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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重生 第36章 :彪悍賢內助 文 / 回眸千百度

    管家和下人神色緊張,誰也不敢動。

    孫麗蓉氣得一把抓住馬鞭劈頭蓋臉的就朝風柳甩了過去,一聲悶響,風柳緊緊瞇著眼睛,準備迎接這她不能避的鞭子,宛佳一步上前毫不客氣地緊緊卡住孫麗蓉的手腕,可鞭子的響聲卻不是落在風柳身上。

    一座山一樣的軍人擋在風柳身前。

    吳莽死死地抓住鞭子,好在孫麗蓉力道不大,可這個鞭子居然暗中帶著倒鉤,他手掌溢出一抹鮮紅。

    孫麗蓉驚訝地看著宛佳和吳莽,「你們……吳莽,你膽大包天了嗎?」

    宛佳鬆了手,神色淡漠,冷冷地說,「就算是家法也得講個理字,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就動用家法,那還叫規矩嗎?」

    吳莽面色不變,冷硬地說,「督軍府家務事,我吳莽不管,軍人只執行軍令。我奉命請少夫人接待重要客人,所以,少夫人和風柳不能受傷!」

    孫麗蓉頓時啞言。霖雨桐也是一愣,眼神更加憤怒。

    宛佳依舊靜若風止,淡淡地說,「等我和炎桀見完客人回來,再請母親處置,請恕我無禮,先行告退。」一轉身,乾脆地喊,「風柳,吳莽,我們走。」

    她轉身的霎那,眸光一閃,是時候真正站在龍炎桀身邊,助他一臂之力了。

    剩下一屋子女人有時震驚,又是憤怒,又是妒忌的看著挺直傲骨的少夫人遠去。

    「真是氣死我了!」孫麗蓉捂著胸口徒然跌坐在沙發上。

    霖雨桐也忘了去扶,滿腦子都是那張清麗傲然的臉,美麗卻惡毒的眼神越來越深沉。

    驚愕了良久,三姨太才緩過神來,「哎喲,這個少夫人看上去蠻厲害的啊,不得了咯,龍家要變天咯。」說著,捧著腰腹一扭一扭走了,轉過臉微微一笑,看來,壓錯寶了,霖雨桐未必是宛佳的對手啊,她可得好好思量一番,未來要怎麼辦。

    其他兩個姨太太也是一臉驚訝,不知該說什麼,見最有實力的老三都走了,她們也趕緊走了。

    坐在車上,宛佳腦子裡想著要去見什麼人?龍炎桀那麼鄭重其事,還要吳莽親自來接?

    風柳一雙眼睛不安地飄著坐在副駕座位上的吳莽,他剛才是為了救自己受了傷,心裡又感激,又莫名煩躁,忍了又忍,終於說,「喂,你的手還流血嗎?」

    吳莽詫異地從倒後鏡瞟了她一眼,硬聲道,「沒事。」

    「什麼叫沒事?有流就有,沒有就沒有。」風柳不滿他的態度。

    吳莽忽然歎了口氣,「這點血對軍人就算沒事。」

    風柳惱了,往前坐了點,命令道,「把手拿來!」

    吳莽愣了愣,看了一眼她,想拒絕,又不忍,忸怩地伸出手來。

    「天啊,那是什麼鞭子了啊,竟然刮出那麼多血痕啊?還說沒事?」風柳眼圈就紅了,邊叫著,邊掏出貼身的純白絲帕,細心疊好小心翼翼地包裹上,嘴裡不停嘟囔著,「還說沒事,都破成這樣了,再讓髒東西感染了,化膿了,就很難好了,就算是男人也不是鐵打的是不是?」

