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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佳人 第85章 : 文 / 回眸千百度

    他們住在巴黎最奢華的酒店頂層vip套房裡,有一個非常大的露台,對面便是燈光閃爍的埃菲爾鐵塔。

    龍炎桀摟著宛佳坐在露台上,兩人一聲不吭的一起凝視著遠方,呼吸著彼此的氣息,感受著彼此的溫暖。

    「桀,你好像有心事。」良久,宛佳才輕輕的問著。

    龍炎桀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柔柔一笑,「哪有,抱著你,陪著孩子,我已經滿足了。」

    「你不要騙我,你的一個眼神一個心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宛佳俏皮一笑,「那,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會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

    龍炎桀再次看到她俏皮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寵溺地說,「胡說,我才不要你並肩作戰,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好妻子,哪怕是一個月,兩個月,我一定要讓你過上你想過的安逸日子。」

    宛佳莞爾,「什麼一個月兩個月,你可說好了三生三世的,休想耍賴。」

    龍炎桀目光微沉,唇緩緩的彎起,露出一抹柔柔的笑意,仿若想融化懷裡深愛的女子。

    他捧著她的小臉,就像捧著稀世珍寶,定定的看著她的容顏,那雙清靈剔透的水眸依舊那麼迷人,嬌俏的小鼻,櫻桃般的小唇,那樣都讓他看不夠。

    宛佳被他的神色感染,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脖子,「天天看還不夠嗎?要這樣深情款款的,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哦。」

    「看不夠。」

    宛佳一笑,「等我老了,長皺紋了,你就不會這樣看了。那時候啊,你該叫我,老婆子,趕快給我端洗腳水來。」想著自己都笑起來,再看龍炎桀,他也笑了,只是笑不達眼底。

    「也許……看不見了。」龍炎桀喃喃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宛佳幾乎沒聽清,見他又說孩子話,神情反而沉了,故意笑道,「是不想看吧?」

    「所以,現在讓我好好看著你,把你最美的樣子刻在心裡,永遠都抹不去。」龍炎桀伸出手指輕輕的劃過她嬌俏的鼻樑,附唇吻了吻,再滑落至她的唇邊,卻停著不動,盯著自己唇邊她那微張的唇瓣,心底一痛,便含住,輕輕柔柔的觸碰著,將心底越沉越深的痛壓了下去。

    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宛佳,心裡一驚,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否則,他怎麼會這樣的神色?吻著自己不像以前那樣霸道,索取般的熱烈,而是……像要分別般依依不捨?

    這個想法忽然觸動了她心底,有種甩不掉的痛覺頓時緊緊抓住她。

    可他如果不願意說想必是為難的事情。如自己非逼著說,反而會令他為難。

    想到這裡,索性甩開壓著自己的不好情緒,反而主動起來。

    直吻到兩人都喘息著,龍炎桀方放開她,「我很怕。」

    宛佳一愣,「怕?」

    龍炎桀笑笑,輕柔地說,「嗯,怕那天看不到你這張讓我魂牽夢繞的玉顏。」

    宛佳一笑,「說傻話呢。我讓你天天看個夠,你就煩了。」

    「煩?不可能,我看不夠,所以,從今往後每天你都要讓我看個夠。」

    「呵呵,要不要我做成畫像掛在你脖子上?讓你每時每刻都能看見啊?」

    龍炎桀被她逗笑了,「呵呵,不要,照片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每天帶著人就好了。」

    「那敢情好啊,我帶著焱爺去做生意,想必事半功倍吧?」宛佳開著玩笑。

    龍炎桀笑意深了,勾著她的尖下巴,「你這段時間對我真是太好了。說,為什麼?」

    宛佳做沉思狀,「因為我發現你很危險。」

    「嗯?危險?」龍炎桀奇怪地看著她。

    「對啊,在麗都我宛佳跺跺腳恐怕各界也得抖三抖,可是到了上海,我簡直就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尤其是上海燈紅酒綠都趕上夜巴黎了,我不好好的抓住焱爺大人,那我弄丟了你了,可是大事情。」

