,可是對韓小姐,王爺卻是深入骨髓。心中不安,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若是此次不把韓小姐帶來,王爺必定會遺憾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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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啥意見可以對俺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