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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重生 第35章 :纏綿的吻 文 / 回眸千百度

    宛佳以父親和靈芯先回麗都為借口,讓風柳將船票買好,其中一張是到廣州的船票,這件事自然瞞著龍炎桀,好在他忙得自顧不暇,也沒有問,特意派車將宛華忠和靈芯送到碼頭,而宛佳借口談鋪面的事情,另外叫了車,悄然將桀星送到碼頭。

    碼頭上,桀星勾唇一笑,深邃的眸凝視著面前的自己最愛的女子,他的神情像足了龍炎桀,只是,在宛佳看來,少了份最初的陽光和明朗,多了份深沉複雜。

    「一路保重。」宛佳看著他,卻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似乎什麼話都是多餘的,又似乎很多話說也說不完。他們在一起,就像已經好久好久,久到彼此很熟悉,卻從來沒有想過會離開,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左右手,可,這一刻,各自心中都有斷臂之痛。

    一向堅強的她竟然又是滿眼晶瑩,水光晃動卻忍著不讓落下。

    桀星看著她這個樣子,心痛如絞,原來,她還有如此柔婉的一面。昨天,他曾經悔恨自己的魯莽,怕她恨了自己,畢竟,強吻她是很不禮貌也很不顧忌她的行為,然,他又不後悔,也因為那番對話,讓她承認了對自己的一點心意,讓他驚喜若狂。

    也許,這就是支撐他努力活下去的最佳理由。

    輕輕握住她的手,不像以前的感覺,她的手心溫軟,捏在手裡就像能貼近心底,目光停在她眼淚終究禁不住落下的臉上,輕輕拂過去,接住鑽石般的淚珠,他的心狠狠的一抖,忍不住將她攬入懷中,低聲說,「不捨得離開你……」

    宛佳心中大慟,想回抱他,想擁住這個善良可愛的大男孩,可,終究是放下了手,換做輕輕拍著他,柔聲道,「我們還會見面的,桀星,一定要好好活著,記住,你對我是很重要的。」

    她知道,自己一再心軟,做出讓他誤會的舉動,會令桀星更加身陷其中,那就是自己的罪過。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的。」桀星緩緩瞇上眼睛,感受著她身上的氣息,原本淡淡的幽香中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味道,不管如何,都是讓他如此迷戀,如此愛慕。

    真想不再放手……

    不遠處,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一邊,車後座上坐著一個穿著湛藍軍裝的人,帶著黑色墨鏡,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輕輕的掀開車窗簾,摘下墨鏡,看著碼頭上相擁的兩人,濃眉擰成川型。

    「督軍,真的不需要攔下桀星?」副駕座上的李大龍低聲問。

    龍炎桀冷著臉,搖頭,乾脆地吐出一個字,「走。」

    李大龍趕緊對司機說,「走。」心裡突突直跳,眼見桀星和宛佳那樣深切的擁抱,他能感受到龍大少心裡的糾葛,就算他們認識在先,像兄妹一樣親,但也是男女有別,何況桀星公開表示自己是龍炎桀的情敵,再怎麼看,這個擁抱都很曖昧,再加上桀星很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老督軍的,還是重要嫌疑人。宛佳不顧一切的將他悄悄送走,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都是又深又讓人揪心的謎團。

    李大龍抹了把汗,瞟了一眼後視鏡中的龍炎桀,想勸慰幾句,可又怕說錯話,反而傷了他們夫妻的感情。歎了口氣,索性閉嘴,相信夫妻情深,能自己解決好了。

    龍炎桀懶懶的依靠著,瞇著眼睛,腦海裡浮現出剛才他們相擁的情景。

    宛佳,桀星,一個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妻子,一個是自己的親兄弟、最器重的幹將,卻沒有一個把自己當做可信的人,對他一句都不透露,難道,他們之間的確比自己還親?

