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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浮沉 第5章 :我要娶你 文 / 回眸千百度

    宛佳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紮著一頭卷髮的少女,見她穿著一條鵝黃色窄腰長裙,白色飛捲的花邊襯著一張俏臉格外生動,她一下擋在龍炎桀面前,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好像被搶了嘴裡的肉一樣激動的神情。

    她不由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瞅了一眼臉黑的龍炎桀,眼底流光一轉,沒有說話。

    「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快走開!龍炎桀是我的。」她雙手叉腰,一副很凶悍的樣子。

    「走開!」龍炎桀沒好氣的一把推開少女,伸手就要拉宛佳。

    少女身子一轉,長臂一勾,整個人掛在龍炎桀身上,撒嬌地說,「你這個壞人,你說過只寵我一個人的!你變心了!」

    宛佳低垂眼簾,掩去眼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轉身就走。

    「龍小蝶!給我滾開!」龍炎桀生氣地一把拉開掛在脖子上一臉壞笑的少女。

    「宛佳,別誤會,她是我妹妹,親妹妹。」龍炎桀快一步追上宛佳,解釋著。

    宛佳笑笑,扭頭看著龍小蝶,「哦?」

    龍小蝶,她當然認識,晉君城就是為了她背叛自己,不過,她們之間也只是在一次舞會上見過一面,印象中是個很傲氣張揚的女子。

    龍小蝶得意晃晃腦袋,「哥你是說過寵我一個女人的。你是大騙子!」

    龍炎桀噗嗤一笑,笑著搖頭,「你別見怪,這個丫頭被大家寵壞了。」他伸手在龍小蝶腦門上狠狠敲了個栗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打聲招呼。」

    龍小蝶一把抱住龍炎桀的胳膊,撒嬌地說,「人家想給你個驚喜嘛,誰知道哥哥膽大包天,居然敢背著父親和這個……這個……喂,你叫什麼?」龍小蝶傲慢地昂著頭地指著宛佳問。

    龍炎桀寵溺地擰了擰她的鼻子,「她是你……」

    「我叫宛佳,龍小姐,你好。」宛佳打斷了龍炎桀的話,大大方方地對龍小蝶伸出手。

    龍小蝶詫異地看著她穿著傳統的襖裙,卻懂得西方的禮儀,傲色少了些,伸手握住宛佳的手,「你好。」一臉的壞笑,猛然,大力一拉。

    宛佳差點被她陰到,趕緊站穩了腳跟,面上浮起淡淡一笑,手輕輕的順著她的力道往自己身側一拽,一個漂亮的四兩撥千斤的動作,龍小蝶沒防備她居然會有這一招,「呀……」一聲尖叫,人被拽得往宛佳前側撲過去,宛佳敏捷一轉身,抓著她的手再一甩,噗通一聲,龍小蝶重重的摔在地上,膝蓋磕著痛得爬不起來。

    龍炎桀驚異地張了張嘴,看了一眼宛佳,忍住笑,上去伸出大掌,「還不起來,真是自不量力,我看天下除了我,多了一個能制服你的人。」

    龍小蝶負氣地爬了起來,「哼,想制服我?那我們得比比!我們比騎馬。」

    宛佳看著她這個被寵壞的小公主,淡淡一笑,「我沒興趣比試。龍炎桀,你管好你家的公主,我不奉陪了。」

    「喂!你還挺傲氣!」龍小蝶被她忽視了,氣得叉腰要叫,被龍炎桀一把拽了回來。

    龍炎桀板著臉,斥責著說,「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哪裡像個世家小姐?」

    龍小蝶白了他一眼,「我從小就不喜歡做什麼世家小姐,那些小姐纏著小足走個路一搖三擺弱不禁風的樣子,也只有被男人欺負的份,咦,她怎麼不是小腳?」龍小蝶就想追出去看宛佳的腳,被龍炎桀氣惱地抓住,吼了一聲,「別瘋了!」

    龍小蝶轉身,忽然伸出手指頭在龍炎桀胸肌上一戳,連珠炮地問了一串,「喂,哥,你老實交代,和她什麼關係?我可沒有見過你那麼緊張女人,還和她那樣……那樣親密。她叫宛佳?咦……她是宛晴什麼人?」

