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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佳人 第86章 : 文 / 回眸千百度

    「讓她進來。」房間裡一個透著掩飾不住陰冷的聲音。

    顧英傑皺了皺眉,看著陳曼麗。

    她鎮定地笑笑,低聲說,「客人在叫,我不進去行嗎?」

    顧英傑無奈,只好讓開身子,猛握住她的手腕,用只有他們兩才能聽見的聲音的說,「喝杯酒找個理由離開,不要留下,記住!」

    陳曼麗淡笑,沒有回答,逕自走了進去,對著兩個瞪著色眼的人嫣然一笑,「兩位先生面生,曼麗第一次見吧?」

    高個的男人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我是佐籐,這位是新田。」

    陳曼麗故作驚訝,「哦?日本來的朋友?那我曼麗要敬一杯酒。」她走過去親自倒了三杯酒,遞給他們,自己舉了舉杯,「先乾為敬。」

    佐籐端著酒杯看了一眼,鷹鷲般的眸盯著陳曼麗將酒喝完,才將杯中靠近唇邊。

    他很謹慎。陳曼麗心裡想著,雖然她很噁心這種色迷迷踐踏中國女子的人,但她必須留在這裡,只有她留在這裡,才能保證他們三個人不會離開房間,為徽文軒他們爭取時間。

    矮個的新田嘿嘿一笑,「花姑娘過來。」伸手就去扯陳曼麗,顧英傑忽然伸手攔住,歉意地說,「曼麗還有客人等著,這次喝杯酒就好了,下次讓她好好的陪著。」

    新田臉色一沉,「巴嘎!」

    佐籐笑著擺手,「別勉強。」

    新田便不再說話,只是狠狠地瞪著陳曼麗。

    陳曼麗站起來,緩緩走近,柔聲道,「遠來是客,曼麗怎麼可以招待不周呢?」說著,她要坐在佐籐身邊,誰知新田一伸手將她一拽,人沒站穩,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裡,陳曼麗條件反射一般一下就跳起來,臉色跟著一變。

    顧英傑同時伸手抓住陳曼麗的手腕往懷裡一帶,剛好把她抓緊懷裡。他疑惑地看著陳曼麗,她向來不應酬日本人,如今怎麼?那麼主動?

    新田氣得跳起來,嘰裡呱啦的亂叫一起,顧英傑趕緊用日語解釋著。

    而佐籐鷹鷲般的眸看著陳曼麗,唇角緩緩勾起,散發出一抹寒冷的笑。

    陳曼麗隨即掙脫開顧英傑的懷抱,陪著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剛才新田先生的動作嚇壞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摔跤了,請新田先生和佐籐先生見諒,我自罰一杯。」說著一口飲盡。

    顧英傑笑著,「曼麗不懂事,讓她走吧,我馬上找這裡最美的姑娘來陪兩位,包你們滿意。」說著將陳曼麗往門外推。

    「慢著。」佐籐慢悠悠地說道。

    顧英傑無奈轉頭,賠笑道,「佐籐先生,曼麗……」

    「陳曼麗是吧?」佐籐把玩著手裡的酒杯。

    陳曼麗笑著點頭,「是的,佐籐先生。」

    「你的名聲很響啊,在上海聽聞有個風靡上海夜總會中的美人叫陳曼麗就是你囉?」

    「曼麗不敢擔這樣的名聲,不過一名舞女而已。」陳曼麗不卑不亢。

    佐籐臉上的笑意透著寒意,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主動的來接近他們?