    吳莽聽見她絮叨,想說話,可看著她濃密的睫毛閃動掛著點點淚花,瞬間挑起他心底最柔軟的弦,閉了嘴,靜靜看著她纖細的手包裹的動作。其實,有人關心,也是很好的。

    宛佳本想說先去找個醫館包紮下,可看到風柳和吳莽的神情,便勾唇帶笑沒有說話。

    「好了,可別碰水,等下到軍營裡要趕緊消毒,那麼大的人了,讓人操心。」風柳包紮完,賭氣地往後椅一靠,不在理他。

    吳莽很想說沒讓她操心,他最怕人絮叨,自己想來說話簡潔,從不多話,可話剛出口,看見風柳白皙的,面上泛上點點微紅,一雙眼睛似乎好委屈,人就垮了,趕緊坐正,看著前方,手卻輕輕的撫摸帶著淡淡熏香的手帕,不經意地勾出一抹笑意。

    滄州有很多歐式風格的建築,很多東歐人在這座城市生活,來往人群中時不時就能看見碧眼金髮的女子和男子漫步在街頭,也有日本浪人逍遙的到處遊蕩。不過,依舊是一片平和景象,哪怕這是表面的。

    一家東歐人開的餐館雅致的包間裡,龍炎桀和一位穿著軍裝,帶著上等二級軍銜的軍官坐在一起,邊上是穿著西裝的霖慶。

    三人相談正歡,門簾一動,吳莽走了進來,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少夫人到。」

    宛佳含笑款款而入,見到在場的兩位站了起來,主動先向陌生的軍官伸出手,「您好,我是宛佳。」

    軍官握住她帶著一絲冰涼的小手,被她淡定自若卻宛如蓮花高貴笑意震住。果然像霖慶說的那樣,這位賢內助很厲害。很少見年輕的新夫人能如此大方得體的見他這種等級的軍官的。

    「您好,少夫人。」

    宛佳嫣然一笑,抽出手,再伸向霖慶,「霖伯伯,您好,又見到您了,真是榮幸。」她選擇了跟隨龍炎桀對霖慶的稱呼,以顯示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霖慶一笑,「你好。」

    宛佳忽然對神不守舍的風柳說,「快去陪著吳莽包紮下手,這裡不需要你侍候了。」

    風柳一喜,可又有些猶豫。

    龍炎桀看了一眼吳莽的手和他臉上少見的黑紅色,有些詫異,並不問,「風柳去吧,這裡不需要人服侍。」

    風柳這才臉一紅,快步走進吳莽,硬冷地說,「還不快走。」

    吳莽一愣,傻傻的哦了一聲,跟了出去。

    眾人落座,霖慶首先笑著說,「宛佳脫去少女的身份變成了真正的婦人,似乎人也變了了些啊?」

    龍炎桀握著宛佳的手,嬉戲般的口吻說,「女人嘛,是需要男人來改造的。」

    軍官詫異龍炎桀的玩笑話,他向來對女人是目不斜視的,不由審視著宛佳臉上的變化。

    宛佳只是略微羞澀地低頭一笑,再抬頭依舊是淡若白蓮,「該變的自然必須變的,作為龍炎桀的女人自然該有他女人的模樣。」

    龍炎桀薄唇一勾,他的小妻子更加有意思了。

    「聽說少夫人獨闖敵營破寧軍,可謂巾幗英雄了,沒見面前還以為是位武功高強的女子,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嬌柔溫婉,典型的江南美人。」軍官目光透著欣賞,卻話有含義。

    龍炎桀朗朗一笑,介紹說,「這位是總統府派到隸軍東北軍政府的副都督,巫啟容先生。」

    宛佳嫣然一笑,微微點頭,「副都督過獎了。」

    「不過,南方革命黨活動頻繁,不知少夫人對此有何看法?又或許和他們有接觸嗎?」巫啟容話音一轉,拋出一個問題。

    「內人從不過問軍務,自然對革命黨不是很瞭解。」龍炎桀幾乎想都沒想直接答道。

    「哎,賢侄,此話差已,要做隸軍未來總都督的夫人,對政治一定要懂,否則,很容易被人利用而轉了空子。」霖慶笑裡藏刀。

    宛佳不動聲色,似笑非笑,「不管什麼黨,一致對外,保護國土和人民就是好的。副都督您說對嗎?」她一雙銳利的眼睛毫不避讓直視巫啟容,自己是女人,說什麼都有轉換餘地,如果這些話出自龍炎桀之口,那才叫做政治。既然這些人要拋出這樣的問題,定有他們的目的,而龍炎桀也是心有準備,才會讓自己露面。