    「她是宛晴的姐姐,至於什麼關係,用得著交代嗎?你不都看見了?」龍炎桀笑著說,「你倒是說說,怎麼說冒就冒出來了?」

    龍小蝶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人家老早就想回來了,你們一個個恨不得我死在法國,回不來了呢。」她抬眼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警衛手裡拿著兩個大皮箱。

    「哥,我住那間房?」龍小蝶脫掉高跟鞋揉著腳踝。

    「把小姐的行禮送到西樓房間,通知吳媽。」龍炎桀對警衛說,扭頭看著她笑,「你該回東北,你不知道爹和娘都回去了嗎?這裡是前線,一個女孩子到處瞎跑,不安全。」龍炎桀扯了扯她的卷髮,「看看你這都是什麼,好好的頭髮弄成山羊毛似的。」

    龍小蝶撅著嘴巴,奪過自己的頭髮,「人家就是要來江南,以前因為打仗你們不讓來,現在這是你的地盤還不讓來嗎?我得好好玩玩。」

    龍炎桀皺眉,對這個妹妹,他向來束手無策。

    「報告。」一聲朗朗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話。

    龍小蝶一抬頭,略微一怔,門口站著一個幾乎和龍炎桀一樣高大而帥氣的軍官,帶著副校軍銜,黑色牛皮腰帶繫著筆挺的軍服,更顯得腰桿筆直挺拔,軍帽下露出一雙亮如星辰的大眼,仿若一縷陽光射進屋子,頓時龍小蝶的眼前全亮了。她不由將高跟鞋穿好,站了起來,撩撥著自己的卷髮,挺了挺胸。

    龍炎桀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收了笑容嚴肅地對門口的軍人說,「桀星,他們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桀星響亮地答道。

    「小蝶,我要開會,吳媽等下過來帶你去房間休息,晚上,哥哥再給你接風洗塵。」龍炎桀說完,向桀星走去,桀星側開身子,讓出門口。

    「喂……」龍小蝶急了,自己跋山涉水地從法國回來,剛到就被人丟下了,氣得她鼓著腮幫。

    「小姐,您來了?」吳媽笑瞇瞇地走了進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好讓人去接你,吳媽連房間也沒有提前收拾出來。」

    「吳媽。」龍小蝶看見吳媽,撒嬌地拽著她,「你看哥哥就知道欺負我。」吳媽是龍府老人,看著龍小蝶長大,看她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

    吳媽笑了,「小姐你不欺負大少爺就不錯了,龍府誰敢欺負你啊?」

    龍小蝶哼了聲,忽然想起,小聲問,「吳媽,剛才那個小子叫什麼名字?我看他年紀不大,居然帶著副校軍銜。」

    吳媽被她拉著胳膊,都快沒法走路了,歎了口氣,「小姐,你能好好走路嗎?老太婆可拖不動你,你說哪個小子?」

    龍小蝶鬆了手,「個子和我哥差不多,長得也有點像的那個副校軍官。」

    「哦,你說桀星啊,他是你哥的警衛營副營長。」

    龍小蝶哦了一聲,腦瓜子一歪,小唇微抿,偷偷一笑。龍炎桀軍營里長得那麼帥氣的軍人不是很多見呢。

    督軍府東面摟是龍炎桀專門處理軍務的地方,樓下議事廳裡,四位軍官筆直的站著,龍炎桀走進來,揮了揮手,「坐。」

    桀星和四位軍官很整齊地坐下。

    「說說吧。」龍炎桀看著手裡的軍報。

    「根據軍報,陳啟航聯合江南三個地方小軍閥意欲包圍麗都,恐怕近日會有動向。」首先說話的是一師師長,他負責江南二省守城事務。

    「西北面敵軍已經逼近我部駐紮地,近日就會開戰。」第二個說話的是二師師長,他負責江南與江北銜接及江北到東北區域的防守。

    「有困難嗎?」龍炎桀抬頭問。

    二師長是個近40歲的老將,他微皺眉,態度也明顯有些傲慢「我防區地跨二省,內有一江一河、防地跨境最長,跨江守衛難度大,而且,軍將門大部分來自北方,對南方氣候甚是不適應,水戰也不是我師擅長的,糧餉不及時,總之,困難重重。」

