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4.我家母老虎吃醋了 文 / 唐輕
「林葭……」陸擎喚她的名字，扭頭認真看著她。「你，後悔了嗎？」
她也看著他，純淨的瞳孔像單純的鹿，眼裡只容得下他的存在，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我不後悔！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在決定和你在一起之間，猶豫了很久，也顧忌了很多。但一旦作出決定，我就從來沒有後悔過！以後也不會後悔選擇了你！」
陸擎笑了。這是他這麼久以來，露出的第一個笑容，雖然稍縱即逝，雖然很淺，但是他覺得舒心。
一直以來，他習慣了自己默默承受一切，但她的一句話，還是會令他開心，足夠讓他聊以慰藉。再艱難，有她，足矣。「那就好，我絕不會讓我的女人跟了我之後，感到後悔！」
他牽起她的手，放在掌心裡把玩，細細密密地親吻著她的手指。「我向你保證，你想要的幸福，我有我給你。沒有，我會為你爭取！」
「我知道你會的，我現在更多的是擔心你。爺爺中風，你心裡肯定很難受，但我不想你這麼折磨自己。再這樣下去，你人會垮掉的！你總說要我照顧好自己，我也希望你能做到。才幾天，你都憔悴了！我看了，很心疼。」
「我知道，我還能撐下去！」想起這個，陸擎又陷入了愁緒。「我以前總覺得，他的身子是鋼鐵做的，再大的困難都打不倒他。現在看到他奄奄一息地躺在*上，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殘酷！」
「他過去再風光再硬朗，如今也只是一個老人，而我把他想的太堅強，不顧他的感受。如果當時我的語氣能稍微好一些，也許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他吸了口氣，然而呼吸不順暢，好像凝固了，讓他喘息困難，他就是無法釋然。
「你是無心的，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我相信，爺爺一定能熬過這個難關！」她反握住他的手，緊緊握住，將信念與力量傳遞到他身上，「你也要相信！」
「嗯！」陸擎摸了摸她的頭，「我相信！我們陸家的人，沒有什麼撐不過！」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他又問她。「如果那天，我們真的領證，會怎麼樣？」
她想了一下，搖搖頭。「不知道，我想像不出來！但，我肯定不會後悔！對不起，我又打退堂鼓了。只是瑤瑤的電話一響，我就感覺到，一定是爺爺的身體出了問題。即便我再渴望和你結婚，也不想在那個時候……你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你很在乎爺爺。等他康復後再領證，對彼此都好！」
「嗯！」遺憾自然是免不了的，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人生中總是有很多時候要面對矛盾，難以抉擇。即便是他，也會有苦惱矛盾的時候。但慶幸的是，她一直堅定地陪在他身邊，他不是一個人。她也許不知道，她的陪伴，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粥我先拿進去，你回家休息！這段時間，你也累了。」
「還是換我來吧！最應該休息的人，是你！你每天沒日沒夜地陪著爺爺，身體遲早會垮！」
「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一些。」他輕輕抱了抱她，親親她的耳朵，「有你在，我一定不會垮！再大的困難，只要我們在一起，一定會挺過去！這一點，我永遠不懷疑！」
……
阮氏。
「陸小姐，總裁正在開會，您不能進去，陸小姐……」
「讓開！」陸莞不顧秘書的勸阻，一路橫衝直撞，直接闖進了總裁辦公室。阮煜南和幾個高管正在開會，紛紛轉過頭來，望向她。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倒理直氣壯地站在那裡，驕傲得像只孔雀。
阮煜南不明顯地皺了下眉頭，放下手中的資料。「你們先出去，半個小時後繼續！」
「是！總裁！」高管們相繼離開了，關上了門。
阮煜南拿起資料，放回辦公桌，淡淡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樣，會影響我工作，而且很沒有禮貌？」他的語氣沒有責備的成分，但陸莞心氣高傲，聽了還是有點不高興。以前她都是這樣，也沒見他生過氣。這次回來，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她不如以前好了。
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包包扔到一邊，氣鼓鼓地環胸。「我心情不好！」
「至少該讓秘書通知我一聲！」