    既然露臉了,索性讓自己鋒芒更露些,好讓這些總統府的人和霖慶多一份顧慮。

    想罷,宛佳又是一笑,「我公公也是這樣想的,作為兒媳婦,自然要銘記公公的遺志,助內子完成宏圖大業,畢竟,能稱為戰魔的,世間僅我夫君一人而已。我,宛佳,引以為豪,並不能遜色。」

    霖慶面色一沉,巫啟容也是一怔,沒想到宛佳直接將主題扯到最關鍵的問題上,龍戰熊頑固抗日,霸佔鐵路的控制權,讓總統府處於尷尬的境地,這是總統府的雞肋。

    巫啟容飛快地回轉,嘿嘿一笑,「好,好,太好了,炎桀老弟有這樣一位霸氣的賢內助,那真是福氣啊。哈哈。」

    龍炎桀面上笑著,握著宛佳的手用了點力,示意她說夠了。

    宛佳自然知道,但是,巫啟容的話也明顯在試探自己的底細,作為高級軍官的妻子,又不是出自軍閥家庭,對其背景的懷疑和個人立場,想必是總統府是最為關注的吧?她要想平平安安縮在龍炎桀背後,本就是奢望。龍炎桀是知道自己脾性的,既然能叫她來,就說明希望通過她的嘴說出他不便或者現在不便說出的話。

    巫啟容端起茶杯,抿了口,道,「不過,少夫人還是要面對現實,一致對外也得國力強大,還沒達到前,採取迂迴政策也是必要的。」

    宛佳瞟了一眼龍炎桀,見他凝視著自己,彷彿給她力量,更有底氣,淡淡一笑,話卻尖銳了,「強盜終歸是強盜,霸佔了還會吐出來嗎?」

    巫啟容臉色變了,眼神一冷,掃了一眼宛佳,就算自己級別沒有龍炎桀高,再怎麼也是總統府派下來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給幾分面子。何況,被個女人搶白,實在令他不得不憤怒。

    龍炎桀忽然哈哈大聲一笑,「我這個小嬌妻啊,可是有一張利嘴,我都說不過她啊。啟容兄這下領教了吧?」他的話一下子將緊張而嚴肅的政治問題說成女人的利嘴。

    宛佳非常醒目地立刻換了柔色,親自站起來,端起茶壺在巫啟容面前的茶杯滿上,輕聲道,「婦人之見,不過逞一時口舌之快,副都督乃將軍之肚,定不會計較的哦?我以茶代酒,敬副都督一杯。」說著,自己端起了茶杯,等待巫啟容的動作。

    這話一出,巫啟容豈能再繃著,忙換了笑容,端起茶杯站起來,「哪裡,少夫人的見解很高。」

    一頓飯貌合神離,泛泛的談論到一些簡單的軍務。

    回府的路上,龍炎桀握著宛佳的手,良久沒有說話。

    宛佳看著他,終是打破沉默,問,「總統府派副都督到隸軍,是監視你嗎?」

    龍炎桀凝視著聰慧的她一笑,「猜對了,佳,我很抱歉,今天真不該讓你出面。」

    「是霖慶逼著讓我出面吧?」宛佳無所謂的笑笑靠在龍炎桀的胳膊上,他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歉意地說,「其實,是我自私,是想借你試探他們的底細。」

    宛佳玩弄著他金閃閃的衣扣,低笑,「他們也在試探,如果我不出現,又怎麼能讓他們視線轉移呢?恐怕,我現在是他們最想防備的人了,畢竟枕頭風還是比較厲害的。」

    擁著自己的胳膊更加用力了,龍炎桀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這就是我說抱歉的地方。霖慶想逼你出來,無非是總統府想對你試探,通常高級軍官都是政治婚姻,不是軍閥世家就是官宦望族,家庭背景代表了對總統府的忠誠度,也容易把控。所以,對你,他們的確很好奇。其實,你不出面,他們不過猜測你是個美人,英雄難過美人關罷了,是不會聯想到南方的革命黨的。」