    龍炎桀將軍報放在檯面上,站起來走向掛在牆上的地圖看了一眼,「二師長,您的防線的確是最長的,也是最難的,正因為您是我父親最得力老將,二師前身是我軍的攻堅部隊,所以,我才很放心地將這個命關全局的地方交個你去駐守,困難一定有,我們只要對陣下藥加以克服就可以了,需要什麼你就直說,我龍炎桀定會全力支持,務必保住這個重要戰略要地。」

    二師長挑了挑眉,有些得意,「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求將一師調出兩個營駐守我防區江南地段,另,美式軍械上批就沒有配夠數量,應該盡快配齊,最好請大總統將海軍調來兩艘戰艦,防護長江河域,另外,江北地區糧食急缺,也要盡快調配,炮兵一連駐紮在江南待命,炮兵二連在江北待命。這樣,我就能保證萬無一失。」

    「二師長,按你的佈局,幾乎將隸軍南方最精銳的部隊都集中在你那裡了,那我江南兩省還要不要管了?糧食都是各地守軍向地方伸手要,難道還要總部支援嗎?」一師長明顯不滿,他是龍炎桀的東北講武堂同學,思路清晰,嚴謹內斂,可聽到二師長獅子大開口也忍不住說話。

    「哼,要不我們兩師調防試試看,西北軍也是一隻能打的軍隊,我不可不敢擔保全線不丟一個地方。」二師長冷哼一聲,他一直看不起這些自以為是的軍校畢業的軍官。

    另外兩名軍官一個是炮隊營副營長,另一個是騎兵營營長。

    「炮營下四個連,已經被分解成兩大部分了,整個江南只有兩個營,二師長全都調去,萬一這邊南面的幾處勢力聯合起來,南面還要保守了?」炮隊營副營長也是忍不住了。

    「好了!」龍炎桀沉穩的聲音喝道,「你們都是我軍高級將領,全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將才,難道你們不相信自己有這個本事?」他掃了一眼五人,「西北和東北形勢嚴峻,二師長,我答應你,軍餉我首先供應你部,糧食你和當地政府協商,動員當地商會協同解決,美式軍械也會在近段時間到一批,可以先供給你們,至於其他的,視戰況而定,我現在問你一句,你是否能嚴守將領職責,保住陣地?」

    二師長臉色頓時好了很多,摸了摸三羊鬍子,點頭,輕慢地說,「當然。」

    「軍令下,只有是,沒有當然!」龍炎桀忽然一拍桌子,冷冽地大聲喝道。

    二師長被拍得一驚,條件按反射地跳了起來,見他臉色陰沉,心裡也是一慌,啪的行了個標準軍禮,「是!」

    龍炎桀心裡冷笑,對一師長的為人,他心裡是有數的,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自己資歷尚輕,面對這樣的元老也只能忍耐。

    他緩了緩神色,「炮兵營全部入駐你防區,全力配合你們。就這樣,散會,一師師長、桀星留下。」

    等他們都走了。一師長有些擔憂地說,「炎桀,這個死硬派可要小心。」

    龍炎桀微沉臉說,「所以,我將炮兵營派過去,正副營長是我們軍校同學,知根知底,又都是從陸軍士兵做起的,很有戰鬥經驗,我已經和副營長交過底,萬一出現問題,將立刻接管二師。」

    一師長這才明白,龍炎桀為什麼將炮兵營全都派過去。

    「七省副督的任命該下來了吧,我知道督軍不在,你現在統領江南這幾個省的軍務,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但是,東北戰局也很緊張,督軍也無法抽身,其實,我一直想問,究竟我們拉那麼長的戰線是利還是弊?」一師長還是有些擔憂地說。

    龍炎桀其實心裡早就知道,可當初父親好大喜功,一意孤行,憑著自己擁有幾個驍勇善戰的部隊一路打下來。

    龍炎桀表面上沒有表露,只是給他們兩一個堅定的笑,「放心,我們要相信自己,既然拿下了,就有守住的本領,我留你們下來,就是要商討下,對付寧軍的方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一師長和桀星對望一眼,一師長欣喜地說,「好,就等這天呢。」