「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
阮煜南沒說話。以前覺得她個性直接得可愛，現在卻不知怎麼的，不太喜歡。如果是林葭，就不會……他搖搖頭，制止自己將她們兩個做比較。「你找我有事？」
「我說了，我心情不好，你下午陪我逛街！」
「下午我還有兩場重要會議，而且逛街這種事情，女人比較感興趣，你可以邀閨蜜陪你！」
陸莞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就這麼不耐煩我了？連陪我逛個街都不願意？」
「逛街也要分時間和地點，週末我可以陪你，現在我在上班。而且我說了，下午有重要的會議！」
「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我重要吧？結婚的事，一直是我在籌劃。我體諒你工作忙，可你是新郎，你怎麼能袖手旁觀？我體諒你，你就不能允許我任性一回嗎？」
她的聲音跟連珠炮似的，炸得阮煜南耳根不得清靜，「轟隆隆」地響，太陽穴也痛得厲害。他不想和她爭執，只得道：「我下班陪你去！」
「我不要，我要你現在就陪我去！」
「小莞！」
「你現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說我心情不好，你連一句關心都沒有！你對我，比以前差多了！」她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這下子統統爆發出來，大聲控訴。「阮煜南，你變了！」
「我沒有，我只是……」跟她講道理沒用，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意識到這一點，阮煜南只好耐著性子，「算我的錯！你為什麼心情不好？籌劃婚禮太累了？」
「籌劃婚禮本來就夠煩的，爺爺早兩天突然暈倒了，現在家裡都亂成一團了！」
「你說什麼？爺爺暈倒了？現在怎麼樣了？」阮煜南急忙問。
「搶救過來了，但中風了，什麼時候能恢復，還不知道！」陸莞聳肩歎了口氣，臉色也不輕鬆。「畢竟老了，身體大不如前，中風，也是正常的事。他現在只能躺在*上，話都說不清楚，看上去怪可憐的！」
「說到底，還是怪三叔。家裡給他安排了那麼好的女人不要，還當著人家的面拒絕。也不想想，陸程兩家關係多好，當爺爺的面拂程總的面子，爺爺受得了嗎？一氣之下，就暈倒了！」
「也不知道三叔是什麼眼光，那個程青桑漂亮又能幹，多好啊！他卻直接拒絕人家，一點情面都不留，還說有女朋友了，我連聽都沒聽過，哪來的女朋友？他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要不然怎麼總護著林葭？到底看中她什麼了？」
「我總覺得他們關係不尋常，好像在偷偷交往……如果是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阮煜南一激靈，「你別瞎猜，他們是正經的叔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她們早就背著你勾搭上了，要不林葭怎麼會那麼容易離婚，肯定死纏著你！」陸莞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疑心病就更重了。「不行，我得盯緊點，一定要把他們揪出來才行！」
阮煜南知道自己越否認，就越引陸莞猜忌，轉而問：「林葭現在怎麼樣了？」
陸莞惱火，「事到如今，你還關心她？」她冷冷地說：「她就是一個外人，能怎麼樣？說不定，還巴不得爺爺就這麼去了，好分家產。你以為她是那麼簡單的女人？背地裡，心機深得很！」
「她沒你說的那麼惡劣！」阮煜南很擔心。爺爺是因為陸擎拒婚而中風，那麼，她現在心理壓力了一定很大。
那個善良的丫頭，肯定會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他不得不擔心。恨不得有一對翅膀，立即飛到她身邊。哪怕只是默默守護她，也足夠了，那樣他才能安心。
「阿南，阿南你在想什麼？」陸莞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聽見我說話沒？」
他倉皇回神，「嗯？你說什麼？」
「怎麼魂不守舍的？該不會在擔心那個女人吧？」這麼猜忌，陸莞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快酸死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應該去探望爺爺！」
「千萬別，他還在生你的氣，你去看他，他肯定更生氣，你還嫌他現在不夠慘嗎？再說，三叔每天都在*邊陪著他，你去也幫不到什麼忙，還是等過段時間再說！」陸莞沉默了一陣，咬了咬唇，似乎有話要說，又顯得欲言又止。「阿南，我們快結婚了，將會是最親的人。有些事情，我不能對外面說，只能相信你。我告訴你，你能替我保密嗎？」
阮煜南見事態嚴重，坐到她身邊，「什麼事？」
