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4章 臭味相投 文 / 銀杏黃
這兩人,一個是謝斌被害案的嫌疑犯,一個是殺害江華的兇手,現在居然湊到一塊去了,這是蒼蠅盯上了臭雞蛋,臭田螺遇上了餓老鴉,臭味相投麼?
「沈煜!?」馬路對面的季言似有感觸一般,一抬頭,見沈煜瞪著眼睛,以從未有過的深情看著他,心裡莫名一陣激動,這噴火的小眼神,他可以理解成吃醋嗎?
若是沈煜知道季言此刻心中所想,大概肯定要把季言抽得滿地找牙,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以為是的自戀的,我那是看你嗎?我是在看狐狸精,好不好?
只是,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愛情會讓人眼瞎,有時候不僅眼瞎,心也瞎,所以此刻對沈煜多年求而不得的季言選擇性地忽視了沈煜眼神聚焦點,懷著偷來的竊喜,迫不及待的穿過馬路,完全忘了身邊還跟著一個玉藻前,一路小跑來到了沈煜的面前,深切關心地問:「沈煜,你怎麼在這裡?生病了嗎?」
正在意淫如何教訓玉藻前的沈煜聽到這話,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再回神,見季言正一臉殷切的看著他,沈煜的臉立刻黑了,心也跟著扭成一根麻花,不冷不熱地說:「怎麼?見到我們不跑了?不怕我報警?」
季言見他答非所問,也不在意,心念一轉便知道他如此發問的緣由,遂垂下眼眸,沉默了兩秒,然後抬頭,看向沈煜,故作一臉莫名,說:「我為什麼要跑?我又沒犯法做壞事,為什麼要怕你報警?」
睜眼說瞎話,沈煜被他這無辜的表情幾乎氣笑了,心想,這才是熟悉的季言,臉皮厚到無可救藥,虧他說得出來,為什麼要跑?呵……赤手可熱的殺人嫌犯,也不怕人家謝斌半夜來鬼壓床。
沈煜深呼吸了兩下,醞釀了一下情緒,才開口說:「沒犯法?你……夜色的調酒師謝斌你認識吧?聽說你們還是跑友,這倒霉的小子半個月前死了,聽說他死前,你去找過他,警察同志可是天南海北地找你呢,你說我報警做什麼?」
本以為季言聽完,會辯解,會暴怒,卻沒想到他居然開心的笑了,天外飛仙的來了一句,「沈煜,我可以認為你在吃醋嗎?」
沈煜被他的無恥驚呆了,暴躁得跳腳,「尼瑪,吃醋?你才吃醋,你全家吃醋,你腦子被驢踢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是在問你謝斌是不是你殺的?」
季言見他惱羞成怒,心情更好,說:「沈煜,在你心裡我是那種會殺人犯法的人嗎?」
沈煜撇嘴,視線在他旁邊,一直未說話的玉藻前身上溜了一圈,心想,跟個殺人吃心臟的狐狸精混在一塊,白的也要染成黑的了,何況你早就不是人了。
季言見他表情不屑,知道他是不相信,苦笑了一聲,說:「不管你信不信,謝斌真不是我殺的,雖然在他死之前,我有去找過他,但是我只是在酒吧門前和他說了幾句話而已,至於後來他怎麼失蹤,被人殺害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別用懷疑的眼神看我,前天,我已經去警局錄過口供了,你看,我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裡,足以充分說明我是青白無辜的。」
青白個屁,無辜個毛,沈煜心裡憤恨,又問:「那去年鬼節的時候,就是四個多月前,我們吃飯的那天晚上,凌晨一點至兩點的時候,你人在哪裡?」
這話一問完,季言並沒有立刻借口,而是深深的看了沈煜兩眼,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才說:「沈煜,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那天你不願意留下來陪我,我當然是去酒吧喝悶酒了。」
「呸,別把事情跟我扯上關係。」沈煜簡直像撕爛他這張虛偽的臉,說:「據我所知,那天晚上你去夜色找了謝斌,之後你們兩人約好出去打炮,凌晨一點四十左右,謝斌把你裝在黑色的編織袋裡,扔進了城南那邊的護城河,說說,你是怎麼死裡逃生的?你難道就沒想過要報復一下謝斌?」
聽到這裡,季言的臉色終於變了變,眼神陰森下來,表情冷淡到近乎冷漠,說:「既然你都知道的這麼清楚了,那還來問我做什麼?那晚謝斌趁我不備,襲擊了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他拿走了,我被他扔進護城河後,沒過多久就醒了,怕他還有後手,只好裝死遁走。」