    龍炎桀目光看著江南地圖,心裡卻浮現出那張清麗的臉,如今,不但是為了胸中的抱負,還是為了宛佳,他必須穩穩地扎根在江南。

    **

    徽家,徽文軒的房間裡。

    宛佳親自削著雪梨,靠在床上的徽文軒靜靜地看著她,陽光透過木雕畫框的玻璃窗斜射進來,剛好落在她水藍色的襖衣上,高領正好包裹著細細的脖子,襯托著雪白的小臉,寧靜祥和。

    他多麼希望宛佳永遠都生在這樣安寧的環境裡,要不面對世間的紛擾。

    宛佳將梨子遞過去,正對上他那雙深幽的眸,不由一笑,「看我幹嗎?臉上又沒花。」

    徽文軒淡淡一笑,接過,咬了一口,一絲蜜甜滑進嘴裡。

    宛佳看著他,心裡百感交集,歎了口氣說,「聽說你是跟蹤木村才發現他們三個去了幽蘭社,才被他們發現的。你真夠大膽的,隻身一人敢跟了進去,幸好這次你命大,軍醫說了,要是子彈偏了一點,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徽文軒笑意深了些,「我擔心他們對幽蘭社動手,因為,你說過幽蘭社是你的心血,也是我們之間的紐帶。正可惜,木村那傢伙溜走了。」

    宛佳聽著他說因為幽蘭社是自己的心血,才如此冒險,心裡有些不好受,尤其是那三個日本人還是要放走,更是令她有點憤怒。

    想了好半天,才說,「以後不要這樣,不管是什麼事,總是命最重要的。」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革命故,兩者皆可拋。」徽文軒滴喃著,他深吸了口氣,「你知道我聽見我那兩個同事被嚴刑拷打,生命垂危,而我卻在這裡躺在奢華的府邸裡,吃著雪梨,我心裡……真不好受,我真想做些轟轟烈烈的事情。」

    宛佳心底也是一酸,「救不出來嗎?」

    徽文軒搖頭,「這次是大總統下的命令,凡是以妄自散播有關二十一條言論的事情,都要一律打壓,警察局是總統府的爪牙,逮住這樣立功的好機會他們怎麼會放過?而且……用武力救人,勢必會影響幽蘭社,畢竟是在幽蘭社地下室裡的。」

    「其實,地下室和幽蘭社無關,門是另外開的,我們完全當做不知道罷了,人還是要想辦法救的啊,他們沒錯,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酷刑?」

    徽文軒欣喜地看著她,宛佳不像以前一提到他所作的事情就會抗拒,他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我就算救了出來,也很難送出城去,龍炎桀進了江南後就實行通行證制度,凡是本地人居民都會有通行證,他們兩個的通行證被收繳了,除非有軍部的特證,否則,他們插翅也難飛出去。」

    「你是說軍部?龍炎桀那裡?」

    「對,只要有龍炎桀的手令,他們才會安全離開。」

    宛佳沉思片刻,「我來想辦法。」

    「好,如果你能將他們帶出城,我就著手救人。」徽文軒興奮了,不由聲調高了。

    宛佳奇怪地看著他,往日裡儒雅溫婉的徽文軒也會有如此激動興奮的時候。

    三太太帶著丫頭走進院子,兩人飛速對望一眼,笑著談論起其他事情。

    「聊什麼呢?那麼開心。」三太太進來看見兩個孩子喜笑顏開的,親熱地拉著宛佳的手說,「今天有人提到你了。」

    宛佳詫異地問,「誰啊?」

    「婁會長啊。」

    宛佳仿若剛想起,「哦,是嗎?我和她見過一面。」

    三太太笑著說,「她還提起要你加入女子協會做個副會長,我可是滿心的贊同,你家柳姨娘去了東北,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協會就剩下我和她兩人支撐著也不行,宛佳,你就一起吧,其實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事的,就是組織一些酒會、舞會各家的太太、小姐們聚聚罷了。」

    宛佳笑了,「我可什麼都不懂,還得三太太多提點我。」

    三太太驚喜地說,「這麼說你同意了?」

    宛佳笑著點頭,「三太太那麼給我面子,我哪能不同意。」

    「那太好了,我明天就找她去。」三太太笑著看著她和徽文軒,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宛佳回到自己的小樓,丫頭們都站在樓下看著她的眼神全是古怪。