    也只有這個解釋。

    薄唇緊抿,心裡說不出的痛。

    宛佳回到房間,驚異地發現龍炎桀也在,面上浮出淡淡的笑意掩飾心底有一絲的慌亂,「你今天怎麼在家?軍務不忙嗎?」

    龍炎桀緩緩睜開眼睛,半瞇眸瞳,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凝視著她。

    宛佳察覺不對,依舊保持著鎮定,輕輕走到他身邊,撫弄著他濃密的頭髮,柔聲道,「你有心事?」

    「嗯,沒什麼,都是軍務上的煩心事。」龍炎桀忽然笑了,摟住她的腰輕輕撫弄著。

    剛才桀星也是這樣摟著她的身體,不是禮節性的,是那種唸唸不捨的緊緊相擁,她的身上依舊帶著桀星的味道。

    他心情頓時有些煩躁,不知為何猛鬆開手,噌地站了起來,幾乎用身體將宛佳推開,她一時沒站穩,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重重的撞到身後的桌子,腰部痛得令她皺了皺眉,並沒有出聲。

    龍炎桀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心裡一揪,忙將她一拽,焦急地問,「怎麼了?撞到腰了?快把衣服脫了,看下是不是青了?」

    宛佳看著他關切的面容,嫣然一笑,「沒事,那就那麼嬌貴了?」

    龍炎桀抱著她再度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懷裡的人兒那雙眼眸依舊是那麼清澈如水,坦蕩無痕,他不該懷疑的,這樣全身心對自己的女子,豈會對不起自己呢?

    宛佳感覺出他的神色不對,漸漸收了笑意,望著那雙令自己沉淪的眸,一時覺得心慌意亂,不知是不是心裡根本就不想對他隱瞞什麼。

    見她依舊不願說,龍炎桀也不勉強,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

    「你要幹什麼?」宛佳一驚。

    「脫衣服。」龍炎桀乾淨利落的三個字,宛佳立刻鬧了個大紅臉,想說話,又不好意思說,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輕輕的放在了床上,被他撐著手臂幾乎包圍在懷中,飛快地被解開扣子,除下身上的旗袍。

    畢竟是新媳婦,頓時羞得臉色通紅,趕緊自動翻過身子,知道他不是想溫存,而是想看自己腰上被撞的傷,的確也是痛,讓他看看也好。

    「天啊,青了一塊。」龍炎桀驚叫著,「不許動啊,我去拿藥酒。」

    「讓丫頭們做就好了啊。」宛佳叫著。

    「胡說,丈夫替妻子揉揉傷,很正常,何況,我可不想浪費如此享受的機會。」龍炎桀一邊翻著櫃子找平日裡用的跌打藥酒,一邊笑著調侃。

    宛佳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忙碌著,心滿意足,原來有個丈夫疼是那麼幸福的事情。

    龍炎桀輕輕的將藥酒倒在她的腰上,看著那塊淤青在潔白的背上格外醒目,心疼地說,「會有些疼啊,忍忍啊。」

    「嗯。」宛佳柔柔的應著,其實疼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可在他面前,就是想撒嬌,感受被他呵護,想好好的做一回小女人。

    自從新婚之夜後,龍戰熊的死悲痛和壓力全都壓在兩人心頭片刻不敢放鬆,就算夜夜相擁而眠,親熱也僅限於輕吻,快半個月了,沒有再度纏綿。

    帶著溫暖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揉在她滑膩的肌膚上,一絲冰涼傳入掌中,舒服又愜意。看著她曲線完美的背脊,光潔如玉的肌膚,在自己的大掌的觸碰下微微起伏,不禁挑撥起他隱忍多日的激情。

    「嗯……」人兒輕聲發出微微的呻吟,仿若火種迅速點燃乾渴已久的乾柴,俯下身子一口要在她微聳的肩膀上。

    「啊……桀……你……」她嬌羞的想扭身,腰部一陣疼痛,無法轉動,熱吻已經順著背脊滑動,在她流線完美的來回留戀,一隻大掌依舊輕輕揉著疼痛部位,另一隻伸到前面,輕柔著令他沉迷的美妙,她的妻,完美無缺的妻,讓他有種欲罷不能,愛死方休的感覺。