    他站了起來,伸手將陳曼麗拉了過來。

    顧英傑一愣,想阻止,手伸出去,停在半空,最終沒動。

    陳曼麗鄙視地瞟了顧英傑一眼,美眸轉向佐籐,「佐籐先生力氣真大,人家手被抓疼了。」

    「哦?」佐籐雖然如此說,卻沒鬆手,反而加大的力度,湊近說,「你的名聲響不但是艷名,而是你從不陪日本人喝酒跳舞。」

    陳曼麗心裡一驚,續而柔柔一笑,「哪有這樣的謠言,我們做舞女的,客戶就是上帝,上帝要我們做的我們怎麼不會做啊?賺錢嘛,誰不喜歡?只要給得起錢。」

    顧英傑一愣,眼神一沉,今天陳曼麗太不一樣了。

    「哦?真的?那陳小姐證明給我看看如何?」

    陳曼麗咬了咬唇,「好。」

    顧英傑急了,忙走到佐籐身邊附耳說,「佐籐先生,曼麗是我的女朋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好嗎?不就是個女人嗎?比她漂亮的大把了。」

    「哈哈,顧先生和我拍檔,你的女人不喜歡我們,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哦。」佐籐的話讓顧英傑一驚,不由自主的往後站了一步。

    陳曼麗看著佐籐那雙冰眸如同一雙毒蛇爬上背脊,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恐懼,淡淡地說,「佐籐先生,曼麗在這裡向來是賣藝不賣身,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曼麗一定滿足佐籐先生的要求。」

    顧英傑緊張地盯著佐籐,他們這種人向來不會和中國人講道理,都已經正式入侵了,侵略者會仁慈嗎?

    佐籐挑眉,好像聽到很好笑的笑話,緩緩點頭,「很好,有個性。」他轉身將茶几上兩瓶還沒開的法國軒尼詩xo一抓,放在陳曼麗面前,「這兩瓶,一口氣喝了,我就讓你留著清白。」

    陳曼麗柳眉微蹙,她酒量還行,但是2瓶洋酒下肚那不是開玩笑的。

    「怎麼?不喝?可以,那就今天陪我們兩個,怎麼玩,由我們說了算。」佐籐陰險的臉笑得很讓人噁心。

    一邊的新田高興了,淫笑著起哄,「對,陳小姐是喝還是脫呢?」

    陳曼麗漸收笑容,緩緩彎下身子抓起一瓶,深吸口氣,拔開酒塞就開始灌。

    顧英傑看楞了。

    佐籐冷笑,果然是有目的的。

    陳曼麗努力喝完一瓶,整個人都被燒得難受,胃裡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她忍著抓起第二瓶,又開始灌。喝到一半便有人進來,嘰裡咕嚕的和佐籐說了幾句,佐籐臉色一變,狠狠地煽了他一巴掌,大罵巴嘎,緊接著就急匆匆的衝出門。新田和進來的人也緊跟了出去。

    顧英傑趕緊一把抓住酒瓶奪過,「你瘋了今天。」

    陳曼麗身子一晃,扶住牆壁,掙脫開顧英傑伸過來付的手,艱難的走出門去。

    舞廳外一片混亂,滿大街開始抓人。

    陳曼麗走出大廳,一眼就看見吧檯上的吳歌,他衝著她點頭,她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應該是逃走了,要不佐籐不會氣成那個樣子。

    房間裡呯的一聲酒瓶甩碎的聲音,顧英傑像只暴怒的野獸衝出來,一把抓住陳曼麗就往辦公室拖。

    陳曼麗被他弄得昏頭轉向,狠狠地被摔在辦公台上,耳邊嘩啦的聲音,顧英傑將檯面上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上,

    一下將她死死壓住,咬牙切齒地怒吼著,「你居然為了徽文軒如此輕賤自己!我看你不是守身如玉嘛!賤貨!」

    陳曼麗酒意上頭,被他壓得動彈不得,用僅存的意志支撐著,奮力掙扎著,「滾,你滾開!」

    「我滾?哼,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來抓徽文軒的,你想投入他的懷抱,休想!」

    陳曼麗又怒又惱,死命推他,「你快滾開!你這個賣國求榮的漢奸!」

    「我滾?我漢奸?我以為你多清高,多乾淨,喜歡你,寵你,遷就你,誰知你早就犯賤了!做我正式女人不幹,非要勾引徽文軒,想做第三房小妾!你不是犯賤嗎?好,很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伸手去撕她的旗袍領。