    「哈,沒想到你還會覺悟啊?從我追你開始,你都是頭看著天,對我不屑得很啊。怎麼?現在知道我好了?」龍炎桀看著她的裝作吃醋的樣子可愛極了,在她臉蛋上重重親了口。

    宛佳嫣然一笑,摟著他的脖子,蹭著他的臉,低聲說,「我一直都知道你好,真的,桀,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龍炎桀心頭一顫,不由緊摟住她,暗自深吸口氣,為何老天對他們那麼不公平?兩人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在一起,老天卻要再次剝奪呢?

    他咬了咬牙,勾唇一笑,老天,我會和你好好的打一場仗!

    第二天,龍炎桀再次避開宛佳母子,獨自去了醫院,認真的和醫生討論治療方案,並約定一個月後到法國做手術。

    從醫院走出來,龍炎桀不再心情沉重,抬頭望著燦爛的陽光,心也一樣充滿了溫暖,為了宛佳,為了孩子,他必須贏!

    上海的夜色如夢如幻,最熱鬧的外灘上全是燈紅酒綠。

    陳曼麗穿著一件橘紅色的蕾絲旗袍走到酒吧檯前,「吳歌,五號包間裡的酒水記在我的賬上。」

    吳歌手裡飛著調酒壺,哈哈一笑,「又是那個徽家少爺來了吧?要是顧老闆知道了,又該才吃醋了。」

    陳曼麗清麗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我花錢,他還能不樂意?」

    吳歌瀟灑地將調酒壺來個360度旋轉,一把抓住,湊近低聲說,「你的錢不是他的錢?」

    「我呸!你都說這種噁心人的話?都是我辛苦掙的好不好?」陳曼麗接過吳歌遞給她的一杯馬天尼,將裡面的甘果拿出來丟進嘴裡細細的嚼著。

    吳歌是陳曼麗最好的朋友,兩人無話不談,吳歌也是現在夜總會的酒吧經理。

    他盯著陳曼麗,「你真是打算甩了顧英傑啊?小心啊,別弄得自己飯碗丟了。」

    「丟了就丟了,反正我不想幹了。」陳曼麗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身後的一對對在黑暗的舞池裡緊擁男女。

    「我看你是中毒了。」吳歌壓低聲音說,「徽少雖好,可他不想是願意接受舞女的男人,何況他身邊還有個貌美如花的黃秋雨,你幹嘛非往他跟前湊呢?顧英傑再怎麼說也是這裡的二老闆,也沒娶妻,他又那麼喜歡你,弄不好你還能做個大,幹嘛鑽這個牛角尖啊。」

    陳曼麗歎了口氣,「我知道徽少不可能看上我,我不過……算了,不提他。你以為顧英傑緊張我?要不是我還年輕,在這個場子裡給他撐起一片天,他會照顧我?哼,算了吧。我也不想也不可能成為顧家少爺的大房,那種豪門我沒興趣。」

    「你啊,就是一個怪人。」

    「我怎麼怪人了?舞女就不是人,必須找個有錢的做人小?哼。」

    「好好好,我清高的曼麗大小姐。來吧,三杯華倫天奴。」吳歌笑著搖頭,將調好的酒退給她。

    陳曼麗笑笑接過,遞過酒單。

    吳歌將酒單揉碎丟進廢紙簍,「算了,沒下老闆三杯酒不難。別為難你了,你一個掙的都白給回舞廳了。」

    陳曼麗嫵媚一笑,「還是你對我最好。」

    吳歌翻了翻白眼,「得了,我不喜歡女人,別對我拋媚眼,去向徽文軒拋吧。」

    陳曼麗笑著轉身走了。

    五號包廂,陳曼麗輕輕敲了三下,將門推開,迅速走了進去,復將門關好。

    「曼麗姐,你怎麼親自來了?」黃秋雨接過陳曼麗手裡的托盤,放下一盤水果和三杯酒。

    「其他人來我不放心,最近這裡很多陌生人進出。每天似乎都有日本人來呢。」陳曼麗笑著看了一眼徽文軒。

    「那你自己當心,要是你和我們來往太密了,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徽文軒關切地說,「昨天事情怎麼樣?」