    宛佳坐直看著他,「你是說他們懷疑龍家和革命黨串聯了?不過想借我的名義試探你?」

    龍炎桀撫摸著她的臉,面色沉靜了許多,「不一定是這樣懷疑,但,一定會防備。」

    事態果然複雜了,隸軍是總統府的直屬軍隊,也是忠於總統府的主力軍隊,如今被懷疑忠臣度,結果會很嚴重。

    宛佳柳眉微蹙,「巫啟容是派來監視你的?或許想瓦解龍家在隸軍裡的威懾力?」

    龍炎桀點頭,凝重地說,「不愧是我龍炎桀的女人,一點就透,所以,佳,我真的很抱歉,沒有實現承諾給你個盛大的婚禮,讓你受盡委屈,還要你和我一起面對如此複雜的局勢。」

    小手捂上他的薄唇,緩緩的靠在他胸上,昂起小臉笑著凝視他,「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你給我的婚禮已經是讓我感覺最幸福的婚禮,尤其在這種時刻,讓我跟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共同面對,才是最好的,起碼,你的艱辛、困難、霸氣通通和我有關。我不想只做一隻蹲在金籠子裡的金絲雀,我要做和你一起翱翔蒼空的鷹……」

    深情熱烈的吻已經蓋上她粉嫩的紅唇,將她的話全都含進龍炎桀的骨血裡。

    什麼叫愛?

    為你生為你死,不夠。

    願意和你並肩作戰,不論面對生死不離不棄才叫愛。

    龍炎桀深邃的眼神凝視著她,宛佳能看出眸瞳越來越沉的複雜,終始他霸氣殺敵無數,可面對內鬥和內耗,不是一般英雄就能應付得了得。自古多少英雄枉死在政治鬥爭之下。

    宛佳心底猛一緊收,她忽然明白,從此,她不再是復仇奪權爭鬥的操刀手那麼簡單,她是眼前這位戰魔英雄的手中利劍,必須互相信任,方能保證戰勝一切。

    靜了一會,宛佳眼神流轉,輕輕地說,「我送走了桀星。」

    龍炎桀詫異,她怎麼說出來了?他以為宛佳會隱瞞下去,直到桀星真正安全了。

    宛佳自然是以為他是因為自己送走桀星的事情而詫異。就在剛才那一霎那,他的眼神警醒了自己,夫妻之間不該有隔閡和隱瞞,否則,誤會會越來越多。

    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是擔心桀星的安全,才沒有提前告訴你。」

    龍炎桀朗朗一笑,他的妻子果然是不會瞞自己的,只要宛佳自己能說出來,就說明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那桀星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坦白了吧?」龍炎桀鬆了神,褪去剛才的沉重,換上朗朗的笑。

    宛佳歪著腦袋看著他,「如果說兇手是霖雨桐放進來的,你怎麼看?」

    龍炎桀敲了敲她的腦袋,「我信。」

    「真的?可是,那天你對我的態度可是不好,反而很傾向霖雨桐啊。」宛佳似笑非笑地說。

    「我想看你吃醋。」龍炎桀嘿嘿一笑,擰了擰她的鼻子,「可惜,我好失望,你太大度了。」

    宛佳俏皮一笑,「那是我洞察你的心裡沒有其他人。」

    龍炎桀一笑,滿眼寵溺凝視著她,「我的心都被強悍的你填滿了,沒有地方容納任何人。」

    宛佳心如灌蜜,甜甜一笑,「我信你。」接著,正了色,認真地說,「在父親病房的窗台我發現了霖雨桐的血跡,而她說自己的手當天在廚房受了傷,我問過,她說謊。殺父親的是木村。」

