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章 為妾難 文 / 阿絲達黛
賈府上下人等無聊八卦的時候都說，那個新進府的顧姨娘，可是真得老爺寵愛呀。自她進了府，老爺都在她院裡歇了差不多一個月了，連夫人房裡，老爺都沒有過去呢。
就有老成些的伺候婦人道，這顧姨奶奶，也是年輕不懂事，忒不知收斂了些。說著還會應景地搖搖頭。
八卦組成員不知道，被扒的那位只想太平洋淚咆哮。
我苦逼啊，你們誰比我更苦逼~~有木有啊有木有！！
做賈老爺的愛妾很苦嗎？
答案是肯定的！
或許苦逼這個詞用的不大對，要是較真地仔細分析一把，她現在除了逼不苦，哪裡都苦！！
忙啊，那就是生活的核心詞彙。
做為眾丫鬟婆子話題中心的顧萌萌這一個月來感覺自己忙的不可開交，賈老爺在她這裡徹底安營紮寨，不走了。因為日日與賈政同眠共宿，所有伺候賈老爺日常生活的一應事務順理成章幾乎都落到了她頭上，晚上自己睡不好覺，得伺候好了「好~色」的老爺，由他翻著花樣發洩；早晨還要起來到太太那裡立規矩，一直到大中午頭上。王夫人貴婦架勢十足，幾個姨娘在她那裡就是當使喚丫頭的份，端茶倒水打簾子陪夫人念佛之餘，還要儀仗隊似地站著侍候半天等待夫人吩咐，等得王夫人去伺候老太太用午飯，才大發慈悲發話讓她們這幾個腿都快站僵了的姨娘各自散了。顧萌萌累的苦唧唧的，回院裡多半還要洗昨晚上被老爺弄髒的床單等物，還沒有歇口氣呢，又要想著準備老爺出門穿用的衣物等等了。晚飯還沒等吃，賈老爺就大搖大擺地到她這裡來了，因為知道了她識字，賈政喜歡上了教佳人寫字讀書的業餘活動，又認為她還有村野之習，便逐日忙著教她背《女誡》､《閨範》等書，一心要讓她變成個三從順夫的封建賢惠女。讀完書，便早早拉了她上床，天天如是循環。
美叔啊，她想看書不錯，可不是想讀這樣的書！她又沒有當節烈婦人博個貞潔牌坊的偉大志向，我就是建立了這樣的志向，對老爺也不是什麼吉利事啊。
可老爺居然就抽了瘋，偏偏喜歡玩上了這種養成遊戲，還每天檢查她的背誦，她只能拚命配合，拿出以前準備考試的勁去背那些三從四德。
這樣也就罷了，偏偏等她好容易剛剛背完貞烈之道，頭還嗡嗡響的時候，就被賈老爺拉到床上，從事一點都不貞烈的ooxx活動去了。
老爺啊，難道你教我背這些書，就是把它們當情~趣用品來著的？
還有那些各種的伺候活計，那叫一個壓迫剝削呀。
顧萌萌揪被角抹淚，我錯了，真的，誰說賈府的錢好掙我跟誰急。
這白天幹活，晚上ox的忙，是把女人當陰陽人來用啊~~~
就算外企都不帶這麼整人的~~
給這大地主家打工，怎麼就這麼難泥？
要是在現代公司混飯，忙到這當牛做馬的份上，說不定顧萌萌真忍不住拍桌散伙一了百了，可是賈府是拿著她賣身契的地主惡霸呀，人在屋簷下，除了化身聖母包子，還有什麼辦法？
於是顧萌萌繼續努力幹活，晚上可勁被賈老爺折騰，天亮就早早到王夫人那裡按時打卡。
老爺夫人啊，我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下個月能不能給我加點薪啊。
可憐的小白想不到，即使她幹活這麼賣命，還是讓頂頭上司王夫人不高興了。
這天早晨她給王夫人請完安立規矩用最透明的姿勢裝自己是根柱子的時候，王夫人朝著她說話了。
「顧姨娘，老爺這陣兒一直宿你院裡吧？」
「嗯……是」顧萌萌想補充一句，所以，我干了好多工資之外的活啊~~好冤~~
「老爺也有些年紀了，哪能和年輕人一樣由著折騰，你怎麼不勸著他注意身體！」
「？」顧萌萌腦筋慢，她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顧萌萌一臉茫然的白癡相，王夫人火上來了，對了幾個姨娘全面開火。「今天我見老爺有些咳，身體也像比前清減了些。還不是你們這幾個浪蹄子倒騰的？」
趙週二姨娘被遷怒，只能低頭聽訓。
總算反應過來的顧萌萌自知不好，老爺的腿長他身上，他高興在哪個院裡她真的管不了！自己這就叫躺著也中槍，莫名其妙讓夫人不痛快了，兩個姨娘挨了夫人的訓斥那是嘛也不敢說，恐怕只會私下記恨自己了。
流年不利，她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啊！！
處於自己是魚肉，人家是切菜刀的悲慘地位，遇事先打自己臉，大略是沒有錯的。
顧萌萌撲通一聲跪下，膝蓋疼的她眼淚立刻就流出來了，「太太，這跟趙姐姐周姐姐沒有關係，都是賤妾的錯，沒有伺候好老爺，讓老爺穿衣單薄了，受了風寒，又讓太太操心，賤妾真是糊塗該死……」先把引誘老爺好~色的罪名混過去再說。
她以首叩地，偷眼見王夫人還是頗有怒氣，只好又磕個頭說「賤妾願齋戒一月，到後院佛堂跪經祈福，願佛佑老爺身體平安，償賤妾伺候不周之過。」
良久，王夫人終於開言了，「倒也難為顧姨娘，有對老爺的這片心，不是我當主母的刻薄你們，天知道我這都是為了老爺，一大家子人，多少是靠了老爺過日子的？就是你們，除了老爺還能依仗誰去？還由了他糟蹋身子，看以後你們都能得個什麼結果？」說著也抹了淚。
趙週二姨娘此時想起自家委屈，那淚也是嘩嘩往外流。
最後就賈老爺行房過度的問題，經王夫人批評教育，顧姨娘進行了誠懇的自我批評後，妻妾們河蟹有愛地哭成了一團。
大家哭過之後，顧萌萌在後院佛堂裡齋戒念佛一月之事就算是通過了大會決議。
揉著磕出血來的膝蓋，顧萌萌默默地向才吃了沒有幾天的各類賈府秘製雞鴨魚肉告別。心道，老爺，你把我害苦啦。
風蕭蕭兮易水寒，美味一去兮不復還啊。
作者有話要說：忙了一天，總算能爬上來寫文了，我比小白還慘，苦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