    陳曼麗才要說話,黃秋雨忙制止她,站起身走到門口,貼著門縫靜靜的停了停,衝著他們一笑,「說吧,沒事。」

    陳曼麗從旗袍大襟裡小兜裡掏出一個小字條遞給徽文軒,「這是昨天你讓我聯繫的人給的回信。」

    徽文軒接過打開,看了一眼便拿起打火機掃了丟在煙灰缸裡,看著陳曼麗笑著說,「以後不要留著字條,說給我聽就好了。」

    陳曼麗臉微紅,「我是怕你不相信我。空口無憑啊。」

    「怎麼會,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還不信任你嗎?」徽文軒溫潤的臉上映著淡黃的燈光,俊美的輪廓顯得更加柔和,陳曼麗一時看呆了。

    黃秋雨站在門口見到陳曼麗的癡呆的模樣,掩嘴一笑,「我出去看看陳同志到了沒有。」

    徽文軒黃秋雨出去了,「曼麗,坐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陳曼麗趕緊坐過去,「怎麼了?」

    「最近可能會出事,你萬事要小心。我們也要換地方了,在一個地方時間常了,不安全。」徽文軒壓低聲音道。

    「啊,換到哪裡?」陳曼麗一怔。

    「這個不能說。」徽文軒看著陳曼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圈紅了,有些不忍,柔聲道,「我們的工作太危險,這樣下去會牽連你的。」

    「我不怕。」陳曼麗激動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眼淚落了下來,「文軒,是你讓我看到了人生的希望,是你幫我走出了黑暗,是你救我一命。求求你,文軒,別拋下我,沒有你們,我會再次墮入無底深淵,生活沒有目標的。」

    徽文軒握住她的手,「曼麗,你是個好女孩,是個善良又勇敢的女孩。我們不是拋下你,而是換個地方工作。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陳曼麗眼睛一亮,驚喜道,「真的,我們是朋友?」

    徽文軒一笑,面前的女子雖身陷紅塵,卻潔身自好,有一雙剛遇到宛佳時一樣的明亮清澈卻帶著深沉的眼睛,就是這雙眼睛吸引了他,覺得自己應該伸手拉她一把,讓她找到自己閃光點。

    「真的。」他很認真的點頭。

    陳曼麗眼淚頓時如水一樣嘩嘩的流,「我……我太激動了。你真的把我當朋友,真的不嫌棄我舞女的身份……」

    「胡說。」徽文軒打斷了她,伸手幫她拭去眼淚,「曼麗,你真是個特別好,特別獨特的女孩。我想勸你一句,不要做舞女,你要是願意,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陳曼麗呆住了,「你說的是真的?我……」她又搖頭,「我什麼都不會,從小就學跳舞,其他的……都不會啊。」

    「不要緊,誰天生什麼都會的?你可以從最基本的做起。」徽文軒笑著說。

    「我真的行?」

    「你善於和人打交道也是你的特長啊,賣東西你會嗎?」

    「這個會,我幫我爸爸買過東西。」陳曼麗破涕而笑。

    「那就行了。」徽文軒鬆開手,「這樣我也放心些,畢竟在歌舞廳裡不安全。」

    陳曼麗面色一喜,抹掉眼淚,低聲說,「你是在關心我嗎?」

    「為什麼不關心?你是我們的戰友呢。」徽文軒呵呵一笑。

    陳曼麗欣喜的面容微頓,即刻又笑了起來,「嗯,對。文軒……我……」

    「說,有什麼就大膽的說啊。我能幫到你一定會盡力的。」徽文軒朗朗一笑,如冬日裡的一縷暖陽頓時映著陳曼麗滿心發熱,這樣的男人對她來說是奢望,是高高在上無法觸及的神,可他現在就在眼前。