    陳曼麗尖叫著,「放開我……你……放……啊……」被他狠狠的一口咬住脖子,一股血腥味道頓時瀰漫房間。

    她頓時清醒許多,也張嘴撕咬身上的脫掉衣服的男人。

    顧英傑憤怒極了,一巴掌將她煽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將她腳往上一撈,旗袍撕拉一聲裂開。

    陳曼麗大驚,手到處亂晃找可防身的東西,可邊上的東西全都被顧英傑丟到地上,他衣服也都脫了,自己也幾乎被拔光,根本沒有任何和下手的東西。

    絕望地瞇上眼睛,眼淚在面頰滑落,心裡默念著,文軒,永別了,對不起,我沒保住自己的清白。

    呯一聲巨響,陳曼麗身上的顧英傑身子一軟,爬到在她身上。

    「曼麗。」吳歌焦急地叫著,費力地將顧英傑推到一邊,拉起渾身幾乎一絲不掛的陳曼麗。

    她呆呆的,腦子發懵,渾身被酒燒得稀里糊塗的。

    吳歌急了,搖著她,「曼麗,你快醒醒。」四下看看,忙抓起椅子上一件西裝披在她身上,抱著她就要往外走。

    「站住!」一聲悶哼。

    吳歌愣住,轉身便看見顧英傑握著流血的腦袋,手裡抓著槍,指著他們。

    吳歌嚇得手一軟,陳曼麗身子猛的往下一墜,重重的跌到地上,人事不省。

    顧英傑陰森的眼睛盯著吳歌,惡狠狠地吼,「滾!要不我馬上打死你!」

    吳歌咬牙,看著地上的陳曼麗,無奈轉身出去。

    顧英傑冷哼,走進陳曼麗用腳踢了踢不見她有動靜,便蹲下去,將她身子翻過來,正在這時,陳曼麗忽然睜開眼睛,手裡抓著一把剪刀狠狠地對準他的脖子動脈處扎去,頓時血如泉湧。

    顧英傑無法發出聲音,張大嘴,不相信地瞪著滿臉冷冽的陳曼麗。

    她天使般的臉此刻如同地獄惡魔,冷冷地說,「去死吧!漢奸!」說著猛的又插了幾刀。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顧英傑,伸手探了探,沒了氣。

    陳曼麗面上沒有一絲情愫,用力咬著自己的唇,痛讓她清醒起來。趕緊穿好自己的衣服,將顧英傑的屍體費力地拖到辦公台後面,用他的衣服將血跡抹乾淨。

    拉開門見無人迅速跑進隔壁的化妝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梳理好頭髮,抓起手袋,深吸口氣,凝了神,推開門往外走去。

    「哎呀,曼麗,正想找你,他們說顧少發火拉著你進辦公室了?」媽咪一見她便笑瞇瞇的。

    陳曼麗心裡一慌,忙說,「沒事,顧少在辦公室睡覺呢,不讓人進去打擾。我去幫他買些東西回來。」

    「你喝酒了?看你臉那麼紅。」媽咪疑惑地看著她。

    「嗯,剛才顧少的兩個客人非要拉著我喝,顧少的客人我不好得罪的。」陳曼麗急於拜託她,腳步不停往外走去。

    「哎哎,你不能走,客人點了你呢,只是喝酒跳舞,沒別的。」媽咪忙一把抓住她。

    陳曼麗心裡發急,「今天我不舒服,喝得太多了,媽媽就幫我擋了吧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媽咪一把拉住她,「不行,這個客人給的錢太多了,對了,是顧少的那兩個客人。」媽咪忽然感覺不對,驚叫著,「你脖子上怎麼傷了?出血了啊。」

    陳曼麗大驚,忙捂著脖子,裝作羞澀的樣子,「是顧少弄的,他……太野蠻了。」

    媽咪一愣,忽然一笑,「哦,原來是這樣,難怪他要休息。好了好了,沒事,一點傷,快去吧,客人等著要發火了。」

    陳曼麗皺了皺眉,這兩個人怎麼又來了?徽文軒他們逃脫了嗎?