    在她的背脊上吻輕輕的滑下去,來回留戀,唇下的人兒微微顫慄,被他挑撥起渾身酥麻。

    宛佳臉一紅,低聲喃喃,「大白天的……你別……」

    「我想你……」他低啞的聲音透著蠱惑,在她耳邊輕聲的迴響。

    「桀……」她何曾不想,可還在重孝期。

    「別動,讓我抱著你就好。」龍炎桀重重歎了口氣,索性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恨不得讓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宛佳微微扭頭,碰上他也尋找著她唇瓣的溫潤薄唇,甘甜、柔滑、依戀在兩唇間流連。

    良久,才願意鬆開,龍炎桀輕輕一笑,「你這個誘惑人的小妖精,給你上個藥也被你迷暈了。」

    宛佳臉一紅,「哎,你好不講道理啊,是誰挑撥人的?豬八戒倒打一把啊。」

    龍炎桀狠狠地在她泛紅的臉蛋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兩排紅色的牙印,「總有一天將你吃透了!」

    「哎呀……痛啊。」宛佳嬌喃地叫著,羞澀一笑,乖乖的趴好,等他繼續揉著腰。

    揉了好一會,龍炎桀輕輕的拍了拍,「好了,不過,你不准下床啊,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床上,晚飯我讓人送上來。」輕輕的在她剛才還沒完全消的牙印處一吻,「反正你臉上的牙印一時半會也消不了,知道你沒臉出去見人,呵呵。」

    宛佳臉更紅了,白了他一眼,「快走吧。等下你母親又該說你墮入溫柔鄉樂不思蜀,再把我好好教訓一頓,我可叫冤了。」

    「呵呵,才不會,我母親這幾天也沒找你啊,她被幾個姨太太纏得無暇分身了。」龍炎桀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乖啊,我會回來陪你吃晚飯的。」

    宛佳含笑點頭。

    風柳走了進來,笑著看她正在穿旗袍,臉一紅,笑啐著,「死妮子,笑得那麼古怪。」

    「呵呵,是小姐心如跳兔吧?」風柳手裡拿著一盤剛洗乾淨的紫葡萄。

    「死妮子,敢笑你家小姐,我看還是把你快點嫁了好了。」宛佳扣好扣子,摘了一顆放進嘴裡,「嗯,好甜啊。」

    「是西北來的葡萄呢,當然甜了。」風柳笑著便說,便動手剝皮,將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果肉放在瓷碗裡。

    「西北?府裡買的?真識貨呢。」

    「哪有賣啊?兵荒馬亂的,是吳莽送來的,說家裡帶來的。也只有這麼多,全給我們了。」風柳笑著說,飛快地剝了幾粒,推過去給她。

    吳莽?那麼個軍人漢子還那麼有心?

    宛佳捻起放進嘴裡,歪著腦袋看風柳,眼睛雖然不算大,睫毛濃密飛翹,卻顯得很有神,肌膚不算白卻光滑細膩泛著光澤,薄唇微抿,淡定而自信,很耐看。

    不由一笑,「風柳姐姐,你今年也17了吧?」

    風柳抬頭,一雙水眸一閃,「是啊,這會喊我姐姐了?」

    「我什麼時候不當你姐姐啊?」宛佳笑著俯下身子,仔細地看著她,風柳被她看得發毛,趕緊摸了摸臉,「小姐,你幹嘛?我臉上長東西了?」

    宛佳撐著腦袋,眼睛眨了眨,「我覺得姐姐該嫁人了。」

    風柳啊了一下,臉噌的一下紅了,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麼?」趕緊站了起來,「不幫你剝皮了,自己吃。我去看看晚飯好了沒。」

    「別跑啊,我認真的……」宛佳叫著,笑著看她像兔子一樣飛跑出去。

    這幾個丫頭還真是要好好打算打算,花蕊算是有了好歸宿,而且已經快要做媽媽了,現在這四個丫頭,她也要幫他們,讓她們有個美滿的婚姻,幸福的家庭,才不枉跟著自己擔驚受怕的那麼久。