    她咬了咬牙,下了決心,「我想正式加入你們。」

    徽文軒沒說話,而是看著她好半響,「你想好了?」

    陳曼麗堅定的點頭,「想好了。」

    「不怕死?」

    :「只要和你一起,不怕。」

    徽文軒有一絲動容,看著她清麗出塵的面容,就像當年自己要爭取的宛佳一樣。不過她多了一份風塵中的練就的隱忍,少了一份宛佳的銳利。

    他低頭想著。

    「文軒,我加入你們才能感覺到沒有被你……你們拋棄,和你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我真的感覺好快樂,人生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哪怕死我都不怕。」陳曼麗見他猶豫,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

    「我們怎麼會拋棄你啊?傻瓜。」徽文軒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門響起三聲敲門聲,陳曼麗立刻站起來,低聲說,「我出去幫盯著。」

    徽文軒點頭,門開了,黃秋雨帶著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走進來。

    陳曼麗笑笑走了出去,剛出門口迎面見媽咪搖著腰肢走來,見到她就笑瞇瞇地說,「好在你出來了,要不我還犯愁怎麼把你叫出來呢。」

    陳曼麗趕緊上前拉著她就往外走,「找我嗎?」

    「是啊,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好幾個台都點你呢。」媽咪笑瞇瞇地看著夜總會裡最受歡迎的陳曼麗,「你就是聰明,守著玉身,那些吃不著魚的貓啊整天往這裡鑽,曼麗啊,那就是我的心肝寶貝。」

    陳曼麗一陣噁心,卻陪著笑,「都是那些人啊,你是知道我有些客人是不伺候的。」

    「媽咪怎麼不知道,難纏的傢伙媽咪都給你擋了,留給你的都是有錢有涵養的主。」

    「曼麗。」顧英傑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出現,一把抓住陳曼麗的手腕,將她往懷裡一拽,指著媽咪,「有什麼客今天都不伺候,我有事找她。」

    媽咪臉色一變,「我說二老闆,這曼麗今天可是定了好幾個檯子,怎麼著都得去喝一杯陪人跳支舞吧?要不都是大主顧,可損失大了。」

    顧英傑皺了皺眉,「都是誰?」

    媽咪立刻瞇笑著眼睛,湊上來,「銀行大亨杜老闆,軍統的陳站長,華紡長董事長。」

    顧英傑皺了皺眉,「陳站長?他今天也來湊熱鬧?」

    陳曼麗心頭一跳,面上依舊淡漠清冷,「媽咪既然答應了,我就去下。」說著,要掙脫顧英傑的手,可怎麼都掙脫不開,皺了皺眉,「你想怎麼樣?難不成你想咋自己的飯碗?」

    顧英傑陰鬱的眼睛盯著她,「你剛從誰的房間出來?」

    陳曼麗心裡頓時一沉,努力保持著面色如常,「點我的客人啊。媽咪知道。」

    「是是,好在這個客人放出了曼麗,要不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媽咪立刻打著圓場,她自然清楚顧英傑不喜歡徽文軒,就是因為陳曼麗最近和徽文軒走得很近,她這種風月場所滾打出來的女人,才不會趟這種渾水,一個是二老闆,一個是當紅舞女,她誰也不想得罪。

    顧英傑冷冷一笑,「既然幾個大客戶點你,快去快回,我在辦公室等你。」他看了看懷表,「一個小時我要見到你,否則,我會出來拉人。」

    陳曼麗掙開他的手,沒有說話,跟著媽咪走了。

    顧英傑冷眼朝著五號貴賓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看一眼從門外剛走進來的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忙迎了上去,低聲說,「你們來得真及時。」