    宛佳瞅著她們,笑罵著,「你們這群死妮子,又鬧什麼ど蛾子?」

    採蓮拉住跟著宛佳回來的風柳,笑著說,「樓上我們可不敢上去,免得被當槍把子。」

    宛佳一愣,知道龍炎桀來了,皺了皺眉頭,逕直上去,推開門,頓時一臉驚訝,窗前青花瓷花瓶裡插著一大束黃色的小花,非常漂亮。

    龍炎桀見她的表情,笑了,「就知道你喜歡,我特意去北山摘的,每年這個時候就會漫山遍野都是,美極了,明天我帶你去。」他走過來,握著她的雙肩,仔細地看著她的臉,「還生氣?看在我堂堂副都督親自為你採花的份上,笑一個。」

    「副都督?」宛佳驚訝地說道,龍炎桀點頭,「今天大總統的任命令下來了。」

    宛佳也微微一笑,「哪有氣生,你們軍人有軍人的職責和規矩,我是不懂的。」她溫柔地伸手將他領口落下的一枚枯枝拿掉,手卻被龍炎桀一把握住,將她攬住懷中,柔聲道,「對不起,佳兒……很多事,我是身不由己的。」

    宛佳趴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歎一口氣,「我不知怎麼就中了你的毒。」

    「我才中了你的毒,剛不見你一會就想了,可不是不可救藥了。」龍炎桀笑了,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粉唇,忍不住就吻了上來。

    宛佳笑著躲開,「別鬧,對了,我有事求你。」龍炎桀唇停在距離她的唇邊一寸,眼睛看了一眼她那雙有些慌亂的眼睛,促狹地估計靜止住,一動不動,宛佳聽見自己心咚咚的跳著,他呼出的溫暖的氣息逼著她想逃,又被他禁錮著,無處可逃,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嬌喃地說,「你真壞,快起來。」

    龍炎桀被她嬌羞的摸樣挑撥著,被她抖動的睫毛煽動觸碰著他臉,心弦一動,笑著低聲說,「我真的壞?」

    宛佳呀的一聲還沒叫出來,聲音已經被含進霸道的唇裡,她無奈地任由他攻城略池,盡情地吸吮著她的香甜,直到她快窒息了,龍炎桀方意猶未盡地鬆開口,看著她略微紅腫的小唇,心痛地輕輕拂過她的唇瓣,柔聲說,「看你的唇那麼嬌嫩,才一會兒就紅成櫻桃的摸樣,看來要多吻吻,才會習慣。」

    宛佳無語,真不知道怎麼招惹上他這種霸王。

    龍炎桀索性將她打橫抱著,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兩人對著那束開得正艷的小黃花。

    「求我什麼?說吧。」龍炎桀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撫摸著她清麗的小臉,指腹下細滑的觸覺,讓他不想鬆手,索性就捧著她的臉,含笑盯著她。

    宛佳臉色緋紅,忍著心跳,穩了勝,柔聲道,「我想要你的放行手令。」

    龍炎桀撫摸著她小臉的手頓時停下,眸光冷了許多,「你要我的手令?為什麼?」

    宛佳想也不想,直接說,「救人。」

    「被抓的兩個**?」

    「他們不是**,不過是愛國人士。」

    「你怎麼知道不是?」

    「我……」

    「徽文軒說的?他說的你都信?」龍炎桀的聲音越來越冷,手指也用了力,咬牙切齒地說,「你竟然為了他來求我?」

    宛佳柳眉微蹙,低聲說,「痛。」

    龍炎桀趕緊鬆了手,揉了揉被自己捏紅的下巴,「你就不能不要和徽文軒攪在一起嗎?攪得我心亂。」

    宛佳滿心複雜的看著他,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剛毅的面頰,柔聲道,「你說過我們要相互相信的。」她一雙如水剪眸滿是柔情,凝視著對面這個逼著自己打開心門的男人。

    龍炎桀歎了口氣,「天,你……讓我滿心都化成了水。」他不由笑了,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你的一個求字就夠我受的了,再加上這樣一雙讓人沉淪的美眸,真讓我明白什麼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好吧,不就救兩個人嗎?行了,我一定幫你做到。」

    宛佳笑了,一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語,「你真好。」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包圍著他,暖暖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渾身有種異樣的感覺。