    風柳飛跑下樓,猛然間一頭撞到一堵肉牆,「啊……」禁不住叫了起來,揉著鼻子,酸溜溜的眼淚就逼上了眼眶,剛抬頭想教訓人,一看對面站著的吳莽一臉歉意,手腳無措地不知該怎麼辦。

    她也一下愣住了。

    「撞到了?痛嗎?哎呀,我真是沒注意你下來,對不起啊,要不……要不……幫你……拿些藥來擦下?」他本想說幫她揉揉,可話到嘴邊又變了。對付千軍萬馬他吳莽可是不會眨一眨眼睛,可面對被自己撞疼哭的女子,他就不知該怎麼辦了。

    風柳白了他一眼,「毛手毛腳的,真不知道你這個營長怎麼當的?」腦海裡想著小姐剛才說的話,臉不由一紅,沒事送什麼葡萄,憑白著讓小姐想歪了。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往外走。

    「風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來找夫人的,你別生氣啊……」根本不知道她生什麼氣,還以為真是因為撞疼了,吳莽這下急了,一跺腳,趕緊追了上去。

    風柳見他追來,不知該惱還是該喜,努力繃著臉,繼續走。

    吳莽見她越說越走得快,心裡急了,他可不想惹哭一個女孩子,還是夫人的大丫頭,萬一惹惱了夫人,督軍就該生氣了,急得他撓了撓腦袋,索性大聲喊了起來,「風柳!我錯了還不行啊!我道歉……我……」一邊喊一邊跑。

    猛然間,風柳停住腳步,一轉身,「道……啊……」兩人一下撞在一起,吳莽眼明手快,張開雙臂將她一撈,飛快地轉了一圈,將自己的衝力化解掉,可停下來時,風柳徹底傻掉了,人被緊緊的摟在懷裡,他身上的汗味和她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的男人氣味包裹著她,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任憑往日裡精明淡定的,心頓時慌亂得如跳兔,又羞又怒,下意識地揚起手飛快地一巴掌過去,「啪」的一聲,重重的煽在吳莽的臉上。

    驚愕的吳莽莫名其妙地揉了揉臉,她的手力還很大啊,也怒了,他可是堂堂營長,還沒被女人打過呢。

    「我說姓風的,你太過分了!」衝著風柳吼道。

    「我過分?」風柳被他一凶,也愣了愣,以為他給自己送葡萄特意交代要自己嘗一下,說家鄉的特別好吃,是因為他對自己有其他用心,原來不是,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滿腹委屈無處發洩,一貫嚴謹鎮定的她為自己的蠢而生氣,一挑眉,「我過分,怎麼了?有本事你打我啊!」

    吳莽見她蠻橫無理心裡也生氣,不就是撞了一下,還打人了,居然還比被打的還凶。

    「真是不可理喻!」吳莽皺了皺眉,忍了忍,「好男不和女鬥。」將她一把撥開,往樓上走。

    風柳氣得跺腳,什麼臭男人啊!送個葡萄就以為了不起了?眼圈一紅,趕緊吸了吸鼻子,快步往廚房走去。

    吳莽走上樓,敲了敲門,聽見宛佳的聲音,便推門進去,「夫人,龍少說晚飯到外面吃,請您準備下。」

    宛佳點頭,「好。」看著吳莽笑。

    吳莽被看得一頭霧水,「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吳莽,你有婚配嗎?」宛佳忽然問道。

    吳莽搖頭,「沒有。」

    「有喜歡的人嗎?」

    吳莽繼續搖頭,奇怪地看著宛佳,「夫人還是盡快換身衣服,因為總統府有人來,督軍想請您作陪。」

    宛佳這才收起笑意,龍炎桀是很少讓自己出面陪人吃飯的,想必此人重要,又或者,需要自己出現。

    「那好,對了,你可以幫我叫風柳上來嗎?她好像去廚房了。」

    「……」吳莽臉上的表情很無奈又不情願又為難。

    宛佳奇怪的問,「怎麼了?你們不是已經很熟了嗎?對了,忘了謝謝你的葡萄呢,真好吃。」

    吳莽一聽葡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紅,甕聲甕氣地說,「我去叫。」

    風柳到廚房看了一眼,都在忙碌著,應該還沒那麼快。

    深吸口氣,將自己的煩躁壓了下去,也覺得自己好奇怪,怎麼就那麼容易生氣了?