說著,季言停頓了一下,見沈煜明顯不信的表情,又繼續說:「沈煜,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為什麼能在水下憋氣那麼久?你忘了嗎?咱倆小時候比賽水下憋氣,我可是足足堅持了十一分鐘,你只堅持了七分鐘不到,後來你見我沉在水底,以為我死了,把我拖上岸之後,還給我做人工呼吸……」
「行了。」沈煜突然揮手,打斷季言繼續回憶往事的節奏,正想噴他兩句,一旁的清純裝逼的玉藻前突然插話,說:「季言,你的游泳技術居然這麼好,有空教教我唄。」
季言先看了沈煜一眼,然後轉頭,對著玉藻前,一臉溫柔,說:「好啊,玉藻,你什麼時候有空?我隨時都可以。」
玉藻前羞澀地笑了起來,勾人的眼睛似有若無的瞟了一眼沈煜,見他滿臉黑氣,立刻笑得更加歡喜,花枝亂顫,挑釁地說:「我現在就有空。」
季言反應倒是快,寵溺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轉頭,對沈煜說:「抱歉,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便帶著玉藻前走了,完全無視了一旁的李遠之和安倍音彌,倒是玉藻前,走之前,對李遠之笑了一下,張口,無聲地說:「公子,有緣再見啊。」
沈煜受不了地哆嗦了一下,狠狠地啐了一口,說:「我擦,好一對狗男女!粉絲,你不想收了那隻狐狸精嗎?」
安倍音彌完全不在狀態,整個人沉浸在看到歷史大妖怪的混亂之中,見沈煜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忙回神,囧著一張臉,說:「我也想,可我現在打不過她!」
沈煜鄙視的看了他兩眼,很想彈他的腦門,說:「我就知道,戰鬥力五個值的負渣,連季言你都打不過,還能指望你什麼?不過季言陪狐狸精游泳,也不怕被那隻狐狸精挖了心!」
一直飄著的安倍吉昌看著已經遠去的兩人,說:「玉藻前從不吃死人的心臟。」
三人一聽這話,安倍音彌臉色最難看,問:「死人?你是說季言不是活人了?」
李遠之和沈煜卻是一副瞭然的表情,畢竟之前就猜測過季言是不是已經變成半人半鬼的瘟鬼了,剛才他解釋說自己游泳技術好,憋氣時間長,才死裡逃生的,現在看來,並不全然可信,不管他是死了生,生了又死,唯一的事實便是季言不是活人。
沈煜拍了拍安倍音彌的肩膀,說:「對,他早就死了,四個月前死的,然後又活過來了。」
安倍音彌被打擊到了,吶吶的說:「那他豈不是和東野廣峰一樣。」
「唉,差不多啦。」沈煜糟心地踢了一下腳尖,說:「走,走,我們回去吧。」
說完,率先往停車場走去,回去的路上,三人異常沉默,安倍音彌一直看著窗外發呆,突然,他驚叫了一聲,說:「我忘了一件事。」
李遠之被他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忙問:「你忘了什麼事?」
安倍音彌一臉懊惱,說:「殺生石不在玉藻前的身上。」
沈煜偏頭,斜著眼睛從後視鏡裡看他,問:「你確定?」
安倍音彌點頭,說:「嗯,我沒感應到它的存在,吉昌前輩也說不在她身上。」
李遠之看著車前方的的紅燈亮了,忙踩下剎車,緩緩降了車速,停下車,皺著眉頭,說:「若不在她身上,那東野廣峰究竟是誰殺的呢?還有,玉藻前是否也在找那塊石頭?」
沈煜和安倍音彌都沒有說話,所有的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與複雜,殺生石、東野廣峰、玉藻前、季言……對了,還有焉拓老頭,接下來還會出現什麼,誰也不知道,猜不到,更想不到。
最莫名讓人擔憂的是,季言和玉藻前攪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麼,但絕對不是外人看到的那種男歡女愛,季言若是突然轉性,喜歡上女人了,那到還是說得通。
只是這根本不可能,季言是天生的同性戀,讓他喜歡女人,除非下輩子投胎,所以,現在他和玉藻前這狐狸精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當然,李遠之最不願意看到的,便是這兩人哪一天算計到白乙頭上,白乙被人算計一次就夠了。
不說這些糟心事,確切的說,三人接下來也沒時間了,因為一月下旬,學校的課程基本結束,期末考試在即,李遠之有五篇論文要寫,沒日沒夜的在圖書館查閱資料,寫大綱,做備註。
沈煜比他好一點,只有三篇,不過他需要畫設計圖,這個工作量就大了,每天七八個小時的盯著電腦,眼睛都敖紅了。