    咬咬牙,跟著媽咪去了。

    佐籐坐在大廳裡,冷眼看著走過來的陳曼麗。

    新田走上來將她拉入懷裡,用生硬的中文說,「跳舞!」

    陳曼麗一把推開他,「對不起,我喝多了,不跳了。我還有事,不能奉陪。」她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尤其是佐籐要吃人的目光,讓她不由一寒,想馬上離開這裡。再拖下去,顧英傑的屍體就要被發現了。

    豈知佐籐揮手上來就是一巴掌,罵道,「巴嘎!膽子不小,敢拂逆我們!」

    大廳都呆住了。

    陳曼麗摸著被打的臉,怒火中燒,反手回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佐籐的臉上。佐籐沒想到她敢還手,兩眼冒火,惡狠狠地罵了聲,「巴嘎!」

    陳曼麗怒指佐籐的鼻子,「你們在我中國的土地上欺負人算什麼?都是一群畜生!滾出中國去!」

    佐籐忽然拔槍對準陳曼麗呯的一聲開了一槍,同時,一個白影如風一樣捲了過來,狠狠在佐籐臉上一拳,打得佐籐飛出一丈遠,白影凌冽一腳正中新田的腰,也一下飛了出去,兩人重重的落地趴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頓時尖叫聲,破損聲,叫喊著快跑啊,殺人啦,全身陷入一片混亂。

    陳曼麗胸前一痛,低頭看,橘紅色的胸口冒著鮮血,人晃了晃,往後倒了去。那白影飛快搶先一步,將她攔腰一抱,衝出人群。

    大門口幾個神色緊張的人正盯著衝出來的人群,眼見白影抱著一個女人迅速飛奔出來,他們迅速拔槍對準白影,只聽呯呯兩聲,兩人應聲倒地,緊接著一輛黑色轎車對中拿槍的人群毫不客氣地衝了過來,一下子撞到幾個人,剩下的大駭趕緊跳開去,一聲踩著刺耳的剎車聲,副駕門打開,黃秋雨叫道,「快。」

    徽文軒抱著陳曼麗迅速坐進車子,車門還沒關好,車已經如箭一般飛射出去,人群紛紛避讓。黑色轎車迅速離開現場,很快消失不見。

    佐籐追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黑色轎車消失氣得飛起一腳踹在一個跑過來要說話的人屁股上,怒罵,「巴嘎!」

    新田氣喘吁吁的跟上來,用日語說,「怎麼辦?社長?讓他們都跑了。」

    佐籐哼了一聲,「給我搜!那個女人活不了,肯定打中心臟了,能做這個手術的醫院沒幾家,給我搜出來!」

    新田點頭,「是。」

    「天啊,殺人了!」都跑的差不多的歌舞廳裡忽然傳來一聲尖叫聲。

    佐籐皺眉,便看見媽咪旗袍擺上沾滿了鮮血嚇得瘋了似的跑出來,「殺人了!殺人了!」

    佐籐衝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誰?殺誰了?」

    「那……那個顧少啊……血……血,一地的血啊……」媽咪被嚇壞了,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佐籐皺眉,顧英傑被殺了?