    正往回走,又看見吳莽大步走過來,她趕緊調整自己的情緒,冷了臉,像是沒看見他。

    吳莽見她眼睛飛到了腦袋上,一時也不高興,這個女人太傲氣了吧?

    硬聲說,「督軍讓夫人出去吃飯,你忙上回去幫夫人準備。」

    風柳睨他一眼,「你可是堂堂營長啊,怎麼成了傳令兵了?」

    吳莽還惱著,抬頭就想凶她,一看她眼圈帶著點點紅絲,好像哭過一樣,心裡一軟,柔了聲,「最近不安靜,督軍讓我負責夫人的安全,再說,我親自通知夫人,也顯示督軍對夫人的重視。」

    風柳盯著他半響,心裡說不出的委屈,他們在麗都的時候就常碰面,雖然說不上幾句話,見上兩人也會頗有深意地看上一眼。

    她本以為,吳莽對自己有意思,自己對這個冷靜內斂的軍人很有好感,沒想到都是自己會錯意。

    風柳深吸了口氣,淡淡地說,「知道了。」

    吳莽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其妙,本來對她還很有好感,覺得她是個非常聰明又不張揚的女子,在宛佳身邊的四個丫頭中算是最出類拔萃的,沒想到她居然那麼情緒化。

    孫麗蓉精神很差揉著太陽穴依靠在沙發上,聽著三個姨太太你一言我一語的哭訴著。

    霖雨桐面色平靜輕輕幫她揉著肩膀一言不發。

    「母親。」宛佳恭謹地輕聲喚著。她準備向孫麗蓉說一聲自己要出去。

    孫麗蓉抬頭,見她穿了一身藍低銀色水波紋旗袍,披了一件藍色鑲著銀邊的真絲披肩,髮髻上插著一對翡翠玉簪,清爽高雅,只是她臉上一貫清清淡淡的表情,就像對面前的一些都不屑一顧似的。不由氣不打一處來,胸口就痛,忍不住就呻吟起來。

    霖雨桐慌忙幫她揉著,「伯母,怎麼了?心口又疼了是嗎?」

    宛佳也擔心地蹲了下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頭上怎麼那麼多冷汗啊?身體不舒服了吧?」她扭頭就叫著,「管家……」

    「不必了,你只要不在我面前晃,我什麼都好。」孫麗蓉厭惡地說。

    宛佳背脊一僵,隱忍著,想了想,對三位姨太太說,「各位姨娘,母親不舒服,有事改日再說吧。」

    三姨太睨著她,「改日?我懷著老督軍的遺腹子,老督軍的屍骨未寒,就開始虐待我了嗎?大姐今天如果不給個明確的答覆,我們幾個姐妹還就沒完了!」

    四姨太立刻接上,「少夫人,龍家還沒到你當家,這些事你想管也管不了,看你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不是去赴宴吧?你可倒好,大少爺寵著你,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你,我們呢?還真當我們是過氣的老太妃啊?天天讓我們吃青菜豆腐?」

    霖雨桐歎了口氣說,「四姨娘可別這麼說,這幾天是因為大太太說大家都吃幾天素,以示對伯父的哀悼思念,宛佳新進府,寵些嬌些也可以原諒啊。」

    「憑什麼啊?我就算是過氣太妃,肚裡也是龍家皇子吧?我不吃肉可以,孩子要吃啊。既然進得了龍家,就要和龍家女人一樣待遇,憑什麼搞特殊啊?」三姨太尖銳的話讓其他兩個姨太太連聲附和。