    「瘋了。」龍炎桀忍不住吐出兩個字,猛捧著她的臉,滿眼的灼熱,仿若要將對面的少女融化掉,和自己的心融為一體。

    「佳,我要娶你,馬上!」他熱烈的說著,宛佳倒是一驚,喃怪地笑著,「胡說。」

    「我就要娶你,等我打完這場仗,我會讓父親和娘都回到江南,我一定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成為我龍炎桀最幸福的新娘,成為這個世界最快樂的新娘。」

    宛佳一驚,「打仗?什麼時候?打哪?」

    龍炎桀頓了頓,神色嚴肅了許多,鬆開捧著她小臉的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撫弄著她的秀髮,「這場仗是必打無疑的,東北、西北、江北、江南,全線都要陷入一場惡戰中,不過,你不要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所以,我也要求你一件事,你必須離開麗都,暫時避到遙水,那裡不是主戰場,不論如何都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宛佳一下坐起來,發亮的雙眼看著他,堅定地說,「不!」

    「佳,聽話。」龍炎桀柔聲地說,他知道宛佳不會那麼爽快同意的,但,他必須得讓她走,只有她不在城裡,他才能放膽的幹,否則,他會有所顧忌。

    「我不走,桀,你答應過我,保護麗都的,我走了,你就很有可能放棄麗都對嗎?我在,你就會全力以赴的保護這座城。」宛佳一下看到龍炎桀心裡去了。

    他不由一怔,歎了口氣,「對,如果這是個戰火硝煙的戰場,我什麼都不怕,就是因為答應過你,要保護麗都城和百姓不受戰火的侵擾,所以,我必須小心翼翼,必須劍走偏鋒。可,你不能出差錯,一點也不能,知道嗎?否則,我會瘋的。」

    「桀,相信我,我不是溫室裡的花,讓我和你一起並肩作戰好嗎?我可以的。」宛佳堅定地說。

    龍炎桀被她的話攪得滿心的亂,卻也是異常的欣喜,凝視她良久,歎了口氣,「好,但,你要答應我,要聽我的。」

    宛佳笑著點頭,「你要親自教我開槍。」

    龍炎桀笑著刮了刮她的俏鼻,「沒問題。」

    下午,太陽準備落山的時候,城外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臉色蒼白的徽文軒坐在後面,焦急地看著城門。

    好一會,龍炎桀的轎車徐徐開了過來,一直開到他面前,停下,徽文軒在李桐的攙扶下,緩緩走下車,看著龍炎桀走下車,一雙冷眸看著他,滿臉的不屑。

    徽文軒顧不上他是什麼表情,看著車後面下來的兩個人,顯然是換了乾淨的衣服,臉上化了妝,將滿臉的血痕掩蓋了。

    龍炎桀臉上帶著看似笑,卻透著冷的表情,走到徽文軒面前,低聲說,「人,我已經給你帶出來了,我奉勸你一句,用這種書生氣的方法救不了國,只會將事情弄得越來越糟糕。」

    徽文軒淡淡一笑,「既然大家都是救國,相煎何太急?」

    龍炎桀勾唇冷笑,「我只警告你,不要利用她,她那麼純潔,不要讓她沾染我們男人骨子裡不安分霸道的東西,比如戰爭、權勢。你聽明白了嗎?」

    徽文軒淡然地和他對視著,「你真瞭解她嗎?她不會甘願做一朵被精心呵護的小花,她是山崖上頑強的小草!我比你懂她。」

    龍炎桀豁然大怒,帶著白色手套的手一指徽文軒的鼻子,冷冷地說,「你要是男人就要讓她遠離危險,你高尚嗎?像你那樣,背著她在幽蘭社地下室幹的事情,不就是想用幽蘭社掩護你們嗎?你以為宛佳心裡不清楚?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只不過,她感激你對她的支持和付出,不計較而已,你敢說你比我懂她?可笑!」

    徽文軒淡笑僵在臉上,心裡一痛,他當然知道,這是他的錯。

    「徽文軒,我再次警告你,離宛佳遠點,尤其是你那些書生思想,別害了她!」

    徽文軒握著傷口,看著龍炎桀坐著汽車卷塵而去,原本溫潤的眸瞳沉了又沉,心口一陣絞痛。

    自己害了她嗎?

    ------題外話------

    謝謝親愛的xrkui80、icq0451392、bsliyan、唯一夏、13544109101、syy889、xrkui80投的票票

    嚴重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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