    高個子正是那天和顧英傑商談如何拿下龍、徽、宛的男人。

    「他來了?」

    顧英傑點頭,「來了,今晚可以抓個大魚,聽說上海新晉報刊的主編也來了,正和他們碰頭。」

    男人勾唇冷笑,「真是太好了,一網打盡!」

    顧英傑點頭,「帶了多少人?」

    「放心,我們要殺的人,一個跑不掉!」男人傲慢地說完,往裡面一間vip房走去。

    跟著媽咪走了一段路的陳曼麗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眸光一沉,這兩個人走路的姿勢很像軍人,但是,能讓顧英傑這樣態度的中**人她應該有認識,難道……

    她心中一驚,忙對媽咪說,「我好像看到大熟客了,我去打個招呼就來。」

    媽咪點頭,「好,那我先帶著其他人先去應付著,你快去快回。」

    「好。」陳曼麗顧不上那麼多,匆忙跑到吧檯,對吳歌招手。

    吳歌笑著說,「你捨得出來了?」

    陳曼麗臉色不好,將他拉到一邊低聲說,「幫我一個忙,去查下顧英傑帶來的客人是哪國人。」

    陳歌伸頭看了看顧英傑的背影,「好,我親自去點單,放心,一開口我就知道是哪國人了,就算鳥國的,我也火眼金金看清了。」

    「別開玩笑,認真點。」陳曼麗急著說。

    「好好,知道了,放心。」吳歌收了嬉笑的笑容,認真地說,「你幫徽文軒還是要小心點知道嗎?」

    「好了,知道知道,你快去。」陳曼麗心頭總感覺慌得亂跳。

    等陳曼麗應付了幾桌客人,配跳了幾支舞,匆忙跑到吧檯。

    吳歌走過來低聲說,「巴嘎。」

    陳曼麗一驚,飛快地看了一眼五號房間,低聲說,「幫我給五號房間送三杯雪泡去。」

    吳歌點頭,「好,馬上。」雪泡混飲是陳曼麗和徽文軒約定的危險信號,只要送去雪泡,徽文軒就知道要馬上撤離。

    「顧英傑一直和那兩個人一起嗎?」

    「嗯,到現在沒出來。在八號房間。」吳歌說道。

    陳曼麗點頭,「好,我去八號。」

    「曼麗。」吳歌一把抓住她,低聲說,「今天有點不對頭啊,外面好像有奇怪的人。」酒吧檯正對著大門,每當門開合就會看到外面,吳歌向來感覺敏銳,加上今天陳曼麗的神色不對,徽文軒又來了,他也跟著警惕了許多。

    陳曼麗看了看門外,她也覺得今天氣氛詭異緊張。

    「你趕快去送雪泡。」陳曼麗飛快地說,想了想,又說,「你把另一個戴眼鏡的帶到後面走,讓徽文軒走正門,三人一起目標太明顯了。」

    「好,你去拖著顧英傑,不要讓他們出來。」吳歌忙抓起三杯雪泡放在托盤上就趕緊走了。

    陳曼麗沉了沉氣,轉身往八號房間走去。

    她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敲了敲門。

    門一下被拉開,顧英傑滿臉怒氣的出現在門口,一見是她,怒氣頓時消了許多,低聲說,「你到辦公室等我,我馬上來。」

    陳曼麗柔媚一笑,「你不是有客人嗎?我陪客人喝杯酒吧,給你也掙點面子。」

    顧英傑一皺眉,壓低聲音說,「不要,趕緊走!」

    陳曼麗更加奇怪了,反而一定要進去,要不然萬一徽文軒出來剛好碰見他們還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她索性靠近一點,用能讓人酥骨的聲音柔柔地說,「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剛才都是因為媽咪,她埋怨我這段時間不好好招待客人,我才急著去的。」

    顧英傑見她忽然轉了好臉,心裡一喜,怒意全消,可依舊不打開門,「我知道了,你快回辦公室,不要出來,聽話。」

    「顧先生,是曼麗小姐嗎?」房間內傳來生硬的中國話。

    陳曼麗順勢將門推開,淡淡一笑掃了一眼房間裡的兩個人。

    兩人見到她頓時眼前一亮。

    好個出水芙蓉般的女子,他們沒想到在夜總會還能遇到這樣的女人,心不由被貓抓了般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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