    宛佳心裡冷笑,這是找她當出氣口嗎?可她現在沒工夫和她們這群怨婦糾葛。

    孫麗蓉不厭其煩,指著宛佳怒喝,「你看看,你一出現,就鬧騰個沒完,你要是想清閒,就老實呆在房間裡,炎桀不是說你在房間吃飯嗎?還穿成這樣出來晃蕩什麼?」

    風柳實在忍不住了,說,「是龍大少派人來請小姐去陪宴的,也是龍大少讓小姐穿成這樣的,怎麼能怪小姐呢?」

    「雨桐,幫我掌嘴!」孫麗蓉臉色一沉,一個丫頭都敢那麼囂張。

    霖雨桐二話不說,上前揚起手就往風柳臉上狠狠地煽了一巴掌,宛佳大怒,噌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霖雨桐還要煽下的第二巴掌,冷冷道,「我的丫頭,只有我能教訓!」

    「放肆!你加入龍家,你的丫頭就是龍家的丫頭,什麼叫只能你教訓?」孫麗蓉豁然大怒,剛才被幾個姨太太弄得一肚子氣正好找到發洩的人。

    「大姐,還真是要在新人面前立立規矩了,媳婦敢頂撞婆婆,丫頭敢壞了規矩,真是要在龍家反了天嗎?」三姨太看著她也生氣,自己眼看就要坐鎮龍家,這個丫頭一來,老督軍死了,自己一下沒有了支撐,大太太居然乘機奪下了自己在家裡的財權。正是怒氣沒地方發呢,剛好自個撞上門了。

    吳莽站在後面不遠處,眼睜睜看著風柳被打,心裡冒起一團火,強忍著怒氣,緩緩走了進去。

    孫麗蓉見有人支持了,腰桿子也硬了,站起來,冷冷地看著面色平靜的宛佳,「是,是該好好教教你龍家的規矩了,否則,你怎麼擔當得起龍家少夫人這個角色?」

    她扭頭對一臉緊張的管家說,「來人,請出龍家家法。」

    管家一驚,「大太太……那個家法龍家好久沒用了。」

    孫麗蓉冷眉一橫,「沒用我就不可以用嗎?老督軍在世也沒說廢了,不過是沒有人犯家規罷了。」

    宛佳皺了皺眉。

    管家無法,只好讓下人去了。

    剛才還哭得不成樣子的幾個姨太太個個都表情精彩,像是有好戲看。

    霖雨桐鬆了神經,輕輕撫著孫麗蓉低聲說,「別氣壞了身子,家法太嚴重了吧?炎桀知道的話,他會不答應的。」

    「哼,炎桀也是我兒子,這個家法是祖宗留下來的,他也不敢說個不字。」孫麗蓉強硬地說。

    風柳急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太太,是奴婢不好,要罰就罰奴婢一人。」

    「這裡輪不到你說話!」霖雨桐冷喝道。

    「這裡也輪不到外人說話。」宛佳冷冷地說。

    霖雨桐一驚,抬頭看著宛佳,見本是柔婉的她變得銳氣難擋,尤其是一雙如刀的眸能將人心都挖出來,不由一顫,莫名其妙地就覺得有些怕她。

    「風柳,起來。」宛佳淡淡地說道。

    風柳還想說話,看著小姐的眼神又恢復到之前在宛家的模樣,心裡頓時一喜,小姐不再忍了,這樣,她也不怕了。聽話地站了起來。

    孫麗蓉沒見過宛佳這樣的表情,更怒了,這個媳婦實在太囂張了。

    下人手裡捧著一個看上去很有些年代的馬鞭,管家為難地看著孫麗蓉和宛佳,「大太太,少夫人剛過門,規矩不清楚不能怪她,要不……」

    「管家,你是仗著資格老嗎?我做婆婆的教訓媳婦也沒有資格嗎?」孫麗蓉瞪了一眼管家。管家不好再說話。

    宛佳依舊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孫麗蓉。

    孫麗蓉冷喝道,「宛佳目無尊長,重孝穿著不當,當鞭打十五,管束下人不周,當鞭打十五,風柳以下犯上,鞭打二十!管家,執行家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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