「我媽、我媽她吸毒了！」陸莞好一會兒才說出來，一說出口就心煩得不得了。「我也是早兩天才發現，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吸毒？」過往那些可怕的記憶再次襲來，令阮煜南恐慌，急忙道：「必須立即安排她進戒毒所！」
「不行！爺爺還在病*上躺著，我媽這個時候哪裡能抽身？而且，會引起懷疑！」
他神色嚴峻，「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家裡遲早會知道！吸毒遠比你想像的可怕的多，你媽你必須立即進戒毒所！」
「我知道，我也擔心她！可我答應過她，會替她保密！阿南，你知道我媽多看重家族企業，這些年她把所有時間精力和金錢都用在工作上，好不容易爺爺要退位，把企業交給她。這個時候如果曝光她吸毒，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是企業重要，還是她的命重要？」
「不能這麼比好嗎？她吸了這麼多年，不是還好好活著嗎？她是我媽，我肯定比任何人都著急讓她戒毒，但現在情況就是不允許！」
「小莞，不能再拖下去了，毒品隨時可能要了她的命，你想像不到那有多可怕！我們一起……」
「夠了！我告訴你，是想你和我一起分擔，幫我，而不是逼我！我媽心裡肯定也清楚，也著急。我只是想等爺爺康復後，再找機會幫她戒毒！」陸莞緊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問：「阿南，你會幫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也著急，但你先替我媽保密好嗎？我不想毀滅了她！毒，一定要戒，但不是現在！阿南……」
她主意已定，阮煜南不知道還能如何勸她，摸摸她的頭安撫。「好！我一定會幫你！」
「謝謝！我真的好害怕，你現在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你不能不幫我……」陸莞依偎入他懷中，汲取一絲溫暖似的，緊緊抱住他。
阮煜南默默歎息，她一向堅強，似乎永遠不會擔心任何事。害怕這種情緒，不該出現在她身上。可是，她柔弱無助地在他懷中顫慄著，令他心疼。他忍不住將她摟得更緊一些，一遍遍在她耳邊安撫。「別害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
蘇遠遊今天特別想念他的寶貝小女友，中午就提前打電話約她吃晚飯。五點多早早下班，來到她公司。小助理告訴她他在開會，他便在外頭等。助理慇勤招呼，端茶遞水的，他便和她多聊了幾句。
尹霜一開完會出來，就看到蘇遠遊和自己的小助理在「打情罵俏」，小助理笑得那叫一花枝亂顫，整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了。
蘇遠遊還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淫。蕩模樣，自以為魅力無匹，揚著那雙桃花眼，不知道在助理耳邊說些什麼，惹得助理心花怒放。眼裡，那都是冒著粉紅色心心的。
她暗唾了一聲，只當沒看到他，直接經過他身前，走進辦公室。
蘇遠遊忙跟進去，關了門，衝她笑得特別好看。「小霜霜，小寶貝，爺想死你了！」
尹霜不理他，收拾東西。
「怎麼了？開會時有人給你氣受了？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尹霜冷冷地笑，「全世界最討厭的人都站在我面前，還能有誰讓我生氣？你要不想我不高興，就別來煩我！」
「我哪裡討厭了？」蘇遠遊無辜地聳肩，「我明明*倜儻，很招人喜歡！」
「是啊！尤其招小助理喜歡是不是？」尹霜這才悠悠地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多酸。「蘇遠遊，你*，我不管，但我別在我面前那麼不要臉行嗎？好歹你也是我名義上的男朋友，要是外人說我還比不上一個小助理，我很沒面子！你要是看上了，我給你電話，你私下約，低調點兒！哦……不用我給，她早就已經給你了吧？」
蘇遠遊忍俊不禁，「你冤枉我了！那她熱情招呼我，我和她聊兩句，也只是出於禮貌，哪裡是你說的那樣？我能放著我們家絕世美女不理，去勾搭一個小助理？」
「你的禮貌就是勾三搭四？」尹霜諷刺道：「未免太禮貌了一些！花花公子不都這樣嗎？見一個就想勾搭一個，管什麼阿貓阿狗，能展示自己的魅力就行。勾三搭四，那是天性，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見到女人，就改不了*的本性。明明就是一大尾巴狼，裝什麼無辜？」
她的手一用力，把資料砸在了桌上。「啪——」地一聲。
這妞兒嘴巴未免太毒了一些？他不過是多聊了兩句，怎麼就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了？蘇遠遊好氣又好笑。不過，他就是喜歡她毒舌。她越毒舌，就代表越在乎他。他心裡，美的冒泡。笑嘻嘻地上去摟她，被她閃開。
「蘇遠遊，少動手動腳，我跟你沒那麼熟？」
「我知道沒那麼熟，我不是一直想跟你再『熟』一些嗎？」