    龍炎桀面色一沉,咬牙冷哼,「哼,這件事當然和霖雨桐脫不了干係,我不過是要迷惑她。可是,木村?他居然敢殺我父親!」

    「桀星進門時父親已經被下藥,他發現窗外的樹上有黑影,便追了出去。他受傷了,殺了四個日本人,包括木村。」

    「受傷?嚴重嗎?」龍炎桀大驚,顧不上談木村,桀星一直牽動著他的心。

    「還好,已經沒大礙了,不過……他不願意再回龍家,他殺了木村也等於替父親報了仇,也算他對龍家有了交代,所以,我想尊重他的意願。」

    龍炎桀沉思良久,握住她的小手,「好,尊重他的意願,何況,他殺了日本人,離開是對的。」

    宛佳心裡一鬆,果然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謝謝你。」龍炎桀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如果我們那次沒有在遙水見面,如果我不是好奇或者說不忿被一個女人蔑視,我們就不會成為夫妻,你就不會身陷如此危險的境地。」

    「桀,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好嗎?這都是注定的緣分,我不後悔。」宛佳輕聲說。

    龍炎桀輕撫她單薄的脊背,歎了口氣,「你又瘦了。」

    宛佳輕笑,「環肥燕瘦,你愛哪個?」

    「環肥燕瘦,只要是你,就愛你一個。」

    宛佳莞爾,忽然道,「你覺得風柳和吳莽怎麼樣?」

    「我還奇怪呢,他們神色今天有點不大對啊。」龍炎桀笑著問。

    「哈哈,說來有趣呢,不過我真覺得他們般配。」宛佳笑盈盈的,想著一向淡定的風柳今天慌亂焦急的神色,和一向冷漠的吳莽今天臉上的紅色,不由高興。

    「你喜歡就好,不過,風柳是你身邊最得力的人,太早讓她離開,我不放心你。」

    「那就等事情安定下來,我們也辦一場喜事。」

    兩人相視一笑。

    龍家大廳裡。

    宛佳和龍炎桀坐在孫麗蓉的對面。

    四個姨太太分別坐在兩邊,都等著看好戲,一場婆婆大斗新媳婦的好戲。

    也是讓她們看清誰的實力更大的絕佳機會。

    龍小蝶也坐著輪椅緊貼著宛佳,擔心地看了她一眼,見她面色平靜露出一笑,心裡也安定許多。

    孫麗蓉沉著臉,冷聲道,「今天宛佳犯了家規,想必她應該和你說了吧?」

    「兒媳不明,不知我犯了哪條家規?」宛佳毫不退讓,帶笑輕聲道。

    龍炎桀皺了皺眉,「母親,我聽說您今天要動家法,龍家的家法在父親的時候就沒有再啟動過,您怎麼可以拿出來打宛佳呢?她剛過門不到半個月,有什麼事不可以好好說?」

    「那你是偏袒你媳婦了?」孫麗蓉心痛地掉著眼淚。

    「其實我也聽說了,嫂子是因為哥哥吩咐才打扮的,何況嫂子穿得並不出格,那麼素淨,怎麼算是著裝不當了?」龍小蝶忍不住說話。

    「你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孫麗蓉怒瞪龍小蝶。

    龍小蝶臉色一變,咬了咬唇,對丫頭說,「推我回去,我的確沒資格在龍家說話。」

    孫麗蓉後悔,可她話出了口,不好再收。

    「小蝶。」宛佳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龍小蝶忍了忍,歎了口氣,抬眸認真地說,「母親,你該看清楚,究竟誰是一家人?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要窩裡鬥嗎?」

    孫麗蓉又氣又傷心,盯著自己一直非常疼愛的龍小蝶,剛想斥責,被龍炎桀的話打斷。

    「父親去世,龍家長子說了算,我宣佈,從今天起,龍家家法廢除,管家,你記下。」

    「家法廢不廢除不重要,重要的是別目無尊長。」霖雨桐尖銳的聲音穿了過來。

    眾人抬眸一愣,她居然穿了一套黃色薄尼女軍裝。

    龍炎桀和宛佳眸色一沉,霖雨桐肩上帶著兩條紅色寬槓的肩章。

    她難道就是巫啟容說的總統府派來的特派機要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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