    「顧英傑死了?那我們和這邊的很多線都斷了啊。」新田嘀咕著。

    「走,回去。」佐籐冷喝。

    法國。

    龍炎桀一家正在餐廳吃飯,趙風揚急匆匆的趕來,低聲說,「出事了。」

    「怎麼了?」宛佳見他臉色很不好,「公司出事了?」她放下刀叉,「等下,我們出去說。炎桀你幫看著孩子。」

    龍炎桀點頭,「我和孩子們吃,你們去說吧。」

    宛佳這才放心和趙風揚一起走了出去。

    聽完趙風揚的話,面色一沉,「傷勢重嗎?」

    「應該很重。」

    「通知青煙去看下,她學西醫了,估計能幫上忙。」宛佳想了想,「他們這樣豈不是暴露了?」

    「這個才是最嚴重的問題。所以,組織上命我也趕緊趕回去,很可能要想辦法掩護徽文軒、黃秋雨他們轉移。」

    「這樣,我先回去,你陪著孟冰回北京後再回來,否則,會引起懷疑。」

    趙風揚點頭,「你也要小心,畢竟徽文軒和你的關係,也會受到懷疑的。」

    宛佳點頭,「我會小心的。」

    龍炎桀看著宛佳臉色不好,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出什麼事了?」

    宛佳看了一眼龍龍和盼盼,一笑,「沒事,公司一些員工有些不滿情緒。」

    龍炎桀深深看了她眼,「這些事小事。」

    「炎桀,我們明天就回去吧。」宛佳衝口而出。

    龍炎桀勾唇一笑,「好,你說怎麼好就怎麼好。」

    等哄好孩子們入睡了,宛佳心情沉重地坐在露台上,看著遠處,徽文軒這次是否真是遇到大劫了呢。

    一杯暖茶遞到面前,「喝杯紅茶。」龍炎桀笑著看她,坐在對面。

    宛佳接過,喝了一口,一陣暖意入懷,心情放平靜一些,看著龍炎桀低聲說,「徽文軒出事了。」

    龍炎桀表情依舊,「很嚴重?」

    「嗯,看樣子,上海他呆不了了。」宛佳歎了口氣。

    「也好。」龍炎桀淡淡一笑,抿了一口茶。

    「什麼叫做也好?」

    「不是嗎?他走了,我就安全了。」龍炎桀開著玩笑說。

    「你……」宛佳語氣一變,「他是為了國家受傷,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心胸開闊點好嗎?」

    龍炎桀眸光一沉,定定的看著宛佳,良久方說,「徽文軒的心胸很開闊,他容得下深愛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還幫別人養孩子是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宛佳滿心煩亂,語氣也不好了。

    「話面上的意思。你說說,你是不是這樣認為的?認為徽文軒比我心胸寬廣?」龍炎桀冷了臉。

    宛佳心裡有些生氣,可看著龍炎桀由無法生氣,忍了忍,「你們之間沒有可比性。」

    「沒有可比性就是我根本就沒法和他比對吧?」

    「你怎麼變得那麼無理取鬧?」宛佳真生氣了,將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低沉地說,「陳曼麗身受重傷,徽文軒為了救她和黃秋雨都暴露了,這很危險你不是不知道。」

    「所以,你就擔心他,你就心聲不寧,你就可以為了他而對孩子對我食言對嗎?」龍炎桀也生氣了,本來說過還要去威尼斯玩幾天的,宛佳忽然就第二天走。徽文軒在她心裡就比孩子和他都重要嗎?

    宛佳冷了臉,「他是為了正事而出事的,你怎麼就要扯到你身上?」

    「他是正事,他暴露和撤離自然有他組織負責,你操心有用嗎?你回去有用嗎?你不知道你這個時候回去自己會身處險境嗎?」龍炎桀也覺得自己似乎過敏過頭了,緩了緩語氣。

    「可是,如果我出面幫他豈不更好,我畢竟是民間的人,和任何組織無關,只要把他和黃秋雨安全送出上海就好了。」

    「是你天真還是你心裡真的放不下?誰說你是民間的人?誰又知道你不是任何黨派,你難道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古語?何況你們還是……曾經的夫妻,想大作文章的人會立刻抓住你的把柄,對徽文軒也是一個威脅。徽文軒救個舞女都甘願冒那麼大的險,要是換成你呢?你想徽文軒會好?」