她唾他，「不要臉！」
蘇遠遊賠著笑，天生俊美，笑的時候眉宇跟水墨畫似地舒展著，好看極了，是一種抗拒不了的魅力。饒是尹霜，心肉也忍不住跳了一跳。
她最近腦子是出問題了嗎？為什麼覺得亦正亦邪也是一種魅力？她以前可是最討厭這種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男人！
「你一頓夾槍帶棒的諷刺，是不是吃醋了？」他目光灼灼，瞳孔發亮，嘴角滿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吃醋？」尹霜翻了個大白眼，神情尤其不屑。「為你吃醋？蘇遠遊，你腦袋進水了，還是被雞踩了被門夾了？」
「你不吃醋，為什麼那麼介意我和小助理聊天？不就是多說兩句話，也值得你這般大動肝火？」
「我是覺得丟人，覺得你礙眼！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為你吃醋，誰是小狗！」
蘇遠遊從身後一把環住她就不鬆開，嬉笑著，親暱地去親她的臉。「你不是小狗，你是我的母老虎！」
尹霜本來憋著一肚子氣，他來這麼一句，突然就讓她破功了，好氣又好笑地瞥他。「誰是母老虎！混蛋！」
「你呀！你就是我的母老虎，我最喜歡的母老虎！」湊上去對著她的脖子又親又蹭，把她癢得不行，一邊掙扎一邊笑罵。「喂，別鬧了，癢……蘇遠遊，你停下……」
一通折騰，她氣喘吁吁，面泛桃色，原本就嬌媚的臉，愈發有生氣了，生氣都別有一種嫵媚，「你來找我幹什麼？」
「不是約好一起吃晚飯嗎？」
「看著你，沒胃口！」
「可是，我看不到你，吃不下飯！走吧，親愛的，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你存心想餓死我嗎？」
尹霜邊收拾東西邊罵他。「餓死你活該，就當為社會除害了！」嘴角，卻忍不住飛揚，揚起了一抹愉悅的笑意。
蘇遠遊看在眼裡，也跟著笑了。笑得像個傻子，甜蜜的傻子。
……
地方是蘇遠遊選的，一間法國西餐廳，環境一流，現場還有樂師彈鋼琴。來的都是情侶，在曼妙的燈光之中談情說愛，你儂我儂。
「蘇少，歡迎光臨！」漂亮的侍者一看到他，立即像蜜蜂見了蜜一樣迎上來，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您訂的靠窗在那邊，請跟我來！」
兩人在窗邊落座，蘇格蘭桌布，古典銀色燭台，白色蠟燭，燈光是溫馨的黃色，浪漫的燭光晚餐，能夠讓女人沉醉，癡迷。
「還是拉菲？」
「嗯！謝謝！」
侍者走後，尹霜笑笑地睨蘇遠遊，像隻狐狸。「蘇少是這裡的常客吧？帶過多少女人來這？沒有幾百，也有幾十吧？」
蘇遠遊透過燭光看她，狐狸一樣的小臉，眉眼飛揚著，妝容精緻，天生酥進人骨子裡的嫵媚，卻一點也不浪蕩。偶爾一個小小的舉動，還透露出些許清純少女的嬌羞與純真。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糅合於一體，形成一種別樣的*。
他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千面女郎，嬌媚，可愛的，天真單純的，她有一千萬種模樣，他這輩子都看不透，也看不夠。
侍者倒了兩杯酒，他舉起高腳杯，優雅地搖晃紅酒，笑笑。「你是第三個！」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我不是每次和女人約會，都要在同一間餐廳！」
「那倒是！」尹霜點點頭，笑得特別嫵媚。「蘇少您*倜儻，*的腳步遍佈全世界。尤其是酒店，都留下了您的汗水和熱。液！」
蘇遠遊一口酒剛要入口，險些噴出來。「你說話，能文明點嗎？」什麼汗水和熱。液，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也不嫌直接了點？
「再不文明的事情，您都做了，還怕我說？」尹霜姿態隨意，慢條斯理地抿了口紅酒，細細品嚐。「你真該慶幸你出生在一個富庶的家庭，要不然，哪能隨心所欲地玩女人。光是每個女人開瓶拉菲，都足夠讓你破產。更別說，還要留錢住高級酒店！」
「我說過了，我沒靠過家裡，我的錢都是自己賺的。如果一個男人連和女人約會的錢都給不起，他就沒資格游刃花叢！」
尹霜嬉笑，「敬我們偉大的花花公子一杯！」
蘇遠遊與她碰杯，酒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喝了一口，打量她。「那你呢？你有過多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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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好多三叔和林葭的甜蜜與波折，插段小霜霜和小游游的，大家愛看他們的逗比故事嗎？嘿嘿嘿！今天第一更，稍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