    宛佳一怔。

    龍炎桀緩和了語氣,「你想清楚,回去目標才更大。還有兩個孩子的安危呢?你都不考慮?」

    「可是……」

    「可是你擔心徽文軒。」

    宛佳看著他點頭,「他出事,孩子也會傷心的。」

    龍炎桀握住她的手,柔聲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也會擔心。你放心,吳莽會親自安排他們撤離的。」

    「吳莽?」宛佳詫異。

    「對啊,你想,有什麼人比吳莽身為軍官身份更容易將他們護送走呢?」

    「桀……」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感謝我,要想感謝我就要乖乖的和我們再玩幾天。」龍炎桀將她一拉,勾住小腰,往自己大腿上一放,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好像很受傷的樣子,「剛才……我吃醋了。」

    宛佳腦子裡還在想著,不經意他這樣一句出來,啊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龍炎桀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宛佳驚叫著,「嚇死我了。」

    「看你心神不寧我就不高興。」龍炎桀板著臉,「你再敢想他,我馬上把你就地吃了!」

    宛佳歎了口氣,「你就別開玩笑了,我沒心情。」

    龍炎桀緊了緊手臂,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保證徽文軒安全回到麗都,你可以安心了嗎?」

    宛佳轉身摟住他的脖子,「你真好。」

    龍炎桀這才舒心一笑,「你知道就好,再敢心裡有其他男人,我可會生氣的。」

    「抱歉,桀,我實在是怕傷孩子們的心。你知道我小時候受過的苦,我不想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知道,我的孩子,我自然和你一樣緊張。」龍炎桀笑著摟著她的腰。

    徽文軒住處的地下室裡,幾個人正在緊張的給陳曼麗動著手術。

    黃秋雨幫青煙抹著汗,焦急地看著滿身是血的人,「有救嗎?」

    青煙搖頭,「不知道。」

    徽文軒坐在一邊,劍眉緊蹙,拳頭捏得緊緊的。

    他和黃秋雨將碰頭的人安全送走後,越想越不放心,他知道陳曼麗向來痛恨並不應酬侵略者,而她為了自己一定要去應酬的話,說不定會出事。他命黃秋雨先返回,自己又回去,而正好看到佐籐拔槍,卻沒來得及救下她。

    黃秋雨回頭看他的神色,便走過來低聲說,「文軒,你在這裡,我去想辦法和聯絡員聯繫,你必須馬上撤離上海。」

    「你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險。」徽文軒立刻制止。這個密室非常隱蔽,而門並不是徽文軒的這個院子,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何況佐籐也不可能大肆搜鋪,畢竟上海沒有淪陷。

    黃秋雨急了,「組織上必須馬上知道,才好盡早安排。現在不單純是佐籐想破壞我們的組織,而是出了人命案,而且是顧家的兒子。電台不能用,必須人出去。」

    「我說你不准出去!」徽文軒忽然吼道,「你不執行命令,擅自行動,我還沒批評你呢。」

    黃秋雨也倔起來,「我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出事了,我能跑掉嗎?你也不想想宛佳他們,如果你出事了,她也會受到牽連。所以,你必須安全撤離上海,這才是對其他人最好的。」

    徽文軒一怔,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陳曼麗,無奈地說,「好,你千萬小心,肯定有人盯著你,別暴露了。」

    黃秋雨點頭,「放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依舊鴉雀無聲,幾個人圍著床緊張地動作著。

    青煙忽然重重的吐了口氣,轉身對徽文軒說,「好了。」

    徽文軒猛站起來,「怎麼樣?」

    「手術是很成功的,不過,子彈打在心臟邊上,非常凶險。得看她挺不挺得過這幾天危險期了。」

    「好,那就要辛苦你了。」

    青煙疲憊地笑笑,「見外了吧徽少。」

    徽文軒顧不上她開玩笑,走到床邊,看著陳曼麗清麗的小臉煞白無血,不由握住她的手,冰涼透骨。

    「她失血過多,我得回醫院去取些血漿來。否則,她的身子底子恐怕扛不住。」青煙清理了手上的血,脫掉外套。

    「你還不能出去。」徽文軒皺了皺眉,「等秋雨回來看看情況,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進出都會多一份危險。」

    青煙想了想,「可是……」

    「我不能讓你們再多一分的危險,等秋雨回來再說。」

    「那好吧,你這裡有些藥的對吧?」

    徽文軒點頭,「等下我上去拿。」

    從一個很隱蔽的門走進主樓。徽文軒很謹慎地四下看看,見沒有人,便飛快地往書房走去。

    剛進書房,電話鈴就響起來了,徽文軒猶豫片刻,拿了起來,那邊立刻傳來吳莽的聲音,「徽少啊,上次和你們談的那批貨發出來了嗎?」

    徽文軒詫異地想了想,笑著答,「正準備發呢。怎麼那麼巧,你打電話來?」

    吳莽朗朗一笑,「我現在在上海啊,正準備請徽少吃個飯呢,我們上頭又給我下任務了,還得徽少幫個忙。」

    徽文軒立刻就明白了,「好啊。」

    「我馬上到徽少的公館,接你去吃飯。」吳莽說完還沒等徽文軒有反應,就立刻放下了電話。

    徽文軒一愣,吳莽這是來營救他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出事了呢?

    他站在窗戶邊,隱身在窗簾後面,看著外面,這裡正好能看到進入密室的另一處廢氣的花園。沒有見到黃秋雨的身影,她去了很久了,難道出事了?

    在另一面有幾個刻意的人晃動著。

    徽文軒心裡咯登一下,忙轉身取了西藥,再去廚房取了很多吃的,匆忙回到密室,對青煙交代幾句,便回到大廳仿若什麼都沒發生,拿著一張報紙看起來。

    不一會兒門外有幾聲剎車聲。似乎很多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吳莽推開門見到徽文軒那麼休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快步走進,哈哈大笑,「徽少,走吧。」

    徽文軒點頭,跟著他走出去。兩邊站了兩排精銳的全副武裝的警衛,好些人面孔很熟悉,竟然是之前隸軍龍炎桀警衛營的人。

    上了車吳莽才說,「徽少請放心,陳曼麗他們我們會將他們救出來的。」

    「我還不能離開,秋雨還沒回來。」徽文軒搖頭。

    「我奉命保護你離開,至於黃秋雨,我來的時候桀星交代了,他們那邊會安排撤離的。」

    「你們怎麼那麼快趕到了?」徽文軒很奇怪。

    「是督軍早上就通知我們了,他特意安排了一架軍用專機,我們來了二十多人。至於理由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督軍都商量好了。只要你安全離開,其他人都會沒事。一旦你有事,那影響面很大。」

    徽文軒不再說話,吳莽說得是對的。

    汽車一直開到龍炎桀的焱公館。

    「到龍炎桀這裡會連累他的。」徽文軒有些擔心。

    「不會,督軍現在是江湖人,我和他的關係世人皆知。何況督軍和我們做生意,上面是知道的,越是牽扯我的上級,這件事越好辦。」

    他們走進去,焱公館的管家神色慌張地走過來,低聲說,「徽少,剛才有個奇怪的電話打來,說灰塵落了。」

    徽文軒一怔,「糟了!」

    吳莽忙問,「怎麼了?」

    「秋雨出事了!」

    吳莽一驚,「黃秋雨?」

    徽文軒蹙眉思索著,又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管家答道。

    「是秋雨,是她發出信號說她暴露了。」徽文軒咬唇,「不行,我得救她。」

    「徽少,走。」吳莽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他往房子裡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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